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昭福殿那位夫人那里要多加四个菜。”
“哎哟,天娘老子,她也敢开口?”
“正是呢,我也正奇怪,咋个今日就这没颜色。”
……
自安禄山入大明宫,对这皇宫一应事宜是半清不楚,可乐了这宫里办事的人,上好的人参燕窝皆是留作自己用了或者偷运出宫卖了,这宫中如今没几位娘娘,好打发的很。
此时已经傍晚,宫里的几道门却还半掩着,偶尔混出个把黑色的影子,窜出宫就混进了洛阳大街,更有里外勾联暗通款曲的,宫女不像宫女,禁军也没有禁军的威严。hτTΡδ://WωW.sndswx.com/
东侧偏僻的昭福殿里,一个小太监穿越大半个宫廷溜到了东宫,这放到从前,是不能够的。
安庆绪看到手书,倒是心里一跳,他竟然不知那位陈女郎如此胆大,夜宿宫里邀约自己?
他就着烛火看着那两行娟秀的小字,又看了看传信的太监,让人拉出去搜了身,半晌才进来回话是宫里的人无疑。
他勾唇一笑,隐约记起那女子离去时说的待事了了寻他,倒真说到做到,只是……
他犹豫片刻,眼看肉就要吃到嘴里,唤了人来更衣,趁着夜色从东侧往西侧去。要不怎么有一句话叫色胆包天呢?
昭福殿内,正是暖香浓浓,膳房的饭菜刚送到,一碟碟摆了出来,今日倒是精致得多。
娜丽看着垂着头的娜朵,心里的痛苦愈发蔓延开来,她拿夹子理了理香灰,偶尔听得外间的动静,逐渐焦灼起来。
“娜朵姐,你说他可会来?”
娜朵摇摇头,这种事哪里能确定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曾经有一条小生命,可在两月前已经没了,她这一生,宛如一块浮萍,从来没有过依靠,也未得到过救赎,从始至终都只是工具。
她抬头看了眼娜丽,笑道:“我这里不要你伺候了,你今日早些去歇了吧”
娜丽哪里不知道她在赶人,可将这样的场面交给她一人,实在凄凉,她跪坐在案前,“娜朵姐,要不我们算了吧?”
弱小卑微的人打算反击,采用的方法无非是鱼死网破,娜丽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可这事一旦哪一环失误了,损伤的便只有自己。
娜朵饮了一杯酒,她这一年多来被灌了太多酒了,极其厌恶酒的味道,特别是刚有孕那两月,一闻到酒味就呕吐犯恶心,可她还是被拉着灌酒,一次又一次,直到没了知觉,那时她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永远只是一个奴隶。
算时辰,应该快来了,“把香燃了你就出去吧”
半柱香时间后,偏僻的昭福殿便来了人,那人直直进了殿门,门边只得一个小宫女候着,见了他还没唤出声来,便被男人制止了。
“我来寻你家娘娘。”
小宫女心道大半夜来寻,这抱的是什么心思,可地位悬殊,根本不敢多看,含着头退了老远,看着那男子进了殿去。
屋内倒比外面暖和不少,安庆绪心道陈盈姝倒会选地方,昭福殿是娜朵的住处,地处偏僻,倒却是私会的好去处。
一抬眼便看见娜朵迎上来,一如往常,他打量了一番,笑道:“今日你这里没有客人?”
娜朵一愣,“自然是有的,可眼下太子殿下便是最大的客人。”
安庆绪目光往四处扫了扫,看见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心思一转才笑着坐下来,“这一年来倒是为难你了。”
娜朵听得一愣,眼前这个男人亲手将她从萨保那里带出来,亲手将她送到那禽兽的手里,这一年来也亲眼看着她如何受苦,倒是好,总算唤来了一句不轻不重的为难她了。
她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那乍见之欢,在此刻终究化为乌有。
安庆绪见人迟迟不出来,忍不住道:“怎么陈女郎还没到吗?”
娜朵苦笑,却很快换了笑面道:“丽妃留她说话,大概要晚些吧”
她说着,给安庆绪酒盏里倒了一盏酒,而安庆绪得了准话,倒愈发畅快起来,端起那酒盏一饮而尽,娜朵如同从前在粟特族中那样,跪坐一旁给他布菜,安庆绪笑道:“你这里的菜倒是不错。”
娜朵又夹了一筷子,她今日让做的都是他爱吃的菜,那短短几月,她便记住了,“那殿下多用些吧”
待吃了两盏酒,人却依旧未到,安庆绪心急起来,心道自己手书相约,过了这般久人却还未到,这是逗他玩呢?
他停下筷,刚站起身,只觉得头晕眼花,气血上涌,似乎燥热起来,他一把拉过眼前人,“她究竟在哪儿?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贯会下棋的人,此番终究还是成了棋子,娜朵看着他站立不稳,伸出手扶稳了些,“殿下且歇着片刻,我这就去催人来。”
他三两下就被扶到床上,娜朵颤着手替他宽衣解带,可衣服还未脱完,外面便传来太监一声高过一声的报请声,那声音几乎霎时便到了殿门口。
“陛下驾到!”
“陛下驾到!”
安庆绪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人,想要找个门躲出去,可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迎去,可还没走几步,便听到李猪儿一阵惊呼声,“太子殿下怎会在此?”
安庆绪知道自己这次完了,此时安禄山沉着脸,眼睛正看过来,那双眼睛虽是白茫茫一片,可却透着森冷。
“安庆绪,是你!”
“父亲请听儿……”
只闻一声怒喝,那眼睛看不见的人却一脚正中安庆绪跪下的头颅,他被一脚踹翻在地。
“你个逆子,淫乱后宫,毒害皇父,该杀!”
安庆绪此刻惊惧,根本没听清安禄山说的什么,只能从地上爬起来不断告饶,“是儿臣一时猪油蒙了心,父皇饶命!”
这一下便是承认了,安禄山冷笑几声,“你这样歹毒的性子,还妄图争夺帝位,我今日就告诉你,这位置你休想!”
安禄山的原配康氏,也就是安庆绪的母亲早已过世,连带他和大哥安庆宗都不受宠,上年安禄山更是无视身在京城的安庆宗而选择谋反,致使安庆宗被杀,而如今最得宠的是皇后段氏,她的儿子安庆恩则是最大的威胁,早在此前,便有朝臣上书改立安庆恩为太子,安禄山并未斥责……
他捂着刚刚被安禄山踢中的额头,心里叹道此番怕是正中他下怀了。
“父亲怕是乐见其成吧,你从来都没打算把帝位传给我!”
安禄山一听,越发生气,他是不喜这个儿子,可看在他军功卓著的份上,也想着给他个机会,却没想他竟是狼子野心,给他下毒,他上前几步,狠狠踢在那人身上,吩咐一旁的李猪儿,“还愣着干什么?将他捉了,丢到狱里去!”
安庆绪腹部中了几脚,恶狠狠的看向李猪儿,李猪儿无奈道:“陛下,此事还未问清楚,太子毕竟是您的儿子……”
“还叫他什么太子?他勾结外人谋害我,传我命令,削了他的太子位,押入大牢,改立成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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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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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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