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城居高临下俯视着榻上的人,从上至下,慢腾腾又对上她被温泉里热气熏红了的眸子:“不打自招,你的意思是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
这见微知著的模样,她哪能斗得过,是以赶紧转圜道:“我能做什么,我一小小女子,最多也就……看看。”
显然这话惹到了眼前的人,他眸色深的像此时漆黑的天穹,让人捉摸不透:“看看?你以为我会信!秦淮楼的花魁又是怎么一回事?”
盛澈懵怔了几息,眼见着赵倾城兴师问罪的模样,想必是凌与枫那老小子偷偷告了她的黑状,果真是够记仇的。
“是她凑过来亲的我,我还躲来这!”
“……亲了你?你还与她亲热了!盛澈!”赵倾城显然没听说这一茬,本来压抑着的声音都跟着高了些许,回荡在这寂寥无人的凉亭之中。
她惊觉这是自投罗网,生怕自己再往外抖搂点不该说的,赶忙先行刺探一下敌情:“凌与枫……还与你说了什么?”
他冷嗤一声,躬下身子凑近:“盛寨主向来重情重义,一掷千金替那花魁赎了身不说,还答应人家带回去做妾室。哦,听说寨主家中已有了正头夫人?莫不是当年差点嫁于我的凤琉璃姑娘?澈儿,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才让你出了京就如此的胡作非为。”
盛澈眸子打着颤,少见的急促,扯着他的袍角解释:“当时说的是醉话,酒醒后我就反悔了。我没带她回京,随便寻了个由头给打发了。至于夫人自然不是琉璃,我压寨夫人……不是你吗?你答应过我的!”
这次反而轮到赵倾城懵了,见他貌似不想认账,她嗔怪着道:“初涉浴桶那晚,你答应过我的,若我还是送青山的寨主,你便是我的夫人,你怎么能赖账哪!”
赵倾城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人满脸的不悦,好似勾起了些情境。她在房事上向来乖张,每每在他情到浓处之时,总是吊着他的胃口问些稀奇古怪的假想,若是不依,她便折腾到你难赴巫山,想来是云雨之时随口应下的,哪知她却当了真。
“我是压寨夫人?”他隐忍着笑意,倒没觉得荒唐。
“不然哪?”她软绵绵的瞪了他一眼:“我江湖行头是男儿身,你自然只能是我的压寨夫人了。”
哪知话锋一转,他顶了顶腮:“那既然有了我这个压寨夫人,你还想纳些小妾?”
“我那真是醉话,那花魁叫什么如今我都不记得了,唯有你,我如今心里唯有你一人。”盛澈弯弯眼角,甜笑着把自己平日话本里看来的甜言蜜语都用上了。
眼瞧着他的面色缓和了些,看来这套对男子也很是适用哪。
她这爱女色的癖好一时半会儿的改不了,可赵倾城却总觉着不舒坦:“我暂且饶了你这一回,但日后你离那些宫妃远一些,尤其是今晚汤池那两个!”
“不行!”盛澈说着便有些急,往上撑了撑身子:“别的还好商量,樱宁和颜之平日里对我照顾有加,况且她们俩在宫里位份低,免不得被人欺负,我得护着她们。”
“护着她们?方才还说心里唯我一人,这风吹树梢的功夫寨主便又要护着别人了,”他说着,倾身压下,把刚撑起身子的盛澈又压在了美人榻上:“澈儿离京一趟回来,是愈发的不听话了。”
说着,大手便从她贴身的裙摆往上游离,至腰肢处便再也忍不住了。把她从汤池里提溜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湿透了,薄纱一般的袍子紧贴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曼妙身姿上,隐隐约约尽是诱惑,天之晓他忍到此时已经费了多少心力。
像是被他那句话给吓到了,她扑腾着小细腿便沿着美人榻往回退,却立时三刻的被扯着脚踝拉回了那人身下。
“说归说别动手,我又打不过你。”显然她把此情此景给想岔了。
赵倾城喉结不住的滚动死死盯着面前的猎物,凑到她耳边低声提醒:“晓得这是哪吗?”
她这才顾得上瞧了瞧四周,觉得有些眼生。
他低笑着偏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暗哑道:“这是风波亭,答应做你压寨夫人那晚,我可曾提起过风波亭也是处好地方!”
盛澈当即想起那夜荒唐,她央着他陪自己玩新花样试新去处时所说的话,看来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答应些什么,否则,早晚要还的。
风波亭确实是个好地方,蝉鸣莺啼,夜凉如水。酷暑的燥热被阵阵穿袭而来的夜风吹散的一丝不着,树叶沙沙作响,堪堪盖住亭内的旖旎。
可这夜盛澈却是自始至终都燥热的厉害,密密细汗出了一茬又一茬,没得一点的空闲去欣赏风波亭的夜色,从前她觉得美人榻睡起来最是舒服,如今却不这么觉得,在上面躺久了,半条命都要没了。
隔日,用过午膳之后,刘颜之便邀着夏樱宁去了交泰殿,因她实在不放心贵妃娘娘的身体,昨日娘娘匆匆离开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想必是难受的厉害。
可等她们到了那,娘娘还没起身,交泰殿的掌事小公公正尘一溜烟的跑出来:“二位主子还是先回吧,我们家娘娘病了,病得下不来床。”
“如此严重,那我二人更要去看看了。”刘颜之攥着丝帕担忧道。
“烦请正尘公公通融,我们只瞧娘娘一眼。”夏樱宁也道。
正尘和刘颜之没什么交情,却与夏樱宁熟识,她开口了也不便拒绝,反正他家九爷只说让她们先行离开,也没说不让进去看看,想着事不大,便侧了个身把她们请了进去。
步至内殿,她二人搭眼瞧见盛澈趴在榻上,惜错姑姑正拿手掌搓着药膏往她身上涂,不时还听见声闷哼。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刘颜之疾步上前扑到她塌边,伸手撩开她搭在脸侧的长发,却赤然看到她面颊上的红痕星星点点的一直蔓延至锁骨处,剩下的地方被衣衫遮着,也看不到了。
惜错见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们怎么进来了?”她翻了个身扶着床榻坐起来,却微不可查的避开了刘颜之放在自己手背上手,拢紧了衣衫:“盛夏蚊虫多,我……我这是被蚊子咬的。”
是哪,一只大蚊子,昨晚差点没在风波亭把她给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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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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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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