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你妹妹的这个嘴毒,其实是随了你吧?整天嫌弃你妹妹嘴巴毒,真正毒的那个应该是你才对。红叶跟你比的话,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胜算的。”薛瑞天笑眯眯的看着金菁,一点都不生气,仿佛他们谈论的话题并不是他们家的亲戚似的。“当然,我很赞同你的说法,用白菜跟他们比,确实委屈白菜了,毕竟白菜还能吃,而他们除了恶心别人之外,什么用途都没有。”
沈昊林和沈茶静静的看着其他的人进行热烈的讨论,他们两个都没发表意见,主要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事实上,除了薛瑞天之外,最恨那家人的,恐怕就是他们了。那些人的不要脸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他们惦记的可不单单是武定侯府,镇国公府同样也在他们涉猎的名单之中,或者说,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整个嘉平关城。
沈茶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她跟着沈昊林从战场上下来,带着一众受伤的护卫、暗影风尘仆仆的回到国公府,就看到留守的护卫们在府门口站成一排,手里的刀指向一群看起来像是地痞一样的人。经过审讯,他们才知道,原来薛瑞天母亲家的那边亲戚以为他们上了战场就不可能回来——这不是他们一家人的想法,应该是大夏很多人共同的想法,毕竟那会儿他们的年纪都很小,在外人眼中,根本是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的。可这些人没有想到,他们不仅活下来了,还狠狠的打击了辽人,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再次犯境的可能。只不过,在他们打赢这场仗之前,没有人会料到这一点,所以,有人想要把嘉平关城据为己有,也不是意料之外。
他们的算盘打得确实不错,可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镇国公府的护卫,武力值相当的高,而且也非常的忠心,是不会允许有人在他们面前侵犯镇国公府的威严的。
这件事情,沈昊林和沈茶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哪怕是薛瑞天,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的,要是薛瑞天知道了,恐怕会当场暴走,非要把那些人给活剐了不可。那件事情过后,沈昊林就下了封口令,不许有人再谈论,也不许传到武定侯的耳朵里面去。
镇国公府的人一向是沈昊林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薛瑞天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沈茶看了看身边的沈昊林,轻轻的靠了过去,说道,“这事儿过去那么多年了,小天哥依然是不能释怀,幸好当年兄长把咱们家的事情瞒下,要是让他知道,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当时我们是处在风口浪尖上,若是做点什么事情,就会落人口实,带来无法预估的后果。”沈昊林摇摇头,“再说了,咱们也没有遭受什么损失,还把那些人揍了一顿,也算是出了口恶气。继续不依不饶的话,显得我们心胸狭窄,那样就太没意思了。”
“真是便宜那些人了,兄长当时还把那些地痞给放了,要是依着我……”
“那些人就活不成了。”沈昊林拍拍沈茶的脑袋,“他们只是被雇佣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兄长说的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沈茶点点头,拿出一份公文放在沈昊林的面前,说道,“别说他们了,想起来就头疼。兄长,城中百姓和军中百姓的年赏也该发下去了。因为兄长跟我,生病的生病、受伤的受伤,这年赏拖了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再不发下去,会有损陛下的清誉。”
“我看一下。”沈昊林低下头看了看沈茶制定的年赏细则,抬起头朝着金菁和薛瑞天招了招手,说道,“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按照茶儿定的这个去实施了。”
薛瑞天和金菁对望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走到了沈昊林的跟前。薛瑞天拿起桌案上的公文,认真的看起来,金菁站在他的身后,也是一脸的严肃。
“今年的赏赐有点多。”薛瑞天看向沈茶,“提前跟西京那边打过招呼了?他们同意这个?”
“他们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啊!”金菁把下巴放在了薛瑞天的肩膀上,“这些钱粮又不会让他们来出。”
“毕竟是打着陛下的旗号,自然要提前打招呼的。”薛瑞天叹了口气,“不过,今年大家确实是很辛苦的,和辽金交手的次数比往年多很多,不管是将士,还是城中百姓,都过得很辛苦。虽然辛苦,可缴获的敌军粮草也是往年的十数倍,年赏多一些应该也不打紧,但是……你这个也太多了一点吧?”
“多吗?”沈茶摇摇头,“百姓每户可领取米、面各十斤、肉、蛋各五斤,家里有小孩子的可以领取一盒新春糖果,家里有六十岁以上的老者,还可以再领取两盒同顺斋的点心。而普通士兵的年赏也差不多就是这样,每人再发五两银子。校官以上的按照军功的不同,领取各自的年赏,并不按照普通士兵的标准虽然比往年多了一些,但这个规格并不是很高吧?在咱们大夏,也是最末一等的水平,不要说和西京的巡防营、禁军、御林军比较了,就是和其他关城相比,我们也比不过。西京的大老爷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毕竟……我们没有向他们伸手要一文钱、一石粮,对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
“诶呀,小天天,你想的就是太多了,我相信如果陛下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十分支持我们的。边城的百姓和兵士是最应该犒劳的,陛下很清楚这一点,哪怕是西京的大老爷们不乐意,陛下也会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的。”金菁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沈昊林,“元帅,我说的没错吧?”
“说的对,就按照茶儿拟定的这个单子来准备吧!”沈昊林点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有点犯困的沈茶,轻笑一声,“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每逢战士,百姓们也会大力的支持我们,帮我们筹措粮草,自发的组织人手,维持城中的治安,我们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蜀南文学
“元帅,属下觉得,今年的这个动静搞得稍微隆重一点,怎么样?”
“隆重一点?什么意思?”沈昊林疑惑的看着金菁,“你有什么计划?”
“咱们不是有城中百姓的户籍册和军中将士的花名册吗?”金菁淡淡的笑了一下,“挑选十户风评还不错的百姓,最好是家里有年纪在六十岁、最好是七十岁以上的老者,请他们作为代表,由元帅亲自给他们颁发赏赐。”
“十户?”沈昊林挑了挑眉,“人数有点少吧?”
“不少。”薛瑞天摇摇头,“一户就算派出五个人做代表,十户也有五十个人了,不算少了。”
“没错,一点都不少。至于军中,也是如法炮制,不过各营主将和他们的副将要排除在外,否则会显得非常的不公平。我建议,如果要选择的话,应该是从新兵营里挑选几个表现不错的士兵,然后各营选一些有战功的兵士、校官和普通的将领。人数的话……”金菁在薛瑞天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元帅大病初愈,精力应该不会太好,最好控制在五十人左右。”金菁看了看大家,“我的建议,如何?”
“听上去还不错。”沈昊林看了看可能睡着的沈茶,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军师去办吧,先把告示贴出来,不要让大家产生误会。”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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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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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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