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问道:“据你之言,这呼雷豹当真回虎牢关了?”程咬金回答道:“那没错呀!”秦琼道:“那好,亮开大队,我见对方阵中要是有呼雷豹,本帅就将你饶恕,要是没有,本帅还得接茬重办你。你起来吧!”
“好嘞,就这么着吧!”说罢,程咬金退到了一旁。
正在这功夫,只听对过“咚咚!”炮响连天,金鼓齐鸣,人声呐喊,探子进来禀报道:“启禀元帅,虎牢关城门大开,尚师徒带着人马撞出来了。”
秦琼下令点两千人马亮亮队迎敌。这边也是三声号炮,人马涌出。两军对圆,程咬金看了又看,急忙喊道:“哎,二哥您看,尚师徒胯下呼雷豹,俺老程这事可完了。”
大家伙看了看,嘿,果真是呼雷豹,老马识途,回了虎牢关。徐茂公道:“四弟,还真有你的。二哥您看,今天对面尚师徒旁边多了一员战将,看样子像八马将新文礼。”
秦琼道:“就是他。”
这时,那边尚师徒对新文礼说道:“新将军,我跟你讲过,上阵对敌,千万要留神这个程咬金,他那斧子胡抡乱砍,其实拢共就五招数:掏、削、劈、捞、杵。上回我擒他,是他这五招数使完了,我一走先手他就晕了。只要躲过程咬金这五招,我敢说他们就是秦琼出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新文礼道:“尚将军,我晓得了。给我擂鼓!”说罢,鼓响三通,新文礼抬腿摘枪,一拱裆这马就蹿出去了。
西魏军众将越看越真,对面出阵的果然是虹霓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礼。想起当初靠山王杨林头打瓦岗寨,秦元帅使了个马后炮,罗士信棍退新文礼,没想到大军未到虹霓关,他抢先到虎牢关迎敌来了。新文礼力大无穷,上回一见仗就死了两位副先锋,今天谁要出阵都得先掂量钻量。秦琼也在琢磨派准出去好呢?一想,有了。“程先锋听令!”程咬金一激灵:“在!”秦琼说:“虽然说呼雷豹回了虎牢关,你这死罪已免可是活罪难容。”
“哟!二哥呀,这事还没完哪!”
“当然完不了。”
“那怎么才能完哪?”
“今天你撒马一战,胜了新文礼,可以将功折罪,若胜不了新文礼,还要重重办你!”
程咬金心里这一想呀,好在新文礼不知道我这斧子的绝招儿,就对他道:“好吧,我认了!”秦琼命人给他擂一通鼓助阵。鼓响过后,马到疆场。新文礼往对面看,啊!来的这员战将披挂一身鹦哥绿的盔铠甲胄,靛脸朱眉,锛头往出探,眼珠搭于框外,通贯鼻子,高颧骨,咧腮额,大嘴岔,红胡子,胯下花里胡峭的一匹马,掌中一口八卦萱花斧。换个别人提斧上阵,都要于摆个姿式,什么太公钓鱼呀,停锋献纂呀,青龙提水呀,程咬金上阵这姿式可特别,他扛着大斧,就跟死了人出殡扛那个引魂幡似的。到了当场,吆喝一声“我来了!”
新文礼喊道:“站住!”程咬金扣镫勒马站住,新文礼又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程咬金道:“你家爷爷是大魔国让位的皇上程咬金,人称神斧将。”新文礼怒喝道:“好你个神斧将,休得夸口,你我撒马一战,让你知道知道总兵爷的厉害!”
程咬金道:“你不就是那个胡吹乱谤愣说横排八马倒、倒拽九牛回的新文礼吗?”新文礼道:“正是你家新爷爷!”程咬金道:“好小子,俺老程杵你!”说罢,往前拱裆,搬斧头,献斧纂,迎面叭的一斧,这叫点。
新文礼说了声“走”,合大枪打斧纂。程咬金记斧纂撤回去了,喊道:“劈脑袋!”斧头一转弯,就从上边劈将下来。新文礼横枪,用中心杆一挡。程咬金喊了声道:“削手!”斧刃顺着槍扦划拉。新文礼抬起右手,“再削手!”斧刃又回来了,赶紧再抬左手,也让过去了。“掏耳朵!”
新文礼在马上大低头,心里想道;他这里招数可来得真快,若不是早有防备,哪一招数碰上也不轻程咬金看了看,哎呦!没掏上啊!二马错头,他这斧子海底防月:“抹!”新文礼赶紧把槍杆往前这么顺,护住了马脖子,当啷一声,这斧砍到槍杆上了。二马冲锋过镫,程咬金说声:“走!”用斧纂愣杵马屁股。
新文礼这儿留着神呢,一掰镫,马躲了过去。程咬金看哪招数也没弄上,登时脑袋就晕了,心里想着,怎么这招数都不灵了呢,干脆我跑吧!
程咬能拨马要回本队。新文礼圈回马,大枪一摆怒喝道;“程咬金,你不就这儿招数吗?掏、削、劈、捞、杵,啊,一下没弄上。今天我要你的残喘性命!”
程咬金一看不好,撤马就跑。新文礼断喝一声道:“哪里走!”拦住了他的退路。程咬金见没法归队了,就往西跑下去了。一直跑到虹霓关西北们,上了往西北的一条大道。他一边跑,一边冲胯下这匹斑豹铁骅骝念叨道:“我说黑儿呀,快点跑,后边那人托着大枪追我呢!”
新文礼在后边喊道:“程咬金,上天追你到灵霄宝殿,下海追你到水晶宫,今天你跑不了啦!”这两匹马老是相隔着丈远,程咬金跟新文礼聊起天道:“我说新文礼呀,你要是赶尽杀绝,可小心程四爷拿法宝取你!”新文礼一听,怒道:“什么?你还有法宝?这叫胡说八道!”程咬金道:“瞧俺的!”说罢,抽冷子一回头,“嗖”的一声,大斧撒了手,直奔新文礼去了。新文礼用枪一打这飞斧,叭噗!斧子掉大道上了,喊道:“程咬金,你这法宝就是撒手扔大斧呀!”
程咬金喊道:“俺老程还有法宝呢!”说罢,马往前跑着,他顺手把里手镫解下来了,猛一回头,又喊道:“小子,看法宝!”嗖!这新文礼看了看呀,马镫过来了,一闪身躲过去了。跟着程咬金一抠搂海带把盔摘下来了,托着这盔,喊道:“小子,着盔,嗖!新文礼急忙闪身,叭!这盔也掉大道上了。“你还有什么法宝?都拿出来吧!”程咬金又喊道:“俺还有呢!”说罢,程咬金把外手镫又解下来了,猛一回头,喊道:“小子,看法宝!”这回他学机灵了,光喊没仍。新文礼猛一低头,什么也没过来,抬头看,这时,程咬金回身把镫撒手了。
新文礼二次低头稍慢了一点,嗖的一下,把他盔顶的尖和缨子扫去了,震得他脑袋直嗡嗡。他喊道:“好家伙!你还仃个二来来,打了我的盔头。这回你还有什么可扔的呀?”
程咬金道:“这回俺老程没辙了。我说新文礼呀,你要是追我可是自找麻烦。你知道我是谁的徒弟?”新文礼喊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哪位的徒弟呀!”程咬金道:“俺老程的师傅乃是南极仙翁。俺师傅掐指一算,就知道俺老程遭难了。俺要大喊三声,他准派出我一个师弟前来救我。我这俩师弟一个是自鹤童子,一个是金鹿童子,甭管他们哪位来会会你这八马将,今天你准有个乐。”
新文礼一听,哈哈大笑道:谁听你这胡言乱语,程咬金,我看你跑不了啦!”
这俩人跑来跑去,天到正午了。顺着往西北的大道,拐了胳博肘似的一个弯儿,足足跑出去七八十里地。程咬金瞧见西边有个村子,村子北有片松林。忽然,听得松林里鼓响咚咚,连声喊道:“杀呀!别让他跑了呀……!”说罢,程咬金心里很纳闷道:莫不成这里有战场?不能啊!他拐了个弯想把新文礼甩开。跑到松林头里,往里注目一看,哈哈!心里想道,万没想到我在这里遇见亲人啦!
这松林里非是别人,原来,是裴元庆在这儿练睡。在前文《四平山》中已经提起过,裴元庆跟秦元帅赌头争印,要战胜李元霸。不想他胯下这匹蹄血玉狮子被沙子打了腰,疆场比锤,这才被李元霸三锤击走,回转原籍龙虎庄。裴家祖上有不少遗产,在村里称得起是首户财主,站着房子躺着地,在南边集镇上还开了一座好大的德升店。
裴元庆回到了家,管家看了看,道:“哟,三公子,听说全家人都在瓦岗寨,您怎么个人回来啦?”裴元庆就把大战四平山的经过对家人们说了说。家仆们问道:“三公子,您打算怎么办哪?”裴元庆回答道:“我先在家里忍着,好好练锤。我跟李元霸约定各砸三锤,他砸了我明三锤,暗五锤,我还没砸他呢。对机会我得给他砸趴下,争回这口气,这才有脸回瓦岗寨前来见秦元帅。”家仆道:“那就是啦!”
裴元庆于是每天在村北松林里练锤,当庄的、邻村的总有人来看热闹,少则几十号人,多则百八十号人。
话说,这一天,来的人真不少,裴元庆抖擞精神,这锤耍起来挂着风!大家伙齐声称赞道:“好啊!”越叫好,裴元庆练得越高兴。正在这时候,只听西南角上有人高声念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家伙注目看了又看,念佛的是个老和尚。裴元庆也看见了,当下把锤止住。就听这老和尚对他道:“施主,虽说功失不亏有心人,可是照这样练法,恐怕这脸面找不回来呀!真叫老衲好笑?”
裴元庆一听这番话,将锤放在就地,道:“诸位借光!诸位借光!”分开人群,来到西南角,打量这位老和尚。只见,他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头戴五佛冠,身穿黄锦缎的僧袍,高靿儿白袜子直套到磕膝盖,脚上穿的是一双开口僧鞋。面如白玉,皱纹堆垒,看样子是过六十奔七的人了。两道剑眉直美鬓,这对眼睛闪闪放光,如同朗星一般。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宽天庭,重地阁,颏下一部灿白髯。肩上斜插柳儿挎着一个褡包,左手拄着一条方便禅杖。
裴元庆上前作了个揖道:“哎呀,这位老前辈,晚辈裴元庆这儿给您行礼了。”说罢,跟着就要跪倒磕头。这位老和尚急忙拦住道:“公子,请起,不要大礼参拜。”裴元庆起身问道:“老前辈,方才您说的这句话打动了我的心,您怎么知道我要找回面子呢?”
“三公子呀,你的事情,老衲尽知,在这里不便细说啊!”
“这么着,敬请老前辈到我家坐坐,我愿拜您为师,好好学艺,不知您肯赏我这脸吗?”
“哎,施主你既有诚意,这有什么。来呀,拿你的锤,头前带路。”说罢,裴元庆领着老和尚来到家门把门叫开,对家仆们吩咐道:“这位长老,你们都叫师傅。”说罢,家人们过来行礼,老和尚道:“诸位都免礼吧!”说罢,到了正房中间,裴元庆请老和尚在正居中太师椅上落了坐,自己接过禅杖,放在一旁。家仆送上茶来,他斟了一杯道:“师傅,您喝茶。”这才面朝西坐下,二人喝茶叙话。
裴元庆问道:“师傅,承您垂教,学生感激不尽,敢问您在哪庙出家,敢问法号?”
这位老和尚究竟是谁呀?原来,他正是落发为僧的双枪将丁彦平。在前文书中已经提起过,他见当今圣上炀帝荒淫残暴,宠信奸佞,滥杀无辜,于是便放弃曹州大帅的官职隐居麒麟村。后来他被靠山王杨林请到瓦岗山前摆一字长蛇阵,途中巧遇义子罗成,被罗成套去了双枪破法。罗成帮助大魔国破阵,单枪波双枪,生把挤对,这才得到北平府报国寺出了家。报国自安主持赐他法号叫自然和尚,又称云龙僧,命他到虎牢关正西百花山上三教寺做主持。他变卖了家财,带了十名小和尚到三教寺整修佛殿,加高庙墙,防备狼虫虎豹。这土木之工破费很大,等正殿和两层院子的房屋都盖齐了,藏经楼也起来了,轮到盖方丈院可就没钱了。怎么办呢?云龙僧到处化缘,化来化去,可就来到了龙虎庄。他打听着了李元霸三锤击走裴元庆的事,赶裴元庆练锤的时候,特意前来拿话打动于他。来到裴家,听裴元庆问他庙宇和法号,
云龙僧一听,哈哈笑道:“三公子,老衲是百花山三教寺自然和尚,又称云龙僧。”裴元庆道:“噢,师父,您不是幼小出家吧?”云龙僧道:“三公子,你要问哪,我就把我的来历说明。”这位云龙僧把自己经过的事情一说。裴元庆听罢,高兴地道:“呵呀!我当是谁,原来,是丁彦平老将军。当初我父亲镇守上马关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九老兴隋中的第九老。如今您退居林下,万没想到让我遇见啦!哎,不客气了,徒弟裴元庆我这里给师傅磕头了。”说罢,跪下就磕头。云龙僧道:“阿弥托佛,没想到到晚年遇着你这么个好徒弟。你若真心拜我为师,我必拿你当亲生儿女一样,起来吧!”
“是啦!”说罢,裴元庆站起身来。
云龙僧道:“徒弟你甭着急,这锤的招数交化无穷,什么展力之法,用气之功,为师都重新教导你,必得让你把这面户找回来。”
裴元庆一听,心里非常喜欢,道:“师傅,咱们说话功夫不小了,来人哪,预备斋饭,要素席。”云龙僧道:“且慢,我这和尚跟别的和尚不一样,不戒酒肉。”裴元庆道:“那更好了,速速准备。”说罢,家仆们领命下去,一会儿的功夫,拉开桌椅,罗列杯盘,酒菜摆好。师徒俩人吃着,聊着。酒过三巡。
裴元庆问道:“师傅,这锤您怎么重新教我呀?”
云龙僧道:“为师要让你换一对龙头锤。为师这对龙头锤在三教寺里搁着呢。这种锤带两条链,每个锤柄后头有个环,把一条七尺长的小链两头扣在两个环土,就可以当链子锤使。马鞍叉子这儿还有条三丈长的大链。比如说敌人逃走,他的马快,你追不上,就可以把大链这头扣在锤柄上,那头有挽手,带在腕子上,撒手一扔锤,就能要他的性命。”
裴元庆一听,道:“师傅,那敢情太好了!”云龙僧道:“要是你打败了,敌人追你,看看追上了,你耳听金铃声,知道敌人到了身后三丈以里,猛一回头,撒手扔锤.他勒不往马,闪不开身,也得命丧锤下!”
裴元庆道:“是呀,那他是准活不了。”云龙僧道:“哎,这对龙头锤又叫龙头链子锤,还叫飞龙夺命锤,为师把使这种锤的奥妙指点给你,你把它练纯熟了,敢说是走遍天下无人能敌,丢给李元霸的面子,何愁不能挽回,这道理你还不明自吗?”
“师父,我太明白啦!“说罢,裴元庆给师傅斟酒布菜。
云龙僧接着对他道:“元庆,听说你在四平山跟李元霸比试,各砸三锤。你是大仁大义,让他先砸你。头两锤你都接过去了。第三下,他使了个盖马三锤对不对?”
裴元庆道:“对呀!李元霸这小子不地道,明三锤,暗五锤,我还一锤没砸他呢!我把这飞龙夺命锤学会了,一定到太原府拍门找他去,必得挽回这个面子,不能让天下武夫的舌头压找一辈子。”
云龙僧道:“元庆,你不必到太原找他去了,当初他不是当着十九路反王战将,给你砸跑的吗?”裴元庆回答道:“不错呀!”
云龙僧道:“我听说炀帝下了一道旨意颁行天下,自称隋朝无德要让与有德,已然给天下各路反王发下请帖,邀他们转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到杨州聚会比武夺玉玺。又听说唐王李渊不久在太原城扯起反旗,晋阳起兵,自立大唐英主武德神尧,到时候李元霸必定跟着他父亲赴扬州会。你到扬州,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把李元霸砸趴下,这面子不就挽回来了吗?”
裴元庆一听,简直没法再高兴了。道:“这机会太好了,我一定搁心练锤。”吃完喝完,云龙僧道:“明天你跟为师回庙,为师给你这对龙头锤,在庙里指点你几天,回家再接茬练。
“是啦!”说罢,当天云龙僧就在裴府住下。
第二天,云龙僧丁彦平领着裴元庆来到三教寺,给小和尚们一引见,对他们道:“徒儿们,这位公子,你们都管他叫师弟吧!”裴元庆一拱手道:“诸位师哥好!”众小和尚道:“师弟你好。”
云龙僧从库房里取出这对龙头锤,问裴元庆道:“你那对八卦梅花亮银锤多大分量?”裴元庆道:“我那对锤是八十斤一只,两只一百六。”云龙僧问道:“你掂掂这对锤多大分量?”裴元庆拿起锤掂了掂道:“哎呀,比我那锤沉得多。”云龙僧道:“告诉你说,两只锤二百四十斤,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一种军刃,你住几天,我教你这锤的招数。”
裴元庆在庙里住了下来,他本来就是使锤的,这招数一点就明,学了半个月,大致掌握了要领。他瞧这庙里的工程没完工,方丈院还没钱盖,就跟师父道:“师父,我回趟家,变卖一些田产,怎么着也得帮您把庙修齐,就不必再劳您四处奔波化缘啦!”
其实云龙僧丁彦平访察裴元庆,本来就有让他出点钱修庙的意思,可是不好说。现在他自己提了出来,就道:“阿弥陀佛!徒弟,你对佛祖的孝心不小啊!”就让你破费一些,做件善事吧!”裴元庆回到龙虎庄,变卖了些田产,帮助云龙僧把三教寺整修完毕。他还是天天到松林里练锤,把师父教的招数练得纯熟。
过了没有俩月,云龙僧来到龙虎庄找徒弟。裴元庆看了看,嘿,师父今天骑了一匹马来。这匹马好看,马头的点象虎头,浑身橙黄,相配着各种颜色的花点儿,红、黄、兰、白、黑、藕荷、浅绿等等,足够十几色。云龙僧下了马,对他道:“元庆,这马你爱不爱呀!”裴元庆道:“我太爱啦!”
云龙僧道:“为师知道你那匹蹄血玉狮子伤了腰,不能再上阵了。在马贩子手里,踅摸到这么匹北地来的宝马,就给你买了下来。我给这马取个名儿叫斑点疙瘩虎。这是匹生马,你可得排练它。”裴元庆问道:“师傅,应当怎么排练呀?”云龙僧回答道:“你在松林里骑在这马上练锤,找几个人在周围擂鼓打锣,口中呐喊道:“杀呀!别让他跑了呀!”让这马听惯了金鼓喊杀之声,将来到了战场上它就不至于惊了。”裴元庆道:“师傅,我明白啦!”
自打那以后,裴元庆每天到松林里苦练金锤,就一并排练这斑点疙瘩虎他让人买了几面锣鼓,糊了各色绸于的小旗,找了四五个小孩子,在他旁边擂鼓敲锣,摇旗呐喊。排练了十几天,对金鼓喊杀之声,这马果然听习惯了。
忽然,这一天这儿正喊着道:“杀呀!别让他跑了!”程咬金被新文礼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听见喊杀之声,拨马来到松林这里一看,敢清是裴元庆在练金锤呢,心里这个乐。
他高声喊道:“三弟,姐夫来了,你倒好啊?”裴元庆往正南一看,哎呀,姐夫来了。他赶紧下马,说“诸位借光!”赶紧过来跪倒磕头道:“想不到姐夫您来!元庆我这里给您硫头啦!”程咬金道:“三弟呀,快起来!”裴元庆站起来,周围乡亲们都问道:“三公子,这位是谁呀?”
裴元庆道:“这位是我亲姐夫,就是我常跟你们提起的瓦岗山大魔国皇上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啊!”大家伙一听是混世魔王程咬金,都跪下叩头道:“原来是魔王万岁,草民见过魔王万岁,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程咬金在马上一抱拳道:“诸位,都请起来。俺老程这里给诸位还礼了。如今俺老程不是大魔国的皇上了,俺这皇上宝座已经禅让给西魏王李密啦!”大家伙这才知道他这皇上不干了。程咬金把右腿涮到里手里,出溜了下马。
裴元庆一瞧,他不但盔没了,斧子和马镫也不见了,连忙问道:“姐夫,您怎么这么狼狈不堪啦?”程咬金问道道:“三弟,俺这是从虎牢关败下阵来。三弟呀,怎么你这马也改了?锤也改了?”
裴元庆道:“姐夫,那回在四平山,我跟李元霸对锤,要不是我那蹄血玉狮子让沙子打了腰,往前跪腿儿,我决不会输给池。十九路反王兵将都当我被他打下马来,这事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我跟秦元帅赌头争印是您的保人,我输给李元霸再回去,咱们寒碜!”
“是呀。”
裴元庆道:“所以,小弟我这才回到原籍龙虎庄,又投了名师。我师傅让我改练这龙头锤,又给找来这匹宝马叫斑点疙瘩虎,我正这里排练它。听说转年八月十五扬州会,夺玉玺,我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砸这李元霸,把丢的而子找口来。”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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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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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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