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想的,赵倾城鬼使神差的揪住了盛澈的脸,还是那种爹爹揪自己家不听话孩子的手法:“没灰了。”
盛澈被赵倾城莫名其妙的举动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就没有,你捏我脸做什么。”
赵倾城反应的后知后觉,松开的手还在鸾被上不自在的攥了攥。
盛澈一被放开便迅速弹到一边,心想这家伙是不是伤口一痛就想着不能让她也好受,有难同当可不是这么用的。
看着盛澈粉扑扑的小脸都被自己捏红了,赵倾城有些意不去,伸手示意盛澈走近些:“澈儿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别别别,我可不上当了,你是不是又想报复我。”盛澈听完又赶紧退后了两步。
赵倾城看出刚才的奇怪行径吓到了盛澈,可他要是当时不掐断自己的念想,那盛澈这时就不是退两步这么简单了。
看赵倾城满脸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盛澈觉得他也是小孩子心性,便没有多计较,岔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会看《尉缭子》,我以为你们这种治道正学的帝王是不会看这些偏僻孤远的兵书的。”
赵倾城抬抬眸子反问道:“你怎知那是兵书,难道也看过?”
盛澈径自坐回几案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揉脸一边喝:“在我爹的书房看过。此书为战国秦王政时期兵法大家尉缭所作,虽说年代久远了点,但他其中有条军规,主张并兼广大,以一其制度,倒是很有统并治世之功,不然也助不得秦王早早地统一了这天下。”
赵倾城没想到这小土匪竟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治国言论,现在天下二分,西昭国不时发动战争以夺取边境领地,再加上周围藩国作乱伺机分杯残羹剩饭,看似是太平盛世,但其实终究是内忧外患。
虽说东元早早奠定了天下霸主的地位,可哪个帝王不想在自己在位期间一统天下,成为这中原唯一的主宰。可惜,他刚刚登位,根基不稳,内政还没摆平,这统一天下之想,也只能深埋于心。
“赵倾城,赵倾城,你在想什么?”盛澈打着响指唤回思绪远飘的赵倾城。
赵倾城这才笑着开口:“没想到你个小土匪竟还有大将之风,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盛澈不乐意了:“你看不起谁哪,我知道的兵法何止于此,你以为送青山这么个土匪窝好治理吗,要不是我文武兼治,怎么镇得住这整个东元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匪寨。”
盛澈所言非虚,送青山别说是在十峰九座了,就是放眼整个中原,也算是头一号的匪山。
西北和西南的匪帮对盛九之名也是颇为忌惮,每年都会差手下来送青山联络感情,前几年还会送点美人歌姬什么的,后来被凤琉璃知道了,一顿大闹,最后只好改成送些个珠宝兵器之类的。
这次飞龙营剿山,西南马匪杜敬谦的寨子,他们用了两千精兵不出三日便悉数擒获,可到送青山这却吃了瘪。
十峰九座八个山头的土匪都被剿了,独独这送青山一直顽强抵抗,山上的匪兵各个英勇彪悍,更胜正规兵团,飞龙营用了一万精兵耗时两个多月才攻下这座奇山,若是盛澈和杨觞在,现在是何光景倒还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我的兄弟们在飞龙营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欺负他们这些个收编军。”盛澈说到送青山,眼睛里有了些许萧索。んτΤΡS://Www.sndswx.com/
“对不起”
赵倾城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盛澈心中涟漪不断。
自打知道赵倾城是皇帝之后,盛澈对他的道歉看的就和从前大不相同,帝王的歉意来的确实是尊贵沉重,但更多却是让她莫名的不安。
“哎呀,不要道歉,你得有帝王的威严,我听不得,听不得。”盛澈嬉笑着站了起来,想尽快略过这令人烦闷的气氛。
赵倾城换了副神情,笑了笑:“我饿了。”
“那传膳吧,我也饿了。”盛澈说着起身出了内殿。
奴才们都在主殿候着,没一个人往内殿去。
这是凌与枫临走之前吩咐的,不但如此,他还替赵倾城下令后宫之人若来探望,一律拒之门外。
送助攻,凌与枫一向很是得心应手。
“春满公公,陛下饿了,传膳吧。”盛澈对候在一旁很久的春满吩咐道。
春满恭恭敬敬的一抬头,盯着盛澈看了好一阵子,不自觉地用拂尘遮住半张几乎藏不住笑意的脸,转头对手下奴才道:“听见没有,命御膳房传膳,多备些滋补的菜肴,陛下近日体虚劳累,要多进补。”
盛澈不解道:“他现在应该吃点清淡的吧,大补之物其实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春满偷瞄着盛澈脸上那块红紫,笑的跟只招财猫一样:“陛下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节制,真是劳烦盛姑娘了。”
盛澈不明所以,就着春满的话往下接:“对啊,他都伤成这样了,还那么能折腾,让我上来下去的,你们平时伺候他也很是辛苦吧。”
春满公公和贴身的奴才们听了盛澈说的话,真是憋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个的把头埋的跟个鹌鹑一样。
“不辛苦不辛苦,还是盛姑娘辛苦。”春满忍笑着答道。
“我是挺辛苦的,让御膳房加道烩羊肉,我得补补。”盛澈说完转身回了寝殿。
春满送走了盛澈,赶紧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听到没有,主子要吃烩羊肉,还不麻溜的去加膳。”
“是,奴才马上就去。”小太监下去之后,春满旁边剩下的小太监忍不住开口了:“大公公,这姑娘是何方神圣,奴才还没见陛下如此过。”
春满挺了挺躬了半天的腰说道:“哪是你没见过,我跟着陛下十年有余,也没见识过。伺候好这位主子,以后有的是你们的荣华富贵。还有,管好自己那张嘴,不然荣华见不得,阎王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说着,又往寝殿里看了看。
……
“陛下,传膳了。”
春满领着奴才们低着头麻溜的一字排开进了殿来。
赵倾城有伤在身,不便下床,便设了案牍在龙榻上用膳,御膳刚摆上,盛澈就特别自觉地刺溜蹿上了龙床,赵倾城早已见怪不怪。
可除了春满之外的传膳太监怎么见过这种架势,看着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这么明目张胆不守规矩的跑到龙床上,吓得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赵倾城怕盛澈不自在,抬手摒退了所有人。
“澈儿,今日的菜色可符合你的口味。”赵倾城说着往盛澈碗里夹了一块竹笋闷江鱼。
盛澈自顾的吃着,嘴里含糊其辞的:“还行,御膳房的菜自然是好的。可是你能吃吗,是不是太油腻了,为何春满今日执意要给你补身,还说你不节制,伤了心口是不是连书都得少看了。”
“咳咳咳……”赵倾城听到不节制一词差点被菜噎死,赶忙问道:“春满还说什么了?”
盛澈吃好了,抹了抹嘴道:“没说什么了,就说我也很辛苦,不过我确实辛苦,一连守了你多日,觉都没睡好。”
赵倾城放下筷子,呼吸了一个来回,试探着问道:“那你……要不要在这睡一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龙床。
这几日盛澈虽说是形影不离,但晚上睡觉她都是自觉地跑到几案旁的软塌上躺着,那地方虽说也算宽敞,但和赵倾城金雕玉琢的九角龙床比,真是寒颤的不成样子。
“好,这大床看着很软和啊。”盛澈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等御膳案牍被撤下,人也退下之后,盛澈摘掉小太监的顶帽,光着脚丫就跳上了龙床。
不过她倒是很规矩,只依着寝榻的最里面睡,和赵倾城隔出了好几人的距离。
赵倾城抿着嘴角的笑意往里挪了挪:“这次不怕男女有别了?”
盛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怕什么,而且,我相信你的为人。”
后面又补了一句:“再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能干什么。”
说着又蒙起头睡着了。
盛澈想睡这龙床很久了,她是个对什么都很好奇的人,加之这龙床确实做得是奢华精美,连帘幕都是青丝罗缦,银线瑾雕,高高的从天顶垂下,像在梦境里一般。
不过她发现睡上去更舒服,松松软软像踩在云端。
这一觉,硬是从晌午睡到了昏黄。
盛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落在了赵倾城的怀抱里,他心口处的纱布还隐约的从真丝锦袍里透了出来。
盛澈半睁着眼睛偷偷看了看,赵倾城还在睡着,呼吸均匀平和,怀抱温暖有力,就这么轻轻的环着自己,让人很有安全感。
可是不对啊,盛澈想不明白了,自己睡觉那么不老实吗?竟然从寝榻最里面打着滚跑到了别人怀里。
不行,盛澈转念一想,他得趁赵倾城没醒之前改变一下这种奇怪的姿势,不然等赵倾城醒来还以为自己想轻薄于他,毕竟人家老老实实的在自己位置上睡着,倒是盛澈一觉睡出去了一丈远的距离。
想着,盛澈便偷摸的开始往外挪,可是还没挪两下,赵倾城就从背后抱住了她,嘴里似乎还臆念着:“别动,我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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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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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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