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爷下葬的第二天,民务部的人就从从宝山派撤离,吴疾和郑纹绣经过一系列检查后,也被允许离开。
从全面封城到解封,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也幸亏处理得当,才没有酿成苦果。
任楚菊自从吴运的爷爷死后,一直不清醒。来到宝山派后,尺有度给她施了一次针,喝了一碗非常臭的药水。任楚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醒来后竟然认得人了。
虽然还是如同稚子一般需要人照顾,但吴家人非常激动,对尺有度连连道谢。
吴疾给尺有度包了一个挺厚的红包,尺有度没要,吴疾就将这笔钱捐做香油钱。
尺有度从张广子那里知道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任楚菊好转之后,吴疾和郑纹绣带着她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医生看到检查结果,非常惊讶,连问他们去了哪里治疗。
尺有度倒是没有要求他们一定保密,但是吴疾想到宝山派在本地都好几百年了,也没有人知道宝山派里有能人异士,他生怕给尺有度添麻烦,只说是吃了托人买的特效药。
夫妻二人带着任楚菊回家,吴运留在了宝山派。
死去的牵丝引会散发毒气,活着的却不会,只是这东西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生长周期不知道,死亡条件不清楚。
吴运倒是从尺有度那里零零碎碎的知道了一些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关于牵丝引的事情他们却语焉不详。他问过一次二十多年前是怎么解决牵丝引的,尺有度没有说,他也不再问了。
闵飞和他的弟子胡一衣是六月中旬来到的宝山派,吴运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上郑青峰了。期间他在云奼的陪同下回了一趟公司办理离职,等牵丝引被祛除后再去工作。
这天天气不错,吴运拿着尺有度给他的经书在院子的石桌上抄写。
胡一衣捧着脸坐在他旁边,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
“你都拒绝青鱼先生了,为什么又看这些东西呢?”胡一衣伸头看他抄写的内容,是一本入门典籍。
最近一直有人问吴运这个问题,吴运听胡一衣也这样问,他放下笔,说道:“青鱼先生问我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根本没来得及回答就和厚先生离开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回复青鱼先生,为什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我拒绝青鱼先生,我何德何能啊!”
胡一衣笑眯眯的纠正他:“我们一般都喊厚子先生,据说是草鱼的意思。”
吴运张张嘴,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难怪他每次喊厚先生厚子都看他欲言又止的看他。
“对了,你还没联系上你外公吗。”胡一衣又问。
吴运拿起手机叹气道:“没有,不过也正常,我们经常联系不上他。”
“不过入了道门呢都是这样,总是要做点什么事情回馈社会,才问心无愧。”胡一衣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说道:“你知道小神州的事情不?”
吴运摇头,胡一衣就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师父从来不提这些。”
吴运道:“闵先生也什么都不说?”
“讳莫如深呢,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据说当年牵丝引杀了好几个隐世的门派呢,好多典籍都被抢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牵丝引的。”
听到这话,吴运心里一动,他见胡一衣脸上一派天真,有心想问一下她知道多少事情,于是吴运笑道:“既然老人家们不愿意提起,想来是有难言之隐,不问最好。”
“你心可真大,要知道牵丝引一死,宿主也会死的。”
“我倒是不怕死,只是怕给人添麻烦。”他情绪低了下来,叹着气说道:“我已经害死爷爷了,而且添了那么多麻烦。”
胡一衣却是笑了起来:“我看你天天乐乐呵呵的,还以为你缺心眼儿呢,原来都藏在心里?那牵丝引又不是凭空产生的,你知道什么是蛊虫吗?”
吴运点头,胡一衣却伸着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你才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清楚什么是蛊虫,你就不会自责了。要是我被种了牵丝引,我就是爬也要爬到给我下牵丝引的人那里去搞死他。”
吴运抬头盯着胡一衣,胡一衣仰头大笑:“你好像只求摸摸的狗啊。”
吴运低落的情绪都被胡一衣造没了,他问胡一衣:“你不是说你不清楚牵丝引吗?”
胡一衣好笑的说道:“但是都是蛊虫啊,我师父是西南苗寨的,我从小和他玩儿虫子。”
吴运敬佩的说道:“女侠。”
“蛊虫这东西啊,万变不离其宗,只会是人养的,你看自然界的毒虫哪会带多种毒素呢?”胡一衣拿起吴运抄的经书,一边翻一边说:“你去藏书楼里找找呗,现在各家的典籍都能查看到了,蛊虫这些资料宝山派肯定是有的。”
吴运最近总是叹气,他叹着气说道:“算了吧,我还是少给别人添麻烦了。”
他说着话,暗暗观察胡一衣,果然胡一衣说道:“我们一起去找啊,我从来不怕给别人添麻烦。”
“你这丫头说些什么?还以为在苗寨啊,到处任你疯。”斥责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吴运和胡一衣看向门外,是尺有度和闵飞,他们身后还跟着个脸生的年轻人。
三人一起走进院内,闵飞点着胡一衣说道:“你这疯丫头,怎么天天都来烦人家?”
吴运连忙说:“不烦,和胡小姐说话很开心。”
闵飞摇着头:“也就是你脾气好。”
尺有度说道:“进屋,给你看看牵丝引的情况。”
五人一起进了吴运住的那个厢房。
宝山派并不是旅游景点,虽然也有信众来上香,但是地方其实很小,吴运住的厢房放的是高低床,之前是两个弟子住的,因为牵丝引的不确定性,两个弟子搬到了别处,现在只有吴运一个人住。
房间不大,五个人挤进来一下子显得拥挤不堪。
尺有度给他号了脉,又看了他的手臂,还是老样子,肤色青白,看着光滑,摸着像是干枯的树皮。
闵飞的检查手段和别人不一样,吴运坐着,他站在吴运面前,眼睛盯着吴运的双眼,吴运脑子嗡的一声,失去意识,再清醒过来时,就已经检查结束了。
闵飞也像是耗费了大量的精气神,由胡一衣扶着坐在椅子上,头上冒着汗,胡一衣拿着手帕给他擦拭。
师徒俩的相处方式,比父女还要亲密一些。
吴运不喜欢闵飞给他检查,总觉得自己的秘密都被他看完了,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偏偏他又不好拒绝,毕竟人家是为了祛除牵丝引千里迢迢赶过来。
而且吴运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闵飞,但是想不起来。
他悄悄打量着对面的两师徒,闵飞看起来才五十多岁,头发有一点点白,梳的很整齐,脸圆圆的,没有胡子,总是带着笑,看起来一团和气。
闵飞从未露出过凶相,吴运却不知为何有点怕他。
胡一衣据说二十二岁,但是看起来却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量不高,皮肤是小麦色,声音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整齐,鼻子高挺,若是她自己不说,只怕都会当她是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胡一衣右耳上打着一排耳洞,上面带着很特别的耳钉。
吴运有一次盯着她的耳钉看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脑袋发晕,想吐。
“喂,吴师弟,吴师弟你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什么呢?”吴运被那个面生的男子唤回神,他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发起了呆。
吴运连忙给胡一衣道歉,又对那个面生的男人说:“对不起,您叫我有什么事?”
那男子笑了笑:“是我先生的第七个徒弟,叶结。”
“是青鱼先生?”
叶结点头,他说道:“大师兄有事回去了,最近是我陪着师父。”其实是回去关静室,而且师父还给了厚子师兄一摞经书,不抄完不能出门。
吴运见他解释一句就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于是微笑的看着他。
叶结问尺有度:“尺师叔,牵丝引真的不会伤到脑袋吗?吴师弟怎么傻乎乎的。”
胡一衣笑道:“叶结先生,你有没有往他脑子本来就不灵光上想呢?”说得众人都笑起来。ΗtτPS://Www.sndswx.com/
叶结说道:“先生和你外公去了一处地方,估计还有十来天才能出来。我是来带你去找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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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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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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