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掂着师父的好厨艺,她连走带跑,不过半日功夫,便上了山顶……
鑫荷山顶终年白雾,只在每日太阳最盛之时,会露出点尖尖。
玉衡观,就建在那点尖尖之处。
说是道观,实在已是很给面子。
毕竟,于常人看来,这‘玉衡观’除了张牌匾能看,房子盖得着实在是抽象,也就是勉勉强强能住人的程度。
院子当中狂放不羁地摆了张石头做的桌子,配四张奇形怪状的石椅,同样也是走的造型随便、狂放抽象的那种风格……
包迟迟就是在这间随便又抽象的小道观里长大的,一直到18岁,被师父以‘她长大了,该出门长长见识’为由,撵下山,赚生活费去了。
她出门前前后后正好12个月,就连过年师父也没打电话让她回来过。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包迟迟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下意识一闪身,却见观里唯一还算看着周正的那道牌匾,竟突然间掉了下来。倒也没碎,只是从中间裂开来,木质的牌匾,却不按常理地裂出了一片蛛纹的痕迹,像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包迟迟心下一沉,这是凶兆?
这时师父刚好打着哈欠出来,一只脚没收得及,咔一声踩在了牌匾上……
得,观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彻底断成了两半。
云开散人愣了一愣,然后尴尬地一摸鼻子:“哈哈哈哈……失误!失误!”
说罢,她也没怎么讲究地一脚踢开了牌匾。
看着师父那随意的态度,包迟迟小嘴抽了抽。不过,师父这一脚踢下去,她本还紧绷的情绪倒确实收了一收。
想着师父都随便拿脚踢了,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包迟迟没注意到师父的眼神,虽不经意,却几次三番地落在那碎成了两段的牌匾上。
一师一徒进了观。
师父给包迟迟做了一桌菜,包迟迟立刻两眼发光,扑上去便夯哧夯哧地吃了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整桌菜一扫而光。
就在她抚着小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师父突然说:“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
包迟迟手里的筷子直接掉地上了。
“师父,您怎么了?”
“刚接了个活,要出趟远门,之后咱就有钱了,等师父再回来,就可以请大厨,盖大观,重塑祖师爷的金身,给他老人家烧最粗的香了……”
“师父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要死了呢!”
云开散人眼神闪了闪,却是没接这个话头。
她只道:“为师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所以为师给你寻了一个好去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你到时候按为师给的地址,自己寻去便是……”
很快,就到了包迟迟下山的那一天。
说来也是奇怪,她刚把行李收拾好,山里边下了十天的大暴雨突然就停了。
师父说:“吉兆啊吉兆,乖徒儿,这是老天爷都在催你下山呐!”
师父还说:“这年头,山下面流行哑婚盲嫁,所以迟迟啊!为师帮你也订了一个好婆家。”
包迟迟手里的行李掉地下了。
她想问师父为什么,但恍然又有点明白。
打小,师父就跟她说,她虽身负锦鲤贵运之命,可命中也有一大劫,这个大劫九死一生,师父说,此劫可解不可破,只有遇到鸿运满头的紫金贵人,方可解运。
喏!
这个紫金贵人大概是找到了,包迟迟猜的不错的话,就是现在师父帮她挑的老公。
所以包迟迟在‘要么嫁,要么死’这个毫无悬念的选择题面前,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师父这时还在继续:“你放心,为师都帮那小子算过啦!九子十孙的命格,只差你这个天生锦鲤运的小贵人,你是个有福的,嫁过去后,除了生孩子辛苦了些,其它都不用操心。”
这还叫不用操心?
生这么多?她又不是猪?
师父可不管,笑眯眯地给她挽了个小包袱,假装抹泪儿地挥挥手:“走吧!走吧!你再不走观里的粮食就不够了……”
送走了小徒儿,云开散人折回观前静静地看着那张碎裂了的牌匾。
良久,她幽幽吐出一口长气:“为师道破天机,此一行凶多吉少,自身在世恐来日已无多,谨愿以身报德,换我乖徒余生遂顺,长命百岁!”
全然不知真相的包迟迟一路下山。
下到半山腰,突听得左后方传来‘咔嚓’一声响,像是树条枝条断裂的声音。
下意识一回头。
好家伙……
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在上吊,而且,还把树条吊断了。
这年头,什么死法不方便?
跳楼跳桥烧碳卧轨,哪一样不能把人死得透透的?居然还有人不嫌麻烦,特意跑到山里头来上吊。
包迟迟忍不住多看了那女人一眼。
只见那女人双目黑白分明,额圆平阔,下巴丰满,神情温和,总体来说是个注定富贵,福泽长寿的面相。
包迟迟见她命不该绝,注定死不了。决定权当没有看到,转身就走,她还赶着去结婚,没空在这儿耽搁时辰。
可也就是她这一转身,那红裙子女人突然气得从地上跳了起来:“你就不拦我一下啊?我都要上吊啦……呜呜呜呜……”
包迟迟定住。
她转过身,瞧着红裙子女人幽幽轻叹:“大姐,别忙乎了,你命该活到九十九,死不成的。”
福灵珊愣了愣,眼泪都给惊停了。
这……好像是好话吧!
一般人听了这个都应该高兴,可福灵珊却高兴不起来,她是来自杀的,特意穿着红裙子来上吊,就是听人说吊死鬼煞气最重,死后能化为厉鬼。
她要回去死死缠着那对狗男女,吓死他们。
但是……
这白白净净的小丫头,说她死不成,还说她还要活到九十九。
她活着被人绿了发顶,现在想死都还不给成全的吗?
太气人了!
福灵珊拒不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你胡说,我刚才只是失手,我再吊一次就死了。”
包迟迟扫过她一身圆滚滚的赘肉,一本正经地劝:“我没有胡说,你辣么胖,别说你再吊一次,你就是再吊多少次树条都得断,大姐,听我一句劝,放过这颗小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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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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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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