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武侠小说>新隋唐演义>第070回 四路隋兵围瓦岗 丁帅避祸麒麟村
  上回说到,程咬金在瓦岗称帝登基,立国号为大魔国,传旨大赦天下,又颁下招书,公布起义目的,使不少百姓纷纷前来投靠。话说,程咬金每日早晨登殿上朝,必跟大家见一面。徐茂公把山上所有的事,都报告他一声。程咬金道:“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在后面饮酒去了。”程咬金他是想开了,在后宫没事,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闷得慌了,也有时候到校军场看看练操的,一高兴也许练练他的八卦宣花斧。

  这一天,程咬金正坐在金銮殿上,跟大伙议论政事,忽然听道正南,“轰,轰,轰!”三声炮响。大家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这是怎么回事情?程咬金道:“诸位卿家,八成今天有热闹!先别慌,且听探马一报。”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丁天庆汗流满面,进来道:“报!”程咬金道。“什么事?说吧!”丁天庆汇报道:“微臣启奏魔王万岁,据南山口外探子报道,虹霓关的总兵,人称八马将新文礼……!”程咬金道:“你先等等,朕问问你,他怎么叫八马将呢?”

  丁天庆道:“魔王万岁,微臣听闻人言,新文礼力大无穷,他是横推八马倒,倒拽九牛回。据微臣所想,他是朝廷的一员猛将。”程咬金问道:“他怎么样?”丁天庆回答道:“他率领有三万大军,在南山口外安营下寨。”程咬金道:“是不是?朕就知道,隋军也该来啦!”

  程咬金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正西是炮响连天,程咬金道:“哎,得!诸位,紧上加紧哪!西边可又响炮啦。”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只见盛彦师跑进来道:“启奏魔王万岁,如今有虎牢关的总兵、四宝将尚师徒……!”程咬金又问道:“慢着,他为什么叫四宝将?”盛彦师回答道:“这个还没打听明白。”んτΤΡS://Www.sndswx.com/

  秦琼闪出了道:“魔王万岁,此人臣知道,尚师徒是身带四宝,此人头上戴的宝盔,叫做夜明盔,身披柳叶绵竹宝铠,胯下马名叫呼雷豹,掌中使一条提炉宝枪,不但是枪法骁勇,而且文武双全。他可称是朝廷的一员名将。盛贤弟,莫非尚师徒也来了吗?”程咬金道:“来了。他带着约有三万人马,在正西山口外安营下寨了。”盛彦师把话刚说完,只听得正东炮响三声,此时袁天虎也跑进殿来道:“启奏魔王万岁,济南府总兵唐璧并铁枪将来护儿,他们各自带领三万人马,在东山口外扎下了营寨。”

  大家伙不禁得又大吃一惊。程咬金道:“得!三面都给堵了!牛鼻子老道呀,赶紧打主意呀!”徐茂公闪出安慰道:“陛下您可要沉住气呀!”程咬金道:“朕呀!沉不住气啦!好在北面还设事,哪位要是打算跑的话,赶紧由北边跑!”

  程咬金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正北,“轰,轰,轰!”这炮声隆隆,足放了十几声。所有金殿上的人全都愣了。这时,就看到守北山口的李成龙,慌慌张张跑进殿来,汇报道:“启禀陛下,可了不得啦!”

  程咬金一笑道:“怎么啦?有话慢慢说,着急、害怕都不顶事!”李成龙道:“如今有靠山王杨林,带领十二家太保,命令花刀将魏文通为先锋,率领大军十万,在正北安营下寨。”只听四路人马,四面八方把这座瓦岗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程咬金哈哈大笑道:“诸位兄弟,你们愣让俺老程当这个倒霉蛋的皇帝,刚一登基,就要驾崩啦!还说俺有造化呢!今天你们也没办法了吧?干脆,朕这皇帝别干了!”说罢,程咬金又摘下冲天冠,跟着这他就要解玉带。

  这时,军师徐茂公上前拦住道:“咳,魔王万岁,您这是要干什么呀!您离驾崩还远着哪!你先把冲天冠给戴上。好在咱们这里的山高天险,谅隋军也攻不上来。就是他围困着,咱们山上三年五载的也不至于绝粮。有这么一句话:“圣天子百灵相助”。准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您要是沉不住气可满完!”

  徐茂公把冲天冠给程咬金又戴上。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徐老三呀,别拿你相面的那一套唬事了!”秦琼道:“魔王万岁,好好商量大事吧,别开玩笑了。”程咬金道:“俺老程呀!俺才不跟着你们着这急哪!秦琼.魏征、徐茂公,你们三个人听朕传旨。”说罢,三人跪地言道:“请魔王万岁传旨吧。”

  程咬金吩咐道:“二哥,您是元帅,魏大哥您是丞相,徐三哥你是军师,朕下旨你们三位设法退隋军四路人马。朕说完了,这个急朕管不着!跟诸位告假,朕到后面饮酒去了。”程咬金传旨已毕,下了御台,转围屏,他走了。大家伙一看程咬金走了,心里想道:他倒想开了!当时难坏了秦琼、魏征、徐茂公,这三人是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话说,四路隋军的统帅正是靠山王杨林。杨林在金堤关败走了,怎么来到瓦岗寨的呢?原来,英雄会的人在金堤关轮战杨林得了胜,杨林单人独骑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生气,心里想道:谁不知道我杨林名望大呀?人称我“自幼长得胜,到老不失机,双棒无敌手,威名震华夷”。我可没吃过这样的亏,我太大意了,万万也想不到这伙响马主意太损,十三将跟我车轮战,他们有茶歇、饭歇,我得干挺着!闹来闹去,后面有人暗算于我,推窗撵月势,脑后摘筋儿砍了我一刀!我带着一军人马结果全军覆没,混到现在剩了我一个人了。杨林在马上垂头丧气,紧催坐骑,一气儿跑出去二、三十里地,天己然过正午了。

  这一天,由早晨亮队直打到正午,他没吃没喝,人马都是饥渴难当。正往前走,眼前有个大村庄。杨林想: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先搪搪饥再说吧!

  进了村庄一看,住户房屋整齐,鸡犬之声相闻,一条正街,买卖铺户还挺多,见路北有一道花障子墙,院里头拱着天棚,挂着茶牌子、酒幌子。杨林在墙外下马,把马拴在花障子墙外的树上,摘下护裆鱼褟尾,横搭在马鞍桥之上。走进花障门一瞧,象个野茶馆的样子。院里头有桌子,有凳子,三间北房中间门上头悬着块金字黑匾:“隐士居”。

  杨林心中纳闷,为何起个这样的字号?正是喝茶的时候,天气又这么热,怎么连一个喝茶的人都没有哇?一边想着,迈步奔过里来了。进了屋,见东边有半间里间儿挂着个白帘子。剩下是一通连,东北角上有个栏柜,栏柜后头坐着个人,像个小伙计的样子,正冲盹儿呢。栏柜上有个酒坛子,靠墙有碗阁子。

  杨林喊了声道:“伙计!”店里的伙计猛然醒了,问道。“这位客官,您来了。”杨林道:“嗯,来了。”伙计又问道!“您是院里坐呀,是屋里坐呀?”杨林道:“屋里坐吧。”伙计一指,道:“您就请坐这里吧。”

  面对门口,杨林在桌前坐下,往院里正瞧。伙计道:“您是喝茶呀?是喝酒哇?”杨林道:“你给我沏壶茶吧。”

  “是了。”说罢,伙计拿过茶壶,放好茶叶,进里屋一会儿给沏好了,摆在杨林跟前道:“客官,您这里慢慢喝着。实不瞒您说,这阵我睏得厉害,还得迷瞪会儿。”说罢,又回到栏柜后头去了。

  杨林拿茶壶倒水,怎么一点儿茶色都没有?打开壶盖瞧,茶叶满漂着呢!他生气地喊道:“伙计!”伙计刚要着,这一喊又醒了道:“什么事?这位客官。”杨林道:“这茶叶漂着,分明你这水不开呀!”伙计道:“客官,您来的不是时候,我们要说不卖吧,不像买卖。水不过是落点儿开,别看茶叶漂着,喝了决不能闹肚子,您放心,没错。”

  杨林渴得没办法,喝了两碗,又把伙计叫醒了叫道:“你先给我打两壶酒来。”

  这时,伙计又提了两壶酒打来了。杨林坐在这里就觉着里间屋里头往出直放五香味,怎么闻怎么香。杨林问道:“伙计,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菜呀?给我摆上来。”伙计回答道:“您要是吃菜就酒,这里有现成的豆腐干呀,咸排叉呀,腌鸡子呀,就这些。”说罢,伙计由柜上端过四五碟来摆在桌上,对他道:“客官,您就拿这就酒吧!您吃什么算什么钱。”杨林道:“你这屋里放出五香味道的是什么呀?”伙计道:“这个不瞒您道,那不是卖的,是给我们掌柜的预备的。您这里慢慢喝着,可别再叫我了,我睏得邪行,还得睡会儿去。”说完又跑栏拒后头冲上了。

  杨林干生气,可也没有办法,先喝点儿酒搪一搪饥吧。喝了一口酒不是味儿,跟白水差不多,跟着就给喷到地上了。又吩咐道:“伙计。”伙计刚要冲着又给叫醒了:“这位客官怎么回事?”杨林道:“你这是酒吗?完全是水呀。”伙计道:“不瞒您说,我们这里就是这酒,您要不喝上别处喝去。”

  杨林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拿起一块豆腐干来咬了一口,又酸又臭,赌气吐了。剥个腌鸡蛋吧,一磕,剥开一看,毛鸡蛋。对对付付吃了点咸排叉,一想干脆我走吧。喊道:“伙计!”伙计道:“客官,什么事?”杨林道:“给我算账,你这东西没法吃,豆腐干是馊的,腌鸡蛋是臭毛鸡蛋。”伙计道:“豆腐干也好,腌鸡蛋也好,全是我们打市上趸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馊的、臭的,您虽然没吃,也得算钱。”

  杨林生着气道:“你爱怎么算怎么算,快算吧!”伙计道:“这酒算您一壶钱,那壶您没动,连您所吃的这些归拢包堆算到,总共是一吊二百钱。”杨林听完了伸手摸腰,跟着一打激灵,我忘了带钱哪!因为旱晨亮队打仗,他是单人独骑败下来的,腰里如何能带钱呢!伙计见他八成没带钱,就冲你今天搅了我的觉,成了!只听得杨林道:“伙计,我出来得慌疏,忘记带银两,你暂时给我记一笔账吧。”伙计心里想道:是不是,就知道是这事吗。遂口道:“客官,这买卖不是我的,我做不了这主。干脆跟您说,没钱可不行的。”

  杨林一听,心中沉思,想不到今天我让人给撅了。常言说的好:好汉无钱到处难啊!想到这里伸手一抠搂海带,把他这顶闹龙垂头紫金冠摘下来,往桌子犄角上一放道:“伙计,既然我没带钱,暂时把这冠搁到这儿,改天我命人拿一吊二百钱再来赎吧。”伙计见到道:“这顶冠龙脑袋没有了,虽说是一顶破冠,上头金丝软缠,还镶着珠子、宝石、翡翠等等,心里可就为难了。为这一吊二百钱,我能给这无价之宝留下吗?要是不留吧,我俩人话已僵到这儿啦,这怎么办?是留是不留?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就听花障墙的外头一阵踢拉趿拉的脚步声,有人叫道:“伙计,搀扶了。”伙计道:“这位客官,您看我们掌柜的来了。这笔账给不给在您,要不要在他,您这儿稍候一候。”

  杨林见到进来的这位掌拒的,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奓臂膀,双肩抱拢。头戴一顶草纶巾,帽檐特别宽大,为了凉爽,头里的帽檐吊起来,衬的是蓝绸子里,上绣青颜色的五福捧寿。身穿一件宝蓝色的对开氅,上绣金花朵朵,青护领,白甩袖,大红中衣,白袜子,趿拉着两只福字履。这双鞋没做后跟,就为趿拉着舒服。往脸上看:面似银盆,鼻直口方,大耳有轮,五官端正。颏下一部灿白髯,说黑吧,有的变白了,说白吧,可还有黑的,是根根见肉,根根透风,看样子年纪不满花甲,可也差不多少。左右两个童子:都在十二三岁。杨林看罢,心里很是难过,别看我身为太岁靠山王,真不如这茶馆掌柜的,你看他这行动打扮,一走三晃,筒直舒服死啦!

  再看看这伙计高高兴兴跑出门外叫道:“客官您来了。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呀,每天您还得待会呢。”掌柜的道:“今天早晨我在家陪客,净说话了,没吃多少东西。常言说的好,吃的饱睡的着哇,因为晌觉睡的不长,我饿了。”伙计道:“是了,客官您是屋里头坐,还是外头坐呀?”掌柜的道:“院里凉爽。”说罢,这掌拒的在院子当间走道的左边坐东朝西坐下了。

  这掌柜的吩咐道!“李二呀,你今天都给我预备些上等的酒菜呀?”伙计走过来道:“客官,今天我给您找了两只果藕来,您不是还想吃芙蓉鸡吗,还有只鸭子清蒸,再配上几个凉菜。要是想喝酒,我赶紧给您预备。是不是先给您沏点水喝呀?”

  这掌柜的道:“我不渴,你预备酒吧,把凉菜拿来,我先喝口。”伙计:“好勒,客官您等着,那两只藕在土井子里镇着呢,我先给您切藕去。”说罢,伙计到夹道土井子取来藕,到屋里切成片,洒上糖。酒杯、酒壶、筷子,羹匙等是一套银具,都给摆好了。对他道:“客官,您先就这果藕喝两盅,鸡鸭现在已然够烂的了,我添点儿木柴再热热给您拿来。”说罢,又抱木柴奔里间了。

  这位伙计拿起酒壶来道:“这位客官,您喝酒吧。”说罢,给斟上了一盅。掌柜的左手拿起酒盅,要喝没喝,右手一撕灿白髯,口中念道:“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看来名利不如闲。”念罢,这盅酒一饮而干。酒盅一放,又见到道:“伙计,渴饮刀头血,睏卧马鞍息。常言说的好: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伙计又走过来道:“客官您说的对。”掌柜的道:“你看我不知道有多高兴!”说罢,拿起银筷子来,夹了片藕一裹这糖,往嘴里一放,嘎吱嘎吱吃上了。

  这时,杨林在屋里一听掌柜的这些话,顿时眼圈就红了,心里有些个难受。又听伙计道:“这位客官,您再喝这第二盅。”又给斟上了。掌柜的端起杯来口中又念道:“美酒须来斟满瓯,饮酒快活似王侯,醉醺潮起人难恃,只知一醉解千愁。”念罢,又是一阵敞笑他刚要喝下这盅酒,就听花障墙外头下坡唏溜溜一声吼叫。

  原来,杨林进了“隐士居”以后,外边他这匹马忍不住啦:你找地方吃喝去了,我怎么办呢!故而吼叫起来。掌柜的站起来,回头往花障墙外头注目一看,说了声:“李二呀。”

  李二赶紧由厨房间里跑出来。“客官什么事?”掌柜宝道:“下坡拴着这匹战马是谁的?”李二道:“哟,掌柜的,我光顾忙合您的事,把这事忘了。您顺我手瞧。”用手一指屋里道:“可能是这位客官的。他连酒带菜带茶水共合一吊二百钱。这位客官没带钱,让我给挂笔账。我跟他说这买卖不是我的,我做不了这个主。这位爷把这顶冠摘下来要押账,是留是不留,我这里正为难呢,这时候客官您来了。”

  掌柜的一听不禁得心中恼火,叫道:“李二呀,你这小子太可恶了。我这买卖一开张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什么季节,总是起满坐满的人。你瞧现在,正是喝茶的时候,可有一个喝茶的吗?我这里的主顾以至乡亲们全让你给得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指这个赚钱,什么主顾不主顾的,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你这差事就算交代了。你为什么不给人挂这笔账?八成你正冲盹,嫌人家吵了你的觉了。你敢留这顶冠吗?回头人家拿钱来取这顶冠,说是短了几块宝石,没了几颗珠子,你赔得起人家吗?混帐东西!我早就打算不要你了。我一散你,你妈就给我跪门去。拿账去!拿管笔来!”李三道:“是。”赶紧到里里拿了管笔,掭了掭墨,连账本一并拿出来,交给掌拒的。

  这时,杨林在屋里听掌柜的抱怨这位伙计,心里稍微痛快点。就看到这掌柜的右手接过笔,左手接过账本,站起来斜着身子冲屋里对他道:“这位军爷,我这伙计不会行事,请您原谅。常言说的好;茶馆酒肆,没了撅朋友的,家有万贯还有个一时不便呢,备不住出来忘带零钱,这都是难免的事情。”说到这里,用这笔尖一点,那意思是:您请过来,我给您挂这笔账啊!杨林一听掌柜的这番话,简直要难受死。他心中寻思道:我是朝廷的王爷,现在我的侄孙杨广登基,又给我加上“太岁”两个字,我是“太岁靠山王”。这么大的国都是我们家的,想不到今天就为这一吊二百钱,我裁这跟头。人家叫我过去,我不过去不象话,只好就过去吧。

  这时,站起来,到院里掌柜的桌头里一抱拳道:“掌柜的,今天我出来慌疏,未带银钱,您就行个方便,给挂笔账吧。改天我必命人给您送来。”掌柜的一听,道:“这没什么,您是什么地方人哪?”杨林道:“我是山东沿海登州人。”

  掌柜的注目一看,问道:“您贵姓?”杨林回答道:“我姓杨。”说罢,掌柜的连笔带账都放在桌上了,仔细打量观看,道:“您既然是山东沿海登州人,姓杨,我跟打听个人不知您可曾知道?”杨林道:“掌柜的,有名便知,无名不晓,你打听哪一家呀?”掌柜的问道:“我打听这人姓杨名林,字虎臣。”听到这里,杨林倒退两三步,双手捧白髯一挡脸感叹道:“嗳嗳嗳,惭愧呀!”

  掌柜的一看,只见杨林把胡须放下道:“掌柜的,我就是杨林,杨虎臣。”掌柜的大吃一惊,赶紧离了座,转到桌子头里,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哥哥您来了。小弟我大礼参拜。”杨林又倒退两步道:“这个,啊?这位掌柜的,我看你有些面善,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你不起,请提醒提醒我吧!”这位掌柜的笑道:“哥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您还记得当年素手探邗江之事吗?”

  原来,当年隋文帝派十三路兵马伐平定西梁之时,靠山王杨林这一路大军打到了邗江。邗江口一带的长江水面是西梁水军都督丁彦平把守。如果邗江口打过去,就能够兵困江陵。杨林千方百计,怎么也打不过长江,急得他没有办法了,就备了一只小船,带着四名水手,到西梁水军都督大营求见丁彦平。

  丁彦平闻报,心里想道;这杨林胆子不小呀,于是,命人把杨林带到水师营大船上。杨林就凭他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述说西梁皇帝荒淫无道,不理政事,是个酒色之徒,以至西梁百姓如何吃不上饭等等。又说大隋朝开基创业,为了百姓们安居乐业,要南北一统。如果你献邗江降隋,将留下万古不朽之名。如果你杀了我,西梁的天下也未必保得住,两条道儿随你自便。丁彦平被杨林说得两眼落泪,不但没杀杨林,还在船头设摆香案和杨林结拜金兰。丁彦平献了邗江口,杨林人马过了长江,这才兵困金陵城。大隋开国有九位老将相助,俗称是“九老兴隋”。丁彦平在九老中是为末一个,第九老。

  今天杨林听这掌柜的问可曾记得当年素手探邗江之事,急忙道:“哎呀,原来是丁贤弟。你快起来。”上前把定彦平搀起来。丁彦平道:“哥哥,您请坐下。”把杨林让到上座。

  伙计李二在旁边一听,心里想道:干了。敢情这位就是我家爷常提的靠山王啊!今天我这漏子小不了,赶紧跪下给杨林磕头到:“启禀王驾千岁,小人不知,小人这给您磕头了,给您陪不是了,我实在不是人呀!”

  杨林又是气又是笑,道:“好小子,本王问你认打认罚?”李二道:“回王爷,认打怎说,认罚怎讲?”杨林道:“认打我宰了你。”李二道:“那您不如同宰条狗一样吗!得了王爷,您饶我这条命,我再多活二年。您说说认罚怎么讲?”杨林吩咐道:“认罚呀赶紧给本王续杯筷,把屋里那芙蓉鸡呀,鸭子呀给我拿来,把酒端来。然后弄点儿草料将本王那匹马喂饱。”

  李二道:“老爷子,我认罚了。”说罢,跪在地下磕了仨响头,站起来把杯筷、酒、菜端来摆了一桌子:“王爷,您这里慢慢喝着,您那匹马找先给饮饮,再找草料喂上。”

  伙计出去,丁彦平道:“哥哥,您喝硒吧。”杨林道:“好。”端起杯来一饮而下,拿起筷子夹菜。丁彦平问道:“哥哥,您怎么会到了我麒鳞村了?”杨林道:“你先等等,我先吃,这会儿没功夫说话。”

  杨林左一杯,右一杯,狼吞虎咽,丁彦平心里想道:我这哥哥,饿大发了。杨林连喝了几杯酒,吃了不少菜,多少沉住点气了,这才道:“兄弟,你要问哪,我打金堤关而来。”丁彦平道:“我听说金堤关被一帮响马夺过去了,这究竞是怎么回事?”

  杨林这才将丢皇杠说起,说到山东反了一群响马,他收了个好汉秦琼,随他到了京师也反了。又把追秦琼,响马戏战魏文通,占据金堤关,自己攻打金堤关等等之事一说。定彦平问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您到了金堤关又怎么样呢?”杨林回答道:“论打,这帮响马焉能是为兄的对手,无奈这响马的招数太缺德了。”不知后事后续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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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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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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