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了一夜的苏筱晚整夜没有闭眼,看着窗外的黑夜变做鱼肚白,可院门口还是没有动静,她于是再也无法坐等下去。
院子里的羊圈清早变得安静了许多,旁边拴着的一匹马也静默地站着,只在偶然之间打个喷嚏,跺跺蹄子,口鼻间冒出些白气,等着上午主人为它的马槽里添草。
这都是些安静而善良的动物,老实地盯着苏筱晚绕着围巾,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屋里还在熟睡的人没一个发现她独自出去了。
清晨的村间小路上几乎没人,这里是自然村,没有横平竖直的那种规划过的路,宽宽窄窄的路面旁不规律地散落着人家,村里的大半家庭以放牧为生,定点生活在村子里是几年前的政策,要不很多人就会终身在外面放牧,当然原来祖辈几代都在这村里讨生活的也有不少农户,他们靠种植一些青稞和玉米为生,仍保持着农民的生活作息。
苏筱晚疾步匆匆,偶然看见从身旁经过的扛着锄头的农民,但无暇顾及,倒是她一身在此地人看来特殊的衣饰总令遇见她的人侧目。
老马家是夜里去的,她当时满心焦急,其实没怎么好好记路,只是在后来与姜伟返回的时候,大概记了几处有特点的路标,可又忘了老马家的大门到底朝哪个方向,门又有什么特点。
外出以来,四人里数她身体最弱,但好在一路有沈魏风嘘寒问暖地尽力照顾着,勉强还能支撑,不管到了哪里总是先想她能不能吃得惯住得惯,可尽管如此那些稀薄的菜汤和难得适口的饭菜还是跟不上苏筱晚现在身体对营养的需求,她时常觉得腿软,觉得莫名其妙地大汗淋淋,再加上偶然间腹中的动静,都会让她心悸头晕。
这会儿那牵着她每根神经的动又来了,她感到冷汗从额间流了下来,直滑落到脖子里,冰冷地像是一条蛇。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些,满眼里都是那些昨夜留在脑海里的路标,磨盘,土墙还有矮屋……,终于一辆半新的摩托车跳入了她的眼帘。
昨晚女主人跟他们说过,这老马家的摩托车也不是新的,是个二手的有七成新的旧摩托,但外面看着还不错,擦干净也和新车无异。
这不正是那辆车吗?
苏筱晚赶忙走过去敲门,一声接一声,异常焦急。
可惜出来开门的不是老马,是他女人,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实巴交的女牧民。
“你丈夫回来了吗?找到那个两个人了?”苏筱晚满脸期待和焦急。
这老马的女人言谈举止远远赶不上借宿那家女主人,拙於言词不说,听话也听不明白,愣了半天才用本地土话讲了几句,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苏筱晚知道不能强求,只好拼命集中注意力去听,去理解,可最后得出的竟是她此时最听不得的几个词:杀了,都死了,去收拾呢。
老马女人絮絮叨叨说完就转身回家去了,徒留了苏筱晚一个人在门口震惊、悲痛和迷茫。
……
这里的镇卫生所条件很差,即便都到了九十年代,卫生所里的长条凳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木头烂得没一块是整片的,坐上去摇摇晃晃,很不稳当。凳子背后的墙围上的绿漆掉得厉害,墙裙上的白墙也早就灰白黑混杂不分。
尽管如此,这里诊治冻伤还是很有经验的,那位外貌看起来不太像大夫的人大概看了看以后便说不碍事,然后又用温水给擦了擦患处,又拿了一罐本地不知什么动物的油给厚厚地涂抹了一通,便说可以回去卧床休息了。
沈魏风一直在外面等着,心里琢磨夏秋杨问题应该不大。
这倒也不是他想宽慰自己,而是他记得自己去年也被冻伤过,但他那次是生生在苏筱晚门外被冻了一夜,现在回想真是远比夏秋杨的情况要危险得多。hτTΡδ://WωW.sndswx.com/
正等着,东子从外面进来了,一身便衣,面有愠色。
“你们跟得是不是有点太紧了?”沈魏风站起身来,先发制人。
“我看我是跟得太不紧了!”东子一脸不满,走过来朝夏秋杨治疗的房间里探了个头。
“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其实沈魏风脸上并无愧色。
“嗯,有这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罚!”东子没好气道。
“慢慢想,我认罚。”沈魏风又坐下来,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你这么一折腾,剩下的两个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说实话直接遭殃的可是你们四个人,你知不知道?”东子也坐下来,叹气道。
“他说了,要回去,不打算跟那个女人再搅在一处了。”
“什么?回去!他回去了,我这头儿怎么办?”东子显然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和这位先生对接的,但他现在决心弃恶从善,你总不好强人所难吧,还是打打别人的主意吧,比如我。”沈魏风把话撂出来也是打算担责的意思。
“你少来!我怎么打你的主意?你倒说说看!”东子很烦躁地站起身,有点要发脾气。
“这样的法子你那儿多得是,还用我这个外行替你想?”
“好,那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个过程里出了危险,有人伤亡,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东子想用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路顾及的无非是沈魏风,还有苏筱晚,若是放开了手脚,多少回都得手了。
所以事先把话说清楚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魏风当然明白东子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道:“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话糙理不糙,你也是为了工作,我没有怨言,而且我也希望这事早点结束。目前我们的考察工作也进行了大半,现在剩下的也就几个点了,你抓紧时间吧。至于安危的问题,我的你不必操心,小晚的我负责,你放手去干就可以了,我随时都可以配合。”说到这里,沈魏风也站起身,拍了拍东子的肩膀道:“哥们儿,里面这位就拜托你了!我现在得回去,小晚等了一夜,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喂,下次不准胡来了!听见没!”东子不甘心,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了一声,沈魏风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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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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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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