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入二层楼,成为山长亲传弟子的机会,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
“我愿意。”
“莫师姐但有所求,义不容辞!”
当然,聂铮是个例外。
他从上山第一天开始就在盼着下山这一天了。
所以他很明确的就拒绝了。
“那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有机会到姑苏记得来找我,问一声聂家大少爷住哪,自会有人指路,后会有期了。”
聂铮拒绝的轻松,却是没能跑掉。
这里境界最高的就是莫轻璇和聂铮,其他几个,也只有萧逐鹿踏入了拂晓初境,其他几个基本都在淬体境巅峰徘徊。
在书院只待了一年时间,这样的修行速度已经很快了。
所以格外向往修行的李玄立时拉住了聂铮,死活不放手。
“兄弟,放弃吧,山长都说了,实在不行就多读读书……”
聂铮嘴上虽然如此说,但行动上终究没拗过李玄。
于是八个人,打算兵分四路,共同北上赴京都。
萧逐鹿和谷小贝一组,拓拔野和金叶一组,莫轻璇和李素瑾一组,聂铮和李玄一组。
“喂!我要跟李书今一组,这个黑皮废柴老气我。”
说完聂铮就搂住了李素瑾的脖子:“我跟她合作惯了,天天一起抄书有默契,跟他~我老吵架,决策不统一,行动就难落实……”
李素瑾脸红扑扑的低着头,并不反抗。
“你给我放手!”
聂铮的话都没说完,搂着李素瑾脖子的胳膊就被李玄拉开了。
一群年轻人乱哄哄的闹腾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行动路线上又起了争执。
闹意见的自然是聂铮。
“我走水路北上,先向东至江宁府,再走漕运至开封府,这条路我熟,我不要从荆州府绕道走!”
“抗议无效,驳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偷溜?做梦!”
聂铮的小九九被莫轻璇无情拆穿。
“李妙文又没有修为,你还不是想甩了他就甩了他,往西从荆州府绕道走,至少你不会产生回家的诱惑。”
聂铮很不高兴的躲到一旁蹲下去玩草逗虫去了。
其他几个虽说来白鹿书院也算是出远门,可实际行走江湖经验并不丰富。
莫轻璇就在一旁一点点的讲解具体的行动路线,以及遇到问题后该如何应对。
四组人四份证据,分别是元疏铁块、画了押的证人证言、双修功法的图录以及一块带着掌印的木板。
这木板上的手印就是王里正之子临死前搏斗时,在桌板上所留,可以证明他并非普通百姓。
每组一份证据,就算不齐全,但至少不会被连锅端。
而且遇到危难,每组人还可以再拆分成两组,确保能够成功在京都开封府汇合。
众人正商量得起劲,突然间聂铮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大概就是“哦,哇”这种,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新奇东西。
顿时几个人都有些好奇。
李素瑾距离聂铮最近,不由得靠近两步,踮起脚尖望过去。
莫轻璇也下意识的脖子轻探。
但是只能看见聂铮用手握成一团,似乎抓住了什么好东西。
就在好奇心都被勾起来的时候,聂铮突然回头冲着众人大吼一声:“嗷呜——”
顿时众人集体石化。
而聂铮自顾自大笑起来:“被吓到了吧!哈哈哈——”
莫轻璇无语至极:“……你无聊不无聊!”
“不无聊啊,哈哈哈——”
……
……
石洞中的聂铮在梦中回想到这些,不由得嘴角带笑,难怪刚才李素瑾会用这种手段来逗自己玩。
很快,聂铮的思绪再一次沉浸了进去。
……
……
他和李玄同行,选择证物自然是那邪门的修行功法了。
别的东西揣身上那是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个还能研究研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不过李玄格外想看,聂铮就是不给。
“你先说清楚,你是想学功法,还是想学姿势。”
李玄这方面还很单纯:“姿……姿势?”
李玄是诗书礼教传家,对某些生物知识还很懵懂。
所以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采补术跟姿势有什么关系?难道只要姿势对,就能修行了?
聂铮这个老色批自然就误会了,一脸暧昧的在与众人分道扬镳的第一夜,就带李玄见识了一下人世间的沧桑与繁华……
第二天一早,看着李玄脚步虚浮的模样,聂铮暧昧一笑。
“怎么样?喜欢哪种姿势?”
李玄一怔:“姿……姿势?有很多种吗?”
聂铮轻拍脑门:“得,这钱白瞎了。”
“钱?”
“人家姑娘陪你一宿,难道不给钱吗!”
“哎呀!我没给人家钱呀!要给钱吗?”
聂铮轻拍脑门:“我帮你付过了。”
李玄立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从怀里掏出不少银锭子,递给了聂铮。
聂铮当然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玄却有些心向往之的斜斜仰望天空,满脸憧憬之色。
“不愧是个苦命的好姑娘……”
聂铮看着李玄递过来的银两,一脸懵逼。
“那姑娘把钱还给我了……”
聂铮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怎么遇不到这种好事?
赶忙数了数,居然还多出来不少。
“……你昨晚在干嘛?”
“畅谈儒家典籍,聊聊诗词经义……不然还能干嘛?不过可惜相逢恨晚,她当真是我的红颜知己,还愿我能早日高中回来,带她脱离苦海……”
聂铮捂脸。
目前两个人刚离开五老峰没多久,只是在临近的一个小镇子上。
这里可没什么高档的青楼楚馆,只有一些街边的勾栏瓦巷,要么干脆就是半掩门的暗娼。
这种小地方的女子虽然也命苦,但大都是自甘堕落。
为了能够使自己在不那么辛苦的情况下衣食无忧,才跑来吃欢场这碗饭。
她们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基本不通,但胜在懂得如何察言观色,能当任何人的红颜知己。
不过李玄你也不亏了。
“你俩就硬生生聊了一夜?”
“是啊,那姑娘真的命好苦,她说……”
“你等一会儿,她是不是跟你说她父母早亡,有亲友卧床,身为弱女子生活难以为继,无奈之下只好以色侍人……”
李玄一怔:“你怎知?”
聂铮卖了个关子:“今晚你便知道了。”
于是聂铮和李玄二人又在镇子上逗留了一天,这一晚上寻了另外一家勾栏。
而这一次李玄被打击到了。
因为里面女子的说辞基本和昨天的一般无二……
更有甚者,有着和李玄一样的读书人笑嘻嘻的掂了掂手中银两走了出去……
其实大家都在赌,这些女子在用钱换机会。
有些下作的读书人则是用机会来换钱。
李玄也看到了这样的场景,整个人有点失神。
“苦命女子一般都在青楼楚馆里,那里都是年轻姑娘,对生活还没失去希望,总幻想着有人能够救她们于水火。而且啊……有苦她们反而是不会说出口的,只会暗自神伤,到荆州就带你去看看。”
李玄默默点了点。
李玄是成熟的,他对社会的残酷认识很深刻。
就好似王家庄冤死的小翠,当初就是李玄告诉莫轻璇,有些人冤死就只能冤死了。
但是他又是单纯的……
两性之事基本就是白纸一张。
不知道书呆子们是不是都这样副德行,不然为什么青楼楚馆的姑娘们,不仅价格高手还摸不到,这群书呆子还趋之若鹜?
再过几日,聂铮发现了,读书人就是喜欢那种喜欢又得不到的感觉。
越虐心自己就越肯花钱。
都是贱的。
其中最让聂铮惊叹的,是在荆州城内遇到的一个大纨绔。
这个纨绔姓许名献文,正是那荆州知府许知远的儿子。
其人年方十六岁,但是在荆州城内就已年少闻名,原因便是他整日流连在青楼楚馆中。
真可谓是夜夜笙歌荒淫无度。
聂铮带着李玄逛那落红阁时,直接就被许献文的豪奢惊叹到了。
因为……他听见许献文举杯高喊了一句:“今夜一切靡费都由许府出了……”
这是聂铮第一次见到许知远家的儿子。
在这个时候,聂铮还当真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荒唐的富家公子哥。
此时聂铮梦回荆州府落红阁,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在场中振臂高呼的许献文,发现他面色坨红但眼神并不飘忽,脚步踉跄却不如何虚浮。
很显然,是装的。
不过聂铮和李玄当时可没发现他是刻意为之,纷纷为了自己能够白嫖而感到欣喜。
其实最高兴的还不是聂铮,反而是李玄。
落红阁内的姑娘们,当真和这名字一致,各个都是清倌人。
但凡能成为人家的入幕之宾,那必然是要落红的,这可是这家店的企业文化。
若是有人拔了头筹,那这姑娘就不能在落红阁待了。
至于是嫁为她人做妾,还是被人娶回去当正妻,就得看她自己的手段了。
当然……也有些运气不好的,只能换个单位继续从事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再要么……就是出来单干了。
所以在这家店里,整个气氛那是非常有格调的。
因为它的本质,不是再卖肉,而是在卖征服欲。
或者说,在古代包办婚姻的重压下,售卖男性的恋爱需求。
所以在这里,基本都是斯文人,揣把扇子拿捏姿态,吟诗作赋求见一面,看能否抓住对方的眼球。
漂亮女孩子们在这里挑花了眼,而那些男人们同样上了头。
所以许献文是非常扎眼的。
因为他的姿态太刻意了。
“不器,不器,你看那姑娘如何?”
聂铮瞥了一眼:“太小。”
李玄一怔,扭头看了看别的姑娘。
这个时候的女子服饰款式都比较类似,所以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只要费心思打扮,梳一个少女发誓,还真瞧不出来她们的实际年龄。
当然了,既然是青楼,姑娘们的黄金期都在二十岁上下,有时候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也要被淘汰的命了。
所以李玄有些茫然:“小吗?最起码十六岁了吧?”
“我说的不是年龄!”
“那是哪里?”
聂铮捂脸,这货只比自己小一点点,怎么感觉他如此生涩且稚嫩。
真的好期待看见你有朝一日“扬眉抬首赳赳入,倚墙扶腰缓缓出”的情境。
李玄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落红阁里的诸多妙龄女子吸引去。
有些抚琴有些吹箫,有些只是素手微抬焚香烹茶。
但无一例外,都格外的诱人好看。
清纯的,妩媚的,纤细的,丰满的,对年轻男子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李玄当即写了一首诗,很是笃定的捏在手心,挑了一个自己最为心仪的,递了过去。
“光会写诗行不通的。”
李玄哪里肯信,修行不如你,靠诗词泡妞还能不如你?
然而那便笺上的诗仅仅被那姑娘扫了一眼,就被放到了一旁。
李玄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唤自己进去的声音传来,逐渐的就开始忐忑起来了。
“我的诗也不差……怎么……”
聂铮拉着他,手一指门外的诸多地摊:“这些人,看见没。”
那是一些专靠卖诗为生的落魄书生。
李玄好奇:“早就看见了,一些文贼,不过终究是雅事。”
聂铮直接拉着他就来到这些地摊边上。
“二位公子要买诗吗?”
聂铮连忙摆手:“就是随意看看。”
这书生连忙站起:“恕罪恕罪,买了才能看……”
李玄当然知道诗词这种东西,被人看到就等于被人抄走了,所以也不争执,掏出碎银递给那人,就随手捡起地上一首诗看了起来。
看完后,李玄面露惊讶之色,接着又递过去一块碎银,又捡起一张。
如此反复,大概看了三四首诗后,李玄终于放弃了,因为每首诗都和他差不多水平,甚至有些自己还不及他。
难怪刚才那青楼女子对自己的诗词都不入眼了,这内卷的也太厉害了。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如此才华,为何落魄至此?”
卖诗的书生面露窘态:“什么高姓大名,在下姓姜,单名一个策字,毕竟诗词也只是小道,家中困难,无以为继,无法高中……就只好操此贱业维持生计了……”
李玄叹口气,心生戚戚之意。
大楚以武立国,如今更是修士林立。
虽然朝廷一直在大力度扶持读书人,更是给了寻常百姓一条飞黄腾达最简单的途径,那就是读书,考学。
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学哪里有这么容易考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读书人才能有出头之日!
李玄在感慨,聂铮则是在一旁望呆。
也多亏了此时此刻的自己在四下张望,所以聂铮才能在梦回之术中发现,有人在窥伺这座落红阁。
聂铮皱了皱眉。
许献文失踪……是哪天?
不过聂铮笃定,肯定不是今天。
因为此时此刻的许献文……
还没被自己坑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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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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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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