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这声疯狂的怒吼声,一个披头散发,形容狼狈,鞋都没穿的人,跌跌撞撞从里头冲了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一张苍白的脸,眼睛却是通红的,像是被血染过一样。

  “杜萱!你害我!我要杀了你!”

  丁中晖嗓子嘶吼着,像是要劈开了似的,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喉咙跟着疼。

  但其实丁中晖并不知道杜萱已经回来了,他就是纯粹的,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自己料想之中相差太大,而暂时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短暂的疯狂。

  众人都是来看热闹的,看热闹而已,谁也不想因此被误伤。

  于是吩咐惊呼了起来。

  “哦哟!”

  “怎么还拿刀!”

  “这是疯了吧?”

  原本还有不少人可能心里是站在丁中晖这边的,此刻这些偏向,也完全不存在了。

  毕竟,像这样一个疯狂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度呢?说不定真的就是故意冤枉杜萱呢?

  几个衙役也从里头追了出来,看着丁中晖披头散发的在人群中央发疯。

  喝道:“还敢发狂?!还不乖乖认罪?!”

  “你罪证俱在,你要是乖乖认罪跟我们回去,兴许还能少受些惩罚。”

  丁中晖却好像听不到了似的,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鱼死网破的凶恶。

  也是因此,几个衙役也不敢贸贸然上去,他们是来抓人的,奉命行事,毋庸置疑。

  但谁也不知道,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个发了狂不要命的。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来办差的而已,自是谁也不希望自己丢了性命。

  于是衙役们有的举起戒棍,为首的那个衙役,也是他们今日这一行的队长,则是拔出了佩刀。

  但是却都不敢贸贸然上去,只能手持着武器,与丁中晖对峙着。

  丁中晖披头散发,通红的眼睛四处打量,然后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张让他恨之入骨的脸。

  “杜!萱!”丁中晖的声音,都不是杜萱的错觉,她相信在场每一个人,都和她一样,听出了相同的味道。

  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活活撕碎的咬牙切齿。

  杜萱站在人群中看着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躲闪和畏惧,一片坦然。

  正是因为这一片坦然,反倒是让丁中晖从原本的疯狂中,恢复了些许清醒的理智来。

  这个女子不简单,能在他这样的安排中,有那样的贵族小姐来针对她,她居然都能翻了身。

  丁中晖盯着杜萱。

  杜萱笑了,“干嘛?”

  “你陷害我!”丁中晖喝道,“我这么多年给村民们行方便,也治好了他们不少病,你居然陷害我!”

  杜萱眼睛睁大了几分,她眼睛大又圆,一睁大,看起来就很是无辜的模样。

  “丁赤脚,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来抓你的是县衙的衙役,去县衙告你的,是那些被你盗用了名号开药的医馆,和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就是个种地的。”

  杜萱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撇清了,端的就是个死不承认的态度。

  对啊,我就不承认,你咬我啊?

  有本事你就自曝。只要丁赤脚不自曝他们之间的纠葛,那么谁会觉得是她做的呢?

  就算刚开始可能觉得是她做的,经过她刚才这番话,也打消了众人的念头。

  是啊,怎么可能是萱娘呢?她就只是个种地的农女而已。哪有这种本事呢?

  丁中晖脸色本来就苍白,这会子更白了,简直白得像纸,再配上他通红的眼睛,简直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丁中晖的气都上不来了,深呼吸了好几口,似乎都在努力将心里那些忍不住的情绪压下去。

  但是,最终是没能压住。

  丁中晖怒道,“你少在这里装!你不就是记恨我和人告发了你偷人家医馆的药方子吗!你就是记恨这个!所以你才陷害我!”

  “所以,你的确是和人告发了我背了医馆的药方子咯?”杜萱挑眉问他。

  “你偷人家方子我还不能告发你了?!”丁中晖恶狠狠道。

  杜萱耸了耸肩膀,“我就是背下了几个方子,打算往后乡亲们有哪儿不舒服的,能派得上些用场,你至于这样告发我么?怎么?觉得我这样会抢你生意了?我要是到时候给了他们这些方子,你就赚不到他们钱了?他们也不会像往日那样,捧着你丁臭脚……哦不,丁赤脚了?”

  这话一出,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他们原本今天甚至都还听信了丁赤脚的话,心里对杜萱偷了药方子被抓去衙门的事儿,先入为主,深信不疑。

  而现在呢?

  “啥、啥意思?萱娘刚这话是啥……啥意思啊?”有的人没听明白。

  但有的人听得明明白白的,“丁赤脚你真是活他妈该!你这样缺德黑心眼的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还能是啥意思?萱娘偷偷背了几个方子,打算以后用来便宜咱们的,丁赤脚知道这事儿了,怕萱娘要是这么做了,他就没生意了,挣不到咱们的血汗钱了,所以才陷害萱娘呢。”

  “个杀千刀的!啐!”

  丁中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都白得有些发青了,他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兆安村的人,但是自从停留在兆安村定居下来之后。

  因为自己赤脚大夫的身份,一直在村民眼里备受尊重。

  从来没有被这样指着鼻子,吐着唾沫地骂过。

  丁中晖也反应过来了,杜萱刚才这就是故意诈他呢,故意让他自己把他自己的行径,对她的陷害给说出来!hΤTpS://WWω.sndswx.com/

  她就是为了让村民们听到这些,就是为了让众人厌弃他!

  丁中晖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眼睛,缓缓地看向了杜萱。

  受情绪所致,原本就因为嘶吼而嘶哑的声音,这会子更是像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一样,沙哑得几乎要失声。

  只剩下宛如要将嗓子撕裂的带着漏风破音的气音。

  “杜萱!你去死吧!”

  伴随着这声嘶吼响起的,还有众人的惊呼声,四散退开的脚步声,破空而来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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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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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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