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尔唱歌似的说着解说的话,我向前伸出手臂释放罗拉吉鲁巴的冰之力。银色的气息像旋涡一样袭击了里昂,使他的铠甲冻结。
“谢谢你,西里尔!得救了!”
露西亚趁机重新站好,我对他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生物。”
在一般情况下应该动弹不得的严寒气息中,连盔甲都冻住的里昂一边动着,一边吱吱作响地打碎裹在身上的冰块。
我继续在沙尔和自己周围展开拥抱屏障,按着胸口吐了一口气。圣堂骑士团的达因雷夫的圣枪的光芒,对我这只凭力量是无法打破的屏障,施加了比魔神的攻击更强的负荷。
而且瓦里斯尔和艾略特也受到了来自同一标枪的伤害。但是我身后有沙尔,她相信大家,毫无防备地把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冰的世界上,为了保护她,我不能离开这里。
虽然我很担心瓦里斯尔,但现在艾米亚好像在给我治疗,我也无能为力了。
我强忍着焦急的心情,注视着战况,眼里映出的是骑士团长不顾覆盖全身的冰,继续往前走的身影。但是他的样子令人心痛,我实在看不下去。
与利昂内尔不同,他没有阻碍同调系统能力的力量。
所以我很清楚他的来历,他是活人偶。里昂这个名字不是他的名字,那是给人偶的称号。他自己根本没有名字。
虽然里昂这个名字是为了被人认识而称呼的,但那并不是他这个人格本身的名字。
或许用人格这个概念来理解他本身就是错误的。
对他来说利昂内尔·海兰才是一切,活着的理由并不是简单的东西,说话的语言、手脚的动作,甚至是眼睛的眨动,都是为了利昂内尔。
被赋予的武器和能力即使被改变了的人格本身是折磨他自己的东西,他也将其视为至高无上的喜悦。
“你疯了……”
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活在那种状态下,太愚蠢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让某个人变成那样的存在呢?比起他自己,我更害怕他的主人利昂内尔。
“用冰凝固,只能减缓动作。”
“不,这样就足够了。据法拉说那把剑如果不小心砍下去就会很危险。不过现在的话,也许可以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先这样下去。”
“不行!如果接近现在那家伙,你也会被冻住吧?在这种状态下,如果把那把剑弄坏的话,就没有时间回避暴走的魔法了。”
“没关系。我还有放魔的生骸装甲,稍微有点冷气的话,我自己就能砍散。剩下的西里尔会很好地控制你吧?”
露西亚充满信赖地说,与之相对的西里尔则是一脸困惑无奈地用力喘着气。
“没办法,你总是乱来。我知道了,交给我吧,你就放心地冲锋吧。”
“是吗?”
露西亚高兴地举起剑。
“可是,露西亚。那家伙的铠甲恐怕也是伪魔键吧,就算能把那把剑做好也不能成为打倒他自己的决定性一击啊。”
不知何时出现的法拉问露西亚。
“嗯?怎么回事啊,法拉。你是真正的理想女神吧?虽然不知道是模拟还是什么,但我们怎么可能砍不过这种混蛋呢?”
露西亚自信满满地说着毫无根据的话,法拉呆呆地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微笑。
”哈哈!一定!确实如果是你的话,那种程度的混蛋,没有理由杀不了!”
“那我们走吧!”露西亚和法拉两个人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嗯,我也不能输啊。
“露西亚!我会用我的拥抱屏障屏障的!安心战斗吧!”
“啊?没事吧?”
听到我的声音,露西亚惊讶地反问。
“嗯!好像没有其他敌人,没问题。”
保护应该保护的东西的力量,我现在有这样的力量。
“对吧?雷米尔。”
雷米尔在我脚边轻轻点头,瓦里斯尔的转空飞翔已经结束,所以不能说什么,但只要看到他的脸,就知道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露西亚!艾丽西亚的屏障连我的冷气都挡不住,这点请不要忘记。”
“嗯,不过,这下子总算有办法把那把剑解决掉了。”
西里尔和我在他们的支持下,露西亚奔向在寒冷中伫立的里昂。
我意识到要用展开的屏障包围住露西亚君。因为微妙的调整是很难的,如果过于接近对方,就有可能无法阻挡对方的直接攻击。
但是为了防止魔法走火的余波,那样就足够了。
解析冰的魔力,热源再启动,失败。再尝试,成功。
露西亚快要接近里昂的时候,里昂的动作变得有些缓慢了。
他迅速地将挂在身上的剑甩向斜上方。当然,在这个轨道上还有露西亚被突然袭击的身体。
“露西亚!”
西里尔叫道,但是下一瞬间里昂发出了惊愕的声音。
“事象的变动了?不,消失?”
雷昂手中的黑色剑身,以深深划破露西亚君身体的轨道通过,被挥起。
尽管如此剑身却没有沾一滴血,这里有一种现象就好像斩杀露西亚的身体这件事本身被舍弃了一样。
“撕裂!”
露西亚的开拓之绊魔剑格兰·法拉·索利亚斯向里昂举起的黑剑挥下。带着青色光辉的剑闪轻易地斩碎了黑色的剑身,就这样从里昂的脑门到胯下一刀两断。
“哇的一声!”
剑身破碎的同时露西亚向后跳了起来,被放出的黑色湍流,被我的屏障包围着露西亚的身体。
“损伤严重无法控制……”
盔甲的前半部分被左右两断的里昂,连一滴血都没流,就像被自己手中的剑的暴走卷进了一样倒下了。
“做了吗?”
“露西亚!你没事吧?”
露西亚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倒下的骑士,西里尔跑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扑进他的怀里。
“哎哟!哈哈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真是的!总是觉得心脏有多少都不够用”
说着说着西里尔害羞地把脸埋进了露西亚的胸前。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不禁感慨万千。上次在玛吉斯雷基尔与露西亚一比一的时候,西里尔再次见到露西亚的时候,就像那样跑过去说的那样,结果就在快要停下来了吗?
“嗯,好像总算解决了。”
不知什么时候,瓦里斯尔来到了我身边。
“瓦里斯尔!你没事吧?”啊,多亏了龙之血,圣枪的诅咒似乎对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效果。”
仔细一看,瓦里斯尔身上流的血几乎都止住了。
“这样啊,太好了可是,艾略特呢?”
“我现在好像醒了西里尔!艾米亚在叫我!”
听到瓦里斯尔的呼唤,西里尔和露西亚注意到了这边,慌忙跑了过来,我们决定赶紧去找艾略特。
“艾略特,你没事吧?振作点。”
“艾米亚,哈哈哈,太好了。艾米亚刚才好像在哭”
艾略特无力地笑着。不过,他的脸上似乎恢复了不少生气。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会”
艾米亚对他又哭又笑地生气,尽管如此她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喜悦。
“嗯,太好了。当艾米亚一副自己要死了的表情开始叫喊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什!我没有”
听到露西亚的轻蔑话语,艾米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真的让你担心了。”
“嗯,没事,这样就好了,所以……”
哎呀呀,又哭了起来。从她苍白的眼睛里,不断流出泪水。
“艾米亚,请不要哭,你看啊,我没事的。”
艾略特有些困惑地站了起来,但这一切都被西里尔制止了。
“不行,不许动。胸口的伤口只是被冻住了而已。解除那个诅咒可能需要时间,你需要静养。”
“而且这是喜极而泣,让他尽情地哭吧。对吧?”
露西亚说着,艾米亚搂住艾略特的胸口,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啊,你看伤口没什么问题啊。不过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融化的,我想应该没问题……”
西里尔有些为难地这样说着然后就那样笑了。
“对了,那个叫里昂的人怎么样了?真的死了吗?”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艾米亚,似乎无法忍受周围人投来的温暖目光。
“嗯,已经死了。不过那个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活着。”
果然西里尔也是通过魔王的百眼感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怎么回事?”
“那大概是用信奉利昂内尔的魔族的身体制造出来的魔装兵器之类的东西吧。不过,既然有那样的思考能力,说不定也有身体所有者的意识”
”但是,那个意识是被制造出来的。以本体的雏形为基础,从被制造的时候开始,就被创造者误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和感觉,把自己这样只是被认为是里昂·海兰的存在。”
我像要继续西里尔的话一样,把自己理解的内容告诉大家。
“原来如此。这不是生命的复制而是精神的复制啊,议长也会做卑鄙的事。”
这时突然插话的是诺埃尔的声音。
“诺埃尔,你没事吧?”
“是啊。其实在这边战斗一开始,我就想马上赶过去但一开始爆炸的风太大了,我不敢贸然靠近。”
“不过,关于艾略特胸口的伤,我已经分析过解咒的方法了吧?”
雷米从诺埃尔身后出现。不知为何她在女仆装的基础上,又穿上了一件像研究人员一样的白大褂,还戴着眼镜。话说回来那种换洗的衣服,你是特意拿来的吗?
“呵呵,心情不错。不过穿这种研究人员专用的白大褂,让我想起了母亲……”
在大家的视线下,雷米依然摆出强调胸部的姿势笑着。
“诺埃尔,你知道这个诅咒吗?”
“不,我不知道。不过战斗中雷米趁我不备,把掉在地上的一把圣枪收回来了,所以总算分析出来了。”
“呵呵,捡到的瞬间突然有光射向露西亚,这让我很吃惊。”
虽然雷米若无其事地说,但我想应该是在那场战斗中做出了如此危险的动作。
他们就是他们,在战斗中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即便如此,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西里尔一脸佩服地看着诺埃尔。
“嗯,至少在魔导装置这件事上,我还没有输给你的打算。精进吧,我的弟子。”
“呵呵,我明白了,师父。”
姐姐和妹妹笑得很开心,看到她微笑的样子,我的脸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在这期间雷米也为艾略特的伤口解咒。
“帮了大忙,谢谢。”
艾略特向诺埃尔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不不,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拯救了你的生命的拯救了毫无疑问是西里尔。看着吓了一跳,这才是大规模医疗用魔导装置中,都以为你可能接下来活不下来了,难道那种想法帮助什么的吧?”
“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不知为何西里尔听到诺埃尔钦佩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不管怎样大家没事就好,还有就是沙尔。
我回头看向沙尔,于是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冰的世界不,是丧失的世界。
其中有一条笔直的道路贯穿,在仿佛连颜色都失去了一般冻成纯白的景色中,只有通往山顶的道路部分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沙尔?没事吧?”
西里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背对着我们站着,关切地问道。
“嗯。没关系。这是冰雪道路中剩下的最后的希望的。我和她相连接的线很微弱,但确实的链接着纽带。所以我想要再一次过去,在胸膛里表达出我是你的朋友。”
“是啊,走吧。不管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你,你一定能克服。”
“嗯。”
“但是,请不要忘记这一点。确实现在能和塞菲莉亚对峙的,也许只有你一个人。但是你绝对不是一个人。有我们,也有菲利斯,对吧?”
“嗯!”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西里尔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沙尔发生地回答。
和刚认识的时候相比她成长了很多,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她是那个看到我就害怕,躲在西里尔阴影下的少女。
“呵呵呵!真是感慨万千啊!”
“啊,是啊。不过你很清楚我在想什么吧?”
“嗯,这种事看脸就知道了。”
说着艾丽西亚在我旁边微笑着。正因为她能读懂别人的心思,所以才会把目光从别人脸上移开,也因此无法揣测别人的心思。在这段旅程中,她一定也经历了很多,改变了很多。
我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把目光转向后方。那里,有一个人的,不,一体的人偶倒在地上。
身穿连我的龙族魔法的攻击都能防御的铠甲,挥舞着同样被强化了的我的肉体也能轻易伤害的圣枪的骑士。但是,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些强大的武器。
时间仿佛永远停止了,绝对的信仰。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甚至连现在都抛弃了,这种心态令人恐惧。对通过和艾莉西亚的转空飞翔多少获得了同调能力的我来说,这个骑士是完全未知的怪物。
“如果那家伙只是单纯的复制体,应该还能见到他吧?”
我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
“嗯,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那样的人太可怜了。”
艾丽西亚对我的话做出了反应,用悲伤的声音说道。
我轻抚着她的头,把目光从可怜的洋娃娃身上移开。下次一定要把我引荐给你。
我要让作为本体而存在的利昂·海兰本身,而不是可怜的复制体,让他认识到没有自己的意志活着是多么愚蠢。
从那以后我们小心翼翼地一步又一步地接近一线,最终我们超越了它。
“哼,好像没事。”露西亚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艾米亚和艾略特正在观察路上冻住的人们。
“太好了,他好像还有呼吸。不过,就这样放任不管也不太好吧”
“是啊。他好像很衰弱,需要治疗。不过,光靠我手里的工具,有点困难。”
“想到圣堂骑士团来袭的事,艾莉亚·诺恩没来是正确的,但那艘船上的治疗装置不能用,真疼啊。”
没被任何人说,诺埃尔和雷米开始治疗刚才还被冰冻的人们。
“没办法啊。这里面除了沙尔以外,能使用生命魔法生命力量的就只有我了,这里就让我留下来吧!”
“既然如此,我也留下来吧。既然有这么多人,肯定也需要能做体力活的人说实话,现在的我在战斗中可能会成为累赘。”
最后留下来的事诺埃尔、雷米,还有艾略特和艾米亚四人,我们跟在沙尔后面走山路。
“话虽如此,看到这么没有常识的光景,老实说还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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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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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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