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宇文成都点齐了十万大军,火速出发,过了几日,这一天,走到离南阳关只差一、二百里地的地方,只见,正东方军旗飘摆,号带飘扬,又有一支人马开过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宝将尚师徒。前者圣旨下到虎牢关,上差来到总兵官衙门,尚师徒设摆香案接旨。圣旨宣读已毕,尚师徒命人悬挂中堂。他把上差应付走了,来到后院内宅,见到了他的老娘,便把伍云召为报家仇叛反朝廷,圣旨下要他帮办韩擒虎捉拿的事说了一遍。
老夫人一边听着一边掉眼泪,道:“儿呀,虽然你奉旨要去南阳关,你可知道,树有根,水有源,吃水别忘挖井人,当年没有忠孝王在金銮殿上保举你,你哪有今天啊!”尚师徒道;“娘亲,孩儿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我带兵去南阳,明着我帮办韩擒虎,暗地里我要保护哥哥伍云召。”老夫人道:“好,你算是有良心的好孩子。今天咱们娘俩把话说开,如果伍云召有一差二错,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尚师徒站起道:“孩儿谨记母训。”说罢,他从老娘屋里出来,又和夫人道别,跨上坐骑呼雷豹,然后点齐三万人马,赶奔南阳关而来。他在路上遇见宇文成都,心中暗想道:金镗无敌大将军宇文成是一条好汉,他也去帮办南阳关,我这个哥哥伍云召要不好办哪!二人见过礼,两支队伍一前一后走下来了。
这一天,人马来到南阳关正北,看到韩擒虎的大营了。宇文成都、尚师徒传命令安营扎寨,二人骑马来到元帅大营。参见了韩擒虎之后,二人落座,兵卒献茶,茶罢搁盏。韩擒虎便把南阳关阵前的情况道出了一遍。正说着话:麻叔谋来看宇文成都,因为他是宇文化及的干儿子,论起来,宇文成都是他的干哥哥。他一进帐,就高声喊道:“干哥哥在上,我给您磕头啦!”
宇文成都看见麻叔谋,从心里讨厌他,没好气地道:“麻叔谋,中军帐营是军中办公之处,你得称我为将军,不能叫我干哥哥,你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起来吧,去见过尚将军。”麻叔谋又给尚师徒行礼。
韩擒虎道:“麻叔谋你来得正好,一旁坐下,咱们一起商议军情。”麻叔谋坐下以后,宇文成都问道:“韩元帅,我和尚将军既然己来到南阳,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韩擒虎道:“我想听听你们有何高见破关呢?”
宇文成都心里想道:韩擒虎在圣上面前主动请缨,挂帅讨伐南阳关,必是要恩放伍云召,没想到我父亲给他安了双眼睛,要麻叔谋当先锋官,现在你以老为借口,求派二路援军,你问我怎么办?我略施小计就能活捉伍云召,可我不能那么办,忠孝王就这么一条根了,我积点德吧!我得让伍云召有条生路。想到此,遂口道:“元帅,咱们在座共是四位,可各自领兵分四路把南阳关四门团团围住,每人各困一门。伍云召要是从哪一门逃走,就归哪一位负责,不知元帅您意下如何?”韩擒虎略一思索,便拍掌道:“此计甚好!”
尚师徒也赞同道:“我看就依宇文将军的法子办!”麻叔谋连忙道:“老元帅,兵困南阳我也赞同,但是要我带领一支人马困守一门,我难当此重任。上次交锋我被伍云召刺中大腿,险些把命丧在他的枪下,他要突围,必然要从我这一路逃走,我哪里是伍云召的对手,请元帅三思。”
宇文成都喝声喊道:“你既然无能,我父亲为什么保举你为前部先锋呢?身为先锋官,就应该能独自带兵打仗。”麻叔谋还想争辩,韩擒虎道:“为将者只能上前,不能退后,今日定下围城之策,不能因为你怯阵而贻误军机。此计已定,不容争辩!”
麻叔谋坐在一旁,不敢再吭声了。韩擒虎吩咐道:“我年纪大了,就不挪动了,北方壬癸水,我困北门。”宇文成都道:“南方丙丁火,我困南门。”尚师徒道:“西方庚辛金,西门归我,”宇文成都用手一指麻叔谋道:“东方甲乙水,东门可就归你麻叔谋了。”
麻叔谋一听,心里暗自想道:怕什么事,就来什么事,你们把西、南、北三门都抢去了,留东门给我,那伍云召突围要是去投河北,必然突围东门,我不是他的对手,大祸临到我头上了。被伍云召那杆绝命枪挑死也罢,如果擒不往伍云召,又没死于阵前,军法难容。自己知道说也无用,就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道:“好吧,我认了。”
韩擒虎又吩咐道:“麻叔谋,本帅分给你一半人马。”宇文成都问道:“元帅,什么时候围城?”韩擒虎道:“今日夜晚二更以后。来呀,摆酒宴,我给两位将军接风。”吃喝完毕,各自行事不提。
夜里二更以后,隋兵就散开了。就听南阳关城外,号炮连天,金鼓齐鸣,人声呐喊道:“兵围南阳关呀!别让伍云召跑了啊!”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面八方,连营接连营,把南阳关困了个水泄不通。
到了次日清早,伍云召登城一看围四门的旗号,正西是尚师徒,正北是韩擒虎,正东是麻叔谋,正南正是自己冤家对头宇文化及的长子宇文成都。他暗自寻思,要对西南方多加注意,伍天锡的人马要来就从西南方而来,到时候要杀出重围去接应。
又过了半个月,城里的粮店都扣笸箩了,无粮可卖啦,老百姓一片恐慌。伍云召闻知,赶快下命令把一部分军粮分给老百姓。又坚持了不到半个月,城中的粮食又绝了,而且军队也断粮了。百姓们推举几位父老,来到南阳城府衙,求见伍云召。父老们道:“城中已经绝粮,南阳侯您要早拿主意呀!”伍云召的心里是万分的难过道:“众位父老,我家不幸被抄斩,我才被逼造反。城中的百姓受我连累,今又断粮受此苦楚,我心中万分不安。我早已派人去搬兵,但久盼不归。请众位父老再宽容我一、二日,待我安排一下,那时我将杀出重围,隋军进了城,就会有粮草了!”
众人走了以后,天色已晚,伍云召来到后宅,便把城中断粮、父老请见和他要突围的事对李氏夫人说了一遍。李氏夫人道:“你突围以后,想投奔到哪里去?”伍云召道:“我只好去陀螺寨找伍天锡,连打听伍保的下落。”李氏道:“据我想,你不要去陀螺寨,伍保走了这么多天没有消息,说明搬兵途中出了变故,况且伍天锡和你几年没有来往,兴许他已不在陀螺寨。依我的主意,你突围之后到河北凤鸣关,找我爹李子通,把我写好的信交给他。他掌握着河北的兵权,定会帮助于你。一则我父亲和你父亲都是开国的功臣,两个人交好极厚,二则咱们两家结亲,你家有这么大的冤枉,他是会帮助你叛反隋朝的。你投奔到那里去,我想那是你的久居之所,你看如何?”
夫妻二人正在说话间,有守城的军士进来禀报道:“启禀侯爷,我等正在北门上守护,从城下射上一支箭来,箭上有书信一封,请侯爷过目。”
伍云召接过箭书,军士退了出去。伍云召点上灯烛,从箭上解下书信,这封信是火漆封口,信皮上写着“速交逆贼伍云召亲启”,拆开一看,原来是韩擒虎亲笔所写,信中大意是说,云召侄儿。四路兵马困南阳已一月有余,我是只围不攻。若再借故拖延,恐难以向朝廷复命。我料你城中粮草已绝,守城无日了。你可在明日五更时分携家眷出北门,我护送你出重围,一切干系由我担待。李夫人看丈夫一边看信一边掉限泪,心里直纳闷。伍云召把信交给了夫人,夫人看完信也感动得热泪直流。他们明白,这是快攻城了,要在攻城之前把他们放走。
李氏道:“韩叔父对咱们伍家真是仁至义尽了,不知你作何打算!”伍云召道;“我不能连累韩叔父,也不能连累南阳关的官兵百姓,我想明日五更天明,你抱着咱们的孩子伍登,骑上一匹战马,凭我一条大枪,咱们要从麻叔谋把守的东门硬闯出去,你看如何?”
李氏道:“我也是想,不能让韩叔父为咱伍家担罪。你从东门突围是上策,不过那麻叔谋虽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有我拖累,你又如何冲杀?依我看,你怀揣孩儿伍登单骑闯重围才是正理!”
伍云召道:“那夫人你留下怎么办呢?”李氏道:“我既不能连累韩叔父,也不能拖累着你不能突围,为妻我自有安排,你不要惦念。”伍云召刚要问她有什么安排,这时家人进来报事:“侯爷,南阳关的偏副牙将听说老爷要突围,都要誓死相随,他们已然来到前厅求见。”“你告诉众位将军,我随后就到。”家人忙到前厅传话去了。伍云召道:“夫人,大家要和我一起突围,这可如何是好?”李氏想了一下道:“你要闯麻叔谋的东门大营,可以先出北门从城外绕道走。你就说韩擒虎放你出北门,把韩叔父的箭书给众人看过,他们也就会放心了。对伍云召连连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
伍云召来到前厅,众将都执意护送伍云召一起突围,伍云召便把韩擒虎的箭书拿出来给众将看,并言道:“箭书之事,大家要保守机密。韩擒虎既然偷放我们夫妻和幼子出围,想必不会有什么冲杀拼斗,众位将军尽管放心,也就不必保护我们出城了!要是人多势众惊动了别的大营,我反倒走不了啦。再说不少将军的家眷都在南阳城里,我怎么能忍心大家为我抛妻舍子、背井离乡啊,我出北门见到韩擒虎,说明谋反之罪全在我一人身上,一定请他在进城之后关照大家。”偏副牙将们见伍云召说得很近情理,这才将护送之事作罢,和伍云召洒泪而别。
伍云召送走了众将,已然深夜。他回到后宅,可了不得啦!就听屋里一片哭声,原来这位李氏夫人为了不拖累伍云召突围,已然自刎身亡了。丫鬟、太婆哭着向伍云召道:“夫人喂饱了孩子以后,让我们告诉您,趁天色未明赶快突围!”伍云召进到屋里,一看夫人满身血渍,遗体犹温,不禁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丫鬟、太婆都过来相劝道:“侯爷,别伤心啦,您快收拾收拾走吧,夫人的后事有我们照料。”伍云召一边淌着眼沮一边披挂,孩子因为刚吃饱,已然睡着了。丫鬟、太婆帮助把孩子揣在伍云召的怀里,外面罩着甲叶子,袢甲丝绦松拢着。一切收拾停当,伍云召又把夫人写好的书信掖好,把韩擒虎的箭书烧掉,然后抽出宝剑,举剑明誓道:“夫人,你以一死成全我的反隋大业,不单是为我伍氏家门尽节,也是为国尽忠。如今你的英灵佑护我出关,来日看我杀尽杨广奸党,为我父母满门,也为夫人你报仇雪恨吧!”转身又对丫鬟、太婆道:“夫人的后事我就拜托你们了。”外面已然把马鞲好,伍云召急促促走出总兵府衙,街上站满了百姓。百姓们道:“侯爷,您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伍云召道:“今天我要单枪匹马突围出去,我走之后,隋军就会开进城来,大家就不会挨饿了。”有的百姓问道:“您胸前揣着什么呀?”伍云召道:“这是我儿伍登,我伍氏门中的香烟后代,我要带着他一起冲出南阳关。”
百姓们又问道:“您打算从哪里突围?”伍云召回答道:“我先从北门出去,去见韩擒虎,然后再择路而去。”百姓们说道:“侯爷,您怀中有少爷,可千万别从南门走,那里有天下第一条好汉宇文成都。东门外有您的手下败将麻叔谋,您从东门突围出去吧!”伍云召道:“好,多谢各位父老兄弟的关照,我去也!”说罢,便打马而去。
伍云召出了北门,直奔韩擒虎大营。早有兵卒向韩擒虎报道告道:“启禀元帅,伍云召单枪匹马出了北门,直奔我营而来。”韩擒虎赶忙吩咐道:“出营亮队!”一声令下,韩擒虎上了马,带领几百名兵卒冲出帐营,把队伍列开。一看伍云召已然到了,急忙催马向前,二人碰面把马停住。伍云召一横枪,在马上欠身道:“叔父在上,晚生侄儿给您行礼了。”韩擒虎道:“贤侄呀,箭书你见到了吧?”伍云召道:“我见到了,叔父冒险投书,侄儿我感激不尽。”韩擒虎道:“我也是凭着我的良心办点儿对得起先帝、对得起你父亲的事呀。云召,城中是不是绝粮了?”伍云召道:“城中己然绝粮多日,可是伍保还杳无音信,我不能让老百姓为我挨饿,我要走了。一旦我哥哥伍天锡带兵前来,对叔父有所冒犯,还望您多多开导于他。”韩擒虎道:“云召,这事我自当尽力周旋。我问你,你要投奔到什么地方去呀?”伍云召道:“我到凤鸣关找我岳父李子通去。”
韩擒虎一竖了大拇指道:“好,这个地方去得好。云召,你胸前揣的是什么呀?”伍云召紧皱双眉道:“怀里是我五个月的孩儿伍登。”韩擒虎道:“孩子他娘呢?”伍云召道:“唉,为了不拖累我,她已经尽节身死了。”说罢。放声痛哭。韩擒虎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道:“好一位刚强的烈女。这又是你们伍氏门中一桩不幸的事。云召,我把队伍给你调开,你赶快冲过去上路吧!”
伍云召道:“韩叔父,您全家都在长安,您放我过去,那昏君杨广岂能放过您去?我考虑再三,东门有我的手下败将麻叔谋,我还是从东路走。”韩擒虎道:“这样也好,不过你怀揣幼子要格外小心。东路闯不过,你再回来。”伍云召道:“我还有一事拜托叔父,这次南阳关造反之罪全在我一人身上。您进城之后对关内的官兵百姓,要开恩关照。”韩擒虎道:“这你就放心吧。”伍云召道:“那咱们爷俩后会有期,我和您假打几招,然后我往东南败走就是了。”说罢,二人刀枪并举,走了三四个照面,韩擒虎大喊道:“看刀。”伍云召用枪挑开韩擒虎的大刀,一催坐下马,冲开一条路,往东南方佯败而去。韩擒虎也不追赶,领着人马回归大营去了。
话说,围困东门的麻叔谋,这几天他心里是特别不踏实,为什么呢?他算计城里快没粮食了,城里一断粮,伍云召非突围不可。伍云召突围他出哪个门哪?北门的韩擒虎,虽说人老,那也是隋朝有名的上将,虎老雄心在,上阵交锋还有万夫不当之勇。伍云召绝不会从北门走。西门是四宝将尚师徒。谁人不知他身带四宝:头戴夜明盔,身披柳叶绵竹宝铠,胯下千里宝马人称呼雷豹,掌中的吸水提炉宝枪。伍云召也绝不会去碰他。正南是宇文成都,先帝亲封天下横勇天宝无敌大将军,那是名牌货,伍云召也不会去白白送死。俗话说:雷公打豆腐,拣软的欺,伍云召要突围是非从我这儿走不可,要是我不拦他,看来放走伍云召的罪名就得落在我的身上,要拦他呢,弄不好连我的小命都得搭上。为了这事,麻叔谋整天提心吊胆,他命偏将副将都枕戈待旦,士兵们也不准脱衣服睡。
这一天,麻叔谋刚刚起床,一边吃早饭,一边同他的四名副将方田、马廷,孙贵、齐环商量怎么防备伍云召突围之事,忽然,有兵丁进来禀报道:“报启禀先锋官得知,伍云召单枪匹马出了北门,前往韩元帅大营去了。”
麻叔谋听到这里,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高兴得直叫唤道:“南无阿弥陀佛!来来,快快摆酒,我和几位将军痛饮几杯。”酒刚摆上还没喝哪,军士又进来报告:“启禀先锋官,伍云召没从韩元帅大营突围,他绕道奔东门来了。”麻叔谋一听差点没喊出娘来道:“真是怕什么有什么,不喜欢什么来什么!来人,赶快点炮,咱们出营亮队。四位将军,今天可就看你们的了。你们哪位要是把伍云召生擒活捉,我在我干爹面前给你们请功,保你们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四个人答应着,披挂上马,跟着麻叔谋一起冲出了大营。向西北方向一看,只见伍云召单人独骑,飞也似地冲上前来。麻叔谋忙对那四个偏将道:“四位将军,你们看伍云召是单枪匹马,一人难敌众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回你们四个人一齐出马,准能把伍云召生擒活捉。”
这四个人都知道伍云召的厉害,一对一个打不过他,现在四个人彼此仗着胆子,又都觉着自己的武艺还不错,说不定今天就是立功的日子。齐声说道:“先锋官,您不要着急,看我们四个人在阵前立功。”
麻叔谋道:“好,我给你们督后路。”说罢,这四个人鱼贯而出,四匹马蹬开了,“嘚,嘚,嘚,嘚”一个接着一个朝着伍云召冲了过来。
伍云召立马观看,见对面跑出来四员战将,个个盔亮甲明,耀武扬威。他心中暗想,这四个人鱼贯而来,这是想包抄我,我怀揣幼子,不能恶战,要速战速决,不然我就闯不过去了。
这时,第一个偏将方田已然冲到面前,就听他哇呀呀一声怪叫,双鞭一摆,喊道:“反贼伍云召,让你尝尝我双鞭的厉害。”
双鞭“嗡”的一声就砸下来了。伍云召在马上稳住了身子,一看鞭要下来了,他使了个一打二拨三平杆的枪法,大枪一抖,左右一摆,“啪”的一下把双鞭就拨开了,不等方田撤鞭换招,平枪一推,枪尖直奔方田的哽嗓咽喉。耳轮中就听“噗”的一声,登时血就喷出来了,马驮着方田的尸体落荒而去,紧接着上来的是偏将马廷,胯下马掌中一口大刀。他见方田死了,心里有些害怕,可不交锋也不行了,又一想方田使双鞭是短兵刃,伍云召的枪是长兵刃,打仗的规矩应该是枪走先招,长见短不容缓,短见长不用忙。你使双鞭非要抢先手,焉有不输之理。我使的是大刀,我要力取伍云召。他催马顶上来了,大刀一举,来了个立劈华山:“看刀!”刀就下来了。
伍云召横枪去接他的刀头,略微一倾斜,刀头顺着槍杆滑了一滑,就把大刀的劲卸掉。伍云召抢先手,枪一横扫,枪尖直奔马廷的左额角。马廷赶紧一低头。
原来,伍云召这一枪是假的,他把槍尖一转,直奔马廷的小肚子扎来,只听得“噗”的一声,加上二马的冲力,整个枪头全都扎进去了。
伍云召双膀一叫力,就把马廷挑到了半空,再一抡枪,把马廷的尸体扔出多老远去。后边的孙贵一看,好家伙,前边已经死俩了,他也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停不住了,一直冲到伍云召的面前。孙贵一抖手中的素缨枪,举枪就刺。伍云召用槍往外一拨,孙贵的枪就来了个大摆头。伍云召一蹿把,二马冲锋过镫,他使了个转身枪。
孙贵想提裆换腰可就躲闪不及了,伍云召的枪尖扎进了他的左胁,“噗”通一声,只见孙贵落于马下。这时,齐环的马紧跟着也就上来了,他心里想道:跑也是死,不如拼命上前也许有条活路。他一举手中的三股钢叉,连拍带砸奔伍云召脑袋就下来了。ΗtτPS://Www.sndswx.com/
伍云召双手举枪杆接他的叉盘,叉头碰枪杆,紧接着枪杆一转手,就把齐环的叉头压在了枪下。说时迟,那时快,齐环一愣神,伍云召把枪一甩头,直奔齐环的胸膛扎来。齐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枪尖已然刺进了胸膛,红光迸现,跌落马下。隋兵一看伍云召连挑了四员将,一齐呐喊道:“可不得了啦,伍云召乃再世赵子龙呀,好厉害呀!”麻叔谋一看伍云召连挑四员将,真是挨着死,碰上亡,吓得他更不敢出马,再一听兵卒们喊的这些话,更是又怕又气,心里想道:你们这不是给伍云召助威吗!不知伍云召如何突围?且看下回分解!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新隋唐演义更新,第030回 困孤城单骑闯营 伍云召连挑四将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