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谢秋娘这个毛病,兆安村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儿。

  平时是个还挺温和的人,一到儿子的事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个年头,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心理疾病啊焦虑症啊抑郁症之类的概念。

  但或多或少也都知道,吴家媳妇谢秋娘不太正常。

  杜萱在外头就将这些听了个差不多明白。

  也觉得很无语。

  这不是离大谱么?孩子就咳了两声,都不知道是口水呛着了?还是风寒着凉了?还是热咳?

  病症都没确定,就乱给吃药了。

  孩子身体能好才怪了。然后现在没吃好,就找大夫麻烦了……

  主要是,要是找大夫麻烦也就算了。

  问题是陈金娘她就不是大夫啊!

  就是医闹也没有这么闹的,这就跟你病了去药店买药,药店的人和你说,吃这个药吧,之前有个人就是吃这个好的。然后你买了这药吃了没好,甚至还变严重了。

  你找药店的麻烦也就算了,咋之前吃这药吃好了的人,也该对你负责任?

  钱氏这话也就是这意思。

  陈金娘也说道,“药也不是我家给你的,你没吃好,也得去找丁赤脚吧,来我家吵算是什么事儿?”

  谢秋娘冷笑一声,“我早就找过丁赤脚了,放心,他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陈金娘简直惊呆了,“我为啥要跑?”

  钱氏实在是怕惹上这疯婆娘,眼珠子转了转,就说道,“可这方子也不是金娘自己琢磨出来的啊,是她从萱娘那儿听来的,听说还是萱娘从城里药铺医馆听人家坐堂大夫那儿偷听来的呢!你咋不去找他们麻烦呀!”

  陈金娘眼睛一圆,看向钱氏,“娘你说什么呢!”

  “我、我可没说假话!你敢说那方子不是萱娘给你的?那天晚上你和二郎说这事儿的时候,我在门外偷偷听着了!”钱氏说道。

  陈金娘给气得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特别感念杜萱的恩情,才会说给丈夫听,也是为了让丈夫承这个情。

  往后萱娘家有什么需要帮忙出力的,孙二也能帮一把。

  哪里知道婆母居然听墙角?这都什么事儿啊!

  钱氏想着反正都已经说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看着谢秋娘,“那方子可是萱娘带回来的,你咋不去找她麻烦去?光可着我们家讹?”

  陈金娘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平素里脾气那么好的,此刻也说了重话,先是对着钱氏怒道一句,“娘你不要再说了!”

  然后就看向谢秋娘,“那方子就是我的,我桃丫儿也就是吃那方子给吃好了的,和萱娘……和任何旁的人都没有关系!你想报官想干什么随你便,我不怕你。”

  大概是因为谢秋娘的这些指控都太莫名其妙了。

  陈金娘也有些气不过,“还没听过自己吃药没吃好,就去找其他吃药吃好了的麻烦。以前别人背地里都说你有点毛病,不敢搭理你,我还说你只是太宝贝自己孩子了,没什么不正常的。现在看起来,你还真是有点毛病。”

  陈金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对杜萱说话的时候,总是出自内心发自肺腑,句句都有着真切的热情。

  她这样的人,平时倒罢了,脾气上来了,说话非常直接,此刻就继续道,“你也别忙着给你家孩儿吃什么药了,你自己先吃点药治治脑子吧。”

  杜萱心说,这谢秋娘一准是有点心理疾病甚至精神疾病的,可不兴这么激她啊。

  所以杜萱赶紧往里走了两步,“金娘,我来了。”

  陈金娘听到杜萱声音一愣,“哎?你怎么来了?”

  钱氏倒是跟见了什么似的,赶紧对谢秋娘说道,“呐!萱娘来了!你找她去!”

  谢秋娘面色很难看,青白青白的,朝着杜萱和陈金娘看了一眼。

  那目光,瞧着就瘆人得很,阴阴冷冷的。

  她恨恨说道,“我儿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金娘是懒得和她废话,摆了摆手道,“你有这功夫,带去县城找大夫看看反倒放心了。”

  谢秋娘大概是瞧她们人多,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就从孙家离开了。

  陈金娘看着杜萱,特别不好意思,“萱娘,实在是对不住。”

  钱氏海在一旁说风凉话,“有啥对不住的,桃丫儿吃那方子本来就是她给的啊。”

  杜萱对陈金娘的歉意并不计较,但是听着钱氏这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转眸瞥过去。

  “是啊,我给个方子给你孙女儿的病吃好了,还得给你家背锅,钱大娘您可真够厚道的。”

  钱氏被这话说得,表情有些讪讪的,“那不是谢秋娘那人太烦人了么!一大清早的把我家吵得是乌烟瘴气的。”

  钱氏撇了撇唇,“我又不像你那伯娘一样,那么能吵……”

  所以就祸水东引找她杜萱来背锅?杜萱给气乐了。

  陈金娘皱眉道,“娘你快别说了!”

  “不说就不说了!烦死了!你当我想说啊!”钱氏不高兴地甩了甩手走了。

  陈金娘这才颇为歉意地看向杜萱,“萱娘,实在对不住……”

  “没事。”杜萱摆了摆手,“谢秋娘那样的人,也的确是让人没有办法。”

  陈金娘叹了一口气,“唉,她本来也不这样,可她那个婆母啊,简直了,当初她一直没怀上,她婆母就对她很是不好了。”

  “好不容易怀上了,成天的这指点那敲打的。你要是把我大孙子没怀好,我就怎么怎么样你,我大孙子要是有个什么,你就怎么怎么样。你要是怀的是个女儿,你就怎么怎么样……”

  “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奶不够,就说是谢秋娘的错,孩子肚子胀气了,就说是谢秋娘的奶不好。夜晚孩子哭了,也是谢秋娘的错。”

  “孩子走路慢了,就是谢秋娘没生好,孩子会走路了摔跤了,就是谢秋娘没看好。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就说谢秋娘没带好。”

  “就这样是个神仙都扛不住,我看呐,谢秋娘就是被她婆母给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儿的。所以她儿子有点什么喷嚏咳嗽,她才会这样一惊一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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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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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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