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言”
突然叫住我做什么?他吻技我看行?算了吧,这种话简直要人命!我紧张的吞了口水,往过道挪了几步。
“走了,还真要在这过夜呀!”
走在柏油路上,赵安那家伙一直拿着他的相机对着我。
“薄言,老实交代,你刚才干了什么坏事?人家大哥都说你们小年轻挺刺激的。”
越瞅这家伙越欠揍,我冷哼了一声,挑了眉峰。
“怎么?你也想试试呀?今天就让你好好试试!”
说完,我的佛山无影脚已经落在了赵安的屁股上。
言出必行,于是乎,我们又去祠堂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眼前是长长的石阶,最上面是一道石门,旁边的几人环抱的树挂满了花白,风吹过便带起了洋洋洒洒的花瓣儿。
“薄言,快跑!”
腾腾从台阶上跑下来的赵安惊呼着,我微微皱了眉头,才发现自己正跪在地上,隔着布料能感觉到这些石头的冰冷。
就在我打算站起来去迎迎赵安的时候,他后面突然出现的人让我顿住了接下的动作。
“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抓住。”
刚下了两节台阶的赵安就这样被穿黑衣服的一个男人揪住了。
“给我放开!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
被两个男人拖回平台的赵安嘴上叫嚣着也就算了,双脚也不停的扑腾着。
“沈薄言,许久未见啊。”
穿着黑衣的男人慢悠悠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这么些年未见,他的头发也是一片花白,挺直的脊背,骨瘦如柴的身子骨到是看着挺不错。
“都说三岁看老,还真是如此,从小瞧着就不灵光,现在也还是呆若木鸡。”
和妈妈离开云安的那几年,我什么冷言冷语没听过,这些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冷笑着盯着在我面前站定的人。
“怎么?离开云安太久了,久到都不认识人了?还是说沈恣欢压根就没告诉过你什么是教养!”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难对付,一直不吭声,开始在原地转圈圈。
没一会儿,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急匆匆的从下面跑了上来,我认得他,他就是我们在老宅遇见的那个宏哥。
跑上来的他在二叔公的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嘴角开始上扬的二叔公眯着布满了褶子的眼睛盯着我冷哼了一声。
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难搞,我开始有种扶额叹气的冲动。
二叔公从老四的手上接过了漆了红的拐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吹着午后暖暖的微风。
“沈薄言,我知道你是来找沈恣欢的,她可是我最后的底牌,不过可以让你先见见其他人。”
瞧着他满脸的春风得意,我真不知道除了我妈,还有什么自己现在在意的人。
直到昏迷不醒的方行旅被拖上石阶,我的心就开始慌乱起来。所谓关心则乱,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方哥,方哥!你个坏老头把我方哥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平台上又开始折腾起来的赵安,从他们手上逃脱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们薄言还真是不动如山呢。”
二叔公的话让我转过了头,如赵安所说,还真是个坏老头子。
“听二宏说,这小伙子是你对象!薄言还记得这里吗?”
他挂在脸上的笑容让我的心慢慢的坠入冰窖,怎么会不记得。
这里就是从村边流过的那条河的源头,下面有一个黑森森的寒潭,那些被沉河淹死的人都是被从这里投下去的,以前的我也不例外。
二叔公给二宏使了眼色,意思就是要把方行旅从这里扔下去,他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要真被丢下去就真的是有去无回了!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丢下去。
“二叔公!您放过他,我今后不会再踏进云安半步,也不找我妈妈了,您放过他吧。”
我牙齿都打架了,不知道是在地上跪太久吸收了地气还是被吓得,四肢都开始麻木了。
“你这性子还真是和恣欢一模一样啊!可惜,晚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软绵绵的方行旅丢了下去。
“方行旅!”
大口大口的吸着漂浮在凌晨的冰凉空气,远处传来的鸡鸣声让人恍惚,我立马掀了被子冲了出去。
“又做噩梦了,都说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打开门的人还睡眼惺忪着,却不妨碍他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懒洋洋的嗓音落在我的耳蜗。
“乖,别怕。”
浸在热水里的脚开始慢慢回暖,有些麻酥酥的感觉,手里捧着方行旅刚给我泡的姜茶。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找伯母这事也急不来,再说都这么几年了也不急于这几天不是......”
面前絮絮叨叨的人有些朦朦胧胧,要是刚才梦里的一切都会成真,我该怎么办?真要为了找我妈让方行旅丢了命吗?
无论如何他和赵安都不能再在云安待下去,我不能那么自私的让他们去冒险。
打定主意后就一口气喝完了已经温热的姜茶,方行旅接过玻璃杯子将一条干毛巾递给了我。
“擦擦吧,要是还害怕就别回去了,我陪你。”
“方行旅,我梦见你死了。”
坐在床上盯着倒完洗脚水回来的他,我还是开了口。
方行旅听了我的话,不怒反笑的挑了眉,在我身边坐下,拉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怎么会!是梦而已,有没有摸到我的心跳?”
茫然的摇了摇头,除了隔着衣料的温热,我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
“没有感觉到?真的假的?”
本来还满面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勾了唇角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知道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他握住我的手还放在胸口的位置,我只能使劲的推了推他。
“不是老大,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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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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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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