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真的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她抽回手说道:“我没事了,你看完了,可以走了。”
“秋纺,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谢秋纺听了冷笑一声:“哈,顾大人,你搞错了,我没有记恨他们,这只是不见血的皮肉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不也必太放在心上。”她本来只是陈述一件事实而已,说完之后,看见顾斐脸色都变了,想到自己在顾府遭受的种种,竟觉得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她也不解释,只是催促他快走。顾斐看了一眼屋内说道:“我今日来得匆忙,没有准备周全,只是让周和准备了一些东西送给岳父岳母还有兄长和你。”
“我不需要。”谢秋纺皱着眉拒绝:“何况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不要再攀亲戚。”说到这儿她有点烦躁,瞪着顾斐说道:“你走好不好,这让看见了我又说不清了,我们那天已经说好了,你也已经答应了,何必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呢。”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她已经决定放弃过去,她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所牵扯,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顾斐沉默不语地望着她,那双像钻石一样明亮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谢秋纺撇过头去不敢看他。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僵持着,屋子里突然传来谢家母的咳嗽声。
“咳,秋纺,娘想要睡一会儿,你和他到外面去躺,别打扰娘休息。”
谢秋纺看了顾斐一眼小声音说:“你走吧,别打扰我娘休息。”
谢家母的声音再次传来:“秋纺,不可这样无理,送客要有送客之道,你把送出去。”
“是,娘。”谢秋纺瞪了顾斐一眼,都是他不好,害得自己被娘教训。
顾斐沉默的朝屋子里行了一礼,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还好,此时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劳作,有的只是孩子和老人在村边玩耍,为了不招摇过市惹人闲话,她带着顾斐走了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也可以通向城里的大路,而且还能节省不少时间。
小路旁边是山,山边长满了星星点点白色的小花,小花随风摇曳,给这枯枝败叶成堆的山添了几分美丽。她伸手摘了一朵小花放在手中玩耍,回头看了顾斐一眼,顾斐也正看着她,她突然想到那个梦,心情又不好。
她站定回头望着远处的荒田,一座一座的荒田星罗棋布,看似杂乱无章,却整齐有序,春天到了种下稻子,长成食物,来年它又是农民的希望。年复一年,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过着平静安定的日子。
她在顾府的不快乐,不仅仅来源于他们家人的区别对待,还有,不自由,每天在自己的小院子走来走去,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的鸟,渴望外面的自由,又舍不得笼子里的另一个他。现在她出来了,天高任鸟跃,她也不开心,因为她失去了另一个他。可是她并不想回头,她不想再次回到曾经的生活,哪怕有他,她也不能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顾斐,我从来不后悔嫁给你,哪怕最后分开,我也是不后悔嫁给你。”
听到这样掏心挖肺的话,顾斐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她在看着远处。若是她回头看他一眼,一定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依恋和痛苦。
谢秋纺捏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指,这是她紧张时不自觉的动作。她看了一眼顾斐,看到他的眼睛就撇过头去,她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到他看的眼睛,她就会心软,就会想到他们第一次这样对视。
“回来的时候,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也想了很多事情,我明白过来,门当户对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不仅仅是名誉地位,还有夫妻之间的默契。如果我们生活同样的家庭里,彼此的处境就更能感同身受,也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说是不是,啊,你干什么?”谢秋纺说得正起劲,顾斐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吓得她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望着她像洪水猛兽一样的目光,顾斐苦笑一下说道:“你头上落了片叶子,我替你拿下来。”
谢秋纺望着他的手,真有一片枯叶落在他手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也忘记了自己还要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顾斐问:“前天晚上你害怕吗?”
前天晚上,她被人绑架的那个晚上。谢秋纺咬了一下嘴唇,恨的反问道:“你说我害不害怕?我被人绑了一夜,我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我都怕得要死。我以为自己杀人了,我从小连只鸡都不会杀,竟把人砸得头破血流,你说这么倒霉的事情怎么会让我碰上。”说着,说着,竟哭了,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我自打被你休回家,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每一件事情都冲着我来,我又没有做错什么,是你把我休了,是你们看不起我,凭什么受苦的是我。”说完推了顾斐一下。
她一直很坚强,哪怕被抓,出逃,杀人,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他就一句话,一句“前天晚上你害怕吗?”她的情绪就土崩瓦解了,她忍不住想哭,她所遭受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结果她做梦还是能梦见他,真是造孽!
顾斐走过来想要抱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连退了数步,用袖子胡乱抹了眼泪,仰着头看他:“你别管我,我哭一哭就好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拉拉扯扯的不像话。”她还真是人间清醒谢秋纺。
她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你跟邱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不去打扰你的生活,你也别再挂心我,而且……。”她低着头狠了狠说道:“我已经有别人了。”
顾斐眼睛一寒:“你说得别人是温衡吗?”
谢秋纺没有否认,只是低着头看地上枯黄的杂草。心里对自己唾弃不已,明明她已经被休回家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干嘛没来由的心虚,真是!
顾斐冷冷地说道:“谢秋纺,他娶不了你。”
这话谢秋纺就不爱听了,瞪着他说道:“什么叫他娶不了我,我父母都同意了,我也愿意,他也同意,凭什么他娶不了我?”
“凭我。”顾斐突然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然后,然后就吻了上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个吻来的措手不及,谢秋纺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推开他,不仅没有成功地推开他,被他吻得有点窒息的时候,张嘴想要透口气。谁知道这厮竟趁虚而入肆无忌惮起来。谢秋纺有点急,在这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羞愧之事,她还要不要见人。
情急之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趁着他吃痛,自己连退数步,五分羞愧,三分戒备,两分愤恨地瞪着他:“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斐笑得像只偷腥味的猫,眼睛又如钻石般灿烂,双手负在背后说道:“谢秋纺反正你是逃不掉,你就认命吧。”
“哼,我才不认命呢?你这个吃锅望盆得色狼。”骂完之后,飞快地往家里逃,她怕他又恼羞成怒地抓住自己为所欲为。
顾斐看着她逃跑身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阴沉锐利,喃喃自语道:“温衡。”
谢秋纺跑了很远,才停下脚步,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敢长长的吐口气,嘴里骂:“色狼!”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嘴唇,脸就发烧了。这个色胚子竟敢强吻她,真是太过分了。曾经是夫妻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真是太过分了!
对了,有没有人看到,要是让人看到就麻烦,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她以后还要嫁人呢?要是被人看见了,她真得在顾斐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讨厌,讨厌!
她做饭,谢家母来回看了她好几次,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被盯得有点不自在,问道:“娘,你有话要对我说啊?”
“你和顾斐和好了。”
“没有啊。”谢秋纺眨了一下眼睛,亲娘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哪只眼睛看他们像和好的样子。
“那你脸红什么?”这一针见血地问话,让谢秋纺一愣,想起刚刚被强吻的一幕,红着脸说道:“没有,哪有,娘,我们不可能和好的。”
“我只问了一句。”姜,果真是老的辣,谢家母看见女儿惊慌失措的表情,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说道:“没和好,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谁,谁紧张了。”说话声音低了很多,转身忙着准备早餐。
谢家母看着女儿心虚气短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娘说的话是真的,你想跟谁在一起,娘都支持你。”
谢秋纺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看着母亲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笑了一下说道:“娘,我有分寸的。”
她其实哪有分寸,只是变得理性一些而已。年少时,她那样不顾一切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她以为的爱情,结果伤痕累累地回到家,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却让她明白爱情也不是唯一,生活才是,她现在只想安稳过生活。
过了两日,她换了新衣裳,搭了温衡地马车一起到城里游玩,本来是想让朱月和哥哥一起去凑热闹,两个人都双双推辞,她也不好强求。其实她也有私心,要和温衡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她决定要跟一个人在一起,她不能三心二意,不能得陇望蜀,更重要的是要忘记顾斐,哪怕昨天做了一晚上关于他的梦。
温衡问:“我们先在城里逛逛,还是先去吃饭。”
“先去逛逛吧,等逛累了我们再去吃饭。”
“好。”
帝都之城繁华富足,高楼大厦林立,车来人往拥挤不堪,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动人心魂。前面驼着糖葫芦的老头儿,后面跟着馋嘴的孩子,一个劲地摇头大人的手:“爹,娘,我要糖葫芦。”
连心桥的一侧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时不时地传来喝彩声,两个人好奇地挤挤得进去,竟是江湖杂艺,一个彪形大汉手握大刀抱着拳在场子走了一圈,用外地人的口音说道:“我们初来贵宝地,给大家表演一段杂耍,望各位贵客有钱的捧个现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说着,就耍起了大刀,那大刀耍的是虎虎生威,各种姿势十分精彩,招式让人眼花缭乱,就连完全看不懂的人都觉得十分出彩,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对面的长街里传来歌声,婉转悱恻的歌声传进耳朵里,让人心头一紧。
秋纺抬头望,那是一条雕梁画栋的长街,街市装饰得十分漂亮,衣着华丽男女来来往往,笑语晏晏,偶有丝竹之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还有那歌声,那几句歌词,仿佛昨在哪儿听过。
“怎么了?”站在她身边的温衡看她神思恍惚,关切问道。
“哈。”她看了温衡一眼,眼前的一身浅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灰白色的腰带,头上绑着一根浅白色的丝带,额头间散着发丝,看上去温和,阳光,俊秀里透着儒雅。他很温暖像阳光,给人一种舒心的安定。
她摇了一下头:“没有,只是觉得这曲子唱得很好听。”
又是那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一字一字唱得撕心裂肺,像是要将灵魂揉碎一样。
温衡说:“前面有间客栈。”
她抬头,看见一间客栈,屋顶的飞檐下挂着一块铜铸的招牌,招牌上写着“行云客栈”。
“你认识上面的字?”温衡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呃,她一时语塞,她不认识,只是那个人带她进去吃过饭,他指着招牌说:“我们就到这家“行云客栈”去吃东西吧。”那是她带他回安城吃的第一顿饭,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她摇了摇头说:“我们进去吃饭吧。”说着,率先迈步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是高朋满座,店小二来来回回忙碌地穿梭在其间,你来我往,你说我笑,你吃我喝……,汇聚成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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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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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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