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把这个换上,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人会带你出魔界。”
侍女脸上的不屑与鄙夷更是毫不掩饰,她看梦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以色事人的小倌,既没有作为男子的气概,又没有身为灵修的骨气。
居然委身于魔族魔尊,真是灵修中的败类。
“你不怕你们的计划被识破吗?”
梦梦看了眼床上的侍女服,没有上前,平静地开口问了句。
梦梦不知道这个侍女是怎么混到现在的,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刚刚的表演很刻意,而且他们的计划也经不起推敲。
“只要暂时让你离开魔尊的视线范围,接下来,就算被识破也没有关系。”
侍女对着梦梦有些不耐烦,她转头对着屏风开口道
“出来吧。”
屏风后传来脚步声,梦梦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白衣男子缓步走了过来,气质清冷,表情冷淡。
“孟峰主觉得这人如何?”
侍女开口问了一句,脸上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高傲与自得。
“······”
梦梦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走出来的白衣男子。
梦梦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觉得计划识破也没关系了,他们认为南柯喜欢她这种长相,所以找了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
他们是真的觉得她以色事人。梦梦不知道这只是个别人的想法,还是大众的想法。
“等会就由他代替孟峰主回到包厢。”
侍女对着一个自甘堕落的小倌没什么耐心,她开口说了一句,转身便要带着那和梦梦同样长相的人离开。
梦梦没有动作,她没有去换侍女服,也没有去阻止这两人的离开。
“不可以哦--”
一道娇俏的女声让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冒牌货是没有资格靠近尊上的。”
“!”
侍女的反应极快,顺着声音的方向,反手扔出几根银针,却被瞬间打落。还未来得及做下个动作,侍女与白衣男子便被两名魔修按在地上捆绑起来,侍女刚要出声便被封住了嘴。那是一张纸鹤被拆开后的白纸,像是膏药一样地贴住了侍女的嘴。
“孟大人,我们走吧。”
西月脚步轻快,对着梦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颊带着甜甜的酒窝。
“······”
梦梦没说话,跟着西月走了。
她猜到了南柯会有所行动,也知道这些人可能会被捉住,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当梦梦跟着西月回到包厢后,魔修拎着的两人被直接扔在了地上。
“师尊还是这么慢。”
南柯并没有去看被扔在地上的人,而是托着腮,姿态慵懒,笑着对梦梦抱怨了一句。
“······”
梦梦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不觉得慢,甚至觉得迅速得过头了。
“师尊--”
南柯对梦梦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
梦梦还是没有说什么,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很淡,安静地走了过去。
“师尊,我们一起来看戏。”
梦梦本想在自己原本的位置坐下,却被南柯拉住了手,微微用力,她被他摁坐在了他腿上。梦梦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而南柯则将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双臂箍住她,姿态强硬。
他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笑道
“师尊,看--”
梦梦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别扭,然而,她很快就因为一道破碎的咽呜声顿住了动作,梦梦顺着声音看过去。
“呜呜--”
被封住了嘴的侍女呼不出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恐惧的低嚎。
侍女的脸被一个魔修拿着薄而锋利的刀刃割下了一片又一片皮肉,血水失控地往外流,花了那张清纯的脸,脏了那身清秀的衣--
梦梦没有观赏人凌迟的喜好,她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被南柯强硬地固定住,让她继续看完--
南柯一手掐着梦梦的双颊,一手箍住梦梦的腰,不紧不慢地对着西月开口道
“让她说话。”
南柯话音落下,持刀的魔修暂时停止了割肉的动作。
“是”
西月手指微动,那张贴着侍女嘴的白纸自动折成了一只纸鹤,挥动着翅膀飞到了西月身边。
“你们合伙设计--”
侍女那张脸,一半完整,一半残缺,一边清纯,一边可怖。
“云顶门,孟峰主--”
她的眼里带着恨意,看向梦梦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我没有和他提起过你们。”
梦梦被南柯固定着头,只能直视那侍女的目光。
对方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是梦梦也知道她的意思。
哪怕知道对方不会信,哪怕知道这是无用功,但梦梦还是做了解释。
她从来没有和南柯提起过他们,更没有告诉南柯那日这侍女提出的计划。她没有出卖他们,和云顶门也没有关系。
“那现在你怎么解释--”
侍女明显不相信这套说辞,尖声道
“你明明答应了,现在又出尔反尔,你身为灵修,反而勾结魔族,还残害同类,你不得好······”
侍女的叫骂声忽然被中断,不是她不说了,而是她不能说了,飞出来的大半截鲜红湿濡的舌头在地上滚了两圈,那块软肉很快地便坨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冷,即使梦梦看不到南柯的表情,但是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语气里带着的危险杀意。
“······”
梦梦不动声色,对方不相信她的说辞,她并不意外。解释她已经给了,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
但是,让梦梦意外的是南柯,他是难得的情绪外露。他割了侍女的舌头是因为不想听到侍女说话,不想听到她说······死?
南柯反感别人说“死”,为什么?
“尊上,孟峰主收下了我们的东西。”
比起侍女的歇斯底里,那个与梦梦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倒是显得冷静镇定。
“那里面装着可以控制人神志的药末,说不定孟峰主到现在还保留着这个东西。”
白衣男子没有挣扎吵闹,所以一开始没有被封住嘴,这倒是方便了他,在这种时候可以说出这种明显带着挑拨意味的话来。
“我确实保留了。”
梦梦的思绪被打断,她听得出其中的离间意味,也马上承认了,并且迅速地拿出纸包。
“不知道孟峰主是以何种目的留下这东西的······”
白衣男子的话说得意味深长,他虽看着梦梦,但余光却是打量着南柯
“孟峰主当初既然收下着药包答应与我们合作,又没有和尊上提起,想必是另有打算吧。”
梦梦看着对面这个人时,有一种照镜子的错觉,他是明面上的犯人,而她则是在暗地里的犯人。
南柯决定了他们的下场,不论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反抗不了。
梦梦没有继续深想,她看着这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白衣男子,开口道
“第一,我只是收下了纸包,我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答应和你们合作’这种话。”
“第二,我没有对······魔尊提起过你们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梦梦在提到南柯时顿了一下,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对他直呼其名。
梦梦可以肯定,南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甚至,梦梦怀疑,南柯在七天前就是故意带她来这里的。
今天,当南柯对她说来云霄阁时,梦梦就已经肯定,南柯是知道的,他甚至知道她们约定的时间--
“第三,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只是不信任你们罢了。”
梦梦看着白衣男子,面容平淡,眼神平静。
她只是接过了他们的东西,却没有说过与他们合作。
他们应该是某个仙门宗派安放在魔界的眼线,梦梦作为灵修,本应该是信任同为灵修的他们。但是,那个侍女的话很值得推敲。
--“我们的人会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魔界。”
--“自然会有人代替你,孟峰主难道舍不得?”
前一句话,他们说会把她带出魔界,但是魔界之后呢?
梦梦现在只是一个灵根被毁的废人,那侍女一定能察觉出她现在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她知道梦梦没有灵力,所以,处在弱势一方的梦梦没有反抗的能力。
换句话说,现在的梦梦很好控制。他们大可在离开魔界之后将她带到某处,但是那个地方一定不是云顶门。说不定,他们还可以拿她和云顶门谈条件--
而第二句话则让梦梦知道了他们的大概计划,在看到那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男子后,梦梦就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很多人都知道南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很多人想要在作为魔尊的南柯身边安插一个眼线。んτΤΡS://Www.sndswx.com/
再配上那能控制人神志的药末,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些人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他们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鄙夷,明明希望能代替她,却又对她表示出不屑。
他们对她只是利用,并无好感与诚意。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与他们合作?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南柯。
梦梦不敢逃,因为她深深地忌惮着南柯,南柯知道她的弱点,她也知道南柯说毁了云顶门,不是玩笑话。若是可以,梦梦绝对不会轻易地激怒南柯。
“你--”
被人摆了一道,白衣男子的表情狰狞了一瞬,本来与梦梦生着同一幅模样,现在却能一眼看出两人的差别。
“把他的脸皮剖下来。”
一直未开口的南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嘴也封上,太吵了。”
南柯的语气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喜怒。
南柯下令后,原本落在西月肩上,无所事事的纸鹤忽地一下冲到那白衣男子跟前,啪地一下封住了男子的嘴。
“是”
魔修也毫不迟疑地执行着南柯的命令,封住嘴后,先在耳根处划出一道口子,顺着肌理的纹路,一点点剥离着,惨白的人皮之下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软物,渗着血水,刀面被猩红色浸润,泛着无尽的冷意。
梦梦不知道南柯是什么表情,但眼前的这一幕的冲击力有些大,尤其是,这人的面皮与她一模一样,那痛苦惊慌的唔咽,仿佛让她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如果南柯没兴趣再像现在装模作样地游戏,她的下场绝对不会比这个人好,而且,她不确定,他会不会迁怒······
梦梦努力地放平呼吸,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攥起,梦梦提醒着自己保持镇定。
“师尊,今天的戏好看吗?“
南柯凑近梦梦耳边,轻声地低语着。
“师尊,你知道,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轻语中带着笑意,性感低哑,格外诱人。
梦梦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土匪窝里的那一幕--
他不通善恶,哪怕是做了最为残忍,最为血腥的事儿,他也能眸光澄澈地对着她笑。
若是当时的她若是再晚到一会儿,那吊着的,可能会是一挂挂血肉。
在后来的一次次任务中,梦梦越来越能感觉到,南柯他天生冷漠,他对于生命的漠视,对于周围的不在乎,这都让她心惊。
“师尊不要试着逃离我,我会发疯的······”
南柯贴在梦梦耳边喃喃着,姿态亲昵而暧昧,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但梦梦只觉得一股凉意浸染入了四肢百骸
“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云顶门,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梦梦一直在估量着自己在南柯心中的地位,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以为他会顾及曾经的师徒之情,对她会有一点点的不舍。而梦梦之所以敢只身前来魔界,除了想要救出浮生的原因意外,就是倚仗着一点点的不舍。
但是,南柯可以毫不犹豫地踩断她的骨头,可以粗暴地攻击她的神识,甚至可以毫不手软地废掉她的灵根。
梦梦并不是没有想过南柯会恨她,她在心存侥幸的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现在的情况,是比梦梦预计的最坏的结果还要糟糕。
梦梦觉得,南柯应该比她以为的还要恨她。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他笑着看她狼狈防备的模样,他会在不耐烦的时候掐着她的脖子,玩味地观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他还会在她毒发清醒后,优哉游哉的,取笑她的痛苦。
是的,南柯知道了梦梦的秘密,知道了她中了附骨寒。
因为缺少灵气护体,每一次的毒发都让梦梦觉得她要活不下去了。毒发时的她意识模糊,只觉得身处混沌,但那深入骨髓的疼,那剔除不去寒,让她哪怕昏迷也能感觉得到的煎熬。
她现在是倚仗着他才能活命,若是南柯不帮她压制寒毒,她早就被活活冻死了。尤其似是朔月之夜,那时候的之最为磨人的时刻,甚至连梦梦自己都想要放弃了。
成为魔族魔尊的南柯给了梦梦留下了新的,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这个印象让梦梦意识到她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现在的南柯对她的恨,是她无法估量的。而且,他也足够狠,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知道她的缺点是什么,他说毁了云顶门,就一定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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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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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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