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浮现一首诗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此情此情正正因对了这首诗,道不尽的孤寂。
他抿了一口酒,吟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莲虽高洁,可是真正做到如此的人能有几何呀?”
从前他以为曹御史便如这青莲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如今他发现他被迫融入了污秽里,终究还是有污点了,对此意难平。
月满芳华,她踏着月光,乘风而来,见他如此孤寂不由得心生怜惜。
这人向来严于律己,他深知喝酒易误事因此私底下是滴酒不沾的,今日是怎么了?
她从身后拥住了他,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爷,还真是好雅兴呀!”
他哪里是附庸风雅之人呀!不过是郁结难消,借酒消愁罢了。
将她扯到怀里,她触不及防,揽住了他的腰肢,身子倾到在他的胸膛前,耳朵贴得他那怦怦直跳的心房,他戏谑道“予儿,‘能饮一杯无’?”
声音软绵绵的,听了似乎会让人怀孕,摄人心魂。
酒香喷洒在她的脸颊,她闻到了香醇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这人一挑拨不由得脸红心跳,想着这人心情不佳便顺着他,莞尔一笑道“若爷想好好醉一场,我就舍命陪君子啦!”
他将石桌上的东西,一扫,摔落一地,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平放在了石桌上,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附身将她拦在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这姿势实在是伤大雅,而且闪到她的老腰了,甚是难受。这人怎么如此放荡,她惊得目瞪口呆,眼睛挣得比铜锣还大,他训斥道“笨蛋,闭眼睛。”
她本就是来安慰这人的,那便不能给他添堵,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了。紧闭眼睛,揽住了他的腰肢,安抚他那不安的心。
一吻罢他坐回了石凳上,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的相拥着,他喘着大气道“予儿,你确定你是来安慰我,而不是来折磨我的?”
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只感觉这人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似要镶嵌进他身体里似的,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分不清是谁的胸膛跳得飞快,她脸红心跳感觉全身发热。
他将她拥得越来越紧,气息不稳,身子似乎比她还热,直至她感受到了他身子的异样,终使还未出阁,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可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只想赶紧逃离,推了推他的胸膛,道“爷,我给你拿醒酒汤去。”
他将她拥得更加紧了,头放置在了她的肩膀处,道“我没醉。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就好。我并非禽兽不会随时随地发情的,况且我也没有让人观赏的嗜好,不会在这要了你的。你放心好了。”
她就怕这人酒后乱性呀!人一发起酒疯,哪能控制得住呀!她指了指外面的皎月,道“今夜夜色唯美,不如我们出去赏月?”
他都说了不会要她了,她还不相信他吗?他有那么禽兽吗?她的话似一碰冷水,将他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浇灭。冷冷道“予儿,你将我想得太龌龊了,若我不守礼,我早就将你占为己有了,还会等到此时吗?”蜀南文学
这人还真生气了,她捧住他的头,轻啄了一下他的红唇道“爷,风光霁月,与龌蹉那是不沾边呀!是我龌蹉了,是我想将爷占为己有。”
这人还真是会挠人心肝,一会让他怒一会让他喜,让他抓摸不透,患得患失,被她牵制的感觉,很不好呀!
他将她揽回了怀里,道“予儿,曹御史为了救病危的妻子,走投无路之时,被逼贪墨银两。他被逼至此,我当真觉得他可悲,不由得为他心疼。他身为御史,知法犯法,理应罪加三等的,可是我却不忍判他的罪。有私心的执法者,就不能做到不偏不倚,公平公正,难于服众,而且会乱了法纪。于理我必定是错了的,可是于情,我觉得我是对的。你说我是对了还是错了?”
她便知这人是为了曹御史的事,郁结于心的,她低低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亲疏有别,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该自责的。”
他想着前程往事,道“两年前我在京郊遇见曹御史,他那时是家境贫寒,落魄的书生,可他却不会因此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他整日以伸张正义为己任,亲力亲为,忙前忙后,不畏强权,为十里八乡的百姓打抱不平。穷则不独善其身,还能兼济天下,我觉得他的品格贵不可言,便破格提拔他了御史。”
“一年前我有意整治漕运官场,便将他外派到了楚州,他作为天子耳目尽职尽责,是不可多得的好官。本想着此次整治漕运官场,他功不可没,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给他加官进爵了,不曾想他创业未半,身先死。他终究还是被人戕害了。你说若我不举荐他来楚州,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他的死我该负责的。他们将他杀了,就是为了伤了我的耳目,让我看不见,听不着,还真是可恶。他们这是饮鸩止渴,他们以为杀了他,他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他们错了,伸张正义之士,数不胜数,为了心中的正义,他们会前仆后继与他们斗争到底的,倒了一批,还是有一批人,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他们终究会伏法的。”
这人是在自责,也是在气愤,归根结底是他责任心太强了,过不了这个坎。
她慢条斯理道“曹御史知法犯法,虽情有可原,可是他终究还是犯了法,法不容情,他终究是难逃一死的,与其他日要你挥泪斩杀他,等而下之,不如他现在死得干脆,你不该为此自责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些贪赃枉法之人,终究会被众人唾弃,下场惨烈的。你又何必急于求成?何必为此气愤呢?若气伤了自己的身子,他们是喜闻乐见,‘让亲者痛,仇者快。’何必呢?‘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只要心中有水,何处无日月,烦恼尽去,何处不是青天。”
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不过是做不到罢了。不过她说得对,他不该为此沉迷,不该让她,担心的。
他挤出笑容,轻吻了她的眉心,道“予儿,你真是我的解语花,被你一说我是,茅塞顿开,豁然开朗,雨过天晴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笑道“爷,学富五车,道理必定懂得比我多,只是勘不破而已。”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并未成佛成圣,必是不能做到,心无一物,心无尘埃的。可见修行之路其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呀!”
她点点头道“说和做是两回事,说到做到,知行合一,何其难,难于上青天呀!长年累月的坚持与克制,并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叹息一声,不可置否道“是呀!能做到如此的是圣人,古往今来,圣人能有几何呀!”
她展颜一笑道“爷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有慧根的人,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似曾相识的场景涌上心头,他想着以前万法寺的得道高僧也说过此话,他那时也觉得他能勘破一切的,可是如今他觉得他不能了。
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只怕我这一生都勘不破情之一事,这一生我不可能顿悟得道了。”
她迎上了他深情款款的眸,流光溢彩,比皎洁的月光,还要引人注目。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心头一喜,道“‘道可道非常道。’道无处不在,多种多样,变化多端,每个人的道是不同的,你的道便是与我长相厮守,而我的道亦是如此。若我们相知相守,恩爱到老,也许我们就得道了。”
这人还真是满口胡言呀!不过他承认她说得是对的,一抹灿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脸颊,道“看来我们是相互成就,相辅相成的。”
她伸手滑入了他的十指,道“相爱便如交缠的藤蔓,一起抵抗风雨,一起沐浴阳光,一起成长,一起腐烂,一起化作春泥。”
这人还真是能说会道呀!句句话都能说进他心坎里,握紧了她的手道“好!往后我们便一起面对同甘同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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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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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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