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大事。”穆长官优哉游哉地坐起身,把枕头垫在腰后,舒服地靠在了床头,“宁医生告诉你们我在这,却没告诉你们我的情况?”
叶华想了想,果断一指季鸣鸿:“他不肯好好听人家说。”
“所以到底是谁干的?!”擦干了眼泪的大少爷凶神恶煞地扑到床边。
“报仇的事你就别提了。”穆霜白摸了摸鼻子,“基本算是我自己干的。”
他把前因后果迅速讲了一遍,末了有些生气地看着二人:“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出来么?华子,我还再三叮嘱你了,阿辜从来没打消抓你的念头。”hΤTpS://WWω.sndswx.com/
“还不是你自己不让人省心。”季鸣鸿气哼哼地瞪着他,“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出都出来了,不如帮我办点事呗?”穆霜白笑眯眯地拉住他,“潜进特高课帮我拍一份文件。”说完他也不理会对方的震惊,扭头去看佐佐木华,“华子,得麻烦你去档案室拿到我那天的审讯录音,找机会放给某人听。”说着瞟了一眼大少爷。
叶华心下一颤,紧紧盯住床上的人,可惜穆霜白的散乱的碎发遮挡住了眼睛,让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他知道小白指的是哪天,难道那天的审讯,药物作用下他最终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为什么又要让季鸣鸿听?
“那里面有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有他想要的真相。”对方含糊其辞。
而季鸣鸿处在得到这个任务的惊吓之中,完全没留意之后两人的对话:“什么?潜进特高课?我还要命的!”
“我保证今晚特高课没人。”穆长官神神秘秘的,“阿辜办公桌底下那个保险箱,只有你这个撬锁行家打得开。”
“什么文件?”
“渗透计划。”
闻言叶华又是一惊,这是红党的机密,怎么这么轻易就告诉这大少爷了?
“可我什么都没带,一没工具二没计划,我可不敢去。”
见季鸣鸿松口,穆霜白看了看佐佐木华:“华子。”
后者很听话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相机,一包撬锁工具,塞到了季鸣鸿手中。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特高课的平面图,抖开来举到他眼前。
“华哥?你们…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季鸣鸿看着从口袋里不断往外掏东西的叶华,一脸的难以置信。
“都是常备的。”佐佐木华脸色平静,开始跟他讲解进出的路线。
五分钟之后,一切都安排妥当。两人刚打算原路返回,又被穆霜白叫住了:
“楼下有斋藤的眼线,你们来这儿的事已经被他看见了,可别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
“那要怎么办?”季鸣鸿有些心慌。
“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自有安排。”
后院的草丛里确实藏着一个人,正是伤好没多久就被斋藤队长派出来盯梢的小赵。
他在草丛里蹲到浑身酸疼,终于看到了两个人影偷偷摸摸地翻进了穆长官的房间。小赵顿时兴奋起来,整个人趴到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透出微光的窗口。
十分钟不到,那两个黑影又轻车熟路地原路返回,站在楼底开心地击了个掌后分道扬镳。小赵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爬起来,跑到医院对面街边的电话亭,将他看到的一股脑汇报给了斋藤队长。
斋藤想都没想,吩咐道:“你原地待命,我马上到。”
这正中穆霜白的下怀。此时的病房里,他以手撑地从床上翻到了地上。腿上打着的是货真价实的石膏,无法弯曲,他便坐在地上,按动靴子底部的机关,从鞋底抽出一把细长的锋利小刀来。他有些费劲地将两个枕头竖着塞进被子里,掖紧被角,伪装出一个人形隆起,随后迅速地用小刀在被子上扎了十来下,再撑起身子拉动了床头的呼叫铃。
病房里棉絮飞舞,穆霜白倚靠在床边,右手攥紧小刀,微眯着眼紧紧盯着门口。
他要营造的是遇刺以及伤上加伤的假象,若闻声而来的人不是宁医生的话,他有必要在自己的身上捅上一两刀。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很快被人推开,宁医生站在门口,一眼瞧见穆霜白手里抵在腹部的刀。他的视线又落在满床的狼藉上,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穆霜白松了口气,趁着宁医生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他将小刀插回床上,头一歪,假装昏了过去。
屋里没有季鸣鸿他们的踪影,宁医生略微思索了一下,将来龙去脉猜了个七七八八。反正晚上从不在医院值班的他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为了配合穆霜白的表演的,那索性送佛送到西。更何况,托这家伙的福,他与季鸣鸿的交易,可进行得无比顺利。
想到这里,宁医生立刻跑进房里,边跑边吩咐外头的小护士:“快,准备手术室,通知阿辜课长。”
得到消息的阿辜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南医院,在大门口与匆匆而来的斋藤撞了个满怀。
“斋藤桑?你怎么也来了?”
斋藤没有隐瞒:“我安排了线人盯梢,听说有人摸进了穆长官的病房,就来看看。”
“是刺客。”阿辜一脸严肃,“刚刚护士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小穆应该是刚清醒,就遇上了这事。幸亏灯光暗,他躲得又够快,刺客刺的十几刀大半落在了被子里的枕头上。”
“提前在被子里塞了枕头?”斋藤不解。
“小穆的伤不能平卧,那些枕头是给他当靠垫的,也因此救了他一命。”阿辜叹着气,和斋藤走到手术室门口。他盯着门上方亮起的红灯看了片刻,转身走到长椅上坐下了,还朝斋藤队长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等着吧,小穆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斋藤听话地坐到了他身边。
一门之隔的手术室内,穆长官坐在手术台上,打着石膏的双腿挂在台子一侧,鼻梁上架着他的金丝眼镜,借着无影灯的灯光,正飞速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每个版面上都写着他穆霜白的大名,当事人扔开报纸,烦躁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两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昏迷,他的心情已差到了极点。季鸣鸿来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正事,现在对着宁医生,他可以好好抱怨一番了。
“我不想听。”仿佛读懂了他的心声,坐在不远处墙边椅子上的宁医生冷飕飕地冒出这么一句,端起茶杯悠然地品起了茶。
“喂。”穆霜白不满地摘下眼镜,“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宁医生望着茶水面上漂浮的两片叶子,并不抬头。他的眼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我姓宁,名医生。”
“……”
两人沉默了一阵,穆长官再度开了口:“谢谢。”
“不必。”宁医生笑眯眯地抬头看他,“我们是做的是交易。”
“我是谢你给老季指路。”
“那也是交易。”
闻言穆霜白皱眉盯着宁医生脸上欠揍的笑容,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逼他做什么了?”他的语气变得格外冰冷。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暂时只给他喝了杯对身体有益的墨鱼汁。”宁医生又啜了一口茶水,像是喝了一口陈年佳酿般砸了咂嘴,“另外,只有你一人的心脏做实验,不具有说服力的。”
“你……”
“是他自己同意的哦。”宁医生舔着嘴唇,笑得一脸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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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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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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