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兔子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之后便开始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等天亮,只要天亮了就可以去见小人鱼啦。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小兔子在看见天微微亮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本就是下垂的兔耳朵垂得更下了。
算了不管了!
小兔子飞快地蹦哒到自己的衣橱旁,从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件亮黄色的小雨衣,将雨衣的帽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扣,衣领上的纽扣也扣整齐,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贝壳项链,骑着小扫帚就冲进了雨幕中。
雨水打在小雨衣上噼里啪啦地响,时不时传来的雷声让小兔子害怕地缩着小脑袋,有好几次突然卷过来的大风都快要把小扫帚给吹翻了。
好不容易池白安小跑上了礁石,却发现除了狂风暴雨的海面,没有阿撒兹勒的身影。
明黄色的小身影慌了神,风太大把小兔子脑袋上与雨衣一体的兜帽都吹掉了,可池白安此时却管不了这些,他只是一直在海面上寻找人鱼的身影。
是不是…生安安的气了……
小兔子无助地哭了起来,掉下来的泪珠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再滴落隐没在海水之中。
就在池白安哭得用小爪子不断揉着眼睛的时候,一双冰凉且带着海水的手擦去了小兔子的眼泪。
池白安揉眼睛的手顿了顿,有些惊讶地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在他前方面无表情的少年。
与此同时池白安发现自己脑袋上不再有雨滴落下了,呆呆地抬起头看了看才发现是阿撒兹勒用一块稍大的贝壳挡在了他的头顶当做雨伞。
看见了人鱼,池白安再也憋不住了,抱着少年的手掌就把小脸蛋往上面蹭,越蹭越委屈,哭了阿撒兹勒一手。
阿撒兹勒有些慌乱,温热的泪珠沾染在他的手心,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别人哭,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
“哭什么。”
他从白天等到黄昏,又从黄昏等到黑夜都未曾见到小兔子的身影,难道难过的不应该是他么?
在天将明时,他本是准备离开的,可在狂风暴雨间他似乎又听到了不一样的声响,他本不想理会,好让这小兔子也感受一下等不到的滋味,可小兔子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心软了。
“以为…以为阿撒兹勒不要安安了。”
阿撒兹勒无奈地揉了揉小兔子有些湿漉漉的脑袋,“明明是你不要我。”
这句话让池白安愣了愣,随后则是愧疚感涌上了心头。
“对不起阿撒兹勒……安安昨天睡着了,晚上城堡有结界我出不去……”
“原谅我好不好嘛……”
小兔子大着胆子往前跳了一步,跳到了少年的肩头,用身上的毛毛蹭着阿撒兹勒的脖颈和侧脸,意料之内的,阿撒兹勒的脸红的不成样子。
“嗯。”
本来也没想过要责怪小兔子,更没想过小兔子会道歉。
不过,小兔子撒娇真的…好可爱,想……
想什么呢?阿撒兹勒也不知道,只好把内心这股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压制了下去。
“哇!阿撒兹勒,日出了!”
暴雨来的快去的快,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下来,乌云逐渐被海风推着离场,不远处已经升起半轮的太阳耀眼,金黄色的灿光照射到小王子和人鱼身上。
直到太阳公公缓缓离开了海平线,小兔子才用小短手抱住了少年的脖子。
“安安再也不会丢下阿撒兹勒了。”
抱抱的动作加上小脑袋的时不时蹭蹭,让阿撒兹勒的心都快要软化了。
“嗯,好。”
最后小兔子舍不得走,可是小兔子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海风也比较大,于是担心小兔子身体的阿撒兹勒终于把难哄的池白安哄的坐到了小扫帚上。
看着小兔子屁股上对着自己的毛绒小球尾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阿撒兹勒才收回了视线,下潜离去。
池白安回到城堡之后就立马有女佣发现小兔子穿着小雨衣,身上还湿透了,赶忙把池白安带进了浴室,热水澡和姜茶伺候。
整碗姜茶小兔子几乎都是捏着鼻子喝完的,喝完之后得到了女佣姐姐赞赏的眼神,然后获得了一颗萝卜形状的水果糖。
小兔子撕开彩色的糖纸,把糖含在了嘴里,满脸的幸福感。
到了下午,池白安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这是感冒且有些低烧的状态,但是池白安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身体沉甸甸的,艰难地下了床,拿着小扫帚又去找人鱼玩去了。
“阿撒兹勒……”
少年不知道小兔子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在他坐上了礁石之后黏了上来,小奶音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娇。
“怎么了?”
黑发人鱼偏过头,看着窝在自己颈窝的柔软小兔。
小兔子没有说话,阿撒兹勒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摸了摸小兔子的身体,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安安好像发烧了。
人鱼一族极少生病,阿撒兹勒一时半会捧着小兔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眉宇间充满了着急。
他跳入水中,小心地将托住池白安的手举过头顶,然后快速地朝较近的海岸游去。
可是,就算到了岸边又该怎么办呢?他没有双腿,不能走到属于小王子的世界,只能隔着海岸远远地眺望。
阿撒兹勒突然有些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双腿,不然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上岸把他的小王子抱回城堡,而不是只能搁浅在海滩上等人来救小兔子。
池白安烧得迷迷糊糊,只感觉到少年似乎托着他在沙滩上艰难地移动。
池白安本想开口询问人鱼在干什么,没想到刚睁眼便看见了传说中的绿闪。
那是在极小的几率下才能到日出或者日落时才能看见的自然现象。
“阿撒兹勒,有绿闪耶…快看呀。”
太阳落下的最后一刻,橙黄色的光变成迷人的绿色,阿撒兹勒回头看时也忍不住晃了晃神。
“听说看见绿闪就能够永远幸运……”
“所以阿撒兹勒也一定要天天开心的……”
绿闪消失的极快,几乎是转瞬即逝,在看见小兔子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后,黑色的人鱼终于忍不住抱着小团的兔兔在海滩上掉下了珍贵的黑色珍珠。
……………
少年躲在黑色的岩石后,看着被他用干净的贝壳装着放在沙滩上的小兔子被一个穿着华丽,像是公主一般的人物捡走之后,阿撒兹勒才放心了下来。
可心底复杂的情绪远远不是放心那么简单,安安醒来之后会会感谢那个公主吗?会不会也抱着公主的手撒娇?
为什么,救起安安的人,不能是他?
一连几日,池白安都是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度过。
足足七日都昏迷不醒,七日之间都高烧不断,这让所有胡胡国王找来的医师都束手无策。
胡胡国王伤心得像个孩子,好好的大胖胡萝卜都快要哭得脱水成胡萝卜干了。
医师们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胡胡国王叹了口气,“你们出去吧,别吵到安安了。”
大胡萝卜难过得头上的菜叶子都垂了下来,蔫蔫的没有生机。
这已经是安安昏迷的第七日的下午了。
从第二日发现不对劲开始他就在王国的各个地方都张贴了寻医启示,希望有高手能够治好安安,可是这么多人前来都没能让小兔子睁开哪怕一条缝的眼睛。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十分匆忙地跑了进来。
“国王,外面来了位身着黑袍的巫师,称可以治好小王子。”
这几日声称能够治好池白安的医师远远超过两位数,可真正能够看出倪端的又有几个,如今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放他进来吧。”
不多时,身着玄袍看不清正脸的巫师走了进来,那人身量极高,应有一米九左右,行走时的步伐有些急切。蜀南文学
只有当走近床边的时候,他的脚步才放缓了下来,似乎是怕吵醒像是睡美人般的小兔子。
“我在治疗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房间里。”
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胡胡国王纠结得萝卜叶子都快要缠在了一块,他也没有听过哪个医师救人要房间内无人呀?
可是这毕竟是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巫师,或许治疗的方法就是与那些平常的医师不同呢?
胡胡国王咬咬牙,最终还是同意了。
等众人都被命令待在门口等候之后,阿撒兹勒才摘下遮挡真容的宽大兜帽和遮挡住半张脸的面具。
阿撒兹勒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小兔子的脸侧,小兔子像是在睡梦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脸小幅度地蹭了蹭那根手指。
阿撒兹勒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弧度,顺了顺池白安脑袋上的毛毛。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阿撒兹勒的声音已经完全是成熟的男人的声音,像是在这短短的七日之间快速生长为一个成年人鱼,不管是体型还是声音都大幅度地改变了。
没有再多犹豫,阿撒兹勒抽出腰间别着的镶嵌着黑色水晶的锋利匕首,眨眼间便在手指上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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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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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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