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将近一半的大臣向皇上进言要尽早立储,但皇上并没有什么心思谈论此事,反而有些不耐烦道:“除了立储一事,众爱卿就没有别的事要上奏了吗?”
季云庭恰时走出来,说道:“陛下,关于太子被害一案,刑部已经抓到了那名在逃宫女,不过她嘴硬的很,至今一字未吐。”
“既然这样,就处置了吧,太子一案的凶手便定为这宫女,明日便发布告示结案。”
金口玉言令众人唏嘘,这决定未免过于含糊了,一介小小宫女哪儿来的本事和胆量谋害太子。
此案虽还疑点重重,但皇上却已经心中有数了,再查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祁蕴始终低垂着眼眸,双手叠交在腹前,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季云庭同样错愕却不敢有半分不满,谢兰致被罚一事就在昨日,要是再因为哪句话冒犯了皇上,可不一定会有她那么走运,只是硬着头皮说别的,“那关押在大牢负责宫宴的那些官员可要放出?”
“大岐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他们办不好事,也不必留着了,统统流放吧,新任的吏部尚书正好也能再考核一批新的官员任职。”皇上说这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平淡随意。
“是…”除了是还能多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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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皇上让祁蕴跟着自己过去。
皇宫里还泛着湿意,宫女太监成群结队的浆洗打扫。
那般大雨洗涤的皇宫每个角落都干净剔透,在宫中行走间舒爽畅快。
皇上带着祁蕴到了大兴宫,在宫门前的小亭子里停下,这亭子在莲池当中,此刻莲花含苞待放。
“坐吧阿蕴。”文延帝先坐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大兴宫百年来都如皇城中的仙岛一样,向往之人不计其数。”
“但这是父皇的皇宫,大兴仙岛也是父皇的。”祁蕴看着亭外景色,神情自若道。
这番话让文延帝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吩咐王谦搬来棋盘,“不过,这将来也是你的。”
祁蕴转过头,眼神极为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后勉强笑道:“父皇此话过于沉重了,儿臣不敢担。”
“你有什么不敢的呢?”文延帝看着祁蕴的脸时,眼中空洞,又好像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祁蕴和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是那么像,五官细看可算得上是一模一样…
这时,王谦已经端着棋盘过来了,稳稳放在桌上。
“来吧阿蕴,陪父皇下一盘。”文延帝将目光挪到了棋盘上,像一位普通的父亲在和阔别已久的儿子叙旧一样。
祁蕴被方才皇上的眼神看的有些困顿,点头扯了扯唇后又状似无意的拿起棋子落在棋盘上。
“朝中催朕立储的折子已经堆成山了,朕也不得不给这些清闲的大臣一个交代。”
“父皇说了算。”祁蕴眉间一跳,虞相的影响力真是远在他的想象之外。
文延帝挑着间隙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意味深长的闷哼笑出声,“朕倒想让他们都闭上嘴,可他们说的不无道理,朕今日单独叫阿蕴来,就是要听听阿蕴的想法。”
听后,祁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乖巧些,嘴角扬起适当的弧度说:“父皇是天子,何必要被他人左右,父皇大可从心而论,大臣们的话也仅供参考。”停顿一会儿后,定睛看着皇上,崇拜的神色说:“但是不论父皇做任何决定,儿臣自然是追随的。”
“那朕若要立你皇叔为太子呢?”
“皇叔久经朝堂,兴许还是众望所归。”祁蕴没有慌了阵脚,嘴上答的圆满漂亮,手上的棋也下的巧妙精湛,这一心二用的功夫还是跟琼老在观音寺后院练出来的。
文延帝似乎很满意他的答复,也对这个儿子有了新的认识,即便是长在民间,但这一身的气度本事丝毫不差,俨然是个琼浆玉液喂大的孩子。
“阿蕴在茨阳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吗?”
“幼时是寺中的师父养着,带着儿臣打坐诵经,长大些便去私塾读书识字,算是自己过日子,但身边接触的人也不少。”他不能透露半分有关琼老的字眼。
“真如皇后所言,观音寺佛气浓厚,最是养人。”皇上不再多想。
既然都说到这儿了,祁蕴便顺水推舟问道:“父皇,儿臣想去祭拜母妃,不知母妃灵位何在?”他多年来都在打听,可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不知何故,文延帝突然掉落了手中的棋子,假装无事发生般平淡道:“你母妃已入葬皇陵了,但她是戴罪之身,没有灵位。”
这虽是祁蕴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还是脑中一热,险些要锋芒毕露,心中警醒自己不可因小失大,阿娘本该拥有的早晚都会有,捏着手里的棋子狠狠扣着,酝酿片刻后,落寞道:“那真是可惜了…母妃生育之恩无以为报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文延帝轻叹一声,似乎是念他怀有孝心,便意在安慰道:“为父母者自是愿看着孩子肩负重任又有出息,你母妃定也是有这般心愿。”
看着这一盘已持平的棋局有感而发,这是他最快分胜负的一盘局面,自以为棋艺超群,但还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朕给你报恩的机会,你可要做好继位东宫的准备,那是皇宫中最险峻的一座宫殿,得当可腾云驾雾,偏失便会万劫不复。”
他最相信的是以棋局参透人心。
祁蕴的棋张弛有度,看似漫不经心的每一颗棋子,都恰当巧妙地扭转了局面,分布全面且刚柔并济。
是把主持大局的好手,但这番精妙的棋艺,一定有高人相助,要慢慢去侦破。
按说这些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但祁蕴并没有松懈,也不再推脱犹豫,果断道:“儿臣听从父皇安排,也谨记父皇教导。”
过会儿皇上离去后,祁蕴在原处静坐,真心袒露的对着可爱的花骨朵泛出微笑。水中的涟漪仿佛也按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所成像,不自觉的欲望席卷而来。
很快,那些想放手去大胆去做的事,想放肆吐露的心声都可以无所顾忌的叫嚣出来。
一切都会令自己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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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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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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