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纺皱着眉问:“你也住在老屋。”
若是真的,那她以后岂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环境中。
归心不满意的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家公子好歹救了你的命,你不感激一下,还一脸为难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啊!
谢秋纺说:“我让你家公子住,没让你住,不如你现在就回去,我让我哥送你到村口。”
“你……。”归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谢秋纺看着他瞪着自己,突然指着脚下说道:“归心,你看……。”
归心低头一看,一条蛇正在脚下优雅的游过去。ΗtτPS://Www.sndswx.com/
吓得他“哇”的大叫一声,叫得那真是惊天动地,惊得树上的鸟都扑哧着翅膀飞走了。
“公,公,公子……,蛇,这个地方有蛇。”说着,一把抱住他家公子的手臂。
谢秋纺看他惨白的脸,又有点同情他,把手里的篮子往他怀里一掷:“拿着。”
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地上的棍子挑起那条小蛇往草丛里一丢。
拍拍手说道:“你还是个男子汉呢?竟会怕这个东西,难道你帮你家公子晒草药的时候就没有接触过这些蛇虫鼠蚁。”
“那些是死的,这些是活的,怎么能比?”归心心有余悸的看着他家公子。
“有差吗?”谢秋纺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害怕,直接踩一脚不就是得了。”
“那多残忍啊。”
谢秋纺皮笑肉不笑:“你不残忍,晚上它爬到你被窝,你让它跟你睡,别叫公子。”
归心一听神色一窒,望着他家公子:“晚上那些东西还会爬进我的被窝啊,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些东西可比女人可怕多了。”
温衡看着他们俩像孩子一样斗嘴,一脸无奈的望着谢秋纺:“谢姑娘,你就别逗他了。”
谢秋纺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没有逗她,我说的是事实。”
归心一听,一路上忧心忡忡,生怕再从草地窜出个东西来。
三人各怀心思来到老屋,此时谢家老屋荒草丛生,院墙破败,只有老木门还是完好无缺的样子。
谢秋纺还没有下定决心什么时候把后山给开辟出来种菜。
他还是在东屋,斜斜的靠在那张老床上,俊美的脸苍白如纸,眉宇清冷如雪,眼沉如井,冰冷而充满戒备的望着他们。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都已经这样逃避,谁知道竟还是兜兜转转走了同一条老路。
他看向谢秋纺的时候微微一愣,蹙着眉细细的打量着她,深沉而锐利的眸子像是要将她看穿。
他的眼神从疑惑逐渐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疑惑。
他的眼神变化让谢秋纺心惊胆颤,他以为她认出她来了。
毕竟当时他们是一起出事的,若是她回到从前,那么他呢?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回到了从前。
结果他一开口,她就知道的担心是多余的。
顾斐用嘶哑而虚弱的问道:“你是谁?”
谢秋纺装作没有听到,回头望了一眼温衡:“这样的病人我可照顾不了,要不,让归心给他喂饭。”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像一根羽毛一样划过顾斐的灵魂。
他的心思突然起伏,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吐了口血,吓的两人大惊失色。
温衡走进来搭了一下他的脉搏:“你的伤口很深,千万不要太过激动,不然更难恢复。”
“嗯。”他没有答话,只是闭了闭眼平息心中的潮思。
睁开眼睛之后又问:“你们是谁?”
他问是他们,眼睛却看着谢秋纺。
谢秋纺不看他,把篮子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准备找借口回家。
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想逃避他们。
温衡答:“在下温衡,这位是谢秋纺,谢姑娘,请问你是……?”
“谢秋纺?”顾斐皱了一下眉头,痛苦的闭着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伸出手来,比他的刀伤还要疼上三分。
温衡看着他的样子,赶紧叫归心:“
“归心,拿药来。”
归心拿着药进来,看着顾斐像窗户纸一样的脸色,呆了呆:“怎么白成这样?”
他把手里的药递给温衡。
温衡扶着他,想要把碗里药给他服下,谁知道顾大公子竟不张口。
他虚弱的吐出三个字:“让她喂。”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让她喂,想得美!
谢秋纺翻了个白眼开口拒绝:“不好意思,我没有喂人吃药的经验。”
前生她倒是一口一口喂的耐心细致,可惜人家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给足了脸色。
她还是傻傻的拿着热脸贴屁股。
这一生她绝不给他半分好脸色,地球有多远,她就离他有多远。
“我先走了,温大夫,你好好照顾这位病人吧。”
谢秋纺打完招呼就准备撤退,谁知道顾斐突然吐了口血,眼睛一闭就这么昏过去了。
吓得谢秋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气极攻心。”
温衡替他搭了一下脉说道。
谢秋纺说:“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他第一次见她就吐血,下一次见她还不直接见阎王。
温衡眼神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谢姑娘,你认识他吗?”
“你说呢?”谢秋纺没好气的反问:“像他这样一位清贵公子哥,我一个农家女怎么可能认识呢?”
说完,又翻了个白眼:“罢了,您好好照顾他吧,缺什么?我让我哥哥送。”
归心探过来头来:“谢姑娘,你能不能让你哥哥送点雄黄过来。”
雄黄?!谢秋纺和温衡相视一笑,可见这孩子被刚刚那条小蛇吓不轻。
谢秋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傻不傻,竟在这儿舍近求远,你家公子是大夫,什么药没有?”
他娴熟的动作让温衡呆了呆,更让他吃惊的是,被打的归心竟然没有发怒。
反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家公子也没有带雄黄啊。”
谢秋纺看他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再逗他,安慰道:“放心吧,这老屋我住了好几年,我每隔一时间都会过来打扫一遍,不会有那些东西,你就跟你家公子安心的住几天吧。”
回到家,她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谢家母一听忧心的说道:“那你就别去罢,毕竟男女需要避嫌。”
谢秋纺松了口气,她终于逃过一劫了。
谁知道第二天,哥哥匆匆的赶了回来:“妹妹,你赶紧到老屋去看一下吧。”
“怎么了?”谢秋纺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那位公子又不吃饭。”
关我什么事?谢秋纺摊手:“我又不是他娘,他不吃饭,我去了他就会吃吗?”
“他执意要见你。”
“不见。”
“他已经吐了好几回血了。”
谢秋纺把手中的筷子一丢,怒气冲冲的说道:“他吐了好几回血关我什么事,温大夫在哪里呀,他可是邺城远近闻名的大夫,没有他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只要有他在,顾斐死不了。”
王八蛋,他还赖上自己不成,她都已经决定撇清关系了,他就不要纠缠不休了。
“秋纺。”谢其南呆了呆:“你知道哪位公子的名字啊?”
“啊。”秋纺捂嘴,自知失言,信口胡说道:“我大概是听他说的。”
“可是他迄今为止,除了说要见你,什么都没有说呀。”
明明是一个笨木头,怎么突然开了窍,竟找她语言里的漏洞。
“哥,你回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情的吗?”
“哦,不是,不是。”谢其南连忙说道:“我赶紧去看看吧,温大夫也束手无策,你总不能看着人死在我们家老宅吧。”
谢秋纺本来想说他死不了,却又没有那个自信心,她都回到十八岁的时光,谁知道老天爷还要玩出什么花样。
爹娘也劝她:“去吧,去看一眼。”
谢秋纺没有办法,只好随着哥哥前去看一眼顾斐。
他若死了,自己就当场给他烧柱高香以托哀思。
她也不是恨他,她只是不愿意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而这种瓜葛是以温衡的死作为代价,她更不愿意乐见。
他们三个人都要各自安好,在自己世界里遇上彼此的有缘人,过好他们这跌宕起伏的一生。
顾斐依旧半靠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一碗粥,还是娘嘱咐她熬的瘦肉粥。
听见响动,他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直勾勾的望着她:“你来了。”
他的声音依然虚弱嘶哑,却难掩喜悦。
他莫不是记得以前的事情。
谢秋纺心惊肉跳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
“公子,你要要死要活也别连累我们这些庄稼人啊。”
她话说的很毒,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望着她:“我现在是个病人,姑娘的动作总是轻柔一些。”
“喔,是吗?”
谢秋纺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二话没说撸起袖子端起粥,往他面前重重一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去打群架。
温衡在一旁提醒她:“姑娘,他还是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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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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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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