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太太回到家,就被李当家的骂了“蠢货”,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后面两日,咬牙下了血本,把粥熬得稠稠的。施粥的中途,布政司夫人也来了,让随行的婆子带了些瓜果分给她们。
“那可是布政司夫人,她极少出门,即便出门也是坐着马车,极少人能见到。”王氏第一次见到布政司夫人,很激动地说给大家听。
苏玥笑着道,“那布政司夫人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王氏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三头六臂倒没有,不过布政司夫人说起话来斯文,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哪像我们这些在市井长大的,说话都有一股子鱼腥味。”
“市井长大有什么不好?”苏玉道。
苏玉不喜欢热闹,平时话很少,要么不说话,要么一鸣惊人。
苏玥看向苏玉,眼睛亮晶晶的,“我姐说得太对了,市井长大没有什么不好,生在市井间,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整天在家绣花学规矩,不得闷死。”
红蕉看着自己胖乎乎拿不动绣花针的小手,赞同的点点头。
王氏不由扶额,觉得头痛,孩子们好像被她教歪了。
王氏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乡下人,在土沟里长大,哪会什么琴棋书画,盼着自家的两个闺女长大后不要像她一样,闺女嘛,还是得像个大家闺秀,说话细声细气,会绣花会琴棋书画。
连施了三日粥,王氏的手肘感觉快要断了,苏玥帮着揉了半个时辰,才好一点。用过午饭,王氏提出要去歇午觉,忙活了三日,得好好歇歇。
苏玥在床边帮着打扇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扇着,王氏施粥连着施了三日,累得精疲力尽,一会就睡着了。
趁着王氏睡午觉的功夫,苏玥想去街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从乡下挖了药材来卖的乡下人,乡下挖的药材比药店的要便宜很多,可以从成本上节省不少钱。
刚刮过台风,木头搭的茶棚被台风吹倒了,好在木桌木凳炉子之类的东西,在台风来之前,让小黑提前搬了回来,才逃过一劫。这几日,台风走了,小黑找了一个邻居,在城门外帮忙搭茶棚。
茶棚还没有搭好,苏玥把药材先准备好,上回在济生堂买的药材用得差不多了。
台风一过,街上又回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风招展的酒幌旗帜,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
“修剪子咯磨剪刀。”“卖花啰。”
“姑娘,买一朵花戴吧。”一个老妇拿着花篮,缠着苏玥,“姑娘生得好,戴朵花就更漂亮了。”
“不了,不了。”她现在哪里还有钱卖花戴,苏玥摆手拒绝,她看中的是蹲在后面,一声不吭的老翁。
老翁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也不吆喝,地上摆着根上带着泥土的药材,有忍冬藤、夏枯草、鸡骨草……旱烟抽完了,用烟袋子在地上使劲磕着烟灰。
外祖父的凉茶方子只有两样比较罕见也比较昂贵,其他的大多是常见的药材,刚好有老翁地上摆的这几样药材。
“阿伯,你的药材怎么卖?”苏玥问道。
老翁忙着给烟袋里装旱烟。
红蕉以为老翁耳背,大声凑近了喊,“阿伯,问你的药材呢。”
老翁不慌不忙给了人一个大白眼,“我又不聋我听着呢,姑娘要多少?”
“全要了。”
老翁吐着烟圈抽着旱烟,慢慢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两银子?”红蕉吓了一跳,拉着苏玥要走,“太贵了,比济生堂卖的还要贵。”、
“让我来。”苏玥推开红蕉的肩膀,在药材前蹲了下来,“阿伯,你这卖三百文还是三两银子?”三两银子的话确实是贵了,他这卖的是刚挖的新鲜药材,都是些常见的药材,回去还要拿出来晒,一斤药材能够晒出三四两就不错了。
“三两银子,吃人哪。”老翁又伸了伸三根手指头,“三百文。”
苏玥松了口气,朝红蕉道,“你看看,我就说嘛,阿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卖那么贵。”
“还是这位姑娘会说话。”老翁道。
苏玥让红蕉数了四百文铜钱给老翁,老翁一把年纪,挖药卖药的,也很不容易。
林知府带着士兵在城中巡查,瞥见这一幕,城门外卖苦茶的苏二姑娘在街上买药材。
让南松试过老伍头的功夫后,有了惊人发现,令人没想到的是前两次进林府书房偷东西的人就是老伍头。
高手过招,外头人看的是热闹,里头人看的是门道,老伍头武功高强,功夫不在南松之下。
不知道苏二姑娘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跟踪卖菜的老伍头,说起来,要不是她,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偷东西的人。
“走吧。”林成带着士兵,继续往前面巡视。
苏玥买好药材回到家,王氏还在睡大觉,打着呼噜,睡得特别沉。
苏玥不忍心打扰王氏,低声吩咐红蕉打了水,两人去前头铺子擦瓷器。她们俩每日都要把多宝阁上的瓷器擦上一遍,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铺子里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一些,每日都会有人进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二小姐,这些粗活就交给奴婢来做吧,回头要是让太太瞧见了,又得说我每天不怎么干活,吃得又多,光知道长肉。”红蕉抢过帕子,皱着圆脸很是苦恼,她最近又长胖了。
苏玥不由地打量红蕉,“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小丫头怎么又胖了一圈?”
红蕉有些不好意思。
苏玥笑着爬上了凳子,准备擦高处的瓷器,“太太也就说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小姑娘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应该多吃,吃得多才能长得快长得高。屋里这么多瓷器,你一个人擦要擦到什么时候,这些活我们两人一起干,这样也能干得快些,才不会耽误做生意。”
红蕉认真地点点头,立马欢欢喜喜地给人递上打湿的帕子。
擦净了瓷器,苏玥站在大门口站了半天,望着多宝阁上一个个擦得亮晶晶的瓷器发呆,总感觉从大门口看过去,铺子里的摆设别扭,一个多宝阁上面有茶具,梅瓶,还有碗碟,品种繁多杂乱,让人一下子抓不重点。
想到每次去彩云坊挑料子,彩云坊总会把眼下最流行的花色和卖得最火的料子摆在显眼的位置,让客人一进门就能看到。
“姐夫,帮我一个忙。”
小黑刚好从城门外搭了茶棚回来。
苏玥把想法告诉他,“我想把铺子里的摆设变动一下,首先要把多宝阁上的瓷器全部拿下来,然后再更换位置,重新摆上去。”
“屋里这么多瓷器。”小黑彻底回过神来。
苏玥仰着一张明媚的小脸,“所以才让姐夫帮忙,姐夫要是一个人一下子弄不来,我去叫我姐过来搭把手。”
一想到苏玉要来,桂姐儿肯定也要跟着来,那个小祖宗要是把瓷器打碎了,他这一个月白干了,小黑还没开口,苏玥已经拽着苏玉的胳膊把人拉过来。
果不其然,桂姐儿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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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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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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