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想起了上一世,那时,南柯也拿这个威胁她,莫名的,上一世那个令她恐惧的人与眼前这个让她心疼南柯重合了。
“那我,会恨你......”
思绪无所聚焦地四处蔓延,她在支末间找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那些碎片所拼凑出怎么的另一种真相······不······梦梦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去拼凑了······
“我知道师尊不可能爱我,如果师尊能活下去,就算恨我也没关系,师尊,活下去······”
南柯怕师尊不喜欢他,更怕师尊恨他,可是他最怕的,是师尊离开他,丢下他。
“南柯,不要做,让我讨厌你的事情······”
梦梦想起这一世她的故意冷落。
明明感知已经变得迟钝,可是她却是那么清楚地意识到,她在心疼南柯。
“南柯,不要,让我恨你。”
梦梦心疼南柯了,她不想让南柯做傻事。
“师尊······”
服毒后的梦梦意识开始混沌,视线开始模糊,她能撑这么久,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咳--”
血气乱撞,脆弱的身体内部仿佛乱了套,原本被血管束缚的鲜血这儿早就摆脱了禁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潇洒肆意。
兢兢业业工作的内脏们也开始了他们的狂欢,像是一个个追求极致的艺术家,在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中,渲染出短暂又极致的美景,在自我毁灭中走向不朽。
“咳--”
窒息的沉重感,失血的眩晕感,失重的恍惚感,错乱杂糅,感知迟钝。
“咳--”
此刻的梦梦像是一个闸门坏了的水龙头,意识近乎于无,一口一口的鲜血却是不停地吐出来,咳得撕心裂肺,吐得肝肠寸断。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幕有多么可怕,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幕会给人造成怎样的噩梦。
她是那么自私,自私地做了选择后把烂摊子全部丢给别人。
“师尊······活下去······憎恨厌恶……”
耳边是断断续续的,飘忽不定的声响,梦梦觉得很困,很累,真的不行了......
这是又一次的死亡。
她仿佛不是在走向死亡,她仿佛是在做一个梦,这个梦,错乱,杂糅,沉重,痛苦······
她仿佛是被羊水包裹着的胚胎,一点点长大,然后有一天,她见到了光明。
她突然从温暖的母胎中被剖了出来,接触了冰凉的空气,还第一次用自己的肺来呼吸,她来到了一个新世界,她不知所措,忽然大哭。
她在哭,而其他的人都在笑。
她听见她们笑,哭着哭着,就不哭了,她眯着横缝一样的眼,她看到了许多新奇的东西围绕着她,还看到了一个飘着的东西,那个东西在看着她,看着看着,她笑了······
她出生了,是个健康的宝宝。
她嗜睡,睡醒之后又很活泼,她会咿咿呀呀地笑,一笑,没有牙齿把关的嘴里就开始稀里哗啦地扯米线,一溜子的口水亮晶晶,把家里人都逗笑了。
她是个爱折腾人的女娃娃,冷了哭,热了也哭,拉臭臭了哭,饿肚肚了还哭。
她的哭声,是她对这个世界打的第一声招呼,也是她在家人面前强调存在感的方式。
她会哭,也学会了笑,她开始睁眼看清这个世界,她开始熟悉每天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些面孔。
她呼呼哈哈,长了第一颗牙,她咿咿呀呀,喊了第一声“妈妈”。
她像所有孩子一样平平安安地长大,她被疼爱着,她在无忧无虑中幸福地长大。
她喜欢春天拉着爸爸妈妈的手一起去公园散步,她有时会和爸爸一起放风筝,她精力满满,又蹦又跳,渴了的话就跑到妈妈身边,接过贴着漂亮贴纸的水壶,用力地吸两口,擦擦嘴,又跑到爸爸身边继续放风筝。
她喜欢夏天,喜欢一家人开着小车去乡下奶奶家,喜欢奶奶家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喜欢树林间知了的歌唱,喜欢踩在浅浅的小溪里摸鱼,还喜欢玩累了之后回家,吃着奶奶田地里的大西瓜,然后对着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大电扇,“啊--”,口腔里灌满了风,溢出来了,还把她的口水都勾出来了。
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笑她,他们笑,她也跟着笑起来。
她喜欢秋天,秋天有七夕节,她会和爸爸一起计划给妈妈已经惊喜,爸爸给妈妈买花,而她则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妈妈买一个又大又红的石榴。花很漂亮,石榴很好吃,妈妈也很高兴。
秋天有中秋节,她喜欢月饼,喜欢冰皮月饼,喜欢月亮又大又圆,更喜欢家人聚在一起团团圆圆。
秋天还有中元节,重阳节,建军节,国庆节。秋天有好多好多节日呀!
她喜欢冬天,尤其喜欢冬天下雪。
她会和爸爸妈妈一起看天气预报,听里面的姐姐说什么时候会下雪,然后欢喜地等待。
当外面飘着雪籽的时候,她就踩在小板凳上,扒拉在窗边,看着对面的屋顶被一点点染白,然后,第二天醒来,她积极地爬出温暖被窝,高高兴兴地趴在窗边看看外面的纯白世界。
吃过早饭后,她会拉着妈妈出去堆雪人,如果运气好,她还能发现冰柱,让妈妈帮忙掰下来,给雪人添上一对特别的手臂!
她是快乐的,她是无忧无虑的,她的童年是难忘的。
再之后,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光明被昏暗掩盖,鼻息间是厚重的灰尘味道。
她被妈妈护在一个小角落,在察觉不出变化的时间流逝中,窒息得透不过一丝光亮的黑暗与挥散不去的灰尘附着感一度成了幼小的她不能理解却本能恐惧的噩梦。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而那场噩梦是她一直逃避的,不愿回想的现实。
后来,她晕过去了,她恍惚间听到了妈妈对她的低语······
当她醒来时,她在一个她不喜欢的地方。
她从小就娇气,从小就怕疼,她不喜欢医院。
可是这会儿,当她醒来时,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假哭说不要待在这里,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和爸爸妈妈闹脾气,不要打针。
醒来后的她很安静,这里不止她一个人,这里还有其他小孩,但是,只有她是安静的。
她安静地看着他们哭闹,她安静地看着护士姐姐问话,她安静地看着她们相互间交换眼神。
她很安静,不吵不闹,不言不语。
她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她不想说话,但是,她还是会在好心救了她的人担心她被吓得失语时,干涩地,小声地说,“我没事”。
嗯,她没事的。
当她被埋在断壁残垣下时,妈妈就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样地对她说过,要坚强。
妈妈说,不要那么轻易地哭鼻子,要坚强。
妈妈说,外面的叔叔阿姨正在努力地救她们出去。
妈妈说,不管今后发生了是了什么,爸爸妈妈都是爱她的。
妈妈说了很多很多,她是听话的好孩子,她是懂事的好孩子,她是被爸爸妈妈永远疼爱着的幸福的孩子。
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有家人了,她成了孤儿。
后来,她被送到了一家孤儿院。
她在孤儿院住了几年,她在里面交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希希。
后来,她唯一的好朋友被收养了。
再后来,她也被收养了。
收养她的陈姨和淑雅姐是很好很好的人。
淑雅姐说,是她的爸爸以前资助她读书,现在,她找到她了,一定会把她当做亲妹妹对待。
陈姨说,老天不长眼,让娃娃遭罪了。
陈姨说,她以后就是她的亲闺女了,比淑雅那个丫头还亲。
她其实挺幸运的,遇到了淑雅姐和陈姨。
她们待她真的很好,即使她给她们带来了麻烦,她们也从来没有说她半句不好。
她们护短,为了护她,硬是和邻居骂了起来,差点就要干架了。
她们待她真的很好,为了她,甚至直接搬家了。她们一直都在用她们的方式保护着她,关爱着她。
好在她也争气,用功读书。
终于,她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她的剧本大获成功了,她得到了含金量极高的最佳编剧奖。蜀南文学
淑雅姐和她一起庆祝,她们还打算这次长假回去看看陈姨。
她们出来打拼后,每过几个月都会抽空回去陪陪陈姨,而陈姨每次都会做一桌子拿手好菜来招待她们。
就在淑雅姐和她一起庆祝的那晚,忽然接到了一个工作上的紧急电话,淑雅姐不得不中途离开。
她知道淑雅姐忙,就让淑雅姐快去,别耽误时间。她说,正好可以留到下次回去和陈姨一起庆祝。
淑雅姐很抱歉地先离开,而她在一个人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让服务员不用上菜了。
其实,她是一个很怕孤单的人。
坐了一会儿之后,她打起精神,期待着长假见到陈姨。
她背上包,下楼了。
淑雅姐为了庆祝她获奖,特意选了一家格调超高的饭店。
用淑雅姐的话说,只有这样的格调才配得上咱们家的梦梦。
梦梦下楼时,没有乘电梯,她是走的楼梯。
没什么原因,就是忽然想走走,可能是吃完后消化消化吧。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心血来潮的决定出了岔子。
她忽然踩空,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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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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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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