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纺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娘生病了?”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她是真心诚意的关心。
“嗯,老毛病了。”对于母亲的病情,顾斐不愿意多谈,免得破坏这本来还算融洽的气氛。
对于顾家母,谢秋纺的确还没有释怀,不过也算是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她心里还是希望她平安顺遂,也没有往过去那些不好的事情上去想。
她安慰顾斐:“放心吧,你府上有这么多好大夫,还有一个行脚大夫,医术都很不错,你母亲一定会好的。”
“嗯。”顾斐点头。
温衡哭笑不得:“谢姑娘,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还要误伤友军呢?我好歹也曾经是朝廷认证过的行脚大夫。”
谢秋纺撇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朝廷不承认了,所以你也就是个民间行脚大夫。”
顾斐替她辩解:“那倒不是朝廷不承认,是他自己不愿意要那头衔,他若愿意,朝廷御医院还是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的,不过话说回来。”
顾斐望着温衡问:“温兄,这是得罪她了吗?毕竟是曾经生活这一起的夫妻,谢秋纺什么时候耍小性子,耍小性子的原因,他多少略知一二。
温衡苦笑:“我倒没有得罪她,只是我救的人得罪她了。”
谢秋纺斜了他一眼,这个人倒知道推得一干二净,有因必有果,没有他的举世风雅,哪能招来一朵糊涂的桃花。
看着她横眉冷对的眼神,温衡立即道歉:“回去我就把孟小姐这件事情给解决。”
“孟小姐。”顾斐望着温衡:“孟小姐是谁?不会是故交的吧。“
温衡无奈的说道:“一和堂堂主的女儿,我去替她爹治病,她非要以身相许,还找上门来,结果我就来老屋暂住几天。”
“一和堂,孟和堂的女儿。”
“是啊,还非他不嫁。”秋纺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来的时候,人家刚跑回家找老父亲上门提亲。”
“提亲?!
两人同时惊叫,温衡捂着额头说道:“她不会来真的吧。”那他真得回家跟她说清楚,以绝后患。
真是!救人还救出毛病了,以后救人之前要看看对方有没有未出阁的女儿,不然这样一来二去他迟早会被秋纺打。
谢秋纺半假半真的说道:“那谁知道,人家兴高采烈的回去,如果孟堂主疼爱自己的女儿有求必应,别说给她厚着脸找一门女婿,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指不定给她摘下来”。
“唉。”温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今天得回去了。”
顾斐说:“这件事情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孟家那女子我见过,她长相随她娘,个性随她爹,稀里糊涂的样子,应该只是剃头挑担子一头热而已。”
这话,谢秋纺信,孟念瑶就是个大而化之的女子,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对于温衡,大概是存了一根得不到的糖葫芦的心思,不买到手不罢休,回去跟她爹哭诉去了。
不过她才不会安慰温衡,她心里有气,她要他跟自己一样不好过。
温衡苦笑:“但愿如此吧。”
他没有被女人纠缠过的经历,哪怕有,他也及时离开,果断拒绝。只是这位孟姑娘,两家同在一座城市之内,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也没有一般女子的矜持,好说歹说,哪怕把话挑白了说,对她也是油泼不进,水滴不进,完全束手无策,不然他也不被逼得从自已家里离家出走。
他们跟顾斐告辞之后,两人携手出了院子,秋纺突然回了一下头,看了屋子里一眼,屋前种了一株爬山虎,此时它以正旺盛的生命侵占整个墙面,只有窗户那里幸免于难。
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顾斐站在窗前,跟以前每一次一样,其实也不一样,以前每次回头,他都在窗前读书,或者写字,她站了很久,指望他能感应到她的注视,抬头看她一眼,但都失望而归。
唯有这次,她回头,他正好在窗前看他们离去,形影单只,茕茕孑立,像是要跟屋子里的寂寞融为一体。
只缘君回顾,从此思君朝与暮。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平静如水,竟平静如水!!
温衡问她:“你怎么了?”
秋纺挽住她的胳膊说道:“很奇怪。”
“什么奇怪?”
谢秋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顾斐了吧?”
温衡细想了一下:“的确有一段时间了。”
“我竟对他……。”她皱着眉纠结道:“我竟对他没有以前那种心悸的感觉。”和离之后,每次见到她,她的心神总是被他牵着走,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历经这么多事过后,她竟还能这样平静的面对他,还能跟他谈笑风生,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她是个无情的女人吗?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温衡替她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一脸爱怜的说道:“你现在有我了,所以不会再想别人了。”
“才怪,你少臭美。”谢秋纺反驳道:“我告诉你啊,我没有原谅你啊,你跟孟姑娘的事情,你最好拿出个方案来好好解决。”
“唉,说起这件事情温衡忍不住叹气,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自己还是受害者,却无法申辩。
“你回去的时候,不要在爹娘说起这些事情,到时候我娘又会咋咋呼呼没完没了。”谢秋纺嘱咐他。
“唉呀。”接着她拍了一下脑袋:“完了。”
“怎么了?”看她这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温衡也跟着紧张起来。
“归心也跟我一起来了,我忘记跟归心嘱咐这件事情了,那孩子不会大嘴巴的说出来吧。”谢秋纺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件事情而已。
温衡悬着的一颗心放下,看着眼前担心自己的小女人,心上一暖,他从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师傅也就只照顾他那几年,至于归心,自己照顾他的时候比较多。
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像秋纺这样护着他,有人护着感觉真好。
他拉着秋纺的手:“你不必担心,归心的嘴巴紧着呢?“
当然,归心的嘴巴紧是有前提的:一是对方是陌生人,二是没有好吃的,当两个条件都具备的时候,那他一定一边吃一边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讲个遍,说不准还会添油加醋,害不死他家公子,他就不叫归心。
一到家门口就看见一屋子站在桂花树下迎接他们,秋纺感动的叫道:“娘。”
谢家母的脸色不太好,不过态度还尚可:“回来了,进屋吃饭吧。”说着,把温衡推进去,把女儿往后一拉:“你站住,我有点事情问你?”
谢秋纺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娘:“怎么了?”她自认为回家没有一个时辰以上,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得罪自己亲娘找骂挨。
“其南,你领着温衡去去吃饭。”谢家母吩咐自己的儿子:“现在都快饭点了,他应该是饿了。”
温衡不放心的看了谢秋纺一眼说道:“伯母,要不我们一起吃。”
“不用。”谢家母朝他摆手:“你们先吃,她一顿不吃饿不着她。”
什么叫一顿不吃饿不着她?谢秋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亲娘,人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对,她还没有出嫁呢?这比以前的待遇差得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她还没有来得及抗议,就见谢家母虎着一张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跟我说?”
“什么事?”谢秋纺不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你还跟我硬扛着?”谢家母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告诉你啊,谢秋纺,你要不说实话,今天这顿饭你就别吃了。”
又来了。谢秋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威逼,等一会儿就要利诱了。
谢秋纺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娘,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我哪里知道你问的是什么事?”
“看看,又给我装糊涂,你又给我装糊涂?”谢家母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狠狠的点了点她的脑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就给我装糊涂吧,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别回家哭。”
“唉哟。”谢秋纺顿时头疼,忍着脾气问:“娘,你这没头没尾的话真是让我没法回答你,走了,我进去吃饭了。”她都快饿得站不住了,哪有心思在这里跟亲娘磨洋工。
谢家母一把拉住她:“你先跟娘讲清楚,回头给我下面,里面卧两个荷包蛋。”看吧,利诱来了。
可理由来了也没有用啊!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答这个不知道的问题。
“不行,我要进去吃饭。”她都闻到骨头香了,娘今天肯定炖骨头汤了,那不比荷包蛋下面要好吃多少倍,她是个不挑食的人,不愿意吃小灶。
无奈母亲拉着不放手,逼得谢秋纺只得说道:“娘,要不你说什么事?要不我进去吃饭,要不我走人。”
她回一趟家不容易,结果回来不仅要挨饿,还要被严刑拷问,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直接让归心代表她来看看温衡就行了,免得生出这么多事。
她不敢冒然回答其实也是心虚,她曾经在城里有过牢狱之灾,她害怕这件事情被母亲知晓,让她老人家担心。
自从她成亲之后,母亲就一直在为她担心,头上生了不少白发,脸上也起了不少皱纹,人家都说,为儿子操心,结果她生个女儿比生个儿子更让她操心。
“你和温衡怎么回事?那个孟小姐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件事情,那她就知道怎么回答了。
“没事,就是那个孟小姐鬼迷了心窍缠上了温衡,温衡才来老屋暂住。”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归心怎么说孟小姐非温衡不嫁,赖着温衡家里不走。”谢家母一脸不相信的望着她:“谢秋纺,你可长点心吧。”
是谁说归心嘴巴严的?谢秋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村里的长舌妇都没有他这么多话,害得她站在院子外顶着太阳被母亲盘问,那两个罪魁祸首由她家人作陪,在里屋吃香喝辣的。
“行了,娘,我有分寸的。”谢秋纺拉着母亲的手说道:“温衡和顾斐不一样,他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
“这个我当然相信,只是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这世间诱惑太多,而你又成过一次亲,不比那些没有成亲的大家闺秀,有些事情需要自己你得及时止损。”谢家母殷殷的教诲女儿。
她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心愿,儿子结婚了,家里就剩下这个女儿还让她担扰。她的婚事一日不着落,她一日心有不安。
人说,夜长梦多,有些事情拖着拖着就生出变数。
谢秋纺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她觉得母亲的担扰完全是多余的,她和温衡一切都很稳定,也就等着合适的机会,把两人的事情给办一办。
自打上次她出事之后,她就不再上心酿酒的事情,她更多的是想着自己跟温衡的未来,等她和温衡水到渠成之后。
她在用心经营事业,说不准一年之后会有个可爱孩子,这这才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秋纺不想在家里娘亲念叨,她就催促着温衡赶紧回家,温衡要是不走,她也走不了,到时候她的耳朵非要长茧不可。
在车上,谢秋纺拎着归心的耳朵说道:“给你两个包子,你就什么事都招了,要你何用。”
“疼。”归心疼的龇牙裂嘴,他一边揉耳朵一边往温衡身边躲:“喂,女人,我是帮你说话诶,你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在帮我说话对吧,那就让你说了不少你家主子的坏话对吧。”
归心答:“还好吧,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秋纺喃喃自语的说道:“难怪我娘说婚事可以暂缓,原来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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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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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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