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敞也是给了他们一把钥匙,让他们进来的。
虽然已是深夜,但楚枫却并未入睡,因为他身上的伤势,让他无法入睡。
但是,见到林菲粤等人到来后,楚枫却依旧面带笑容,并且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镇定,请他们入座。
“两位请入座,菲粤。”
“这是阿敞为你准备的,这是他的药剂,你可以喝下。”任紫玲将药剂递给楚枫。
而阿敞,也带来了更好的疗伤药物,为楚枫检查了一遍。
“这是我从边关带来的一种疗伤的药物,来自于那些伤兵,非常的有效,不瞒你说,我从前,也没少挨揍,抹了它,才觉得好受一些。”
尽管,楚枫的伤势,被涂抹了一些药物,但这药物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导致伤势出现了一些炎症。
阿敞说道:“你将丹药放在这里,等下再服下,楚枫,我给你上点,很快你的伤势就好了。”
楚枫收下了丹药,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任医生道:“我觉得你应该找阿敞帮忙,我担心你一个人做不到。”
而此刻,楚枫则是微微一笑,随后便开口了:“好,随你便。”
方才过来的路上,任飞还嘱咐阿敞,一定要找个时机,告诉他,自己想见清河王。
只可惜,等了半天,阿敞也不说话。
“楚枫,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楚枫抬起了头,“请说。”
阿敞早就猜到了她想要说的事情,也就没让她多说。
“不用了,菲粤,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不需要。”
楚枫看着他们二人,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情况?你这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你尽管说。”
楚枫瞥了一眼阿敞,随后对任说道:“告诉我。”
任点头,道:“阿敞明日要与青河王爷见面。”
听得此话,楚枫的手掌微微一颤,怎么回事?
他盯着阿敞,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阿敞点了点头:“对啊,是母亲大人的意思,我不能不听。”
楚枫嗯了一句,显得很是淡定。
“本来,我是要参加的,但是,因为我跟他闹了别扭,她才让你参加的,阿敞,我很抱歉,这件事,都怪我。”
“楚枫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敞揺头。这不是你的错!”
楚枫抬起头来,看向了虚空,说道:“那你想知道什么?告诉我。”
阿敞有点不好意思,但在上司的怂恿下,他说,“我母亲说,清河王很不好对付,这也是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做的原因。”
楚枫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清河王,我懂,在这里,没有人能与我相提并论,你还真是找对人了。”
阿敞担心他提起清河王会伤心,所以对他说:“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不用说了。”
楚枫淡淡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要说的。
楚枫思索片刻,便将阿敞和林菲粤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位,请记住,我们虽然迟早要走,但现在还走不掉,所以,我们必须要多知道一点这里的事情。”
“没错,楚枫,你说,我们一定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
楚枫先从那清河王说起,“他的性格的确很暴躁,在此地也是出了名的,他与我发生了好几次冲突,故而才有了他暴躁的传言,但也无妨,你若是不与他作对,处处顺着他,他便不会多说什么。”
“是吗?”叶伏天淡淡一笑。
阿敞一脸的不敢置信,“母亲告诉我,清河王爷的性子很暴躁,稍有差池就会发作,让我好好照顾他,我很担心,就来找你了。”
“我明白了,你以为你母亲说的是真的?你信不信?清河王向来都是我在服侍,他的性情如何,我再了解不过。”
楚枫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别看他外表是一个清俊王爷,但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的纠结,非常的精明,尽管与他接触了那么长时间,但我始终无法完全看透他的心里,永远都无法看透。”
说到此处,楚枫更是激动的身体都在微微的发颤。
任若风连忙安抚道:“不要生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楚枫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当然不会,我一点都不伤心,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然后,他询问阿敞,他说的那些,是否还记得,阿敞点了点头,表示记得,只是,难道清河王还有不能触及的底线吗?我相信我以后会更加小心,尽量不要去触及这个底线。”
楚枫思考片刻后,才开口:的确有,但却只有一句话,你别再提我,这段时间,咱们俩的感情很不好,你一提我,他就会发火,还请你理解。”
阿敞点头:“行,我记住你的话了。”
楚枫又补充了一句:“除此之外,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只要保持淡定就好,将他当成一个寻常的宾客就好。”
就在这时,任老爷子送来了他的药方,“吃下这个。”
楚枫眉头紧皱,“你真的要喝酒?”这药味很难闻。”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药味甘醇,这药味自然也是苦涩的,如果不吃,怕是会冷掉,你还是赶紧吃了,怎么样?”
楚枫拿起酒杯,仰头便喝。
“谢谢你能来找我,要不是你,我可能还会被困在这里。”
“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对你有信心,而且,我们也有一个初步的方案,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总会有一个大概的轮廓的。”
“真的吗?”楚枫问道。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阿敞,你起来吧,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吧。”
随后,他便看向楚枫,说道:“这是我留给你的,这是一种清热镇痛的丹药,你若是觉得疼痛,便敷上一些。”
楚枫嗯了一句:“好,那就先收起来,反正我要用。”
回到宗门之后,阿敞仔细的思考着楚枫所说的那番话,可是他却依旧有些心神不宁。
“你现在多想无益,只会徒增麻烦,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把事情办好吧。”
就在这种紧张的心情中,一夜过去,天亮了。
母亲明显要比阿敞紧张得多,大半夜的,她在黎明前就将阿敞吵醒。
“你忘了吗?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母亲立马就将阿敞从被子里面拉了起来。
“阿敞的眼珠子还没讨回来呢,妈,你至于吗?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这位,乃是王爷,懂不懂?”
林初九的母亲让阿开,她说:“我也不想逼你,只是王爷对你的期望太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以前的你,长得那么好看,你虽然也长得漂亮,可跟他一比,就显得逊色多了。”
阿敞无奈的点点头,嗯,这可不是你之前说的话。”
老妈笑呵呵地说道:“人和人之间的对比,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要见到清河王,果然不同往日,阿敞被人请到别处,打扮一番,甚至还换了一身全新的豹子服。
等我出去的时候,我妈还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很好。”
阿敞一脸的无奈,这还用说?搞了半天。
母亲往里看了一眼,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毫无疑问,那就是任阿姨了。
母亲不屑的往后挪了挪,“你还在生病。”
“就是啊,这都好几日了,一点起色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啊?”
“要不,我们给他们请个好医生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她现在身体好多了,过两天就好了。”
“对对对,您就别操心了,找医生看病要花钱的!”
由于清河王即将到来,母亲也没有时间去照顾林飞越。
她将阿敞往外一拉,说:“我们赶紧去,王爷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要在那里等他。”
阿敞走进一间极尽奢华之能事的雅室,他从未想过,在花厅中居然会有这么奢华的雅室。
每个人的卧室都很狭小,光线也很暗,很糟糕。
现在,他忽然进入了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之中,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母亲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直到阿敞再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心里有数,你就不要说了。”
“哦?你确定?我来考考你。”母亲说着,就把问题抛了出来。
阿敞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提过。”
“我还没告诉你呢?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吗?”母亲问道。
阿敞一脸的笑容,他觉得还好他事先询问了一下,不然他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敞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而且还说中了,母亲很是诧异,还夸了他一句:“好啊,看不出来,你这么机灵,一般我去找其他人,他们都答不出来,唯独你能答出来。”
“好了,你先回去,等王爷回来再说。”
阿敞继续说道:“所以,清河王还需要多久才能到?
母亲摇摇头,“谁也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留下来吧,小心一点,明白了么?这位可是殿下,可不是什么小角色。”
“明白,谢谢你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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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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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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