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老四脸色都缓和了几分,“花班主客气了,我们当初也是落难到此,说起来倒是缘分。我们这次过来,不过是为了取书,拿到书我们就走,不会打扰各位的安宁。”
花如月指了那几个包裹,“这里有一百多本,其余还在整理,一定会都送来。只不过,我们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各位带着我们一起走出深山,回到江南?”
她这话说的直接,没有任何弯弯绕绕,“我们一群女子,老少二十六口,挣扎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各位壮士不肯帮忙,我们粮食已经耗尽,又不会打猎,怕是只有饿死在这里的下场。求各位壮士伸出援手,我们感激不尽,它日定有厚报。”
说罢,她和几个女子又跪了下来,惹得李老四等人都是手足无措,想掺扶又不好动手,只能说道,“花班主快起来,一切好说。”
花如月没有得到肯定答案,就红着眼圈,泪眼盈盈望着众人,三分可怜七分倔强无奈,看得所有人都是心里酸涩,忍不住怜惜。
那些兵卒当先就忍不住了,纷纷说道,“我们戍守码头,就是为了接应救援天武百姓,今日在这里碰到,当然不能不管。”
“是啊,花班主快起来吧,我们既然见到了,肯定要救你们。”
李老四和叶山对视一眼,也没拒绝。身为男子,到底不好把这些弱女子扔在林子里不管。
花如月把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
又说了几句闲话,她借口拾掇东西,就回去了。
这里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叶山就带了十个亲兵,还有家义刘扬带路,去山那边探查敌情了。
李老四则带了剩下的几个兵卒砍树做爬犁,搓绳子,准备给女子们拉行李。
果然,女子们陆续拿了行李下来,堆放在草棚里。
最后,加上四百多本书,装满了七八个爬犁。
女子们巧笑娇羞的道谢,李老四没觉得怎么样,几个兵卒可是脸红,越发忙的团团转。
三天后,叶山等人回来了,他们运气好,抓了一个蛮人,勉强把附近的蛮人兵力问了个清楚。
众人不能再多停留,万一被蛮人发现,追过来,就不好走掉了。
临到出发的时候,李老四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子,实在忍耐不住,就请了花如月说话。
“花班主,我们答应带你们上路,自然会尽心尽力,但你们也要做到一路上听指挥,因为山林里危险很多,下山到码头之间还有几里路,若是碰到蛮人,都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因为谁不听安排,连累了大伙儿,那别怪我手里的长刀无情!”
花如月瞳孔一缩,赶紧说道,“好,李四爷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听安排,不会拖累大伙儿。”
李老四也没客气,指了她身上的裙子。
“你们都把裙子换了,改成长裤,换上方便走路的鞋子,裤脚和袖子都扎进了,否则容易进蚊虫。身上香粉之类都洗掉,容易引来野蜂。赶路时候尽量不要发出声音,特别是惊叫,惊动了大野兽就是大麻烦。
“采花之类小乐趣,都收起来,不容许偏离大队,否则被毒蛇咬到,队里没有大夫可以救治。最大程度保持体力,把力气都用在走路上,我们要尽快赶到江边码头。”
花如月听得皱眉,但也点了头,可她身后的女子们却是不满了。
“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翻山了,照样穿着裙子,也没耽搁赶路啊?”
“就是啊,我一直擦着香粉,哪有什么野蜂?”
李老四根本不管这些,直接扔下一句,“两刻钟后出发,不愿意走的,可以留下。愿意跟着走,就要守规矩!”
说着,他就扭头去检查爬犁了。
四百多本书放在一个爬犁上,他和家义轮流拖着,否则不放心。
女子们再不高兴,也不想留下来。两刻钟后,她们都拾掇好了,这才出发。
路上队伍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话,但很快就不成了。
山路难行,又是抄了近路,脚下都是藤蔓和枯枝,女子们不是这个扭了脚,就是那个刮伤了脸颊,哭哭唧唧,没完没了。
兵卒们初始还会怜惜一二,把受伤的女子放到爬犁上,但女子们躲懒怕吃苦,胳膊刮伤都要坐上去。
一日下来,几乎一半女子都没走几步路,剩下一半也是病歪歪。
兵卒们拖着爬犁,累个半死,还要张罗着扎营,检柴烧火,就有些不耐烦。
偏偏还有女子娇娇气气的嚷着要热水泡脚洗脸,把兵卒们当奴仆使唤了。
李老四看在眼里,也不开口,叶山更是装作没看到。
他们之前提醒过了,但兵卒们还是把持不住,这几日不但被女子们套话儿,还经常为女子们说情。
如今让他们彻底体会一下,什么是美人恩,他们才能长记性。
李老四不知道什么是歌舞团,也没看过歌舞,但想想也知道,这些女子是靠取悦富贵之人活命的,平日想必也没少被男子们娇惯追捧。
如今落难,虽然可怜,却也改不了一些习性。
他不鄙视她们的出身,却也不愿意亲近,不愿被她们驱使。蜀南文学
来时八九日,归去大半月。
众人终于走出山林,隐约看到江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一群女子早没了娇气的模样,各个包着头,背着包裹,缠着裤脚,同山野村妇没什么区别。
上路第三日,她们就彻底耗尽了兵卒们的耐心和怜惜,然后捡柴烧火,烧水煮粥等杂活儿都落到了她们身上。
她们只要不是伤重,都要凭借自己的双脚走路,再没有任何优待。
女子们也不再同兵卒们调笑谈天,多了几分畏惧,隐约还藏了恼怒和怨恨。
叶山带了两个兵卒先回了码头报信,寻人接应。
花如月想了想,就换了一身衣裙,梳妆盘发,虽然眉眼间依旧带了疲惫,却因为貌美,看上去更让人怜惜。
李老四见了,猜到她的心思,也没搭理。
他可是急坏了,一晃儿出来差不多一个月了,家里不知道怎么惦记呢。
早知道这些女子如此麻烦,他讨了藏书就走,一定不会带上她们。等回到江南说一声,让侯爷派人去解救也行啊。
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啊!
众人慢慢下山,藏在林子里,等着接应。
黄昏时候,终于有大队人马跑了过来。
见到自己人,兵卒们都是高兴迎出去。
女子们也是忍耐不住,纷纷挤到前边。
花如月被簇拥在中间,抬头望向山路上。
几百人的骑兵队伍,马蹄声声,带起尘土,声势浩大。
当先一人身姿挺拔,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一身银色铠甲,手握长刀,威风凛凛冲了过来。
漫天火红的晚霞,把他的银色铠甲镀上了一层瑰丽之色,仿佛是神话里走出的天神一般。
马匹来到近前,马上将军抬手打开了面甲。
花如月的心头突然就狂跳起来……
新亭侯,这一定是新亭侯!
三更奉上,劳动节在劳动的花花,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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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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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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