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无理取闹的幼稚鬼。
“瑞王爷,我这边晾晒草药,您说您摆一张榻往院子中间一放,然后,您往榻上一趴,您这是几个意思?您是不信任我吗?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若是不信任我,我就下山了,山下还有很多事情呢。”
叶景淮已经命人把榻摆在院子的一棵老柳树下,他趴在上边就那么盯着吉祥干活儿。
吉祥将草药翻晒一遍,抬头瞧瞧炎热的天儿,低头拍打拍打粘在身上的草药碎末,跟叶景淮说:“瑞王爷,您自己在这儿歇着吧,我进屋休息了!”
叶景淮爬起来,可惜,他动作晚了一步,吉祥把门关上又从里边插上了。
叶景淮“啪啪”拍门:“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想看着你干活儿。我自己没意思,你跟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他动作急了点儿,牵动伤口,嘶哈一声。“你给我开门,我进去,外边儿太热了……”
吉祥洗了洗手,擦干了才到门口问他:“我给你开门,你进来凉快凉快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明天下山。我看你伤口的状况,现在只要按时吃药,别剧烈运动很快就会痊愈的。另外,你想了解二龙山情况,我也都跟你说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我下山的要求不过分吧?”
吉祥站在门口屏息听门外动静。
叶景淮没回话。
这是什么人呐?她也不是他府上的奴婢,成天着盯着她干嘛?吉祥心里暗暗嘀咕。
不管他了,晒一会儿熬不住人就走了。
吉祥想躺床上休息一会儿,一转身,吓得差点儿叫出来。
叶景淮已经趴在床上,正笑嘻嘻望着她呢!
“你……你怎么进来的?”
叶景淮目光往窗户那边示意一下。
吉祥心都累了,放弃跟他讲道理,直接说出自己想法:“我明天下山了。在这里先跟你告别。首先谢谢你带人救我从二龙山回来。也谢谢你的那匹追云,我明天走,也不要你们派人送,我再借你的马一用。等你伤势好了,再去县衙,我把马还给你。”
叶景淮觉着趴着说话不文雅,虽然恋恋不舍吉祥的床,他还是站起来,“追云送你的。你这几天别走,等过个三五天,我伤势好了,跟我一起下山。我这次是去剿匪,必须得把伤势养好了。”
“王爷……王爷……”徐叔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
院子里传来徐叔自言自语的声音:“这大热天,又跑哪里去调皮了?”
吉祥打开紧插着的门,“徐叔,在屋里呢!”
可怜徐叔,大热天儿的,鼻子都撞伤了还为他的小主子忙前忙后呢!
徐叔见小主子站着,吉祥也衣衫整齐,放心下来。
“徐叔,可是有事儿?”叶景淮问。
“有事儿,有个重要的事儿忘说了。现在刚刚想起来……”
“瑞王爷,徐叔找您肯定是重要的事儿,你们回房说去吧!”吉祥趁机拽住他的衣袖将他推出门外。
徐叔感激地朝吉祥笑笑。
叶景淮有些恋恋不舍。
站久了,伤口确实不舒服。尤其他翻窗而入吉祥房间,更是牵动了伤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景淮便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
徐叔撩开衣袍跪在叶景淮床边,“王爷,老奴有话要说。”
叶景淮很是惊讶,一骨碌爬起来。
要知道,徐叔很少这么郑重给他下跪的。如果说徐叔是他的奴才,不如说他是他的长辈。
徐叔真的是把叶景淮当自己孩子看待的,伺候的尽心尽力。
叶景淮也感觉出来徐叔对他的好,所以,对徐叔格外尊敬。
今天徐叔进屋就跪这番动作,可是惊坏了叶景淮。
他连滚带爬的下床,将徐叔扶起来,又拉过一把木凳让徐叔坐。
“您有话慢慢说,不许动不动就跪,知道吗?”
徐叔哭了。是真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毫无形象可言。
“我们明面上是主仆,实际上,您就跟我的长辈一样。您有什么难处,或者哪里不舒服,您就告诉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因为小主子的体贴安慰,徐叔更是哭出声来。这么多年,把小主子捧在手心里,真是没白疼他。还知道安慰人了呢。
徐叔把这段时间压抑在心里的紧张情绪,包括担心小主子和吉祥的,小心翼翼应对皇帝的,今天都哭出来了。
徐叔边哭边想:“反正今天也是丢人了,就彻底丢一把吧!”
叶景淮将自己的锦帕递给徐叔,徐叔没接,从怀里扯出自己的擦起来。
待徐叔哭得差不多了,叶景淮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怕吓着徐叔似的,他柔声问:“徐叔,您可是遇到了难事?”
徐叔又擦了一把鼻子。可怜哦,还没痊愈的鼻子被徐叔自己这么一拧,更加疼起来。
叶景淮见徐叔皱眉的样子,抬脚往外走,“我去给您找吉祥,看看您鼻子,别发炎了。”
徐叔急忙制止了,又表达了一番感谢,才说道:“今天要说的事儿,跟吉祥有点儿关系。圣上在的时候,跟老奴聊天儿,说了一些事情。这不,老奴年纪大了,就不禁事儿了,这几天前思后想的,昨晚还做了噩梦,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想跟您说说……”
叶景淮碍于屁股上的伤不能坐。不然,见徐叔郑重其事的样子,他就搬过来一个小板凳儿危襟正坐听徐叔接着说了。
“圣上可是对你不满?”叶景淮问。
徐叔摇头又点头。合计了一番说辞。
“您下山没多久,圣上就知道了。圣上把老奴唤去训斥一遍。圣上担心您年少贪玩,下山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老奴再三保证,圣上才息怒。”
叶景淮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站在徐叔面前问:“圣上后来又说了什么?”
徐叔低头转动眼珠,思索一番,接着说:“老奴说小主子绝不会在外边与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乱来的。圣上说,不与女子乱来,与男子也不行。圣上就跟老奴说起先皇的亲兄弟已故的老平南王的故事来。老平南王年轻时风流倜傥,家里妻妾成群不说,还在府外养了好多美貌少年,当年,那事情轰动一时。先皇多次警告他收敛,老平南王熟视无睹,后来被先皇贬为庶民,没有了皇家供给的俸禄,老平南王收敛了,可他连累阖府上下都跟他受尽苦楚和世人白眼。最后,老平南王郁郁不得志而终。圣上一再强调,在大安朝,是绝对不允许分桃断袖的,尤其是朝廷臣工,皇家子弟……”蜀南文学
叶景淮听罢,冷哼一声。他是性情乖张,不服管教,可他又不傻,徐叔这番话,他难道还听不明白?
可他就是不想挑明了。
“那徐叔,圣上和您这番谈话,最后想说什么?他是想通过您告诫本王吗?”
徐叔再次跪在地上,“小主子,圣上只是一提,没再说什么。是老奴想多了。老奴就想这段时间,您与吉祥大夫走得过近了一些,老奴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散播对您不利的消息,毕竟,我们还是要回京的……”
徐叔说着,眼泪又流淌下来,“老奴是个无根的人了,就指望着能在瑞王府待一辈子。瑞王府好了,老奴就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昨夜,老奴做了噩梦,梦见吉祥被处死,您也受牵连,老奴被鞭笞,王太妃受不住打击就……我们瑞王府成了京城里的笑柄,老奴不想这样……今天,圣上回京了,老奴实在忍不住就想找小主子说一说。说出来,老奴心里也亮堂了。小主子若是处罚老奴,老奴也心甘情愿……”
徐叔说完,趴在地上,只能看见眼前的叶景淮的那双绣祥云纹的皂青长靴。
叶景淮在他眼前站了片刻,移开脚步。
“徐叔,您起来吧!”叶景淮有点儿疲惫地说道。
徐叔爬起来,偷偷瞄了小主子一眼。
叶景淮一副迷茫的神色,让徐叔看着心疼。
似是过了很久,叶景淮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说:“徐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不会让瑞王府在我手中败落的。至于吉祥……只不过是一个大夫。大夫与患者肯定要走得近一点儿,您不必忧心……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叶景淮揉了揉眉心。
徐叔替他铺好床铺,退了出去。
叶景淮趴在床上,有种被人拆穿心事的尴尬。可他仍旧不想承认。
徐叔说的那番话都是为他好。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理智与感情在心中来回较劲儿,让他倍感疲惫。
他暗问自己:
你喜欢吉祥吗?被别人说成分桃断袖,你能接受吗?圣上若是把你贬为庶民,你能接受吗?成为庶民,瑞王府众人怎么办?他们的活路在哪里?娘亲若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吉祥若是真的被圣上处罚了,怎么办?
叶景淮长叹一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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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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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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