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是不救?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顾零扶乩前就有了回答。
她又不是那种在路上随便碰见一个受伤男人就爱心爆棚,没半点猜疑就将一个陌生人捡回家悉心照顾的傻白甜。
那样的剧情放在一般的言情小说里,被傻白甜捡回去的男人后期一定会成为对傻白甜爱得死去活来的强大忠犬——可惜顾零所在的世界不是言情小说,她也不觉得真正的强者会爱上一个毫无安全意识的圣母。
何况这年头农村人虽穷,但普遍老实,或者说就是胆子小,即使心思坏也只敢在家长里短上嚼嚼舌根,小偷小摸见不得血,能被这样捅一刀抛尸荒野的人多半是自己在干踩高压线的活儿,高收益当然也高风险。
救这种人回去,顾零觉得接下来她收到的剧本比起《海螺姑娘》,更可能是《农夫与蛇》。
因而扶乩的结果不过是更加催化了顾零的逆反心理,至今还没有证据佐证扶乩的厉害,对沙土上的那个“救”字顾零也就看个乐呵,起身拍拍屁股走得毫不留恋。
浑然没瞧见身后“昏迷”的男人手指抽搐了一下。
说善良吧顾零感觉自己还算挺善良的,只不过她的“善良”和“心狠”一样,都因时因人,反正顾零从没标榜过自己是大好人,甚至如果任务所需,就算要杀人……
顾零径直往芦苇荡走去,现在村里人惦记着田里的粮食,没时间去割芦苇,大片大片米黄色的芦苇迎风摇摆,一目远眺竟还有几分壮观,近看却又全是烂泥巴混小水潭,美感霎时破灭。
但顾零可不是来这儿品景的,扶乩的结果示意顾零靠她的永久性技能赚钱,然而比起靠那所谓的“神明大人”赏饭吃,顾零更愿意靠另一位“大人”……
“嘎嘎——!”
耳闻几声杂乱又嘶哑的鸭叫从茂密的芦苇丛中传出,顾零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自然的“软饭”吃了也不丢人嘛。
芦苇叶子看着柔顺,割在人身上却火辣辣的疼,顾零卷起裤脚蹚着泥和水,举着她又长又直又匀称的树枝开路。
原身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独苗,养得只怕比顾小黛那个女娃娃还娇嫩,导致顾零一路龇牙咧嘴,别人是三分疼她就有五分疼。
好在新手的运气都不错,顾零没痛太久就找到一处野鸭窝。
顾零小心拨开芦苇,藏在里面的鸭窝垫成软草,青白色的鸭蛋圆鼓鼓挤成一堆,顾零伸手一摸,鸭蛋上甚至还有余温,想来鸭妈妈才出门就被顾零给偷家了。
一口气端了十四个野鸭蛋,顾零乐滋滋拿下衣摆兜着,闻着腥臭的鸭屎都像是钞票的香气,想当年顾零在任务中拍板几亿项目都能面无表情,这会儿捡到几个沾屎的鸭蛋却喜形于色,只能说大自然的魅力实在无穷。
轻手轻脚将第一批野鸭蛋转藏在一个角落,顾零又转身继续“偷家”——之前顾零问她该如何赚到第一笔钱,其实在扶乩前顾零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野鸭蛋的个头比鸡蛋小,口感也不如鸡蛋细滑,一般人家只会腌作咸鸭蛋吃,并不会当成饭桌上的主食,不过只要把价钱卖得比鸡蛋便宜,还是有市场的。
据顾零从华丽慧和顾小黛那儿套出的信息,目前市场上鸡蛋基本一毛九一个,有粮票1.1元一斤,不要粮票就是1.4元一斤,一斤鸡蛋看鸡蛋个头差不多有八到十个。
如此只要数量够多,就算野鸭蛋再卖便宜些顾零也能赚到钱,毕竟这就是个卖力气的活,除开费时费力,在金钱上成本基本为零,拿来赚的起步资金少是少,但无门槛,试错率也低。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顾零干脆脱下上衣,把她又长又直又匀称的宝贝树枝插在裤兜,再将袖口和领口扎起来当布兜装鸭蛋,当男生的好处这时就显现出来了,顾零赤着白花花的上身差几乎用脚将半个芦苇荡踏平。
再上岸时顾零上半身红得像煮熟的虾,手脚却泡得皱兮兮像白木耳,累瘫在地上好半天才有力气去数她的劳动成果。
此趟顾零一共捡了五十四个野鸭蛋,可以说是将这片芦苇荡里的野鸭家族得罪了个干净,顾零携蛋潜逃时芦苇荡里“嘎嘎嘎!”的鸭声一片,即使顾零听不懂鸭语也知道那一定骂得很难听。
不过物竞天择,顾零嘴上抱歉说“鸭鸭这么可爱怎么能吃鸭鸭”,心里想得却是改天她再来把另一半芦苇滩也给扫荡了。
满载而归。
顾零下午出来得晚,这会儿的天色已经开始发暗,农村又没有路灯,顾零想了想还是按原路返回,她眼下累得实在抬不高步子,要走新路绊到什么可就不好了。
话虽如此,顾零还是刻意绕开之前男人昏倒的地方,指责顾零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反正顾零现在就一个直白想法:无关紧要的人要死也别死在她眼前熏着她。
手里抱着的全部家当珍贵又脆弱,顾零每一步都走得尽可能稳妥,慢吞吞的甚至赶不上太阳下山的速度,好在顾零有的是耐心,计划着明早进城卖鸭蛋的事还哼起了小调。
要不怎么说“劳动最光荣”呢,哪怕顾零此刻疲倦到想倒头就睡,心里却和怀里的野鸭蛋一样沉甸甸的欢喜。
然而当顾零走经一棵足有一抱粗的野树,顾零分明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她的脚腕,紧接着朝树的方向用力一拽——
“咔嚓!”
顾零是侧着倒下去的,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支撑,半个身体在重力和惯性的拉扯下都压在了装满野鸭蛋的鼓囊囊布兜里。
咔嚓!
那是五十四个野鸭蛋一起碎裂的声音,也是顾零心碎的声音。
冰凉而黏滑的蛋清顷刻摊开糊满顾零的前胸,甚至还有几滴蛋清溅到了顾零脸上。
顾零整个人呆住了。
她僵硬地趴在地上,脑袋瞬间一片白,瞳孔都有些空的那种呆。
“哎呀……”
这时,野树的阴影处传来一道发虚的男声,他似乎也没想到顾零会这么轻,更没想到顾零手里会抱着易碎品,声音带着明显的香江口音:“我只是想叫住你啦,谁知道你手里还抱着……”
只是他话未说完,趴在地上的白净少年猛地弹起身扑向他,湛飞扬吃了一惊,下意识想做出防卫动作,连双手带脖子就被那少年用一根木棍抵在树干上。
少年死死抵着他的喉咙,一双雪亮的眸子也死死盯着他,像极了雪夜里被夺去猎物的狼。
心下莫名一动,湛飞扬的喉结被压得生疼,嘴角却不由得勾起一抹畅快又奇异的笑。
他之前对这少年的猜想,恐怕是真的呢。hτTΡδ://WωW.sndswx.com/
身上少年的力气分明已经耗尽了,湛飞扬完全可以挣开少年的压制,他甚至还能隔着那根木棍感受到少年手上支撑不住的颤意。
但湛飞扬没这么做,也没再能笑出来——因为少年已经自己松开了手,然后一脚踹在他小腹的伤口处。
“嘶——哇你个百厌星!对我这么一个靓仔下手都这么狠!一脚给我踹得肺都没得啦!这么凶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娘呃!”
湛飞扬痛得正骂骂咧咧,冷不丁却被少年拿木棍准确戳住了他的另一个关键部位。
“诶诶诶别别别!叻仔!靓仔!有话好好说!我老湛家八代单传,千万别拿子孙的事情开玩笑啊!”胯下一凉,湛飞扬赶紧胡乱讨饶:“我是摔碎了你的蛋没错,但你也不至于碎了我的这个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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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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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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