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行抱着她,手掌在后背轻轻地拍,轻轻地安抚。
“封易行,封易行,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太坏了!我好想你!我好爱你!对不起…我……”
“好了,好了。”
封易行偏头,亲她的耳廓,轻轻地蹭了蹭。
“我又没生气。”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的眼泪,“要哭呛着了。”
班织止不住泪,恨不得钻他身体里,死死抱着他,不肯撒手。嘴里不停地道歉,不停地和他诉说自己的爱意。
封易行圈着她,心中酸涩,爱意都在泛滥。
一直在温声哄她。
“不哭了,乖乖,不哭了。你不知道,不怪你。现在都知道了是不是?”
“嗯,都知道了。”
“我从来都不后悔。”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足十年,但也值得封易行飞蛾扑火。
“月月!月月!”
急切的呼喊突然在耳边响起。
班织抬头,“你喊我了?”
封易行皱眉,脑中闪过一丝清明。
“你是从哪里来的?”
班织抽噎着回答:“我应该是被炸死了。”
封易行僵住,握住她的肩膀,定定得看着她。
“那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产房?”在荣欣悦的身上?
封易行当年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查过。班织去世的日期就是荣欣悦出生的日期。可为什么她现在在自己这里?
班织一眨眼睛,就有眼泪落下来。
“我干嘛要在产房啊……”
封易行捧着她的脸,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你怎么来的?怎么到这里来了?”
“一路看过来,就到这了。”
班织抿唇,不明白封易行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死了啊。
死了所以灵魂才会飘到这个地方来。
“你到这里花了多长时间?”
“很快,很快,可能没有一分钟,跟看电影一样。”
封易行屏住呼吸,拉着她站起来。她那么迅速地抵达这里,却停在这里,和他见面。像一场刻意的安排。
“你刚刚听到我叫你了?”
“嗯。”
“还有别的声音吗?”
班织皱眉,仔细听了听了听,“有。有好多人在吵,有孕妇难产了。”
封易行一瞬间如遭雷击。
不会有人比他知道的更多。当年荣欣悦的母亲生她的医院就是这家医院的前身,而现在,墙上的时间是一点零三分。
往前推算,正是荣欣悦出生的地点和即将出生的时间。
班织现在踩在将来和过去的通道上,所以两边的声音都能听见。
“月月,往回跑,不要留在这。”
“为什么?”
“你留在这就会成为荣欣悦。快回去!”大概时间一到,灵魂就会被拽到那个婴儿的身上。
而他大概率是留班织在此处的诱饵。
班织眼眶含泪,“我不走!我不好,是我不好。你给我个机会,我补偿你行不行?你别赶我走!”
“不要耽搁时间,快走!”
班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她都已经死了,他还要赶她去哪儿?
“月月,你听我说。你能长时间留在这里,是因为你是在这家医院出生的。你也能听到另一个我喊你,证明你还能回去。如果你能回去,我们所在的循环就会打破。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班织努力去理解,“那你就没了,对吗?”
封易行哽噎一瞬,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
心脏抽疼。
过去改变,未来当然会随之改变。
他凝视着她,声音温柔,“他就是我。”
班织摇头,“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你了!”
封易行如鲠在喉。嘴唇颤了半晌,目光落在墙上的时钟上。
时间无情,一分一秒地走动。
“没有你陪的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我可以不用你陪。”
班织的心狠狠一疼,死死抱住封易行的腰。
“你骗人!”
“别任性。”封易行眼眶酸涩。
“走!”
封易行推她,“我不要你陪!”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舍得下我?”
“舍得。十几年了,你怎么会觉得我舍不得?”
班织明知道他在撒谎,可还是被气出了眼泪。她转头,走了两步,又折回头去看封易行。他好老了,没有从前英俊,没有从前有神采。
即便看过他这些年的生活,班织也无法想象到他内心受到的折磨。
如果再来一次,再和以前一样的话……
封易行又要等她长大,又要一个人孤独得度过晚年,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拔氧气管……
班织咬牙,埋头往回跑。
往回跑了才发现,回去的路格外的艰难,有千万道无形的阻力,阻碍她往回奔跑。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发了狠,一边哭,一边拼命得跑。
骗子!
骗子!
骗子!
她跌倒了就站起来再跑。
站不起来,就往前爬。
跑过的那些路,都变成了白光,缓慢地消散。而在尽头的封易行始终看着她,他的身体越来越透明,身上的白光越来越盛。
最终,在一片白光中,有泪滑落。
我确实舍不得……
此刻落下的泪,化成了天上的雨。
滴答,滴答。
滴落在封易行的身上。
他双目空洞,抱着怀里的人,一动未动。
十分钟前,他像疯了一样抓住下达了死亡宣告的医生,求他再看看。他的月月身上都没有很深的伤口,血也都是别人的,没有被砸到,没有被炸到,怎么就死了呢?
雨越下越大,像一个人的哀嚎痛哭。
封易行抱着班织站起来。
他要找别的医生,总有人能救她的……
雨滴一点一滴得落在封易行的身上。
凄凉、悲怆。
雨滴一点一滴得落在班织的身上,却像是一场急切的春雨。
“咳……”
封易行一顿,低头。
怀中的人像是被雨水呛到,随着第一声咳嗽,接连咳了好几声。靠在他的胸膛,带动着他胸腔的震动。
震得那一颗心又活了过来。
他赶紧把人放下,用身体为她遮雨,用手给她擦去面上的雨水。
班织睁开了眼,眨了两下,就有眼泪滚出来。
“封易行……”
宛若隔了千万里而至的福音。
封易行一下子哭了出来,抱着她。
“我在…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
老封落下的泪,成为了天上的雨,化成了班织的一场春雨。
枯木逢生。
<第一卷完>
Ps.昨天说的,是要结束了。和结束了,一字之差,是两个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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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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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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