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司马,你率五百骑兵于后军策应,并多派斥候游弋,一有敌军杀来的消息,无需禀报,立即率兵拦截!”
“喏!”
周安身后一将官应诺,随即便带着五百骑奔出阵中,防御可能会从后边杀来的敌军。
不得不说,身为白宠的心腹,统领骑兵的别部司马,周安不可谓不谨慎,即使大好的战功就在眼前,也不会轻敌冒进。
重新组织好阵型,看着前边有数道壕沟包围,又多拒马鹿柴的营寨,周安不主地盘算着怎么以最快速度突入营中,斩杀敌将。
“来将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正思索间,却听对面传来一道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却见寨墙上已经排了一排排士卒,更有许多弓弩手正对着他们弯弓搭箭。
而声音,正是中间一年轻将领发出的。
周安知道,这便是讨逆军主将陈迹了。因为这军中的将官,再没有比他还年轻的了。
“某家庐阳军别部司马周安,特奉命来取陈讨逆性命。”
说罢,着也不在废话,直接让人开始冲锋。时间紧,任务重,哪里有多的功夫来胡咧咧。刚才回这么一句,也是想让陈迹知道是哪个杀了他。
“列阵,挺枪,举盾,冲锋!”
庐阳军骑兵到底是一等一的精锐,随着周安下令完后,一千骑兵便排开阵型,每一骑间拉开相当距离,往营门冲去。
大营前边地势开阔,骑兵冲锋最是简单舒爽不过。
而且为了方便大军进出,讨逆军的营门宽度开得还极大。这在周安眼里,只要解决了壕沟拒马,很容易就能冲杀进去。
“杀!”
一排排骑兵往斜上方举着圆盾,抵御着一阵阵箭雨。此时营中的讨逆军不过一千余人,弓箭手更只有二三百人,这分散下来的箭矢,委实对庐阳军骑兵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特别是他们的阵型极为分散,许多射来的箭矢根本碰不着他们的边,径直射在了地上。
待到庐阳军骑兵冲到壕沟前时,不过死伤了二三十骑。
“明弼,你下去率军顶住营门。”
“喏!”
陈迹不用刘布,反而叫他下去带兵,向然之知道这是对他的信任和重用。他可不能再辜负这个主将了。
“伯致,你带着亲卫随时准备策应,待向然之坚持不住时,将他换下来。”
“喏!”
陈迹的亲卫自组建起,那待遇便是全军最好的,每日好吃好喝供着。不过操练也是最狠的,一天也没有停歇。
本来他们就是从石陵之战活下来的精锐,哪个手上没有两三条人命。现在又日夜被程来亲自操练,战力可谓是直线上升。
顶着箭雨,又付出数十条人命的庐阳军骑兵,终于有十几骑闯过壕沟,奋力搬开拒马,随后一刀斩落绳索,将那简易的营寨吊桥放下,架在了壕沟之上。
“弟兄们,杀啊!”
周安见吊桥已放,饶是他沉稳的性子也不禁喜笑颜开。在他看来,冲破敌营已是时间问题。
数十骑排头的骑兵踏过吊桥,向营门杀去。
却不想一直列阵于营门之后的讨逆军士卒,猛地上前,将手中的长枪迅速刺出,穿过营门的栅栏空隙,往冲来的庐阳军骑兵杀去。
猝不及防下,当先的十余骑兵或被刺中了战马,或直接被穿透了胸膛,纷纷倒下马去。
不过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使得寨门震了几震,看样子再来几下便要彻底破损。
“令派头的骑兵下马步战,再将那些挡路的战马杀死,以最快速度打破寨门,给大军清出一条道来。”
身为骑兵将官,周安平日里自是再爱惜战马不过。只是现在乃非常时候,只能将那些战马尽数杀死,给大军清路了。
百余骑兵下得马来,放下手中的长枪,纷纷抽出佩剑,举起盾牌,往寨门冲去。
而门后的讨逆军士卒如法炮制地继续挺枪出击着,一时间数十骑兵便被杀死在了寨门之前。
不过庐阳军骑兵纵使下马,也自有一套战法。他们趁着对面收枪的空隙,不惜代价地冲击着寨门。
依靠自己披戴铁甲的身躯,以及坚硬的圆盾,一次次地向前冲击。在此期间,又是数十条性命被讨逆军士卒取走了。
“嘭!”
终于,伴随着一阵巨大的破碎声响,木制寨门终于破裂开来,化作一块块木头或木板,倒在了地上。
冲击的庐阳军骑兵登时心神大振,大吼一声,也顾不得再回去骑上战马,直接开始步行冲锋。
但他们没料到的是,此时陈迹早已安排了百余弓箭手在步卒之后。当他们往前冲时,便有一阵箭雨射来。
因为强烈的撞击,他们中的许多人的圆盾,也早已残破不堪,根本抵挡不住弓箭。
一时间,便有十数人中箭倒地。趁着阵型散乱之际,向然之一声大喝,指挥长枪兵上前,挺枪取走了剩下人的性命。
至此,下马充作步卒的庐阳军骑兵全部战殁,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随后向然之立即下令,让步卒排成紧密的阵列,进到营门处,取代了木门,想要用血肉之躯死死挡着敌军的冲锋。
周安在阵中见了为了打开营门,百多骑兵战死,却半点不心疼,反而狰狞一笑,大喝道:“弟兄们,敌军已是强弩之末,成败在此一举,杀啊!”
剩下的八百余骑开始正式向前冲锋起来。冲在最前的一个骑兵队正见到对面的大橹阵,以及后边架着的长枪,一点畏惧也无,直挺挺地挺枪冲去。
“扑哧——”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战马嘶鸣倒地,那队正和旁边几个骑兵狼狈地摔倒在地。但是他们的长枪,依旧刺中了几个讨逆军士卒,甚至还冲溃了一点阵型。
也不知是庐阳军骑兵太强,还是这些讨逆军太弱,刚一交手,便陡然落入了下风。
眼瞅着第二排骑兵顷刻便至,那队正立即爬起,和几个袍泽往两边散开,给后边的弟兄让开路来,同时也为了不被他们踩成肉泥。
要是死在自家袍泽手下,那才是倒霉透顶。
“放箭!”
寨墙上,陈迹不断指挥着弓箭手放箭,以减弱敌军骑兵的攻势。同时向然之让步卒之后的百余弓箭手也一道放箭,减轻步卒的压力。
“杀!”
一排排庐阳军骑兵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着,几轮交锋下来,营门前已满是战马的尸体,以及庐阳军的尸首。但更多的,却是被踩成一块块的血肉。
而讨逆军同样不好受。顶在最前面的士卒已然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已经体力不支,摇摇欲坠。许多盾牌更是破损不堪,再也组织不起严密的盾阵来,眼瞅着就要被冲散了阵型。
但是此时的讨逆军士卒依旧没有露出胆怯和畏惧,死死顶在第一线。
虽然身为降卒的他们,此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曾一度有过怨言。
不过此时他们的待遇已和所有讨逆军士卒一样,充足的粮草,让他们有充沛的体力。丰厚的抚恤和赏赐,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如今主将陈迹为了大局,为了属下乃至普通的士卒,甘愿将自己置于险境,这样的胸怀怎能不叫他们倾佩。
说白了,这样的主将才值得让他们拥戴和追随。
而且只要挺过这仗,拿下庐阳,然后就能挺进泗阴。而就凭现在泗阴的兵马,根本挡不住讨逆军。届时他们就能从败兵变成功臣,荣归故里。
特别是那些出身世家的将官,自投效讨逆军后,无时无刻不在祈求着尽快打回泗阴。这样他们的家族,才能有一条活路,甚至更上一层楼。
如此美妙的前景,自然激发了这些将士的战意和士气。无论如何,都要挺过这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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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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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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