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尘也一套同样的衣衫在身,跟在贵公子一般的冯和槿身后,大摇大摆的登了建承王府的门。
不出盛澈所料,像赵景南这种有勇无谋直来直往之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是有恩必报还外带三分另眼相待,连着两天找人递帖子进宫,想让冯和槿去他府上坐坐。
他明明早已过了弱冠之年,继了司南王的王位,却不住司南王府,而是在建承王府。不过这也正合盛澈之意,她老早之前便想来建承王府见识一下了,也许能从他府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毕竟现在她闲来无事,一心就想找建承王的麻烦。
“九爷,这建承王府造的快赶上皇宫气派了。”正尘又发挥了他与生俱来的特长一路偷偷的把府内建筑给评价了个遍。
“气派个鬼,华而不实,庸俗不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盛澈对建承王没好印象,对他的府邸就更没什么好评价了。
正尘喃喃道:“我也这么觉得,但九爷最后一个词听着不像是用在建筑上的。”
盛澈眼里泛着精光暗自留意四周的路径走向,可奈何自己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只能又戳了戳正尘。
“你记住这的地形了吗?”
正尘微微点头:“放心,犄角旮旯都记住了,回去就能画地形图。”
盛澈虽然一直念叨正尘不学无术,三脚猫功夫走天下,但有些本事,确实远胜他人,或者说,至少远胜于她。
赵景南一路客气的引着自己的恩人入府前行,但也嫌冯和槿带的两个小厮太过聒噪,一路嘀嘀咕咕显得十分没规矩,却又不能当着恩人的面斥责他们,只能用余光撇了他俩好几回。
冯和槿也觉得他们两个太能说了,等快到沐园的时候,才回头小声提醒:“入了内宅,不可东张西望,莫要失了礼节。”
这沐园是建承王的内宅,和皇宫中的后宫差不多,是女眷们住的地方,不过赵景南带他们来内宅干什么?
冯和槿也不便多问,带着他一如往之冷若冰霜的脸提步进去,盛澈和正尘也赶紧跟了上去。
又绕了几个凉亭拐角,眼前霍然出现了一座独立的八角亭,造型还挺像盛澈今日戴的帽子,不过四周坠着好些竹风铃,叮叮当当,随风生趣,清雅别致,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盛澈抬了抬眼皮,见八角亭正中间坐着一位姑娘,并一眼认出是那天落水她救下的人。顺便还记起,重大节日宴会,建承王都会把这姑娘带在身边。
自从当上贵妃,盛澈整天被赵倾城束在身旁,难免没少和这姑娘打过几次照面。
盛澈救她那天早该想到这人是建承王独女赵思芊,不过今日自己乔装打扮,她应该也认不出。
赵景南边走边道:“和槿兄是我和思芊的救命恩人,本来想在鼎丰楼设宴款待,奈何思芊落水后风寒还未痊愈,只能委屈恩公在府内一叙。”
冯和槿彬彬有礼:“无妨,我可待郡主身体大好后再来登门拜访,不急在这一时。”
“我也是这么告诉思芊的,可思芊却说救命之恩不可拖,一定要当面道谢,所以才冒昧请和槿兄来沐园的。”
盛澈心想,想来是你事事对赵思芊惟命是从,她开头提了一句你就巴巴的照做了吧。
才寒暄了两句,一行人便行至八角亭下,赵思芊翩然起身,行了个闺阁礼,展手请冯和槿坐了下来。
“思芊在此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赵思芊温声慢语道。
冯和槿没太遇到过这种情况,挺直着腰板硬生生回道:“郡主不必多礼,叫我冯和槿就好。”
赵思芊又道:“若是以后公子有何难事,尽管来建承王府找我和小王爷,我们定然会竭力相助。”
“郡主客气了。”冯和槿道。
赵思芊神看着冯和槿的佩剑,神色微怔,又转了个眼神:“和槿公子那日为何会独自在点苍湖上,是否在等什么人?”
盛澈心头一喜,幸亏自己早就料到赵景南或者赵思芊会有这么一问,已经把话教给了冯和槿。
“是凌大人要我替他包下游船说过些日子要用,前日我只是去帮大人查看船身是否有什么不足,才恰巧救下了小王爷和郡主。”冯和槿道。
赵思芊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道光:“是凌与枫大人包下的游船?他包船又是为何哪?”
冯和槿道:“大人的事我不便细问,只是听从吩咐而已。”
赵思芊转而扯出一抹浅笑:“听说和槿公子是凌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那公子对凌大人也知之甚多吧?”
冯和槿身形无异,却不自觉的攥紧了掩在袖口里的拳头,拿在手上的热茶也不小心洒出了一些。
“公子小心。”赵思芊赶紧拿手帕给冯和槿擦拭手上的水渍,冯和槿看了一眼那手帕,却是像碰到毒蛇一般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无妨,茶不烫的。”冯和槿淡淡道。
盛澈看不下去了,赶紧低着头上前拿自己的衣袖给冯和槿擦手,顺便还粗着个嗓子提醒道:“公子,凌大人命小的提醒您,别让忘了去珍宝阁帮他挑红缨枪的枪柄和枪穗,咱们还是不要过多停留了。”
一旁默默呆着的赵景南这才开了口:“和槿兄要去挑枪柄吗?何须去珍宝阁,我叔父的营库中有很多上好的枪柄,我们去那里为凌大人寻一把即可。”
冯和槿依着计划推辞道:“不必了,王爷营库重兵把守,还有王府私兵在内操练,我在带着仆人前去恐怕不妥。”
凌与枫作为东元大内第一高手,又是四大营里最年轻的主将军,在这一辈的青年才俊中威望颇高,尤其是对赵景南这种习武之人,近乎是到了崇拜的地步。奈何建承王与赵倾城不睦,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侄子和凌与枫走太近,要不然赵景南早就投身南苍大营跟着凌与枫东征西战了。
是以,盛澈一说冯和槿要为凌与枫去买/枪柄,那赵景南自然是极其乐意为其献上宝物,再说冯和槿救了他和郡主的命,这点小忙帮起来,也是当报恩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有何不妥,既是凌大人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那就只能去叔父的营库了,放心,平日里营库都是我在管辖,我说进得就进得。”
盛澈早已从赵倾城那里打听好,建承王手里的虎身令牌是千年乌铁练成,天底下只此两块,想要调集私兵或是进私兵营库一定要有那虎身令牌,既然赵景南以为那次落水把令牌遗落在了湖中,那他手上的那块一定是建承王临走时留给他的,毕竟现在不是什么紧要时刻,建承王自然不会疑心有人会忽然对他的兵器库下手,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把令牌留给赵景南。
看冯和槿还是一脸的犹豫,赵思芊也起身道:“和槿公子莫要多虑,这营库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只不过是我爹收藏兵器之地,你进去无妨,若是介意,那我也可随公子同去。”
冯和槿赶忙拒绝:“郡主有恙在身,还是不要出府了,免得病情加重。”
赵思芊浅笑一下,道:“不打紧,我也想出去走走了,和槿公子和哥哥在此等我片刻,我去换身衣裳。”
说完,转身离开了,根本没给冯和槿再次拒绝的机会。
当然,冯和槿也没想着拒绝,毕竟这就是盛澈要达到的目的,去建承王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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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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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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