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抱拳道:“多谢二弟你的诚意。”说罢,早有左右的家人摆好了酒席,单雄信请秦琼在上首入坐,王伯当、谢映登二人左右相陪,单雄信坐在主位,四个人开怀畅饮。喝酒中间,秦琼道:“单二弟,我和王贤弟在山东历城时听说过,这里还有大哥单雄忠,可是我来了这些日子也没见着。如今我的病已大好了,待会儿二弟同着我去拜见拜见。”单雄信听到秦琼提到大哥雄忠,不由得心中难受,放声大哭道:“我大哥呀!”
秦琼见他是这样,心中疑惑不解,急忙把单雄信劝住道:“二弟你先别难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单雄信就把单雄忠在临潼山楂树岗被李渊一箭射死的事说了一回。秦琼心里暗自想道:那天我救李渊的时候,没看着他射死人哪,便也就没把自己搭救李渊的事说出来,只是劝解单雄信不要过于悲痛,单雄信这才止住了悲哀,彼此饮酒。谈话中间,单雄信就提起了他家的身世,当初是做镖行生理,后来看到朝廷权臣晋王杨广、越王杨素胡作非为,任用各地各州的****,鱼肉乡民。自已才自立为天下东、南、西、北、中五路绿林的都头领,又有魏征、徐茂公二位道兄帮忙划策,布置一切,天下各山各寨多半是他手下的人,专劫上任下任的官员,劫下的银钱,作为将来起事的准备,对秦琼丝毫不瞒地说了一遍,秦琼听闻后,遂道:“二弟,你有这样的雄心,愚兄真是钦佩得很。我虽然身在历城县衙,当一名捕快班头,可是有满腹的国仇家恨,只为暂时糊口,无可奈何,将来贤弟如果准备妥当,有朝一日兴兵起事,愚兄必然助你一臂之力。”
单雄信听得此言,十分大喜道:“二哥,此话当真吗?”秦琼微微地含笑道:“焉能不真,我若是口是心非,叫我天诛地灭。不过此事非常重要,切记,不可走露了风声。”单雄信道:“那是自然了,二哥既有这个心意,真是我单雄信的好哥哥,如今有伯当、映登二位贤弟在这儿听着,将来我们一旦兴兵起事,必定给二哥送信,请秦二哥协力相帮。”秦琼道:“话已说清,决无更改。”从此以后,弟兄们更是情投意合,每日里不是饮酒闲谈,就是谈论武艺,十分欢畅。
这一天,四个人正在大厅饮酒,单轴儿进来对众人道:“外面来一个人,道出他名叫李密,到这里寻找王伯当王三爷,叫我们进来回禀。”单雄信听了,对他道:“五贤弟,李密这个姓名,听着很是耳熟,他是谁呢?”王伯当说:“前次也曾和单二哥说过,他原是朝廷的蒲山公,以前我和映登贤弟同在京城兵马司当差的时候,和他乃是八拜之交。”单雄信道:“噢,原来他乃是朝廷命官,我这里不愿接待,贤弟你们出去会他吧。”王伯当道:“他虽然是个官员,可是如今因为被贬为民,心中也是常怀不忿,对于朝廷已然心灰意冷,单二哥不妨会他一会。”秦琼问道:“是不是上次在百香阁酒楼上,同你们在一起的那一位呀?”
谢映登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此人。”秦琼道:“二弟,此人我也见过,不妨把他让进来谈谈。”单雄信道:“既然如此,就将他接待进来吧。”说罢,四个人起身接出了大门,有王伯当指引见礼,将李密让到大厅,叙礼已毕,入座饮酒。李密也不推辞,入了坐位,推杯换盏,饮起酒来。饮酒当中,李密对单雄信、秦琼二人道出了些仰慕的话,又把自己无罪被贬的事一说,说来说去,又说到当今朝政腐败,朝中遍地都是些奸佞小人当道,朝中权臣的晋王杨广为了谋夺东宫太子位,不惜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又勾结杨素又是无财不取的人。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借重他们的力量,设法恢复自己的官爵。单雄信、秦琼都是哼哈地敷衍着。单雄信听了李密这话,心里暗自想道:此人人原是一肚子的势利熏心,实在可厌!不过以后我还得交结他,为着可以探听朝里的实在消息。所以对于李密表面上也很透着亲近,便将他挽留在二贤庄里一起盘桓。
这一天,正在腊月初八,可巧满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连着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非常的寒冷,哥儿几个一高兴,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适口的冷荤,几个人喝着酒,吃涮羊肉火锅。正在喝酒中间,有人进来道:“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暂时不提秦琼,我们回来再说樊虎,他押着那十名人犯赴泽州府交案,一路无事,到了泽州府,交了人犯,领了批文奖银,完了公事。这四名伙计对樊虎道:“咱们上潞州府找秦二哥去呀?”樊虎道:“咱们要是上潞州府又得往北扎一头。反正咱们也没跟秦二哥订准了约会,咱们就先回山东,跟二哥家里见吧!”这四个伙计一想也对,便随着樊虎一直回转了山东。到了历城,樊虎销差已毕,回到家中,一检点自己的东西物件,由衣服包儿里找出一包银子来,原来就是秦琼打算买潞州绸的那包银子,心里想道:咳!秦二哥怎么把他的银子放在我的衣服包里了,在岔路分手的时候,我也忘了分给他路费了,要潞州他身上没有钱花,怎么办呢?但心里又一想呀,秦二哥是个精细人,身上一定还带着钱,要不然他一定就和我要了。再者说还有批给他的奖银呢,决不能短了路费,这事便没搁在心上。又因为在回来之后,官差连忙一点,也没到专诸巷秦家。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多月。
这一天,小伙计进来道:“樊爷,外面专诸巷的秦大爷,来找您来了,要见您。”樊虎出来一看正是秦琼的妻子张紫嫣。紫嫣问道:“樊兄弟,你几时回来的?你秦二哥回来了吗?”樊虎回答道:“嫂嫂。我回来两个来月了,因为公事忙,还没得去看伯母和嫂嫂的。我二哥还没回来呢。”紫嫣道:“老夫人找你呢,你去一趟吧。”
于是,樊虎随着紫嫣往专诸巷来。原来秦母宁氏老夫人和大哥秦安自从儿子和樊虎押界犯人走后,已然过了好几个月,还没见秦琼回来,也不知道樊虎回来没有,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是遇事了,还是有病了,终日放心不下。紫嫣也是十分惦念。
这一天,宁夫人的心中真是憋不住,就对紫嫣道:“儿媳呀,你去到衙门打听打听,你二弟有没有信?再打听打听樊虎回来没有?如果樊虎先回来了,赶紧把他找来,我好问一问你二弟的消息。”紫嫣遵了宁夫人之命,于是,来到衙门一问,樊虎早就回来了。这才同着樊虎一起回到家中,见宁夫人。宁夫人一问经过,樊虎便将和秦琼分头解差的事一说,宁夫人更是着急起来,眼中含泪道:“侄儿呀,你和你二哥岔路之后,就没见着。难道说你二哥是在半道上出了错儿了?还是病了?真叫我纳闷。”樊虎道:“不但伯母您纳闷儿,我也是着急,连本州刺史也问了好几次了。伯母,您别着急,我二哥半道押着差事,决不能出错儿,也许是病了,这倒说不定。”宁夫人不禁得流着泪水道:“好孩子,我给你拿俩钱,你跟知县大人面前告个假,替我去找一找你二哥去吧!”
樊虎道:“我这里还存着我二哥的钱呢,您也不用拿钱,我回衙门就跟太爷告假,去找我二哥一趟去。”宁夫人道:“那么就叫你多费心吧!”紫嫣也托咐了樊虎。樊虎连连答应,回转了本州衙门跟知县大人刘芳告下假来,带上盘缠,跨上坐骑,赶赴山西境内。过了些时日,进了山西潞州府的地界,正往前走,这时正是腊月初七,数九隆冬的天气,天阴得黑锅底似的,鹅毛般的大雪飞满天空。
话说,樊虎早晨从店中起身上路的时节,只吃了一顿早饭,冒着风雪,催马上路,一路西行,正是迎风,他只顾赶路,又错过了尖站,等到觉着饿了,再望四下里一看,只见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天地混成了一色,旷野荒郊里,连个住家的房屋都辨认不出来了,樊虎紧催坐骑往前行走,想找个集镇打尖吃饭,再也不巧,直走到天色昏黑,也没找到集镇,身上又冷,肚里又饿,冻得嘴里的牙齿得得地乱响。又往前走,就见大道旁边,隐隐的一座庙宇,身上实在冷得顶不住劲儿了,连忙打马奔到东岳庙门前,下来马,连连敲门。小道士开门一看,这人冻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赶紧把他让到东配殿里来。可巧有两个道士在这里饮洒尝玩雪景儿,一看樊虎冻成这样,忙叫小道士搬过炭盆来,叫樊虎取暖。樊虎烤了会儿,身上暖和过来。两个道土又请樊虎入座饮酒。彼此一通姓名,原来这两个道土便是魏征,徐茂公。徐茂公问樊虎的来历,樊虎说是到山西潞州来寻找秦琼。徐茂公道:“樊爷,你不必到潞州府去找了。”就把秦琼病倒庙中的事,对樊虎说了一遍。
樊虎一听,十分大喜便问道:“请问道长,现在秦二哥在哪屋里呢,我要和他一见。”徐茂公回答道:“秦二爷现在不在这里了,前些日子这里有位施主单二员外,和秦二爷是慕名的朋友,把秦二爷接到二贤庄去养病去了。”
樊虎听罢赶紧站起身来道:“谢谢二位道长的指引,请您对我说明路径,我要赶到二贤庄去,见我那秦二哥。”徐茂公道:“樊爷,今天也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雪,就住在这里吧,明天白天您再到二贤庄去好了。”樊虎一想也对,实在天也晚了,天黑路滑,十分难走,就在庙里住了一宵。
次日清晨辞别了魏征、徐茂公两位道长,直到二贤庄来。来到门前一看,好大的一所儿庄院。到了大门上,说明了来意,家人往里通报。秦琼听说家中来人找他,赶紧站起身来道:“二弟,我得出去看一看,家里是谁找我来了。”说话往外就走。众人一看秦琼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也赶紧随着出来。
秦琼来到门前看到,来人正是樊虎,遂口道:“樊贤弟,你可来了!”樊虎见到秦琼走出来,赶紧上前,连忙着抱拳行礼,道:“二哥,您的病大好了吗?”秦琼连忙双手拉住樊虎问道:“贤弟,你怎么知道我病在此处呢?”樊虎回答道:“昨天小弟在东岳庙里躲避风雪,听魏征、徐茂公二位道长说二哥您在此处,故此今天急来相见。”
秦琼道:“那就是了。贤弟,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便给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李密一指引,彼此见礼。樊虎道:“这位王仁兄我认识,那年在我们历城县盘桓了好多的日子呢。”王伯当道:“不错,不错,樊兄弟真好记性。”说着单雄信就把樊虎让进了大厅,入席饮酒。秦琼、樊虎二人把别后的事情,彼此细说了一遍。
秦琼道:“你来还有别的事吗?”樊虎道:“没有别的事,就是家里老夫人不放心,刺史大人也不放心,所以叫我到潞州府来寻找二哥,可巧咱们在此处相见。”秦琼道:“噢!这就是了。”众人也道:“二哥在外,又没准地方,老夫人焉有不惦记着二哥的道理。”单雄信道:“二哥的病已然好了八成了,樊爷一看二哥的脸色,你可以放心了吧!”樊虎道:“我二哥在单二员外这里养病,我焉有不放心的道理。”单雄信道:“樊爷,请喝酒吧。”樊虎道:“请酒,请酒。”举起酒来,一饮而尽,霎时之间,众人酒足饭饱,都起身离席,单雄信道:“樊爷一路上劳乏了,昨天在东岳庙里未必睡得舒服,二哥同到后面花厅里歇息歇息吧。樊爷到这里可千万不要拘束,越随便越好。”秦琼道:“也好。”便同着樊虎来到了花厅落坐。秦琼先问了问家中母亲安好,大小平安,又问了问衙门情形和连明诸人的近况,樊虎都一一回答过了。到了次日秦琼便和单雄信告辞,要同樊虎回转山东。
转眼之间,已到了新年,二贤庄里,自有一番的热闹。这时,东岳庙的魏征、徐茂公也来到了二贤庄,凑到一块过年。过了几天又有北路的王君可,东路的尤俊达,黄河两岸的丁天庆、盛彦师,陆续也都到二贤庄给单雄信拜年来了。单雄信一见他们都来了,十分高兴,就道:“兄弟们,来得真巧,我给你们见一个朋友,这位就是你们久已慕名。未能得见的山东好汉秦二哥秦琼,你们都来见过,彼此多要亲近。”又对秦琼道:“二哥,我给您见几个朋友。”一指王宣,秦琼看此人,身上穿着是一身鹦哥绿的服色,面如重枣,微有墨髯。
单雄信道:“这个兄弟,住家在河北任邱县五柳庄,姓王名宣,字君可,绰号人称‘绿袍帅’,因为他掌中一口三停刀,故此又管他叫‘大刀王宣’。”又一指尤通,秦琼看他是一身皂缎子的服装,面色黑紫,颏下无须。单雄信道:“这个兄弟家住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武南庄,名为姓尤名通,字俊达,绰号人称‘黑面判官’。”
又一指这两个身躯矮小的介绍道:“这两个兄弟,一个姓丁名叫丁天庆,一个姓盛名叫盛彦师,他们是久占黄河两岸,这四个人都是我心腹的兄弟。”又对这四个人道:“你们都叫秦二哥吧!过来给二哥磕头。”四个人赶步向前,大礼参拜道:“久闻秦二哥的大名。”秦琼连忙搀起了四人道:“四位贤弟,别客气了,以后咱们还要多亲多近呢。”单雄信吩咐摆酒,大家入坐叙谈。十位好汉在这一席酒筵上开怀畅饮,倾心吐胆。
这一天,大家正在大厅上叙话,尤俊达对单雄信道:“单二哥,您先把秦二哥请到后面歇歇去,咱们说点公事。”秦琼一听道:“对,我也有点累了,到后面躺一躺去,贤弟们请便吧。”将要站起身来,单雄信一把将秦琼按住道:“二哥,他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交情,故此这么说,您请坐吧。尤贤弟,咱们的事,不论是什么,都不用背着秦二哥,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吧!”尤俊达道:“跟单二哥你说,小弟我要金盆洗手,不做绿林的买卖了。”原来尤俊达打算抛弃绿林,为什么先跟单雄信说呢?原来自从单雄信做了五路都头领之后,立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有人要入绿林的,都得先到二贤庄这里标名挂号,单雄信考查以后,给他上好了绿林总账,写一封荐信,叫他拿着荐信到四分路的头领那里投递入伙,比如说,将他派到北路上吧,就叫他拿着推荐信到五柳庄找王君可去。
王君可见着了单雄信的信,再把他拨到某山某寨入伙。如这个人在北路上作案太多,隐身不住了,王君可就把他转荐到别的路上去,故此他们的人永远没有破案被拿获的。如果有人打算洗手,离开绿林的时候,也得到单雄信这里当众洗手,单雄信在总账上把他的名字勾去。可有一样,除名之后,不准私自再做绿林的买卖。还有个规矩,就是不论是冼手的和不洗手的,要是叫官人拿获了,彼此决不攀扯同伙出来,一同保守秘密。凡是洗手之后的人,再要二次进入绿林,仍然得到二贤庄去重新标名挂号。这就是单雄信立的规矩,是他手下的人都要遵守,一言表过。
这时,单雄信众人一听尤俊达要洗手不干了,全都百思不得其解。单雄信问道:“尤贤弟,你为什么要洗手呀?”尤俊达回答道:“不瞒二哥你说,我现在虽然不说是个财主,可是我觉着关上门一忍,这辈子够了,故此我要洗手不干了。”徐茂公道:“你是这么回事呢?是不是你那路上有什么不好办的事呀?要是有,就说出来咱们大家伙可以商量,也不必见难而退!”尤俊达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回家侍奉老母了。”单雄信道:“尤贤弟.咱们还有咱们的大事,你怎么现在就要洗手呢?”
尤俊达道:“单二哥,真要到那一天,你给我个信,我一定出来给你帮忙,为了大业,是万死不辞。”单雄信听完是哈哈大笑道:“尤贤弟呀,这话就是这样吧!来人哪!设摆香案!”当时仆人们答应了一声,准备桌案,摆上神码儿,香蜡纸马,又取过一铜盆的水来,一时全备。单雄信道:“尤贤弟,请你过来焚香盟誓吧!”众人全都过来。尤俊达焚了香,跪倒磕头,站起身来说道:“皇天后土在上,我尤俊达以后我要是做一点儿破坏绿林的规矩,从此关门不吃绿林这碗饭了,必定天诛地灭。”明完了誓,就在盆里用水冼了手,表示自己以后永不做绿林的买卖。单雄信道:“尤贤弟,现在你是弃非礼、归王化了,真可喜可贺呀!”徐茂公道:“尤贤弟你是从此优游林下,闭门纳福,可以说是一品大员外了。”尤俊达一听这两个人的话,都是话里带刺,脸上一红一紫,要急又不好急。
秦琼一看要僵,急忙说道:“尤贤弟家中因为有伯母在堂,故此才闭门在家,以后如有大事,哪能袖手旁观呢。单二弟,叫人撤去了香案,咱们痛饮一回吧。”这时,有人过来撤去了香案,摆上酒席,大家畅饮。
次日,尤俊达告辞,对秦琼道:“秦二哥,小弟要告辞先走了,改日必定到历城县看望二哥去。”秦琼道:“贤弟,你是东昌府的人,离我们济南府很近,改天还要到武南庄给伯母磕头去,咱们弟兄多盘桓盘桓。”说罢,尤俊达辞别了众人,回转武南庄去了,暂且不提。
自从尤俊达走后,单雄信心里很不高兴,道:“咳!可恨那尤俊达此人有始无终,真是叫我白费了不少的心机,使你我失去了一条左膀右臂!”王伯当感叹道:“咳!有他没他是一样,单二哥你何必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大家也在旁边相劝。单雄信道:“不是呀,东路上的事咱们又得费一番心,另安置人办理,一时又没有相当的人,故此烦恼。”
徐茂公道:“暂时下一道转牌,通知各处,所有东路上的事,暂归北路王君可贤弟代管,慢慢地遇有相当的人,再派为东路的头领吧!”单雄信道:“也好,如此办理,我也放心,王贤弟暂时你就多累吧!”王君可道:“好吧,那么我也就赶紧告辞回五柳庄去了,秦二哥,我有功夫必定到府上,拜见伯母,看望您去。”秦琼道:“我也不留你了,以后得暇,我一定到五柳庄看望兄弟你去。”王君可连忙辞别众人,回了五柳庄。魏征、徐茂公两个人也回庙去不提。
转眼之间就是三月初了,已然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秦琼和单雄信道:“我在山西已然半年多了,如今天气也暖和了,身体也复原了,我要回去了。”单雄信道:“二哥,就是您不说,我也要送您回去,也免得老伯母放心不下。我只再留您一天,明天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给您饯行”
秦琼道:“好,就这么办啦。”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厅上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王伯当、谢映登二人相陪,高谈阔论。一时酒饭吃完,单雄信叫单崇拿上一个包袱来,摆在桌子上,将包袱打开。
秦琼一看里面大小不一,也有布包的,也有纸包的,一大堆的包裹。不觉得大吃一惊问道:“单二弟,这都是什么呀?”单雄信回答道:“这是我早已给各处下了一道转牌,通知各处的弟兄们,说秦二哥您在此处养病。这个都是他们各尽其心,孝敬老夫人的东西,请二哥带回去吧。”秦琼推辞道:“哎呀!叫各处弟兄们这样的费心,我多谢吧,可是这里头都是什么呀?”
单雄信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原包。不过他们送来的时节,我给记下一个名单,把都是谁送来的,全记上了人名,二哥,您看一看吧。”说罢,由打包袱里,找出一张名单递过来。秦琼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各处的人名,看完了一叠,顺手揣在怀里道:“贤弟,愚兄说不上客套来了,多谢吧,我要告辞啦。”
单雄信道:“来人哪,把二爷所有的东西物件拿来,叫外边给秦二爷备马。”家人们答应着出去,一会儿,把秦琼所有的行李、包袱、双锏全都拿到。
单雄信道:“二哥,我这里有五锭金子,是我孝敬老伯母的。另外还有一百两银子,是送给二哥一路上的川资路费,您收起来吧。”秦琼道:“唉,二弟,你何必如此的费心呢!”
单雄信道:“这是孝敬伯母的,二哥带回去吧。”秦琼只得道谢收下。单崇又拿过一条大褥套来,把行李包袱,都放进去。大家送出了大门,秦琼看到自己这匹黄骠马的膘头已是足壮起来。不由得对单雄信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就道:“单二弟,你对待愚兄这份厚恩,叫我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了!咱们如今分手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面啊?”
单雄信道:“二哥,您既然到了山西,小弟自然应当尽一番心意,这点算得了什么?至于再见的日子,前些天咱们也谈过了。老伯母的千秋寿辰是在九月,今年过了中秋佳节,小弟一定到二哥的府上,给伯母拜寿去。”王伯当、谢映登两个人也道:“伯母的寿诞之日,我们必到。”秦琼听了,笑道:“这样太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在家恭候多时了。”说罢,辞别了单雄信弟兄三人,认镫扳鞍,上了黄骠马,上路回转山东去了。不知秦琼此去发生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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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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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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