却听得门外一阵惊呼:“好汉息怒,小人有话说。”
陆阳眼睛一瞟,再看那人,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杉,下面腿系护膝,八搭麻鞋。
生的三拳古叉脸,微有几根髭须,三十四五年纪。
他急忙过来,抱拳道:“愿闻几位好汉大名。”
几人又报了一番姓名。
那汉子道:“莫不是智取梁山的陆官人。”
“不错!”
那人纳头便拜道:“小人张青。”
他又指着孙二娘道:“这是小人浑家,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好汉虎威,望乞看在小人面上,宽恕则个。”
陆阳纹丝不动,史进和周通缓缓移动,一人一边成品字形,将那母夜叉夹在中间。
陆阳问道:“你为何知我姓名。”
张青说道:“小人原是光明寺种菜园子的······”
陆阳打断他说:“你杀了寺里的僧人,又放火烧了寺院,后来在此处打家劫舍被你老岳丈给收了,你的那些故事我们一清二楚,挑紧要的讲。”
张青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要找自己的麻烦,要不然不会打听得这么细。
他眼睛一转,赶紧想了想自己有什么好称道的地方。
随后说道:“小人曾嘱咐过浑家,有三等人不可坏他,一种是云游僧道,他又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人。第二种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冲州撞府,逢场作戏,赔了多少笑得来的财物,若结果了他,那些厮们口口相传。去戏台上说我等江湖好汉不英雄。第三等便使各处犯罪流配之人,中间多有好汉,切不可坏了他。我等却是不小心冲撞了诸位,还望好汉饶恕。”
陆阳听的冷笑道:“不坏云游僧道,不过是看他们没钱。不坏行院妓女,不过是怕他们口舌。不坏流配罪犯,还是怕里面有好汉?流放的犯人里却有不少好汉,但大多数的都是真有其罪。如此小事也配称道。就算这些人真的值得可怜,那往来的客商就活该被你们坏了?”
史进把桌上剩余的酒直接倒到了老孟的脸上。
老孟喝的本来就不多,被冷酒一激直接就醒了过来,只是脑子还有点懵。
陆阳吩咐道:“老孟,你进后厨里看看是什么样子,回来报知与我。”
老孟领命,掀开帘子就进了后厨。
只听得一阵惊呼。
史进道:“我跟老孟一起运货不知多少回了,什么场面没见过,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能让老孟如此惊讶。”
陆阳说:“这不是出来了吗?老孟,里面什么样子。”
老孟面色惨白,捂着嘴巴踉跄着从里面出来,随后便再也忍不住,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也不知是蒙汗药的后遗症,还是里面场景给的刺激。
他吐得胃里干净之后,面色才稍有好转。
用桌子上的水漱了漱口,这才道:“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里面墙上挂着几张人皮,梁上吊着五七条人腿,还有一个大汉已经被剥光了躺在案子上,正准备开膛。”
陆阳道:“害人性命还要糟践别人的遗体,你们这些个吃人的魔头,与禽兽何异,我看还是早点度你们!”
张青还要说话,孙二娘却再也忍不了了:“呸,真当自己是个大头蒜了,老娘今天非得把你剁成包子馅不可。”
史进周通听这话也不再客气了,两人联手围攻孙二娘,那孙二娘的武艺也就比周通强上一点,尚不足与史进为敌。
张青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三个人的武艺之高,凭他们夫妻两个是绝对打不赢的。
看着陆阳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心下想道:“二娘啊,二娘早让你别干这黑店的买卖,今天报应果然是到头了。也罢,我就陪你一起走完这一遭。”
他紧忙跪下磕头,姿态放得很低,嘴里说着:“小人有罪,小人该死,好汉放我一马,我马上去官府自首。”
等陆阳走到张青身前的时候,他突然暴起,从担子里抽出一把解肉尖刀直刺陆阳胸口。
陆阳早有准备,他用手指夹住刀刃,身体一偏躲开攻击。
张青只感觉自己的力道被引得偏了,逐渐的失去了平衡。
陆阳所用的赫然是东京大相国寺菜园子比武之时,林冲对付鲁智深所用的技巧。他在那几天的武艺交流之中已经初步掌握了这种借力打力的神技的使用方法。
对付一流好汉自然是用不上,对付张青这样只凭这一股子狠劲的草莽,倒是不算很艰难。
张青重新找回平衡,再次进攻。
他开始发现,他的每一刀都被陆阳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给化解掉。
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陆阳却还如清风拂面,岿然不动。
另一边打的还算是有声有色,主要是史进想看一下周通的本领如何,所以只在站圈外面观察,等到周通有危险的时候再出手,把局势再度扳平。
张青求饶道:“好汉饶我们一命,我们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若是好汉不嫌弃,我夫妇愿效犬马之劳。”
孙二娘也知道眼前这批人并不好惹,也不再呛嘴。
陆阳道:“我不饶你不是因为你们开黑店杀人越货,而是因为你们吃人,吃过人的人就不再是人了!”
张青上前几步说:“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陆阳摇了摇头。
张青仿佛认命一般低下头去,忽然他大袖一挥,朝着陆阳面门洒出了一把石灰。
陆阳早就料到了没有这么轻易就结束,他背过身去开始跑动,张青用袖子捂住眼睛,穿过石灰追杀而去。
陆阳没跑两步就飞身一跳,左脚在树上猛地一踩,身体立刻扭转,回首一刀正中张青咽喉。
这正是林家枪法的龙转身,不过龙转身更像是身法,用什么武器都一样。
血柱喷起了三丈高,孙二娘看到之后发了狂一般厮打周通,搞得他狼狈不堪。
史进看陆阳那边已经结束了战斗,他便也加入了战斗。
只见他把棒子舞得如蛟龙反转,花哨无比,孙二娘急切之下根本不理他这个,只顾着往丈夫尸体那边靠。
一个冷不防被史进敲中了后脑。
她踉跄着跑到丈夫尸体旁边,两个人永远的睡在了一起。
陆阳吩咐周通和老孟四处搜寻一下,看看他们的不义之财都藏在哪。
史进提醒道:“哥哥,里面还有一个大汉还在那案子上躺着呢?”
陆阳这才想起来他说道:“大郎,拿上武器,等会咱们进去叫醒他,如果也是个恶人,那便一并结果了。”
两人抄起单刀,掀帘子来到了后厨。
直接拿盆子舀了一盆子水泼在那大汉身上,可是那人蒙汗药吃多了,即使如此也还没有完全行。
陆阳又接过盆子,第二盆水直接浇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终于他好像呛水了一般,咳嗽着直起身来。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已经被黑店给麻晕了,连忙从案子上下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发现眼前是两个年岁不大的汉子,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白衣,手上还拿着带血武器。不过他们没有对自己动手,反而把自己叫醒了,看来是友非敌,最多是路过的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急忙双手合实,自我介绍:“贫僧屏风岭广惠,多谢两位义士相救。”
陆阳问道:“你自称贫僧,却为何没有剃度。头发还这么长。”
广惠答道:“贫僧是头陀所以不用剃度。”
陆阳这才想起来,十字坡黑店曾经害过一个路过的头陀,武松后来杀人逃去二龙山的时候,还是穿的这个头陀的行头。
陆阳一手持刀,单手行礼道:“不知大师为何会到这十字坡来,还被这黑店给迷晕了。”
广惠叹了口气说:“贫僧原本是追逐着一个大盗来到此地,不知此处是个黑店,所以误投了此处,险些丧了性命。”
陆阳恍然大悟:“对了,屏风岭是南少林的分支,大师不知道这黑店到也是情有可原,这十字坡黑店在北方绿林可是十分出名的。”
广惠和手道:“惭愧啊!”
两人等广惠穿上了行头,一起出来到了大堂,周通和老孟已经一人背上了一个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应该是收获颇丰。
广惠大师穿起了皂布直裰,带上了一百零八人顶骨佛珠,抄起两把雪花镔铁刀。
陆阳问道:“我也曾听闻广慧禅师大名,据说你这佛珠是由一百零八个人顶骨制成,不知是真是假?”
广惠和手道:“贫僧曾发下宏愿,斩尽世间一切妖魔,是以每杀一个恶人,便以其顶骨做成一颗佛珠,至今已有二百余颗,这串数珠确实有一百零八颗。”
五人来到了酒店之外,广惠说道:“既已蒙几位救命大恩,岂敢让恩人扯上官司。”
他重新进去,将酒全部打翻,到厨房中取了一根柴火,将这客栈一把火烧了个灰飞烟灭。
之后他又在客栈外面的大树上用刀刻下了几个大字,杀人者屏风岭广惠。
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又问了陆阳的姓名,陆阳只说:“相见既是随缘,何必知晓姓名。”
广惠和尚也是大笑道:“施主高义,贫僧受教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史进带着他的车队继续往北京大名府而去。
陆阳也在午后不久就等到了前来接应的马伯和阮小七。
至于广惠和尚,则是继续追杀那个大盗去了。
至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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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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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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