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掉落在地上,山霁月猛地转过头,却被人掐住了脖颈,抵在了身后的宫墙上。

  山霁月这才看清,掐住她的是咬牙掺恨的山闻池,她不断地挣扎着,拼命地要掰开他的手指。

  “谁让你过来的!”他盯着她,双目阴沉。

  山霁月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窒息的痛苦让她胡乱拍打着手,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我……我,走错了……”她磕磕绊绊地说。

  山闻池又用了两分力,说:“你走错路,从清宁宫走到了冷宫?”

  山霁月疼得落下两行泪,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目光有些涣散,“我,我不认识路……”

  山闻池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掐着她像一只将死的蝼蚁,没有半分怜悯,“好、好疼啊……放,放开……好疼……”

  喉头滚了滚,山闻池蓦地一怔,松开了手。山霁月虚脱般靠在背后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故地重游,这感觉真是坏透了。

  她好像又回到了被囚禁在桐花台的日子,身边还是那两条铁链,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扣在她的手腕上。

  她好像被火烧一样骤然缩回手,山闻池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轻蔑一览无余。

  这种睥睨的眼神,他看朝臣、看百姓、看宫人,但从来没有看过山霁月。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自己。

  下一刻,山闻池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

  山霁月暗自咬紧后槽牙,按捺下心底的暴躁和恨意,她撑着地站起来,身上的裙裳都已经脏了,后背还疼得厉害。

  一阵阵的疼,让她走路都有点踉跄,她看着山闻池,压制住心底的怒火,道:“臣女不过走岔了路,听见芭蕉声潇潇,心中好奇,才进来看看。”

  山闻池面无表情地道:“皇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走好你的路,才活得长久。”

  山霁月低头,道:“是。”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也不敢明着忤逆山闻池。

  山闻池却道:“你和你哥哥,镇国公世子,朕钦点的状元郎,真的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冷宫里森冷,山闻池的目光同样阴沉,看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她很不喜欢这种目光。

  但山闻池没有多停留就走了,山霁月一边出去,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脖颈还疼得厉害。

  她抬脚出了宫殿,方才那个宫女还依靠在门框上,说:“你运气不太好,他平常也不怎么来,没想到居然被你碰上了。”

  宫人口中的“他”自然是皇帝,但她语气里没有半分恭敬,对皇帝这样,对山霁月也这样。

  山霁月笑着问:“他不是皇帝吗?”

  “他是这里唯一的客人。”

  山霁月也看出来了,这里平日就是渺无人烟的样子,宫女太监都不敢来。

  “那这里从前的主人呢?”

  宫女顿了顿,说:“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那副铁链在这里。”

  山霁月沉默了,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冷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她回到清宁宫,宫女们都大惊失色,带着她往偏殿走,询问她怎么会弄成这样,她说:“我去了桐花台。”

  等她坐到铜镜前才知道宫女为何害怕,因为她灰头土脸的,发髻上都是蜘蛛网,裙子也脏了。

  更可怕的是她的脖颈,深深的淤青,像绳索一样套在她的脖颈上,久久散不去。

  宫女替她拨蜘蛛网的手指微微一僵,才说:“您平白无故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听说那里……”

  她压低了声音,说:“那里闹过鬼。”

  山霁月面色不改,她今天这样回来,明天太后肯定就知道她去过桐花台了,既然瞒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

  她问:“桐花台之前,住过什么人吗?”

  宫女咽了咽口水,也顾不上帮她整理衣裳了,问:“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山霁月说:“听宫人说的,有些好奇。你和我实话实说就好了。”

  宫女似乎有些顾虑,但又怕山霁月责罚,过了许久才说:“住的是陛下的姑姑,从前的摄政长公主。”

  “我好像听说过她。”山霁月卸下发髻上的钗环,风轻云淡地说。

  宫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她犯了大错,被陛下打入冷宫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好像就是桐花台的恶鬼索命,连陛下都被吓到了……”

  山霁月稍稍挑眉,宫女怕她不信,又道:“她死后陛下找了好几个僧人去桐花台作法,最后也没什么用,最后那些妖僧都被处死了。”

  山霁月侧目,问:“作法?为何要作法?”

  宫女有些不太清楚,说:“兴许是灭鬼除妖吧,反正神神道道的。”

  山霁月没有再多问了,好像只是随口询问几句,并没有深入了解。

  山霁月猜得不错,第二日起身,她陪太后礼完佛,太后就有意无意地问起:“听说你昨日去了桐花台?”

  她面不改色地道:“走错路了,不知不觉地进去,臣女日后会谨言慎行,不给您添麻烦。”

  太后拨着手里的佛珠,说:“桐花台是冷宫,有些脏东西,无故就不要去了。”

  “臣女省得。”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太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打量,过了一会儿才说:“宫人有没有告诉你,桐花台里住的是谁?”

  山霁月没有隐瞒,道:“听了一耳朵,是摄政长公主。”

  “她?”太后轻笑开,手里的佛珠拨得更快了,眼角的褶子也越发深,道:“她怎么会住在桐花台?”

  “她的一座府邸有一座坊那么大,里面宝玩玉器数不胜数,她怎么可能住在桐花台?”太后道。

  “摄政长公主,自皇帝登基那一日起,就香消玉殒了。”

  山霁月微微一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好像有些听不懂太后的话。

  太后却看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手腕上的白玉菩提倒是不错。”

  山霁月低下头,是观书绝送她的手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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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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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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