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笃抬头看流景,显然把他也整不会了。
流景揉了揉太阳穴,一脸严肃对她说:
“如果我就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呢?”
姜纭摇头,细细讲给流景听:
“那恐怕不得行,我已经嫁人了,拜过天地,喝了合卺酒,在宗庙祠堂里像祖宗起过誓,一生一世要在一起,虽然我们各自的祖宗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发了誓了,还是要做到的,毕竟我也答应了人家,携手面对风浪,共赴白头,虽然...”
“停。”
流景抬手,伸出食指贴在自己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见这姑娘闭嘴,他才松了口气——
美则美矣,声音也好听,就是她为什么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这么多废话?
“总之就是,不行。”
姜纭临了补充了一句。
闭上嘴,又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她那句“嫁人”,让流景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你们中州人讲究对夫君忠贞不二,但我们北地...排除个别部族,大部分并不在乎。
所以你是谁的妻子,只对你那中州的夫君来说重要,对我、对札笃,甚至我的两个护卫来说,都无所谓。
你不是不答应么?”
流景说着,瞥了一眼跪在身边的男人,
“札笃,向卢音天神起誓,从此服从于我,这个女人,今夜就是你的了。”
说着,抽出腰间别着的弯刀,递给札笃。
札笃毫不犹豫划开手掌,鲜血沿着伤口流了出来,疼痛让他蹙眉,但他却什么都没说,用手指蘸了鲜血涂抹在额心,然后举起手上的手向着阴郁的天空,任凭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一滴,两滴...
滚烫的血滴落在雪面上,格外刺眼。
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姜纭看不懂,但也知道,这个人,为了她,在向面前的特勤表忠心。
“特勤...”
北地部族对担任官职的宗室子弟的称呼,如果再往北走,又被称之为“狄隐”。
所以,这是北地?
此时暴风雪稍弱,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姜纭仔细闻了闻,自言自语:
“很普通,如同飞禽走兽...”
流景耳力不差,坐在旁边听得真切,转头问她:
“什么普通?什么飞禽走兽?”
“没什么。”
姜纭莞尔一笑',
“我是说,你为我选的这个人,很普通,连飞禽走兽都不如。”
...
“姐...要不我们上吧!”
不远处的山丘上,一小队人马埋伏,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每个人都穿着银色铠甲,甲上覆着白雪,与这天寒地冻融为一体。
趴在雪地里的少年呵了呵手,转头问他身旁同样衣着的少女,结果没有任何回应。
少女眯着眼睛,顶风冒雪透过铜制的小长筒看着远方。
每次看到这个,少年都会紧张地咽口水。
他偷的,她唆使的,如果被发现了,倒霉的还是他。
“阿泫闭嘴,还不是时候。”
少女嫌他浮躁,瞪了他一眼,继续透过手里的物件儿看远方。
“淳哥真是个天才,按他说的办法做的玩意儿,什么什么千里目,真能看好远!”
少女看着远方,能清楚看见貉罕部落的四个男人,以及被他们挟持的锦衣少年,只不过少年背对着他们坐着,实难看到他的容貌。
“能给我看看么...”
被叫做阿泫的少年露出羡慕的目光,但也只敢搓搓手,一脸期待地等着对方点头。
半天也没反应...
“姐...”
“阿姐...”
“司盈阿姐...”
“嘘...”
少女不耐烦皱了皱眉,盯着千里目,
“他们带那小子进帐篷了!”
...
“只一夜。”
流景拎起那中州姑娘,像拎起出生不久的小羊羔一样轻松,他将她扔进临时搭建的帐篷,对她竖起一根手指,
“之后我不会让他再碰你,当然,你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夫君身边,从明早太阳升起,你就是我的。”
流景说完,起身离开帐篷,看着门口迫不及待的札笃,又瞥了一眼他手上缠着的厚厚纱布,沉默片刻后,流景抬手按了按他的肩:
“不要太粗鲁,还有,记得誓言。”
札笃点头,用缠着纱布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
“卢音天神在上,札笃从此以后的主人,只有流景一人!”
若不是他在族中的艰难处境...
流景呼了口气,轻轻松开他的肩。
札笃毫不犹豫冲进帐篷。
...
手被绑着,姜纭用手肘撑地坐了起来,这帐篷厚实,待在里面比外面暖和不知多少,一路上冻的她发抖这会儿才稍微缓过来。
她低头看了看,绑着她手腕的,是普普通通一根牛皮绳。
急促的脚步声,探身进入帐篷的男人。
以及他贪婪又猥琐的表情...
姜纭白了他一眼,纠结着如果不上手就直接杀掉他,会不会显得太夸张?
被他那样的目光反复打量,姜纭也会烦躁,虽然在苍都也会遇到这种的举止轻浮的无赖,但姜纭从不讨厌他们。
因为可以大大方方用短刀砍掉他们的手指。
所以城中有一个算一个,凡是色'胆包天觊觎过姜纭这位小祖宗的人,十个指头都不是太全。
多少年过去了,直到姜纭离开苍都,苍都还有关于姜纭的传说。
但这个有点棘手,一路上努力装作乖顺,一是心中有疑虑,二是他们还有用。
“今夜你是我的!”
札笃已经迫不及待脱了兽皮短袍,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脱去短衣,解腰带时却被姜纭制止:
“打住!适可而止,接下来我真的没眼看!”
“这就是中州姑娘的害羞么?”
札笃才不管,走上前来去解姜纭的衣扣,她却先一步抬腿,皂靴抵在对方的腹部。
“要反抗?”
札笃愣了愣,但也不恼,这姑娘纤瘦单薄,他一只手就能随便制服,原本还纠结特勤说的“不要太粗鲁”,但如果她反抗,反倒更有意思!
“啊?不。”
姜纭摇摇头,她笑眼弯弯,勾起嘴角看着札笃,
“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好好陪你玩儿,我会玩儿的花样可多了,而且玩儿的特~别~开~
我夫君特别喜欢和我玩儿,连续一个月,一天都舍不得休息,每天晚上都来找我,再忙也要来,好几次都差点儿死我手上,你要是不信,我把头给你拧下来...”
看着札笃呆若木鸡一脸惊讶几次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姜纭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她咂咂嘴:
“啊,我的意思是,我把我的头,给你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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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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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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