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覃卿卿笑道:“原来是这么个倒霉法啊。我听我奶说这种情况是要打破散的,你要不要去拜拜啊。”
打破散是吴运他们这里的风俗,算是封建迷信的一种了。但是这也不管用啊,从小到大,爷爷奶奶,姑姑舅舅,谁没有听过那么几个“偏方”,并且实践的啊,结果还不是该倒霉就倒霉。
吴运一听,不是和自己说拜拜,顿时喜上眉梢,想说不用了,并且和她交流一下自己这些年试过的各种使自己免于霉运的手段,就听见覃卿卿又说道:“我倒是不介意你这种情况,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我们两个并不合适。”她伸手拿走了吴运擦鸟屎的纸巾,“抱歉,耽搁你的时间了,我就先走了。”
看着覃卿卿几步走到垃圾桶旁,将纸巾丢进去,吴运甚至觉得自己不如那一张沾了鸟屎的纸巾。
这初夏的风,吹得吴运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心想,大概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他悲情的在脑海中想象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僻静处,看着哗哗流淌的江水,吴运好像是中了蛊术一样,一猛子扎进了江水中。
甫一入水,吴运就清醒了。他不会游泳,吴运从小倒霉,连洗脸都能被水呛了,吴父吴母待他如珍似宝,怎么敢让他去学游泳呢,他本能的扑棱着,被水流越卷越远。
被水呛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但是吴运此时竟然有闲心自嘲,他爸妈养他是真的肉包子打狗了。
吴运意识开始模糊,最后挣扎着露出水面,竟然出现了幻觉,他似乎看见一个衣袂翩翩的人从横跨江面的桥上跳了下来。
昏昏沉沉的,吴运像是做梦一样一会儿感觉像是在水里,一会儿又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青鱼先生眯着眼打量这个被他大徒弟救起来的年轻人,“厚子啊,是为师眼瞎了吗?这么丁点孩子怎么浑身的怨气啊,这要杀多少人啊?”
厚子本名,算了,他的本名哪里有师父起的名字重要呢,没有叫草鱼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厚子不敢接师父的话,只能沉默,并且在心里暗恨自己手贱,救起来一个大魔头,就算躺着的人没作恶,那他也是受惠于大魔头,才会沾上这样重的怨气。
“师父,要不通知部门吧......”
“哟,要醒了。”青鱼先生嚷道,厚子朝床上看去,正对上吴运迷茫的双眼。亮晶晶的,像是个不谙世间疾苦的少年崽。
“厚子,为师该退隐了。”听见师父这样说,厚子斜了师父一眼,转脸看向吴运,问他:“是想死吗?”
吴运一愣,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只手疯狂晃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挣扎的坐起身来。厚子顺手将柜子上的水递给他,吴运费力的吞咽了几口,勉强缓解了嗓子的干痛,沙哑地说道:“谢谢二位的救命之恩了,我是失足落下去的。”最后几个字甚至是气声。
青鱼先生再看这家伙,只见他一身干干净净,刚刚包裹得快要看不清脸的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有趣,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青鱼心中暗衬,一开口就是老骗子了:“少年啊,老夫掐指一算,你这是被霉运缠住了啊,不趁早开解开解,恐怕活不过八十哦。”
厚子嘴巴一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吴运也是怔住,然后热泪盈眶,嘴巴张张合合的发出气声,生理性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青鱼先生摇着头,重新给吴运倒了杯水,叫他喝下。
说来也神奇,这水划过喉咙,清清凉凉的,再说话就完全不费劲了。
他激动地说道:“老先生,我真的能够活到八十吗?”
“少年啊,你不是应该惊讶我一杯水就能叫你说得出话来吗?”又点了自己的弟子:“功夫不到家,回去入静室修行七日。”
“是,师父!”
“老先生,您算得准吗?我真的能够活到八十吗?”勿怪吴运这样没有礼貌,实在是他太倒霉了,平生最恐惧的就是自己亲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青鱼先生冷笑一声,说道:“你二十六岁死了,也算是活不过八十。”
吴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萎顿在床上,平日里的礼义廉耻全都忘记了,只反复想着那句二十六岁死了也算是活不过八十。
“师父你吓到他了。”厚子出声提醒道。
“哦哟哟,这就吓到了。我今年都九十五了,也没有被你抱着个水鬼回来吓到。”
厚子在一旁嘴里嘀咕:“是扛回来的。”并没有人理他。
吴用这才完全清醒,腿脚也恢复了力气,只穿着条短裤,下床站在这对师徒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诚挚的感谢道:“我叫吴运,实在多谢两位救命恩人,恕我冒昧,希望二位能和我回家吃顿便饭,我和家人一起感谢两位。”
“咦惹,辣眼睛。还不如我个老头子壮实,可快把衣服穿上吧!”青鱼夸张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浑然不像一个九十余岁的老头子。如果不是他自称九十五岁,说他是六十岁,吴运也是信的。
厚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吴运接过来,不动声色的打量厕所在哪里,就听那个叫厚子的人说:“就在这穿吧,谁稀罕看你啊。”
尴尬的感觉从脚指头直冲天灵盖,吴运忍着羞耻将衣服穿上,干巴巴的问两人的称呼,再次邀请两人去家里做客,自己好好答谢两人。
青鱼先生师徒是悄悄来此处的,无意透露自己的信息。吴运也不敢多问。
“青年呐,吃饭是小,我且问问你,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怎么会叫这么一个名字?”
“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后来实在是太倒霉了,我奶奶找人给我算了一卦,这才改的名字。”
“竟还有更倒霉的时候?”青鱼先生在心里头嘀咕,毕竟是老江湖了,面上根本不显露分毫。只听吴运接着说:“改了这个名字之后我也还是很倒霉,但是能保住命,不像小时候喝口水都被差点呛死。”
“你家里没有给你迷信一下?”青鱼先生问道。
厚子到嘴边的话真是止了又止,才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吴运吃惊,这两人一看就是干风水先生这一行的,怎么还说这些事情是迷信呢?
他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你也不信这些啊?”
青鱼先生正经八百地说:“我们要相信科学,打倒一切阻碍科学社会发展的牛鬼蛇神。”
“受教了,那我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厚子哼笑一声,在青鱼看向自己的时候立马消声,并且挪到了房间的角落。
“问题可就大了去了,厚子,你给他解释一下。”他们其实也就说了几句话,青鱼先生略感疲倦,于是就坐了下来,又招呼吴运坐下,厚子站到了青鱼先生手边,给他倒了一杯茶。
“言语有灵,你本来运气就差,还被人叫吴运,不停的被暗示没有运气,长此以往,你遇见任何事情都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出了任何事情都归咎到运气差上。”
“就没了?”青鱼先生问他。
吴运吃惊的看向这对师徒,要不是他们对自己确实有救命之恩,自己老早就跑了吧。
“少年,这些知识你把握不住,就不用知道原因了。”青鱼先生挥挥手,厚子会意,走到墙边,随手扣了几下,咔哒几声,密室一样的小屋子出现一扇门。
这时吴运才惊觉自己为什么老是觉得不舒服了,这房间板板正正,无门无窗,老式电灯泡发着昏黄的灯光,厚子退后几步,就看不清模样,老者插科打诨,却有着清隽的模样,精神矍铄,全然不像一个鲐背之年的老人。hτTΡδ://WωW.sndswx.com/
再联系自己好好的怎么会走到那样僻静的地方,又恰好有人竟心地善良到忽略自己生死只求他人平安。
如果自己真是运气差到能自己精神恍惚跌入水中,又怎么会能有神人相助,免于一死?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那么剩下那个答案再荒诞,也不得不信了。
他们是有预谋的,自己有什么能给他们的呢?
不知道,吴运心都提起来了,得益于这些年的倒霉,练就了他的厚脸皮,此时他心中疯狂设想自己能够给他们的东西,面上一点不露,反而不停的与青鱼先生搭话。
那间小屋好像是修建在一个山洞里头,出了小屋,四周黑漆漆的,厚子拿着一个传说中的火折子,勉强照亮了他脚下的一小块地方。
吴运是一个生长在国旗下的好孩子,虽然心中有十分的疑惑,对他们的防备也拔高到极点,始终无法放任一个老人家在这样漆黑的地方走路,想着扶他一把。
“别乱抓,小心一会儿带点什么东西出去,你专心走你的路,我师父走得比你麻溜多了。”
如此七弯八拐的走了很久,终于见到前方有光,吴运为数不多的勇气都在黑暗中被消耗殆尽。
几步跑入光明之中,就看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他下意识抬手挡住阳光,适应了一会儿才把手放下。
“我这是在哪里啊?”吴运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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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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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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