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赵姬沉浮传》也是在你这里看的吧。”赵倾城压着怒气问道。
“是……是的。”宋夕潮已经近乎绝望了。
“贵妃娘娘平日里有和你说过什么吗?”赵倾城不动声色。
宋夕潮搜肠刮肚的回忆,想在绝望中为自己找一点转圜:“娘娘问过微臣,什么是男女之情。”
“你是怎么回答的?”赵倾城微冷的眼眸抬了抬,看向他。
“臣也不是很明白,就没有回答。”
要是陛下知道他告诉盛澈男女之情其实就那么回事,并不会长久唯一,还赞同了她女子也可左拥右抱的事,怕是立即会血溅当场吧。
赵倾城听了宋夕潮这番言语,心里却生出了异样的思绪。
宋夕潮面如死灰的等着自己的结局,却忽听陛下开口:“从今往后,贵妃娘娘看的书,朕会命人给你。还有,以后娘娘离开了史历馆,你便来勤政殿见朕。”
“微臣……微臣遵命。”
“还有,不要拆穿贵妃娘娘的身份,也不要让她知道你来见过朕,一切,一如往常。”赵倾城淡然的提醒道。
宋夕潮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忽然饶了他,更想不明白为何还要接着瞒着贵妃娘娘,放任她来史历馆看书,直到他后来接到本《明孝宗传》。
……
“哎?这几日的话本怎么感觉和以前的不同了,都这么悲壮唯美。”
宋夕潮硬着头皮回答道:“有吗?可能是你有了进益,该到下一个阶段了。”
“那我何时能修炼到上乘神阶?”盛澈兴奋的问道。
宋夕潮一听神阶这词,立刻哆嗦着打翻了给盛澈倒的热茶。他后怕着若是真要让贵妃娘娘看了春宫图,陛下会不会活剥了他。
“早着哪早着哪,你且先等等,慢慢看。”宋夕潮敷衍道。
她又纳闷的盯着宋夕潮脑门上的血印:“你这脑袋真是半夜睡觉从床上掉下来磕的?”
宋夕潮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小木桌案:“是的,你都问了几遍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她默了默小声嘟囔:“你得有多笨哪,磕成这副模样。”
盛澈最近感觉宋夕潮怪怪的,以前见到自己就天南地北口无遮拦的一顿闲扯,还时不时讲点她都没听过的宫内辛秘,可这几次却是规矩的厉害,连带着说话都唯唯诺诺的,让她很不自在。
她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上,喝了一口:“今日这茶不错,比我给你的庐山雨雾还要醇厚,还有这几日你给我备的点心也种类繁多精致好吃,难道你发财了?”
宋夕潮脸皮僵了一瞬,才扯出个笑容:“你给的珐琅镯子卖了很多钱,所以我就多给你买了点。”
盛澈哪会知道,他每次去见陛下除了拿书,还会带回来一个食盒,宋夕潮一面感叹陛下对娘娘用心良苦,一面因为骗了自己宫中唯一的朋友而受着良心的谴责,当真是左右为难又极其煎熬。
“那行吧,你小子以后若是再有困难就告诉我,盛公公罩着你。”她越过那一臂之宽的桌子,狠狠的拍了拍宋夕潮的肩膀,吓的他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宋夕潮用袖口擦擦额头上已经微微冒出的冷汗,赶紧点了点头。却又满腹心事的拿起身旁干净的帕子使劲擦拭起本就一尘不染的小木桌案……
盛澈感觉赵倾城这几日心情格外的好,每次见到她都是止不住的笑,一点也没有刚见到时的冷峻,想来是前线战事有了转圜,连带着太后也说过几日要去游湖,好好赏赏这三月好春光。
今日盛澈和正尘又带着小宝去偷吃了几条王贵人的彩裙鱼,这才拿根草编的小绳子,拖着它在御花园里慢悠悠的散步。
“下次别让小宝吃这么多了,万一撑死了怎么办!”盛澈抱怨道。
正尘整日拖着小宝遛食,也很是糟心:“它从来都是贪心不足,每次都往死里吃,我又不能潜到池子里盯着它。”
盛澈想了想:“那下次我们在它龟壳子上绑条小绳子,到了时辰就把它拉出来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下次可以试试。”正尘扯了扯脚下爬的慢腾腾的大乌龟。
主仆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隐约听见远处的假山后面有人低声哭泣,还有人骂骂咧咧的,这宫里以大欺小倚老卖老的奴才太多了,盛澈从开始的路见不平到现在几乎都麻木到见怪不怪了,因为管不完,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只能让他们自己觉醒强大。
正准备路过着离开,却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了自己的名讳。
“你以为本宫信吗?贵妃娘娘能把它给你,一看就是你偷的。”
“我没有,这真的是贵妃娘娘赏给我的。”
“还顶嘴。”只听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的假山那边的盛澈都一激灵。
“樱宁!”盛澈这才听出哭泣之人的声音。
正尘抱起地上的小宝,抬脚跟着自己主子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盛澈一转进假山后面,便看到崔芸惜和两个她不熟识的妃子一脸惬意的坐在亭子里,而夏樱宁跪在日头底下,明显被扇了巴掌,脸颊红肿,泪眼婆娑。
一队巡逻侍卫则站成一排立在山侧,似乎是被专门留住看热闹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盛澈跑到夏樱宁身边扶起她,把她护在身后,夏樱宁的婢女晓桃也哭着被近旁的奴才松了绑。
“贵妃娘娘,崔贵嫔诬陷我们主子偷了翡翠镯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手下奴才打我家主子的脸。”晓桃实在气不过,见到盛澈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告起状来。
盛澈回身看了看夏樱宁的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通红带血,一看那奴才就是听崔芸惜的话下了死手,可还是顾及着她和崔芸惜不对付,拼命扯着晓桃不让她多说话。
崔芸惜这才从凉亭里出来,欣赏着自己新做的丹蔻,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确实是偷了翡翠镯子,这种金贵的首饰,一届小才人怎么会有。”
“我没偷,这是贵妃娘娘赏给我的。”夏樱宁咬着牙忍不住低声反驳。
盛澈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樱宁偷了我的镯子,所以你帮我教训她?”
“正是这样,臣妾是在帮贵妃娘娘教训妃嫔。”崔芸惜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用的着你帮我训人,再说,这镯子本就是我赠与夏才人的,你根本就是在冤枉人。”盛澈气得咬了咬牙关。
崔芸惜拂着手里的扇子,好像早已找好了托词:“是吗?原来是臣妾错怪夏才人了,那妹妹莫怪,我去宫中再挑些首饰送去惊蛰轩当是赔罪了。”
说着,嗤笑着睨了夏樱宁一眼:“无事的话臣妾先回宫了。”
然后用扇子掩了掩日头,便要走。
盛澈冷笑一声,抬臂拦住她去路:“打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崔芸惜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连臣妾都懒得自称了:“我已然赔罪,还要如何,况且她本一小小才人,我打了又能如何。”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盛澈怒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随便罚你,也没人能管了?”
夏樱宁听了,赶紧偷偷扯着盛澈的袖子阻止:“贵妃娘娘,切莫冲动,臣妾位卑,她打就打了,可娘娘若是平白无故的打了她,太后和陛下那都不好交代。”
“听到了吗?打我也要讲规矩,不要以为你是贵妃就能随便责罚妃嫔。”崔芸惜眉梢上都是盛气凌人的得意。
盛澈手往身后一背,道:“你的意思是,我若是找到理由,便能罚你?”
崔芸惜哂笑一声:“我有什么错处,青天白日的,贵妃娘娘可别为了个小才人就随便攀诬别人。”
盛澈十分赞同的跟着点头:“是吗?若你偷了太皇太后送我的珠子哪?那珠子满宫的嫔妃都见过,可珍贵的很。”
崔芸惜笑的更猖狂了:“可笑,你说我偷了便是我偷的,休要在这血口喷人了。”
“奥?是吗,那你荷包上面挂的是什么?”盛澈莞尔一笑。
崔芸惜迟疑的往身侧看去,果然,那珠子十分招摇的挂在了她的缀穗荷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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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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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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