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率领一众县衙属官出城迎接大军入城。秦朗先是和县令寒暄了一阵,便率军进城安顿。
兴丰城是个大城,有八千余户,丁口更是接近五万之数。若是加上兴丰下辖的各级村镇,则境内人口直逼十万。
因此,在城内安顿下一万大军,绰绰有余。城内多的是空地,能让大军安营扎寨。
秦朗和县令进了县衙后,直接接管了城内的一切事务,包括城防在内。
县令也无异议。毕竟他是赵正的心腹,曾今也在太守府和秦朗共事过,也就是前年才被赵正委派来掌管这个重城。
这些日子里他也提心吊胆啊,就凭这三瓜两枣的县兵,怎么扛得住三万大军。若是城破,他就只能殉城以表大义了。
所以,秦朗率军即时赶来,他是很高兴的,对他们是欢迎之至,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他也不希冀能一下子歼灭击溃敌军了,就是想着能多拖点时间,换取一线生机。
所幸这几日连忙调集了附近各城之粮草,现在兴丰城中物资充盈,粮草满囤,足供一万大军半年所需,可谓是绰绰有余。
且城中又征召了数千民壮,再加上后方之物资人力,在此挡住敌军不在话下。
赵治到县衙商量了一会儿军情后,便又回到给赵治部安排的衙堂与众将议事,传达指令。
他召集众人将秦朗安排给他们的城防任务尽数说了一遍,又道:“若是你们无异议,这便下去准备吧。如今时间刻不容缓,需早做准备才是。
我部麾下尽是些新兵,毫无临阵经验,战事一起,军心极易浮动。所以我们更要注意军纪,不得骚然城中百姓。若是引发骚乱,本校尉定斩不饶!”
“喏!”
众将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陈迹叫住:“慢!且等等,我有事情要说。”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陈迹抱着一张堪舆图走到大堂中央,将其摊开。
“言痕,你这是?”
赵治不解问道。他刚才就看到陈迹在一旁研究堪舆图,说不得现在是有了新发现。
“校尉容禀。属下刚才细细察看了这兴丰县周遭之地形,发现离县城十余里地处,有一山谷,正是易守难攻之处。
且旁边便有水源,地形复杂且隐蔽,敌军外来没有舆图,只要我们小心些,定不会发现此绝佳之处,正适合安营扎寨。
校尉再看,此处临近大路,敌军若要开至城下,必走此大路。若是我们能找准时机,未必不能又有偷袭其之机会。
且不论其他,我等可与城中自成犄角之势,相互照应。若是敌军攻打城池,我军自可从背后攻击,反之亦然。
就算敌军分兵攻打我们两处,我等亦可按照地形坚守,敌军轻易攻打不得,则能大大减轻守城之压力,如此一来,便可争取时间。
同时,此山谷附近便有一岔路口,正好是后方粮道必经之路。我等一旦扼守在此,也可更好地接应,大大有了回旋之地。
虽然如今城中粮草充足,但总要以防不测,粮道之安全,是必须要保证的。
而且向外传递消息也更容易了些,防止敌军彻底封锁我军,致使兴丰成为孤城。”
陈迹指着堪舆图,向赵治和众将官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及分析。这堪舆图是他刚问县衙官吏要的。
这地方绘制的本地堪舆图,就是更精致详细了些,至少能让他看懂。
“言痕此言有理!校尉,依末将之见,或可按言痕之计行事。我军若是全部困守孤城,未免太过被动了些,还是要有主动出击之机会才好。
虽然我部尽是新兵,但只要依照地利做好防守,看准时机小规模袭扰敌军,一来可以使敌军为之疲惫,二来也可进行实战提升我部战力。”
见众人都沉吟不语,好似都还在思量可行性,王林便率先说道,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力挺陈迹。
“是极是极!在末将看来,一味守城,就连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都可能被日复一日的攻城围城消磨意志士气,最终兵败,更何况是这些新兵。
敌军无论如何,都在这几日的战事中,得到了不少临阵经验,自比我们高上一筹。若是按照言痕之计,打上几个小胜仗,自然是极好的。”
钱猛这时也出列说道。
随之众将官也出声符合。不得不说,陈迹的这个计策确实有不少优势。
“那便如此罢。我这便去与秦郡尉商量此事,若是他同意,我们便去此地安营。”
说罢,赵治带着赵四赶往县衙大堂,众将也不走了,继续在原地商量这个计策。
赵治来到大堂,秦朗正和几个参军、主簿议事。他发现赵治的身影,便说道:“修本怎么又回来了,可是军中有事?”
赵治军队的情况他是了解的,他就怕这些新兵不能很好的完成他布置的任务。
听见秦朗的问询,赵治摇摇头,把陈迹献给他的计策原原本本说了一通。
这计策一出,秦朗怔了一下,道:“说来也巧,某适才正和参军商量此事。只是考虑到我军人数太少,且修本所部多是新兵,故此实在不知如何安排。”
秦朗带兵多年,自然看得出那山坳的优势之处。可那里必须要安排足够的兵马才能派得上用场。若是抽调许迁部,则城中防守顿时软弱无力。
城池乃重中之重,首要之地,不能有一丝马虎,否则一切前功尽弃。而抽调赵治部,又怕他们不顶用,发挥不了正当的作用。
怪就怪现在可用之兵太过稀少了!
“赵治愿立军令状,若是我部不能发挥积极的作用,末将自当提头来见!”
听出了秦朗话中的潜台词,赵治立马保证道,甚至还立了军令状。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想拼一拼,总比在城中胜算要大些。
“既如此,军令状就不必了,修本自率部前去吧。切记万事谨慎小心,勿失吾望!”
秦朗无奈,只能答应,想着只要小心些,保全自身问题不大。可军令状说什么也不敢让他签。
要不然,赵治死不死他不知道,他铁定要被赵正把脑袋给拧下来。太守的独子,老赵家的希望啊,那真不是一般的金贵。
“对了,你且去领取你部半年的粮草吧,还有充足的军械物资。还有,趁夜出城,吾不会让他人知晓的。”
“喏。”
赵治领命而去,将事情跟众人一说,便吩咐他们赶紧整编军队,开拔出城。
众将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准备充分,顺便将物资粮草都领取好了。
这时天色已黑,正适合悄悄出城。
陈迹特意让赵治吩咐下面的兵士,动静小些,火把能少用就少用,尽量不要引人注目,还派遣一些斥候探马扫清四周,为大军开路。
现在保不齐哪里就有敌军的探子,若是让他们把消息探听去,那可就不美了。总要出其不意,才能将利益最大化。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大军悄悄地从西门出城。他们走后,很快便被安排来了数千征召的身家清白,尽是兴丰本地的民壮,并在秦朗亲兵的看管下,入住赵治部刚扎好的军营。
动静很小,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不得不说,赵治手下那些都尉、司马本事还是有的,至少治军之能真的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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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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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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