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穆珝及时低喝了一声,“是我!”
佳音松了一口气,借着灯光一看,惊得变了脸色。
穆珝惨白着脸,额角流了血,一条胳膊也不自然的扭曲着,血滴顺着指尖往下掉落。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的伤?”
佳音皱了眉头,飞快走去拿了医药箱子,然后就要剥下穆珝的外衣。
穆珝下意识闪了一下,虽然之前为了安全,他没少睡在外间,也算同佳音住了一屋,但他问心无愧啊,两人可是清清白白。
这会儿,他若是当面宽衣解带,即便情况紧急,传扬出去,对佳音的名声也不好啊。
佳音多聪明,扫了他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气的瞪眼睛,一把扯了他到身前,恼道,“你想死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没用的东西!”
说罢,她三下五除二剥下脏污的外衫,果然穆珝里面的白色的衣袖,已经被血色侵染透了。
佳音又拿了剪刀把衣袖剪下来,这才露出里面的伤处。
穆珝的整个前臂都是血,中间的骨头直接折断,甚至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吓人之极。
“到底怎么弄的,伤的这么重!”佳音气坏了。
只这么看着,她都替穆珝疼的直吸气。
真是不知道穆珝带着这么重的伤,是怎么跑回来的!
穆珝见她甚至忘了清理伤药,反倒同小孩子一般对着他的胳膊吹冷气,心里突然就有些痒痒的,好似哪里都别扭,但又无处不舒坦。
他干咳两声,应道,“我在宫里瞧见个熟人,就想追上去看看,结果暗中有人保护那人,许是觉得我有恶意,就同我打在一处了。我一时不小心,吃了点儿亏!”
“这是一点儿亏吗,简直差点儿要命了!”佳音骂了一句,赶紧端水找布巾,帮忙清理伤口的血渍。
穆珝眼见她浅粉色的衣袖被沾染脏了,想说什么,却被佳音一眼又瞪了回去。
于是,佳音忙的像个小蜜蜂,他倒是笑的像个吃到蜂蜜的黑熊……
足足大半个时辰过后,穆珝的断臂被矫正,止血伤药,包了白棉布,最后用细细木条固定,挎在胸前。
就是头上的伤口也包扎的妥妥当当。
佳音终于坐下来,累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穆珝心疼又感激,想说几句软话,开口却道,“你不问问我在宫里看见谁了吗?”
佳音倒了两杯水,一杯推到他面前,一杯直接抬头咕嘟嘟喝了。
“不用问,我知道。而且我希望你也把今天见到那个人的事忘记,同谁都不要说。否则别说你,就是我们家和我义父,都要跟着倒霉,都保不住你。”
穆珝皱眉,仔细想了想,就迟疑着点了头。
按理说,他虽然为了保护佳音才进宫,挂了个暗卫的名头,但对宫里各处的防卫也算很了解。
可今日保护那人的人手,武功高绝,出手狠辣,比暗卫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甚至,他在皇上身边都没发现这样的高手。
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那人比皇上还要重要!
或者说,是皇上认为,这人比他自己的性命要珍贵!
再想想那人的年岁,他隐约有了一些猜测,脑门的冷汗就慢慢淌了下来……
佳音见他这般,也悄悄放了心。
她可真是怕穆珝不听劝,继续查下去,那可真是自掘坟墓了!
“别想了,去歇息吧,后天晚上过来上药,这几日忌食腥辣。今晚吃丸药,可能会发烧,你注意一下。
“明早开始我让梅姨给你早晚熬药,你记得去喝。”
“好,我记下了。”穆珝接了佳音递来的药瓶,就抓了脏衣衫,再一次跳出了窗子。
佳音坐在窗前,吹着晚风,望着天上月,脑子里纷乱的厉害,真是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她不希望会像她猜测的一般寒心,但她又不得不提防,人心险恶……hΤTpS://WWω.sndswx.com/
皇宫内院里,重重屋檐之下,御书房不远的一处背静的偏殿里,一个年轻男子握了书本在秉烛夜读。
突然,桌上的蜡烛影子动了动,他就抬头淡淡问道,“回来了?”
一个黑衣人诡异的出现在桌前,应道,“属下该死,没有抓到人,只打伤了这人。”
年轻男子点头,并没有怪罪之意,反倒开始反省。
“不必自责,这次是我莽撞了,差点儿露出行迹。今日之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你们也记着,再看见今日那人,不必再追究。此事,到此为止!”
黑衣人楞了一下,转而赶紧磕头,“是,主子。”
说罢,他一闪身就没了影子。
留下年轻男子走到窗前,望着天上半掩在云层里的月亮,轻轻叹气。
月亮打着哈欠从云层里出来,看看人间,忍不住吐槽。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爱好学习,没事总看它干什么啊!
穆珝来李家也有许久了,众人待他像自家孩子一样。
特别是他日夜跟在佳音身边,保护佳音安全,家里人更是对他多三分亲近。
眼见他受伤,众人都是惊讶,但听说伤口处理好了,又默契的猜测是佳音嘱咐他办什么差事才受了伤,所以谁也没有多问。
这可让佳音背了锅,毕竟是穆珝自作主张,跑去摸了老虎屁股啊!
但很快,家里人也没心思多猜测了。
果然像李老二说的,朝堂上很快定了使节离京的日期,就在十日后,当真比家仁等人要早一些。
于是,婉儿和佳音不但要给家仁和礼哥儿准备行李,更要准备家喜和家安他们带去泉州的东西。
各色新都流行的锦缎,新款式衣裙、首饰,家里的吃食,佳音在宫里划拉的上好摆件,书铺子新刊印的书册等等。
简直是忙的婉儿和佳音焦头烂额。
就是李老二和李老三、温先生、家欢几个,也是每日晚上回来都不空手,提着大包小裹。
甚至郭文浩也掺了一脚,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一半孝敬李老太,一半送给温夫人这个师娘。
刘镖头当然也要给媳妇儿孩子们带东西,村长老两口也惦记蕙娘母子三个……
最后,凑来凑去,来时沉甸甸的大船,走的时候依旧满载,甚至装不下,又多加了一条……
艾贝和文文都不想离开,她们没在碎金滩住够,也没吃够家里的饭菜,更舍不得家里这份自在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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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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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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