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掌根在眼睛上摩挲着,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但始终睡不踏实。连着熬了几天夜,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住。
李卫几人还没醒,吴运有些羡慕起他们的好睡眠了。
“走了。”厚子招呼一声,吴运回到车上,厚子从后视镜上看着他,问道,“心里不舒服吗?”
吴运拧着眉头,靠在椅背上,大口呼吸着。
厚子发动汽车,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心口闷闷的感觉只有一瞬,吴运已经缓过来了,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着头,闭眼假寐。
在吴运将睡未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吴运还当是广告之类的电话,正要挂断,忽然电话那头响起尖叫声,吴运太熟悉那声音了。
他睁开双眼,大声问道:“妈,妈是你吗?你怎么了?”
那个尖叫声离远了,电话那头只有沉默。吴运意识到不对劲,喝问道:“你是谁?把我妈怎么了?”
“嘻嘻,嘻嘻嘻......”那笑声不男不女的,渗人的很,吴运更担心了,大声喊起来。
青鱼就坐在吴运旁边,他已经醒了,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吴运摇头,青鱼示意电话给自己。
吴运还没有动作,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要给别人哦,还想和你妈妈说说话吗?嗯?”
尖叫声没有响起,那头的人还骂着你接着叫啊。
“你要干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吴运语无伦次的骂着,恐吓道,“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电话那头响起奇奇怪怪的笑声,然后就挂断了。
吴运还隐约听见之前那个尖叫声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他颤抖着手,再拨过去却是空号。
他们见吴运眼睛中充满血丝,死死瞪着前方,双手握成拳头,发泄似的狠狠捶了一下座椅。又拿起手机打给吴疾,但是没打通。
见他还准备报警,李卫拦住他:“我已经打电话给小叔叔了,他马上就去你家,景成岷和他一起。”hτTΡδ://WωW.sndswx.com/
叶结将一瓶水递给他,对他道:“张师姐也派人去你家了,你先平复一下心情。”
吴运干巴巴地给他们道谢,他现在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车上,只能干着急。
青鱼在和尺有度通话,他偏头看吴运一眼,对那边说道:“你先稳住他,他的腿再乱动就废了,我们再有个把钟头就到了。”
他将电话递给吴运,对他使眼色。吴运清清嗓子,镇定地接过手机,“外公?”
过了一会儿,那头才有答应的声音。接着是尺有度对吴运说他外公腿还没好,但是一定要出院,还准备买机票。
吴运问道:“外公,你是怎么知道妈妈出事的?”
郑青峰没有回答,尺有度还对他说着什么,吴运听得不是很清楚,要争的声音响起,说刚刚吴疾打电话给郑青峰,告诉他郑纹绣昨晚忽然跑出去,他找了一整晚都没有找到。
吴运又说道:“外公,你先在医院等我行吗?”他没有提自己接到的那个电话,现在说那些没有用,先稳住外公的情绪要紧。
要争扯着嗓子吼道:“你外孙喊你等他。”
接着他骂了一串脏话,尺有度拿回手机,安慰吴运两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外公那边兵荒马乱的,吴运一时想起郑纹绣的尖叫声,一时又想到外公为了找他把腿跑断了,沮丧感铺天盖地的涌向他。
李卫看他脸色不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没想到吴运只是失神了一会儿,一下子振作起来。他忍下喉咙里的酸涩感,问青鱼:“先生,你们是不是有可以追踪人的法术?”
厚子说道:“小卫,你喊景成岷查一下刚刚那个号码的归属地。”
吴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急忙把那个号码发给李卫,又听见青鱼说:“老尺他们已经用了追踪符,你外公也在他女儿身上放了护身法器。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人的。”
他说着,取出一颗褐色的药丸递给吴运,笑着对他说:“放心吧,你外公的本事大着呢。把这个吃了,你会好受一点。”
青鱼挡住微微颤抖的手指,没告诉吴运他试图用灵感知那个号码,但是没成功。
吴运捏着这粒小小的药丸,苦笑着说道:“青鱼先生,我......”
青鱼摆着手,示意他不吃也无妨。
汽车一路疾行,吴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见到外公。
叶结皱了皱眉,之前被黑雾伤到的地方痒了起来。他轻轻摸了摸,又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那道细小的伤口早就痊愈了。
李卫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叶结轻声回道:“没事。”他刚刚好像看见自己脸上浮起一丝黑气,但是他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昆仑山深处,衣衫褴褛的闵飞哆嗦着朝某个地方走去。他整齐的头发凌乱着,上面挂满了冰晶。嘴唇冻得发紫,脸色泛白,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
他胸襟前还有黑褐色的血渍,左手不时拉一下衣服,右手一直垂着,举起手挡风时,能看见手上的血渍,以及少了两根手指的手掌。
他神经质的念叨着一些话,眼神却坚毅得很。
他走了很久,就要坚持不住时,终于穿过那片树林,来到一处水潭前。
说来也怪,这昆仑峰顶千里冰封的,居然有这样一口没有结冰的水潭,那水潭不大,潭边积着厚厚的雪,雪上竟长着一些青翠欲滴的草,还开着一些绛紫色的花。
“哈哈哈,天不亡我!”闵飞狂喜,几乎是爬着来到水潭边,匍匐着用嘴去喝潭里的水,身子则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花草。
如此狠狠喝了几口,他翻身躺在雪地上喘气。缓了一会儿后,他拿出一个玉纽扣,对着那东西看了好久,又紧紧握在手心,一下子爬起来,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他赤身裸体的躺在雪地上,将那枚纽扣放在心口,又从雪地上拿起两根断指放在纽扣下方。看样子他那手指竟是他故意弄断的。
那纽扣接触到断指,竟伸出一些乳白色的丝线绕上去,断指肉眼可见的变成白骨,接着指骨也消失了。
随着纽扣“吃掉”断指,丝丝黑气从潭边绿草中冒出来,渐渐聚成一团黑雾,那黑雾越聚越多,直至把闵飞完全笼罩。
初时还能听见一些闵飞的呻吟之声,接着他嚎叫起来,那些雾气上隐约浮现出一些狰狞的人脸,随着闵飞哭嚎一声,雾气上的人脸露出笑脸,还发出桀桀桀地怪笑声。
若是叶结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雾气和那天追他们的雾气一模一样。
那些花草无风自动,雾气缓缓融进水潭。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鸡蛋大的冰球掉进水中,却连水花都没有激起。
雾气完全消失,闵飞也不见了踪影,他脱下的破烂衣服散乱地摆在地上,显示着这里曾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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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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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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