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温大夫之后,朱月拉着她的手说:“秋纺,你去哪里,我和你哥到处找都找不到你?”
谢秋纺也是一脸没有好气:“我也没有找到你们,要不是遇见温大夫,我今天怎么回来都成困难。”
朱月趁机称赞道:“哎呀,说起温大夫,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人。”
完了,她又没事找事,赶紧转移话题:“娘,屋里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有饭,你赶紧去吃吧。”说着就往厨房走去,门外突然又有了响动,有人喊:“诶,谢家嫂子在家吗?”这是朱大娘的声音,朱月变了脸色小声音说道:“我娘又来催我回家了。”说着,提着裙摆去开门,门外的朱大娘一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一家人,这和蔼可亲的态度让众人心里一凛,总觉得这满脸笑意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娘。”朱月喊了一声,朱大娘完全无视她的招呼,径自走了进来,满面春风地走到秋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哎哟,我还以为你这孩子不在家呢?你在家正好,大娘有点事找你。”
找她,谢秋纺一脸疑惑,望了望自己的父母,又望了望朱月和哥哥,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地回望她。
朱大娘回头望着谢家父母一眼热情地说道:“正好你们也在,我就说说今天的来意。”她一脸神秘地笑:“你们可不知道,今日我出去赶集的时候碰到了谁?”
不等谢家父母答话,她又滔滔滔不绝地讲着:“我碰到了村尾的张家父母,听说大诚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我就跟她偷偷地说了一下秋纺的情况,那张家人可不乐意了,当场就同意了。”
“同意什么?”秋纺一脸困惑地问道。张大诚,她对此人依稀有点印象,人长得模样周正,只是有一身好吃懒做的毛病,村子里都没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他。到村外找,人家一到村子里来寻访,看见他家那间家徒四壁的寒舍也就退避三舍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给他说婆家。
现在朱大娘有意要把她说和给张大诚,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她望了望爹娘,娘皱着眉没有说话,爹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他同意什么,我们家不同意。”
朱月拉了一下娘的衣襟说道:“娘,张大诚那样的人,村子里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你还给秋纺说,您这不是害秋纺吗?”
“我害她。”朱大娘一听这话就有点下不来台面,怒气冲冲地说道:“近日为了她的事情我跑遍了村里村外,人家一听她是个二婚立即就不愿意,就连当初对她有好感的石头人家也有自己的打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爹娘都同意的家庭,她还在这里矫情什么?”
“娘。”朱月想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朱大娘甩开她的手恨地说道:“你以为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你,家里留着一个出过嫁的姑子,你以后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你们得空在外面去听听,外面传得有多难听。”说到这儿指着谢秋纺说道:“心比天高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给扒拉下来,心比天高也不过是命比纸薄,反正我是不管,我女儿嫁到谢家来,谢秋纺绝不可以在家,我可不能让我女儿一进谢家门就让人笑。”
说着,扯着朱月的袖子恶狠狠地说道:“走,回家,还没有出嫁呢?一天到晚待在她家干什么?”
经过朱大娘这么一闹,本来心情不错的谢家人顿时没有心情,秋纺匆匆地吃了几口稀饭,洗漱之后就钻进自己的小屋子里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悄悄地出了门,她一个人去了山上的老屋,她的脚步声把鸟惊得四散飞起,屋子周围荒草丛生,屋顶上的瓦片也向下倾斜,甚至屋檐前的瓦已有脱落之像,墙壁泥土裂开了缝,缝隙朝四面八方延展而去,像一道一道丑陋的伤疤。昨日下了微雨,每走一步鞋子上都沾满了泥土。
她坐在老屋的台阶前,望着半人高荒草怔怔发呆,她昨日想了一个晚上,要是不想给爹娘添麻烦,她只好一个单独出来居住。住在相当偏僻的老屋里,她每天花点时间把屋前的杂草给除掉,打扫一下屋子,等开春了在后院种一些蔬菜瓜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天边的微光从云层里透了出来,她站起身叹了口气,从一间杂物房里拿出一把镰刀,挽了袖子朝屋外走去,走到前屋的时候,看见隔壁屋子里的摆设,愣了一下,桌子上放着很久没有用的笔墨纸砚,上面还摆着几本书,地上散落着几张写着字的纸,眼前一下子浮现了那人在桌前奋笔疾书的样子。
她把手里的镰刀一丢,跑进厨房拿出火绒,又把桌子底下的火盆给拖了出来。把桌子上的书,地上的纸,全都一股脑扔进火盆,火绒着了之后,她想也不想得扔了进去,刚烧着一张纸,她又急匆匆跑进厨房,舀出一瓢水倒了上去,只听“滋啦”一声响,火熄灭了,冒出一阵青烟。
她望着被烧得残缺不全的书纸,跌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她不是伤心那些书,她只是可怜自己,她终究不忍心,不愿意把过去一切烧成灰烬,那些都带着过去的回忆,她只要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起那些与朝夕相对的日子。
草割到一半,天渐渐大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朝家里走去,这个时候爹娘和大哥准备起床,她要回去做早餐,让爹和大哥吃饱了好下地。谁知道走到半路上竟碰见张大诚,真是冤家路窄,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竟在无人的小道上的相遇,看着他腆着一脸不怀好意地笑,谢秋纺心里的警铃大作,她都有点怀疑这个张大诚是不是故意在这条路上等她。
“秋纺妹子,你好吗?”
谢秋纺望着他扯了一下嘴角,沉默不语地往前走。张大诚跟了上来:“秋纺,你别走这么快呀?我有话跟你说。”
谢秋纺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没有话跟你说。”
他还是不死心地说道:“朱大娘没有告诉你吗?”
谢秋纺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干脆利落地说道:“说了,不同意。”
“为什么?”张大诚一脸不解。
“不为什么,我配不上你。”
“我不嫌弃你啊。”张大诚双手一摊非常大度地说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嫁过人,你只要嫁到我们家好好的传宗接代就行了。”
“我说了,我不愿意。”谢秋纺有点怒了,也有些害怕,一边说一边疾走。谁知道张大诚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他长得人高马大,猥琐的笑容,眼神像是要将秋纺吞了下去似的,在这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他若对自己不规矩,自己一个弱女子……,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诶,你不愿意?可朱婶不是这样说的,她说你非常愿意。”张大诚向前迈了一步,一下子挡在秋纺的前面,把秋纺吓得后退了两步。
听了他的话半天没有回过神,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朱婶说我非常愿意,我没有愿意,你一定是弄错了?”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往前走,张大诚挡在她前面,她跃不过去,心里又急又怕,她一大清早出来矫情干什么?现在倒好,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谢秋纺你这话就没什么意思了啊!以前你是黄花大闺女,你眼睛长在头顶上,你有资本骄傲,现在你有什么?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谢秋纺见他要对自己动手动脚,本能地伸手一挡,一边挡一边叫:“来人,救命!”
张大诚冷冷地一笑:“来人?这是咱们青石村最偏僻的地方,你还能叫来什么人?”说着,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不仅伸手,人也靠了过来。秋纺闻到他身上一股子难闻的味道,那种扑面而来的味道让她有点难受。
她步步后退,张大诚步步紧逼,她伸手想要挡住张大诚的放肆,女子本弱,力气又比男人小,她在张大诚的眼里就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秋纺越是阻挡,张大诚越是兴奋,伸出手把她整个人都给抱住,秋纺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她想也不想得伸嘴咬了他一口。
“啊!”张大诚大叫一声,把她甩了出去,秋纺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一边叫一边骂:“你这个死女人,你敢咬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扑了过来。
眼看着秋纺难逃魔爪,千钧一发之际,听见有人喊:“张大诚你干什么?”
正欲行凶的张大诚抬头看见怒目圆瞪的田里,又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谢秋纺,张大诚知道他们以前很要好,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田里已经跟本村一个叫婵娟的姑娘订了亲,早就没有她谢秋纺什么事,他也不会真的像以前那样无缘无故地维护她。
他还是很心虚,他现在做的并不是光彩的事情,面上却一片凶狠:“田里,不关你的事,谢秋纺马上就成了我的婆娘。”
谢秋纺极快的反驳:“没有,田里,你别走,他想欺负我。”她的泪在眼睛里打转,她又急又羞又委屈,千万种情绪压抑在胸臆间,就差一个导火索就能山崩地裂一发不可收拾。
田里一听怒不可遏地怒吼道:“张大诚,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要你好看。”
张大诚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又被爹娘宠得无法无天,平日只会对弱者狐假虎威,以前他也吃过石头的亏,自然不敢太放肆。却又不愿意放掉这么好的机会,一脸逞凶的模样:“田里,你不要多管闲事啊。”
“你要再不走,我就真的要多管闲事了啊。”田里一面说一面朝这边走过来。他走得又快又急,几步就走到秋纺的身边。伸手把秋纺从地上拉起来,秋纺借了他的力道站起身,这才感觉手臂隐隐作痛。
田里问她:“你没事吧。”
她悄悄地摸了摸手臂,沉默地摇摇头,和身上的些许伤痛相比,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让自己无地自容。今日之事她真的是自取其辱,她来这里做什么?完全是没事却横生出枝节,要是在村子里传开了,她更是无法抬头做人。
张大诚看着跟他差不多高的田里有些胆怯,却还是放下狠话:“你们走着瞧?”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田里回头看着谢秋纺,她面色苍白,衣服上还沾着树叶,捂着手臂站在那里像树上的落叶,风一吹就飘零而落。石头见着心疼,却隔着男女有别,只能关切问一句:“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回家吗?”
谢秋纺始终低着头,细若蚊蝇的声音:“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回家。”她还是这么倔强,田里心里有些发酸,想着瓜田李下总归是要避嫌,不然到时候让村子里的人看见又生出一堆嫌话,到时候于她与已的名声都不利。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嗯。”她点头应道,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她有何颜面对他,全村人都知道他曾经心仪过自己,只是她自己敝帚自珍而已不能怨人。她好高骛远非要嫁给那个天上星辰一样的男人,现在灰溜溜地回来,真是……。
石田里走后,她才慢慢朝前走去,走到小路旁她拐了个弯,下面有个池塘,这时节荷花已颓败,塘边漂浮着藻类的植物,在阳光下更显出萧瑟荒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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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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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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