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武侠小说>新隋唐演义>第086回 草包元帅坑良将 隋军三打瓦岗山
  上回说到,丞相宇文化及在金銮殿上保举张大宾为征讨大元帅,暗中监视裴仁基父子俩,主要也是支开他们为了方便去张大宾家里跟其夫人约会。宇文化及回府,把裴家父子叫到大厅,就把皇帝派张大宾为征讨大元帅、裴仁基为副元帅、裴元庆为先锋官的事对他们父子俩一说。

  裴仁基听闻张大宾被任命为征讨大元帅后,就好像十二月冬天一桶凉水由头顶上浇下来,心里头可就凉了。心里想道:我裴仁基盼了大半天了,也没当上这个征讨大元帅,倒让他给当了,我们父子俩这罪能受得了吗!正说话间,张大宾喊叫着走进来了,听着好像小鸡子叫唤一样,喊道:“相爷,下官听说了,您给下官保举为征讨大元帅了!”

  宇文化及笑道:“不错。”张大宾道:“相爷,下官这副元帅和先锋官,您得给我引见一下。”宇文化及道:“好,来,本相给你们引见。这就是副帅裴老将军。这是裴元庆三公子,现在已然是先锋官了。”说罢,彼此见礼已毕,裴家父子俩退下,去准备行装。

  张大宾道:“相爷,下官府中一切全交给您了。”宇文化及笑道:“放心吧,自有本相料理一切,你就别管了。”到了发兵这一天,在南门外校军场上,五十万大军准备齐了,战将们也都到了。张大宾和裴家父子把皇上赏给的盔铠穿好,来到校场。连点三卯一名不缺。炮响连天,大军浩浩荡荡遵奔瓦岗寨走下去了。

  在半路之上,有一天安营吃饭的时候,张大宾在帐篷里头摆了一桌酒席,喊道:“来人哪,把副元帅、先锋官都请来,就说我有请。”一会儿的功夫,裴家父子俩到了,向元帅见礼。张大宾让裴仁基到左边,元庆右边,两人坐下。裴仁基见到这里是一桌丰盛的酒席,就问道:“请问元帅,您叫我们有事吗?”张大宾对他道:“我请你们父子俩一起饮酒用饭。”裴仁基父子二人称谢道:“多谢元帅!”

  张大宾给他们父子俩斟酒,一边喝着,一边聊着。聊来聊去,张大宾说到了正题,张大宾问道:“老将军,咱们这五十万大军来到瓦岗山,先得核计核计,你说这次打大魔国能得胜不能?”老将军不知张大宾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对他道:“元帅,常言说的好欺敌者必胜,怯敌者必败。”

  张大宾道:“我是说得是万一,万一要是,瓦岗山这群反贼十分骁勇善战,那干脆咱们甭打了。”裴仁基问道:“元帅,您这话从何说起?”张大宾道:“这是我跟老将军私下说,这不当着裴元庆呢吗,你还别认为你儿子锤法精奇,勇冠三军,就是他天勇,还勇得过靠山王杨林?还比得了双枪将丁彦平?我想是比不了!就算他比得了,我想也不能旗开得胜!”

  裴元庆听着,心里火气可大了。他把张大宾的话拦住,喊道:“元帅,你先等等,照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别去了。你打算要干什么的?”

  张大宾对裴仁基道:“我就是想跟老将军你商量商量。你这个山马关的总兵,也干了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为人忠厚,没剩下什么,不过是吃饭而已,此次咱们打瓦岗,就拿这五十万大军来说,咱先压他俩月的饷。粮食应当吃细的,给他们花插着吃顿细的,加顿祖的。这么一来,咱们这钱可就来扯了。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吃独食,你是副帅,我是圣上任命的征讨大元帅,咱们哥俩各自一半。到了瓦岗山,让你这儿子打个仁胜仗,俩败仗,再来一个胜仗,说黑话这叫和泥儿。就这么一锯扯,甭多了,咱们耗它二年,这钱就来海了。你核计核计,你这钱够花两辈子的。我的意思你明自了吧?”

  裴仁基闻言后,心里可就来气了。裴元庆在旁边,叭,一拍桌子,扭脸瞪了张大宾一眼。裴仁基心里想道:这小子由家里扛着耙子出来的。喊道:“元帅,因为您是圣上委任的征讨大元帅,我是副帅,我归您管,您爱怎么办怎么办。分我一半,我可不敢接受。您可别多心了,打我嘴里头决不能说出这个事情去。”

  张大宾道:“你不是给脸不兜着吗!咱们就说到这里,往下我还不说了。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算你给我嚷嚷出去,我也不怕!”ΗtτPS://Www.sndswx.com/

  裴仁基满肚子是气,只得陪笑脸道:“元帅,任您怎么行事与我无干,我们父子告辞了。元庆,咱们走啦!”裴元庆心里想道:当兵的遇上你这样草包元帅,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定哪一天,这个机会,我非把你小子脑袋掰下来不可!这对父子俩气呼呼地回到本营不提。

  话说,这一天,隋军五十万大军来到瓦岗寨的正北,离山八里地,扎下了大营。张大宾在中军帐正居中落坐,上首是袭仁基,先锋官、偏副牙将在两旁侍立。大家一同议论军情。说来说去,张大宾问道:“我说先锋官。”裴元庆道:“在。”张大宾对他道:“听说你说过这话:你不到瓦岗,是大魔国的万幸,你到了瓦岗山,就得砸他们个落花流水。”

  裴元庆摇晃着脑袋道:“不错,我说过这话。”张大宾道:“这我也相信,这次打瓦岗军,就全凭你这对锤了。不过,我得问问你,你能多少日子打败这群响马反贼,得胜还朝呢?”

  裴元庆一听就给愣住了。裴仁基心里想道:张大宾这小子呔坑了,他打算坑元庆。裴仁基在帅案前就对着裴元庆一摆手,那意思是你别给他订日子。裴元庆看到他父亲冲他摆动五指,当是让他说五天哪!“啊!我五天能跑红旗得胜还朝。”

  张大宾闻言后,心里十分高兴,好容易缓过这口气来道:“还得说三公子这锤厉害?”裴仁基一听,这下坏了!张大宾道:“老将军,既然如此,你们父子分兵五万,到前边瓦岗山下扎营,我净等捷报了。”裴仁基只得得令道:“遵命。”

  命令传下,裴家父子点齐五万人马,往前走到瓦岗山正北,与元帅大营相隔三里扎下了营盘。一切安置妥实,裴仁基在帐篷里对裴元庆道:“谁让你给他定五天来着?唯有这打仗,自古也没有定死日子的,有这么句话“征人无限”,可是让人家机会说完就完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仗五天准完哪?”

  裴元庆道:“我看见您在桌子前头冲我伸五指,才说的五天呀!”裴仁基对儿子道:“嗐!那是张大宾分明要找茬要杀你,我冲你摆手是让你别上当。军中无戏言啊!”裴元庆道:“好,您这一摆手,我以为您让我说五天哪?”裴仁基心里还糊涂的地问道:“这都哪里跟哪里呀!”

  裴元庆一打愣,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什么,他敢杀我?那就行了,我早憋着要杀了他呢!”裴仁基道:“我不赞成你这样做,因为他是朝廷的兵部大司马,又是丞相宇文化及的心腹,你要杀了他,如同要了咱们全家的命。你可千万别胡来!”裴元庆道:“咱们到哪里说哪里吧!”

  话说,瓦岗寨上,元帅秦琼得到了消息,马上命令大擂鼓聚集众将,他对大家道:“据探子来报,朝廷先蜂官裴元庆金殿力能举鼎,明天亮队迎敌,咱们倒看看他是怎样个人物?”

  第二天,吃完了早饭,秦琼传令,连响三声号炮,大队贯出山口,一字排开,人声呐城。裴仁基闻报,即刻点了五千人马。三声号炮响,人马出营,大队亮开。裴仁基往正南一看,大魔国的兵将真是兵似兵山,将似将海,盔铠甲胄,一刬鲜明。

  裴仁基叫道:“元庆啊!”裴元庆道:“父亲,叫我有何吩咐?”裴仁基道:“你看大魔国的个个盔亮甲明,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比咱们这边儿威风可大多了。”

  裴元庆把嘴一撇道:“父亲,您看他们很威武,让我看呢,这群反贼都是些乌合之众!”裴仁基知道这裴元庆这孩子十分狂傲,也没法跟他计较,只能吩咐道:“好,你就撒马一战吧,不过需要小心!”说罢,鼓声隆隆,裴元庆伸手摘锤,小肚于微碰铁过梁,双磕飞虎韂,马踏如飞,来到疆场。

  秦琼等人往对面观看,只见这员小将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双肩抱拢,头戴一顶亮银打造狮子盔,盔的周围配着一圈蓝绒球,顶门是一朵大白绒球,上撒红点。搂梅带四指宽,上排银钉,卡得紧绷绷。身披一件索子连环龟背大叶亮银打造鱼鳞甲,内衬一件素征袍,前后护心镜冰盘大小,冷森森耀眼铮光。左右勒征裙,掐金边,走银线。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大红中衣,五彩花靴牢扎亮银镫,背后五杆护背旗。再往脸上观看:圆脸膛面如敷粉,类如三月桃花吐艳,亚赛四月梨花放蕊,粉中透润,润得那么好看。两道宝剑眉,直插入额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准头端正,双耳相称,四字阔口,颏下无须,正在少年。手中一对八卦亮银锤。胯下是一匹宝马良驹,名叫蹄血玉狮子。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蜂螂脖,门鬃、脖鬃、尾鬃一划鲜明,四蹄蹬开闪电一般。马后有人打着一杆纛旗,白月光里有一斗大的“裴”字。

  秦琼一挑拇指,称赞道:“诸位,你们看看这裴元庆真是十分的骁勇。他这马往出一趟烟尘扬起,像不像一朵莲花上托着个八臂哪叱。”魏征道:“不错,真好像八臂哪吒下凡。”

  再说,裴元庆撇着嘴,一摇晃这脑袋,喝声喊道:“呔,对面的瓦岗响马反贼,有哪个与我较量一番呢?”秦琼道:“诸位将军,这员小将如此张狂,哪位将军讨令撒马一战?”话音未了就有人主动请缨道:“末将愿往!”

  秦琼一看是副先锋吴季,叮嘱道:“此去必须要小心谨慎!”只见吴季道:“哎,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还得需要小心谨慎!”说罢,拱裆就冲出去了。

  裴元庆一看对面这员战将全身披挂,掌中一口大刀,喝声道:“来将通名!”吴季道:“我乃大魔国的副先锋名叫吴季,报上你的名字来,本将军从不斩无名之鬼!”

  裴元庆嗤嗤一笑道:“我乃正印先锋官,你家三爷名叫裴元庆,你撒马近前一战!”说罢,吴季催坐下马,大刀劈将下来。裴元庆马也贯上来了,双手一抡这锤,左手锤在上,右手锤在下,往上一接刀只听“仓的”一声,登时震得吴季两膀发麻,刀可就撒手了。跟着裴元庆的右手锤直奔面门抡了过来,吴季只好是大低头。二马冲锋,双锤往吴季头顶上落,耳轮中又听见“唉的”一声,连人带马被砸趴下了。

  秦琼看见就给愣住了,瓦岗军众将全都大吃了一惊。裴元庆骑马在阵前绕了一圈,喊道:“还有哪个敢来,与爷爷较量一番?”只听张千喊道:“我哥哥完了,我得给他报仇!”说罢,连令都没讨拱裆就出来了。

  裴元庆一看这员战将使的是十三节竹节钢鞭,连话都没说,双鞭就落下来了。裴元庆心里想道:好啊!这活鸡斗一口哇!不等双鞭砸下来,一拱裆马往前蹿,双锤左右一撩,只听“当的”一声,把张千的双鞭撩飞了。跟着走平招奔张千的左右额角,噗!脑髓迸溅,张千的人头被打下半拉来。

  裴仁基看了又看,就跟大家伙道:“我这三儿子元庆就是狂点儿,你们看见没有?立时就打死敌军两员战将!”隋兵摇旗助威,瓦岗寨这边也喊道,“看见没有?真叫厉害呀!”

  翟让放声痛哭道:“兄弟呀!”秦琼道:“哎呀,翟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吴季已阵亡,他倒讨了令了!这张千没讨令出去,白白送了命。翟将军,你痛失两位兄弟这个我明白,你两个金兰弟兄丧命,当然你是伤心啊!”

  翟让道:“秦元帅,我这四个金兰把兄弟,想当初在南山口有两个命丧在新文礼手下;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么一个小娃娃裴元庆又杀了我两名好友。秦元帅,您只管放心,待我出马与他一战!”说到这里,不等秦琼说话,翟让这马就贯出来了。裴元庆往对面一看,出来这员战将身高过丈,乌油盔铠,内衬皂缎子紧征袍,胯下马,掌中一条丈八枪,背后也是五杆护背旗。二人碰了面。

  裴元庆问道:“对面来者什么人,小爷我手上这对双锤,从不砸无名之辈?”翟让道:“我乃大魔国正印先锋官,谁人不知我叫小霸王翟让,你通报名来!”裴元庆把嘴一撇道:“我也是正印先锋官,谁人不知山马关总兵裴仁基三公子裴元庆啊!”翟让道:“啊!你伤了我两个弟兄,我翟让焉能与你善罢干休!休走,看枪!”说罢,裴元庆看他枪直奔胸口刺来了,右手锤往上一盖,左手锤由底下一掏,左右一拉这锤,只听得喀愣一声,用双锤把翟让这枪尖子给锁住了。

  翟让摁后把提前把,用全身膂力往上挑,那意思是:开!裴元庆全身膂力也搁上了,一撇嘴,那意思是:开不了!他这里三窝,他这里三锁,他们俩人这么耗着,这两匹马受得了吗,翟让这马是干跷后蹄上不去,唏溜溜地一声吼叫。

  裴元庆这匹马后蹄也是叭、叭,干上不去,吁!一声嘶鸣。裴元庆心里想道;我让它开就开了,他左手拉,右手推,后手变先手,双锤摇起来,奔翟让的头顶砸来了。翟让横枪一接这双锤,耳轮中就听仓嘟一声响,虽说枪没撤手,震得他浑身发麻。裴元庆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二马冲锋过镫,翟让想拨马回去可就回不去了。裴元庆双锤一分,来了个白鹤亮翅,左手锤沉着劲,右手锤奔翟让的后脑海。

  翟让觉着脑后有风声,猛一低头,稍慢了一点。就只听得“当的”一声,锤砸在乌油盔顶上,碎片纷飞。翟让眼冒金星,耳中蝉鸣,顿时人事不知,坠于马下。

  这时。秦琼一看不好,赶紧挥手命将士们催马上前,圈住昏倒地上的翟让,抢回本阵,传令收兵。南边“嘡啷啷”一棒锣响,兵卒们喊道:“鸣金收兵啊!”说罢。裴元庆哏儿哏儿一阵冷笑,回到了本阵,这边收兵撤队。

  裴元庆回到帐营中,下了马,进帐篷里头道:“父亲,我说什么来的,对方俱都是无头之鬼,出来三个,两死一伤。这大魔国是有其名无其实,让我好笑!”裴仁基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明天人家就不跟你打了,你同元帅定的五天期限,到了期限怎么办?你以为打胜仗你高兴了,为父正替你发愁呢!”

  到了第二天,裴元庆亮开大队,瓦岗寨果然是免战牌高悬,闭山不战。裴仁基对裴元庆道:“你看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的。”裴元庆道:“他们不战不成,我定的是五天得胜还朝啊!来,传命令:步队在前,马队在后,攻山!”

  这这瓦岗寨兵卒们一听隋军攻山就都发愁了,也不能不攻啊!高声喊道:“攻山呀!往上攻啊!”进了北山口往上走。由山底下到山头是九道坎墙,已然上了四道坎墙了,上头连理都不理。快到第五道坎墙了,只得听山上一通鼓响,见到这些隋军全钻出来了,满山都是隋兵!只见瓦岗寨兵卒人声呐贼道:“往下打呀!砸他们啊!”说罢,灰瓶、泡子、滚木、雷石加上万箭齐发,就跟下冰雹一样,乒!乓!嗖!嗖!这隋军兵卒们受不了啦,有一部分死的,也有大部分是受伤的,疼痛难忍,爹娘乱叫。这群隋军全被砸下去了。再看看山上头,一个人都没有了。

  裴元庆道:“父亲,再由后队调人,还得往上攻啊!”裴仁基道:“元庆啊,哪一个人不是怀胎十月、一岁一岁长大的!你有多少兵啊?全上去都得完!俗话说上打下不费蜡。看将起来瓦岗山是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啊,”裴仁基传下命令,赶紧鸣金收兵。

  耗着耗着,到五天头上了。老将军裴仁基问元庆道:“元庆,今天五天啦,咱们怎么办吧?”裴元庆道:“父亲,不要紧,我去找张大宾去。”裴仁基怕儿子元庆脾气不好,担心闹出错来,道:“你别管了,还是为父去吧!你要去准麻烦了”说罢,裴仁基带着亲兵来到后营。

  张大宾一听副元帅求见,道:“叫他进来!”裴仁基进帐见过礼,说道:“我来向元帅汇报军情。”

  张大宾道:“你也别说了。这第一天大魔国死伤三将,小霸王翟让是名将,都败在三公子之手。后来攻山死伤了不少人。这些我都知道了。今天到五天头上了,你儿子裴元庆说五天保胜,你是不是给你儿子讨限来了?”

  裴仁基对他道:“唉,元帅,我儿元帅他还年少轻狂,不明白这打仗的事理。您看在我的面上,念他无知,再给个限期吧!”张大宾道:“这样吧,我再给你五天。”裴仁基道了谢回到前营,对裴元庆道:“我又给你讨了五天!”裴元庆道:“好,我有主意。”

  第二天,裴元庆让一拨隋兵的坐在山底下,会喝酒的喝酒,不会喝酒的拿着酒壶装样子,拿瓦岗山当酒莱什么寒碜骂什么。”裴元庆道:“大魔国呀,你们倒是出来打仗呀!不敢出来算不了英雄,都是狗熊啊!”骂着骂着,噌!钻出几个人来,在半山上喊嚷道:“我们就是不打仗啊!别生气呀!反正你们攻不上来瓦岗山!”

  裴元庆一听,心里还生气着呢,没办法。一晃又到五天限期了,老将军又到后营讨限。营门口站着一个旗牌官,没等老将军说话,就说“老将军,是不是您讨限来了?”“不错,不错。”“我家帅爷准知道您来,成了,您甭进去了,这回给您十天限,您请回去吧。”裴仁基道:“是了。”可就回来了。一晃十天又齐了。这旗牌官又在那儿等着呢,对他道:“老将军,您来了,您甭下马,再给您十天。”又打发回来了。转眼十天限又到了。裴仁基带着四个亲兵来到后营,那个旗牌官道:“元帅让我给您半个月!”

  裴仁基心里一想道:不对呀!他是不是让旗牌官支应我,私离大营回京了?一来是我儿元庆得罪了他,二来我没和他通同作弊,他要是回到长安,见了宇文丞相,有枝添叶,以小说大,把我告下来,圣上旨意下抄了我的家,我这里连影还不知道呢!想到这里,就对他道:“今天我得亲见元帅!”说罢,下了马对他道:“我今天面见大帅,不但讨限,还有军情议论。”

  旗牌官劝道:“老将军您呀,可真不开窍呀!要依我说,您还是别去,进去了是自找麻烦!”裴仁基道:“不成!这由不了你,我是非见他不可!”棋牌官道:“您不听我的,那您就自个进去吧!”说罢,四个亲兵给裴仁基牵着马道:“老将军,我们这里等您?”裴仁基道:“好,我去去就来。”

  老将军裴仁基跨入头道营门,过了二道营门,进了三道营门,看到张大帅的中军宝帐了。帐篷前脸儿敝着,走近了往里一瞧,看到张大宾在那里坐着,左手拿一把大三弦,右手端着酒杯,前边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妖媚女子,一边一个正陪着他喝酒呢!裴仁墓这下明白了:怪不得他让旗牌官在外边支应我呢!虽说营盘里不许有女子,得了,谁让人家是大帅呢!只要他没有私离大营,这事就好办。我进去给他行个礼,找个茬出来也就算完了。裴仁基来到帐内,说道:“我裴仁基这儿给元帅您磕头了!”

  张大宾看到裴仁基走进帐营,故意把眼睛闭上了,给弦子定弦,噗楞楞对他道:“我说你们俩给我唱个对花,我这弦可定好了。”一个女子道:“元帅,天天您让我们唱这对花,我们都唱腻了!”张大宾道:“你们唱腻了,我爱听,好好地给我唱!”张大宾弹这弦子,这俩女子一唱。

  裴仁基心里又一想:合算我这儿跪着,你装看不见我。常言说,泥人还有个土性呢!这气不禁得往上撞,登时站起来,到帅案前,啪!用右手抢过他的弦子,左手攥住弦子的下半”边,一抬大腿,两手一摁。

  “喀叭!”

  只见,这弦子折了。啪!把这两节弦子扔在了就地。喊道:“张大宾!合算我这里给你跪着,你弹你琴的,你这是拿我不当人看呢!”

  张大宾大怒道;好你个老匹夫,你儿裴元庆狂傲无知,在本帅面前夸下海口,到今天不能战胜瓦岗大魔国,我是看你老匹夫的面子,讨限我给限,今天怎么着?你敢撅我的弦子!来人哪!”说罢,帐营外边呼拉进来一大堆兵卒。“末将在!”

  张大宾喝声道:“你们将裴仁基这老匹夫给我绑了?”众兵卒道:“末将遵命。”说罢,这几个兵卒猛鸡夺粟,就把裴仁基绑上了。

  裴仁基大骂道:“呔,张大宾,虽然说你兵权在手,可我裴仁基也不是普通的一兵一将,我是副帅!我问你,你有杀副帅之权吗?”张大宾道:“本帅就这么一把心爱的弦子,让你给撅了,今天本帅要让你给我弦子抵偿,本帅就敢杀你!”裴仁基道:“张大宾,老夫如今是六十已过的人了,我还怕死吗!无奈我儿元庆可不是明白人!”裴仁基这意思是拿我儿元庆吓唬吓唬你,你不敢杀我,就算完了。

  张大宾喝道:“你还别拿你儿子吓唬本帅,你撅了本帅心爱的弦子,就得抵偿!”说罢,他一挥手,前后八个人把裴仁基推出帐外,出三道营门,过二道营门。快到头道营门这儿了,裴仁基的四个亲兵看了又看,哎呦!了不得了!

  一名亲兵问道:“老将军身犯何罪,元帅下令要将您推出来斩首呀?”另一个回答道:“我骑老将军这匹马赶紧给三公子报信去!”说罢,他骑上马就直奔前营去了。这位亲兵紧催坐骑,一气来到前营。下马进帐,喊道:“三公子,这下可不得了!”裴元庆见他神情慌慌张张的,猛然大吃一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亲兵回答道:“我跟老将军去见元帅,不知因何事,就将老将军给绑出来了。有八个兵卒押着,看样子是拖出去斩首示众。我赶紧骑马来禀报三公子,您快去,去晚了恐怕老将军性命难保!”裴元庆闻言后,顿时就火冒三丈,满脸的怒气,气得浑身哆嗦,心里想道:张大宾呀,你敢杀我的父亲,今天小爷我要你老东西的命!赶紧出来上马,挂上双锤奔走如飞,一直来到后营门。裴仁基的亲兵看了又看,急忙道:“老将军,三公子您来了。”往西一指道:“您看看,老将军在定魂柱上捆着呢!”不知裴元庆怎样救父?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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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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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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