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陈迹倒没出门,只窝在小院里活动,或在程来等人的陪同指导下打熬身体,或和无邪三女培养培养感情,顺便让她们捏肩捶腿一番,缓解缓解练功的疲累,倒也有几分惬意。
说起练功,实在是他有感连日操劳,身子有些虚乏,便想着要让自己的体质上去,有副健康的好身板。是故和程来两人请教。
两人见郎君难得如此勤奋,自是无有不允,手把手地教导起来。无奈陈迹底子太差,想练出一身好武艺是别想了,不过只要坚持下去,有些自保之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这日,陈迹刚锻炼完身体,吃罢早饭,杨同便走进小院道:
“言痕,这几日等急了吧。今日放公休沐,家里长辈难得休息。若是你准备好了,我这便带你去见他们。如何?”
“如此甚好,先让我去沐浴一番,适才锻炼身子出了一身汗,这般前去,实在有些失礼了,等我片刻功夫就好。”
杨同点点头,道:“言痕且去,洗得慢点也无妨,可要好好清洗一番。趁着这个空挡,我先去内院瞧瞧。”
他对着陈迹好一番挤眉弄眼,陈迹笑笑,也不去管,便去内院耳房沐浴了。
在无邪三女的侍奉下细细洗了身子,换上一套用熏香熏过的儒袍,戴上一件士子冠,显得甚是得体,气质不凡。直把三女看得眼前一亮。
往日郎君穿得甚是休闲随意,如今换上了正装,不想竟然是这般的好看俊雅。
就连杨同见了他时,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副样子才有我等世家子的风范啊,倒是人模狗样的。不错不错。”
“子和兄过奖,我们这便过去吧。迹已经准备好了。”
听着陈迹如此正经的话语,杨同知道他这是要装起来了,当下也不戳穿,反而配合道:“甚好,某亲自带着言痕前去。”
郡公府很大,陈迹判断不出这是几进的宅院,只知道一路上穿过了七八道门,见识了不少亭台楼阁,花园竹林,假山绿湖。风景宜人不说,光是布置就知道是出自大家手笔。
走了好一会儿,陈迹才终于到了杨彧的书房。在杨同的陪同下,他走进书房,却发现不只是杨老郡公一人,反而不少杨氏长辈都各自坐在位子上,品着香茗,却不说话,明显实在等什么人。
这时陈迹才终于恍然大悟,他被杨同骗了!杨同这厮肯定早就将事情告诉这些长辈了,却一直瞒着他,就是想等自己主动上门,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来。
顺便还试试他的成色,看看他能不能沉住气。尤其是在知道诸卫封王一事后,时间更是刻不容缓,能早一分促成此事,便早一分做些准备。
但这种事不好放到台面上讲,他只能等此间事了,再找大嘴巴的杨三郎好好理论理论。
“晚辈见过文修公,见过诸位长辈。此番请子和兄引见,冒昧打扰文修公家族议事,还望勿怪。”
“无妨,我们适才也不过再叙家常,无甚要紧事。此番言痕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分说?”
杨彧轻抚长须笑道。看着陈迹俊秀挺拔的身影不禁暗暗点头,确是个有风度知进退懂礼仪的世家子弟,还成熟稳重,胸有韬略。虽然行事阴损狠辣了些,但事出有因,可以理解,人品还不算太坏。
“晚辈此来,却是来向各位长辈告罪的。”
“哦?何罪之有?”
杨彧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知道陈迹已经看出来了他们已经知道实情了,但依然还要再自己把事情说一遍,这就是陈迹懂进退的地方了。
很多事情就算已经心照不宣,但不好放在台面上讲的,说出来两方都不好看,没有任何好处。
“晚辈非是出身商贾,而是明阳太守府一郡兵校尉帐下主簿,此来受校尉和府君所托,与鸿城杨氏有要事商议。
此前机缘巧合结识了同公子,并央求他帮晚辈一把,是故一直隐瞒着,失礼之处还望文修公和诸位长辈海涵,也切莫要怪罪子和,皆是晚辈一人擅作主张。
若诸位长辈气不过,便请责罚晚辈一人。只是责罚过后,还请晚辈将事情细细说来。”
陈迹说完,行了大礼,将身子一躬到底,久久未起。
过了一会儿,才听杨彧道:“言痕不必如此,事出有因,老夫可以谅解。看在你按捺了这般多时日的份上,且把事情讲来。”
“多谢文修公。”
陈迹起身,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并把此来的请求说出。
“所以你家府君派你来,是来借粮的。或者说,是与我杨氏谋求合作的。”
“正是如此。”
这时,不等杨彧开口,便有一中年开口道:“哼!他赵氏不过一区区郡望,勉强在周遭数郡有些声名,族中官职最大者也不过一明阳太守。
本官如今都忝为一兵部侍郎,更是京官,论官职勋衔丝毫不弱于他,甚至犹有胜之。
纵使现在国家动荡,让彼辈有了些机遇,可到底家世薄弱,无有臂助,就怕有此野心,却无相应的实力,到时候身死族灭,为时晚矣。
本官看你有些才能,更与我杨氏有渊源,不若就呆在这里,为我杨氏一门客。
届时我杨氏再择一庶女下嫁于你,如此成了一家人,再有我杨氏的人脉资源,不愁你不能仕途亨达。言痕意下如何?”
陈迹见这发声的中年人便是那杨同二叔杨珏,便知道杨氏的攻势来了,要看他如何化解。
说实话,这杨二叔的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旁人轻易招架不住,更容易被他说得就带过去了。更不要提他说出来的这个条件,实在是诱人得很。
成为杨氏门客且不说,光是迎娶杨氏女郎这一条件,那都是别人求都求不得的好事,哪怕只是一旁支庶女。
而且说实在的,依着陈迹现在的身份,能娶到杨氏庶女,那都是高攀了。
可陈迹丝毫不动心,他是有野心有志向的,若是想当条咸鱼,早就去当了。但这不符合他现在的人生标准。
至于杨二叔的一番话如此直白,话里话外都是赵氏有不轨的心思,倒是无伤大雅。毕竟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而且这里都是自己人,讲出来也无妨。
再说了,若非如此,这陈迹冒着天大的干系来熙阳干嘛,旅游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只见他先对着杨二叔作了个揖,道:“晚辈见过侍郎,侍郎一番话,确是甚有诱惑力。可晚辈命途多舛,家族败落后,屡遭磨难,更是曾命悬一线。
幸得我家校尉搭救,不以晚辈之卑鄙,视我为腹心,任我为主簿。晚辈虽少不更事,却也知晓有恩必报,士为知己者死。
是故府君和校尉交予我之差事,自当尽心竭力,以求功成。且不说现在府君勤勉为民,一切为明阳百姓计,其之大义令晚辈心向往之。
就算日后真有什么谋划,某也自当一心跟随,矢志不渝,纵使身死,也无怨无悔。”
陈迹一番话慷慨激昂,不卑不亢,进退有据,讲得人热血沸腾。杨氏众人点点头,勉强算他这关过了。
想他陈迹不过一个小小主簿,位卑权小,实在算不得什么人物,都尚且被赵氏父子给弄得如此忠心,说明赵氏还是有些人主魅力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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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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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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