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寝宫。”
谢兰致有些不知所措,只要稍微用力回想便会头痛难忍,而眼前的人,她并无印象。
“那...你是谁?”
祁蕴眸中闪过痛色,嗓音沉重,“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谢兰致眼中迷茫,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只是看此人苦楚,她竟生出几分难忍。
“无妨。”祁蕴苦笑,“你受了伤,太医本说无力回天,所以不管如何,醒来便已是万幸。”
太医?谢兰致环视一圈,如此精美的装潢确实只有在宫中可见。
“我是,后宫的娘娘?”谢兰致问出这话时不禁落寞。
“是唯一的皇后娘娘。”谢兰致愣怔片刻,一时难以接受,可一旦深思便像是千刀万针扎过,逼迫她退回到一片混沌的寂静,她的脑中起不得一丝浪花。
她手肘撑着额头,神色痛苦难耐。
祁蕴不忍,缓缓将她揽进怀中,摩挲着脊背拂去焦虑,“不必多想,我绝不会骗你,待在这儿,不需要再为任何事情愁苦。”
或许是祁蕴的怀抱太过温暖,谢兰致沉溺在其中放弃了本该苦苦追寻的回忆。
除了头痛,谢兰致身体无恙。
她渐渐的开始在宫里漫步闲逛,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尊称她一声皇后娘娘,而偌大的后宫除了她和太后确实不见其他妃嫔。
宫女们告诉她,当今圣上,也就是她的夫君,是平镇四海的明君,登基之初扫平敌寇,甚至在太子时期就与她并肩作战,京中无人不知。hτTΡδ://WωW.sndswx.com/
她们每个人说的都是大同小异,唯一奇怪的便是当她问起阿爹,她们总是支支吾吾难以应对。
谢兰致是忘记了许多事,但她不是傻子,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是玉徽宫那些死气沉沉的宝贝物件,只会呈现最完美的状态,却并无灵魂。
他们都被操纵着。
她想要冲出去,却不知因何而去、因何而变。
或许就像她们说的那样,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疑心过重。
“娘娘,您不信谁可都不能不信圣上,圣上为您空置后宫,甚至不惜与太后冷战。您说,圣上何必如此呢?不过是对您用情至深罢了。”
谢兰致觉得是这个理,她也十分动容,“可我...根本想不起他,也想不起曾经的那些事。”
“这有什关系,娘娘只要记得圣上是对您好的就足够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可千万莫要辜负圣上的一片赤诚之心。”
谢兰致回想她醒来的这些天,祁蕴的确是待她极好的,最好的永远往玉徽宫送,为了关照她那点防备之心,只在她入睡后才悄然而至默默陪伴。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喜枝,玉徽宫的掌事宫女。”
开春时,娇花遍地终不敌一人绚烂。
谢兰致不再自寻烦恼,不再去琢磨那些扑朔迷离的记忆。
这个时节的艳阳正好,也是谢兰致第一次迈出后宫。
“劳烦进去通报一声。”谢兰致来到御书房,叮嘱了无动于衷的小公公一声。
“陛下说过,娘娘去任何地方都无需通报,娘娘请进。”
谢兰致有些受宠若惊,随即莞尔,提着食盒进了御书房。
祁蕴刚下朝,正对着奏章一筹莫展。
“陛下?”谢兰致从帘后探出头,笑嘻嘻地轻声唤道。
祁蕴尚在错愕,谢兰致头一次主动来找他,她挽着八宝攒珠髻,身着红衣金丝海棠,明眸皓齿艳丽无双,少了做首辅时的一些锋芒锐气,如今倒是娇柔灵活了许多。
见她笑容满面,祁蕴也不由得染上喜色,放柔了目光,“怎么会过来?”
他起身走过去,牵起她。
谢兰致眨了眨眼,回握住他的手,“来送补汤。”
祁蕴亲自拿过食盒,如积雪消融,故意逗她,“前几日似乎并不想理我。”
谢兰致被他拉到龙椅上一同坐下,龙椅极为宽敞,她摸着椅边咬唇皱眉,“额...我觉得你对我很好,我们之前...应当关系不错,所以,我也不该视而不见的。”
“我对你好,不需要你同等的还给我,只要坦然接受便好。”
“那怎么行?”谢兰致极为认真的凑近了一些,看着他,“夫妻本就是同等付出才对,又不是谁本该着谁。”
祁蕴一直觉得夫妻二字很亲昵,尤其是现在,从谢兰致口中说出更觉得心神荡漾。
就算她忘记了很多事,但只要接受他给她的新身份和记忆,那便可令他不顾一切的将这条不归路走下去。
于是,祁蕴情不由己地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好。”
被祁蕴吻过的额头似乎在发烫,无法拒绝双目含情的帝王在耳边轻声呢喃。
谢兰致心里酥酥麻麻,浑身极为沸腾,甚至有些僵硬的不知所措。
她不相信这种身体里的反应是什么骤然出现的,只能说明她的身体对于祁蕴的触碰非常向往,非常沉醉,那是不是也可得见,曾经是真的互相爱慕难舍难分。
但凡是他的靠近和体息,都会令她十分紧绷。御书房一吻后,谢兰致在乖乖的在深夜等待祁蕴的脚步。
这次,祁蕴又是打算在她沉睡后悄悄陪伴,却被突然坐起的谢兰致吓了一跳。
“可是做噩梦了?”
谢兰致乖巧地摇了摇头,“你为何在这儿?”
“我看你睡着会不会踢被子。”
“会吗?”
“经常。”
“都是你帮我盖的?”
“嗯。”
“可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何你总是深更半夜偷偷看望。”
祁蕴哑然,这该怎么说,说他寂寞难耐怕吓着她?定然是不行的。
谢兰致见他眼下乌青,忽然有些罪恶,于是掀开被子,拍了拍床铺,意思再明显不过。
祁蕴先是愣仲,继而挑眉笑道:“邀请我同床共枕?”
还不等谢兰致回答,祁蕴便以脱下外衣和鞋袜,神速上了床。
什么都能慢,这可不行,免得谢兰致改主意。
“我还没说......真够快的。”谢兰致转过身小声嘟囔,后背却忍不住微潮紧绷。
说起来,这还是祁蕴第一次与女子同塌而眠。
隔着锦被,他能感觉到谢兰致僵硬的身躯。
伸出长臂,轻轻揽过腰肢,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香软玉在怀,祁蕴几近忍耐疯狂。
“兰致,你在害怕什么?”祁蕴收紧手臂,贴近她的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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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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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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