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吃了顿饭洗了个澡后,唐玉斐更觉心情舒坦,甚至开始挑剔起林家的牛肉不及唐家的鲜嫩。
房内燃了好几盏灯,照的很亮,唐玉斐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懒惰使她昏昏欲睡。
“主人。”
耳边冷不丁响起穆歌的声音,唐玉斐睁开眼,十分淡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内的穆歌问道:“穆歌,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穆歌要跟主人一起睡觉。”穆歌指了指她的床,语气颇为坦然。
“隔壁不是还有很多空房间么?”
“可穆歌就想跟主人一起睡,不可以吗?”穆歌微偏了头,忧郁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脸上露出如被丢弃的小狗一般受伤的情绪:“以往都是如此的,主人是不是不喜欢穆歌了?”
如今被打上“始乱终弃”标签的唐玉斐只好坐起身,拍了拍身侧床铺:“那就一起睡吧。”
“主人真好。”穆歌脸上受伤的情绪霎时间收敛的干干净净,唇角上挑,扬起欣喜的弧度。
......
唐玉斐忍不住再度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可怜可爱的外表所欺骗了,这货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就像她家一肚子坏水又能装的金毛一样坏!
穆歌抬手去脱自己的衣服,仔仔细细地将腰带和扣子解开后剥去外衣,唐玉斐啧啧称赞道:“看来我离开一段时间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穆歌你终于学会怎么穿脱衣服了。”
果然孩子不得溺爱,这不,学会自力更生了,唐玉斐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自豪感。
然而穆歌抬眸扫了唐玉斐一眼,依旧是乖乖的语气,缓缓说道:“主人,穆歌本来就会。”
“嗯?”唐玉斐的表情凝固在唇角。
“穆歌看一次就已经会了。”穆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唐玉斐身前,右手要去够她的衣带:“以往都是主人照顾穆歌,今后就换穆歌来照顾主人。”
“等等等等!”唐玉斐慌忙捂住自己的节操,看着穆歌温顺又乖巧的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穆歌,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你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句古话没有,唐三小姐都快十六岁了,换做普通人家可能孩子都要有了。虽然你是兽,或许没这么多讲究,但是你好歹......好歹是个雄性。男人都要娶妻,女人都要嫁人,兽也要择偶,咱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距离产生美懂吗!至于脱衣服、睡觉就更......”
唐玉斐话还没说完,穆歌打断她,眼神有些难过:“主人也要嫁人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个......不一定。”唐玉斐挠了挠头,她好像没做过这个打算。
穆歌垂下手,脸色有些苍白,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主人嫁人后,也会替另一个男子束发更衣,同他一起睡觉吗?”
“额......按道理来说,如果嫁了人,确实是这样没错。”唐玉斐想也不想,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穆歌已经低垂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确实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落在地上,发出细碎轻微的声响。他无声地哭着,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穆歌一哭,唐玉斐就觉得罪恶感涌上心头,自己简直不是个东西。
“主人果然还是不想要穆歌吗?穆歌哪里做的不好。”他低声轻喃。
“主人分明说过穆歌是特别的,难道这也是谎话。”
只一想到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对他笑,轻抚他的头,为他梳发,替他穿好衣服,穆歌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仿佛有绵绵密密的针扎着他。尤其想到那个男人也会像自己一样抱着她亲吻她,他更是觉得愤怒又恐惧,恨不能杀了他。
他想跟主人永远在一起,只有他们俩,没有任何第三者存在。
林家小姐和那独角兽的哥哥不也总黏在一起么?他如今已经懂了,原来这样强烈的情感,叫爱。
“穆歌,你不要哭,我没说我要嫁人啊。”唐玉斐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
她伸手要去拉他,却被穆歌拽进他的怀里,鲛人的体温微微凉,隔着单薄的中衣传来,唐玉斐小小打了个抖。
可穆歌没有松开她,他双臂禁锢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揉在怀里,瘦削的下巴宛如依偎般搁置在她的肩头,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主人,穆歌爱你。”
唐玉斐瞪大了眼睛。
鲛人少年还在她耳边低语,带着独有的青涩、慌乱和无措,近乎语无伦次地倾诉着。
“主人,穆歌不要自由,穆歌想一直留在你身边。”
“不要再抛下穆歌,不要突然消失不见。”
“若是主人非要嫁人的话,就嫁给穆歌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下,窗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一道惊雷,急雨骤降,房内烛光闪烁,灯芯发出微不可闻的断裂声,随后灭了一盏。唐玉斐被穆歌抱在怀里,脑子一片混乱,突然回想起当初穆歌小心又莽撞地吻着她的模样,一如现在的告白,就像是个迫切寻找答案的孩子。
原来那不只是兽类因为欢喜而表达亲昵的举动啊,随之而来的,还有穆歌对她独一无二的情愫。
他说我心悦你呢。
真是个傻孩子,唐玉斐心中微叹口气,一手反拥住鲛人少年纤瘦的腰身,一手轻抚着他的头顶哄道:“不是说了吗,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既然你给我主动,我就予你回应。
居无定所也好,固守一处也罢,总归这辈子,只会跟你在一起。
......
一夜急雨,将院子内原本就稀疏的花叶打的更是七零八落的,遍地狼藉,天也随之骤冷,房内的温度也跟着低了好几个度,而躺在穆歌怀里的唐玉斐感觉更是尤为明显。
她睁开眼睛,看见鲛人少年逆光面向她,深海蓝的眸子犹带着喜悦的色彩。
“看来以后睡觉要多加床被子。”唐玉斐苦笑了一声,嘀咕道。
唐玉斐起床后由穆歌替她穿衣服,她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偏头看向少年漂亮又乖巧的侧脸时,觉得有这样一只可爱的大型犬也不错。
于是她又忍不住伸手去顺他被自己压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穆歌轻攥住她的手腕,吻在她露出的皮肤上,随后咬了一口,目光有些狡黠地望向她。
细嫩的皮肤上出现一个牙印,不过没有破皮,更没有出血,只是有些疼罢了。
唐玉斐挑了挑眉,发觉这个牙印就印在之前被白淼咬伤的地方。
“主人,这个牙印会一直存在,永远也不会消失。”穆歌弯起唇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带了些忐忑。
可爱的大型犬也会咬人呢,唐玉斐笑着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说道:“我饿了。”
穆歌点点头,替自己也穿好衣服,临出门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在唐玉斐的唇上吻了吻,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真是粘人的家伙,唐玉斐又失笑。
刚起身打算动一动,房门再度被敲响,她有些讶异,穆歌这么快就回来了么?
“进来。”她说道。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穆歌,而是穆沉。
“穆族长找我有什么事么?莫非又是来劝我离开穆歌的?”唐玉斐还记得这个人对自己的印象非常不好,之前见面时摆出的臭脸那简直了,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一时间,她脑补出各种“这里是五百万,离开我的儿子”之类的狗血剧情。
然而穆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瞬,这才开口说道:“穆歌告诉我,你不是伤害他的人,反而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以这么说。”唐玉斐坦然点点头,伤害穆歌的是原主,她可从不背这样的锅。
穆沉沉默了一阵。
“当初是因为我的疏忽才遗失了我的孩子,我不知道他这三年来发生了什么,如今他回来了,却变的极为陌生,我想尽力弥补他。”穆沉缓缓说道,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和痛楚,想来这对他来说是很痛苦的回忆。
唐玉斐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我原想带他回南海,可这孩子为了找到你执意不肯走。我别无他法,只好暂留林家,恳请林家再次帮忙。这一个多月来我亲眼看着他日夜不休,跑了一处又一处,他分明穿不惯人的鞋子,脚底也磨的满是血泡。”穆沉叹了口气:“他这般模样,让我也记起这三年我又是如何过来的。”
“唐小姐,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并且恳请你同我们一起回南海。”
“事到如今,我不愿让他再吃一分一毫的苦,我相信只要你肯同意,穆歌也一定会愿意回家。”
穆沉深吸口气,语气郑重地说道,并且对唐玉斐弯下了腰。
腰弯到一半就被唐玉斐扶了起来,穆沉有些讶异,却见唐玉斐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从未怪过穆沉,也受不起他这样的礼。
正好,让穆歌回家,这也是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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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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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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