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顾家母一听这话就怒了,冷冷地呵斥道:“你不需要谁允许,你以为顾家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现在哪儿都不准去,你立即跟我回房反省,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我一定要回去。”谢秋纺顶撞道:“你也是有子女的母亲,你若受伤了,你儿子女儿不回来看你,你是什么心情?再说了,我母亲为什么受伤,您老人家心里没有数吗?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也就罢了,你何必要去为难我的家人。你说让府里的马车送我母亲回去,又临时推脱没有马车,害得我母亲从牛车上摔下来,现在又不准我回家探望,你是何居心?”母亲的事情让谢秋纺又惊又怒,再加上平日里顾家母对她种种不喜欢,新仇加上旧怨,说起话就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顾家母平日里在家里被人阿谀奉承呼风唤雨惯了,哪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这样的指责,气得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秋纺面前:“你这丫头说得什么话,有本事你再跟我说一遍,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瞧不起你那是因为看不惯你小家做派,也不知你母亲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教出你这样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我不分尊卑,那也是因为你为老不尊。”
这话彻底点燃了婆媳两人之间的导火索,顾家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震得屋子里的人鸦雀无声,更是让人心惊肉跳不已。顾家母这一巴掌有点重,震得谢秋纺半晌没有回过神,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是一脸震惊地望着顾家母。
顾家母也只是一时之气,一巴掌下去就有点心虚,她一生尊荣华贵举止优雅,哪怕落魄之时也没有亲自动手教训过人,现今伸手打了自己儿媳妇,心里有点愧疚,又有点忐忑,一想到顾斐回来不好交代就头疼不已。那孩子也不知道得了哪门子失心疯,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媳妇处处维护忍让,哪怕是自己落魄时被自家人救了一命,金银珠宝好吃好喝得供着就成了,何必委曲求全自己,真是。
不过面上她要维护一个作为当家主母的威严,在她震惊的目光之下居高临下的质问:“你知错了吗?”
听了这话,谢秋纺才回了神,她虽生在农家,从小不听话也被父母拿扫帚打过,不过被人抽耳光还是头一次。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在冒着火,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发作,只得冷冷地回道:“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知错?”
“你!”顾家母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命令仆从把她带下去:“张妈,把少夫人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命令她哪儿都不准去。”
“我要去,我要回家。”看着蜂拥而上的仆从,谢秋纺一边挣扎一边说:“你也是为人父母,你也有子女,你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若有一天你躺在床上,儿女都不在身边,你是什么感觉?”
顾家母听她这样诅咒自己,立即冲了上来想也不想再给她一巴掌,这一次谢秋纺有了防备,她使劲挣开仆人的手,又使出浑身的力气把眼前的顾家母往后一推,她本来是想以牙还牙,但是考虑到自己小辈,又是顾斐的亲娘,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她也都要有所顾忌。谁知道用力太大,顾家母身边又没有人扶着,她的身子往后倾的时候,整个身子倒在地上撞到了旁边的凳子,头一不小心磕到了屋子中间的柱子上,只听一声脆响,顾家母就昏过去了。
“哎呀,娘,婆婆。”这一幕不仅吓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也吓坏了被下人们请来劝架的媳妇和女儿,众人齐齐地围上去,张妈的手往顾家母的后脑勺摸了一下,摸到粘乎乎的东西,凑到手上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哎呀,血。”这下子屋子里更是慌乱成一团。
“快请大夫。”
“快去找老爷,少爷们回来。”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嗓门惊得树上鸟都飞走了。
谢秋纺趁乱逃离了顾家,路上正好碰到温大夫的马车,她想也不想得坐上去,望着眼前温和如玉的男人,略带哭腔地说道:“带我回家。”
温衡见她鬓发散乱,脸颊肿起,浑身说不出的狼狈,想关切的问候一下,见她满脸凄苦之色也就没有问出口,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膏药递过去:“擦一下脸吧。”
谢秋纺拿着药膏问:“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
温衡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和的建议道:“你要不要收拾一下再去见你的家人,毕竟你不是回去关心他们的,而不是想让他们担心的。”
听了这话,谢秋纺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她拿着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道:“嗯,好。”
见她故作坚强的样子,温衡心里揪了一下,突然想到第一次在街上看到她孤身抓贼的样子,那时候她坚强得像个路见不平的侠女,现在她却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也不知道她在顾家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生活,顾斐竟也没有护着她,任她这样伤心难过。
谢秋纺望着窗外的风景,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似往常一番繁华的景象。她没有丝毫的高兴,只觉得难过,她初来乍到之时,看一切都很新奇,抓着顾斐的手忐忑不安地期待新生活,她看着街上的小贩卖小吃,想着以后可以跟顾斐一起逛街,到时候让顾斐买给她吃。看见夫妻两个人牵着孩子,夫妻二人面带微笑你问我答,孩子在中间一边牵着父亲,一边牵着母亲,一路蹦蹦跳跳地走着,她想,这样的生活她也很快就有……。看,她也曾经期待过未来的生活,她也想象过未来的生活,只是让她始料不及地把生活过成一地鸡毛的生活。
经过一路颠簸她终于回到家,闻到家门口的桂花香味,她才悄悄地松了口气,情绪千回百转,泪在眼眶里打转,想流终究没有流下来。哥哥在门口劈柴,听见响动抬起头看见她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谢秋纺扯了一个笑容说道:“我听说母亲受伤了,所以赶回来看看。”转头对跟在后面的温衡说道:“温大夫,请你帮忙看了一下母亲。”
谢其南也听过温衡的大名,知道他医术高明,虽说母亲伤的不重,但是看了一下也让人放心一些,她也能更快地恢复健康。他一边客气地请温大夫进门一边小声音对谢秋纺说:“是不是齐大爷跟你说的,娘都说了,让她不要跟你说,怕你担心,他还真是……。”
“哥,你的脚没事吧。”谢秋纺见哥哥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谢其南连忙安慰她:“没事,只是拐了一下,等消了肿就好了。”
可能是那天牛车出事的时候伤了脚,谢秋纺心里更是愧疚难安,却又说不出安慰人的话,只得关切地说道:“等一会儿让温大夫帮你看一下,拿点药敷一下脚好得更快一些。”
娘躺在床上,爹正端着茶水伺候她,一看见走进来的谢秋纺,夫妻俩惊讶地望着自己女儿。宋桂花将手中的药丸往丈夫手里一放连珠带炮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你公爹公婆都同意了吗?这位是谁?你怎么能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回来?”语气里一半关切一半责备,一句接着一句让谢秋纺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不知接下来说些什么。
还好温大夫春风拂面的微笑化解了尴尬:“大爷大娘好,我是草木堂的大夫,我叫温衡。”
“温,温大夫。”谢钱义想了一下回头对宋桂花说:“你不记得温大夫了吗?他经常在四村八店给人免费看病,你那缓解失眠的药就是从他那儿拿的。”
听谢钱义这么一说,宋桂花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连忙招呼道:“温大夫你好。”
温衡说:“我来看看大娘伤在哪儿?”
“我娘没有什么外伤就是一直喊疼,温大夫,麻烦你替我娘好好看看。”谢其南替谢家母答道。
温大夫替母亲检查完之后对谢家人说道:“腰部骨头受了一点伤,年纪大了,不好治疗,需要服药,需要静养,不然会落下病根,近日最好不要做农活,躺上半个月之后好好调理一下。”
谢其南听完之后说道:“当时我还护着娘,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温衡一边写药方一边说:“幸亏你护着大娘,不然伤得更严重,等一会儿我给你拿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你虽然年轻刚健,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需要好好调养一下,不然以后也会落下病根。”
“嗯,多谢温大夫。”谢家人齐声道谢。
温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在外面等你,你看你有什么话要对你家人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城。”
谢秋纺本想问谢其南一些事情,躺在床上的娘把她叫了进去,娘侧着身子躺在床上,时不时因身上的疼痛而皱眉。谢秋纺看着娘一脸痛苦的样子关切地问:“娘,你没事吧。”
宋桂花朝女儿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坐,娘有话问你。”蜀南文学
听了这话,谢秋纺有点忐忑不安,半天不肯坐下赔着笑脸说道:“娘,你说吧。”
看着女儿一副心虚气短的样子,宋桂花就觉得事情不寻常,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说吧,你跟顾家人是不是又闹起来了?”
“没有。”谢秋纺摇头答道。
“回答得这么快,肯定有事情发生。”顾家母叹了口气说道,想翻身却因为腰身的疼痛只得作罢,望着女儿那半肿的侧脸心疼地说道:“你毕竟已经出嫁了,娘也不说你什么,只是告诉你嫁人也要嫁人样子,要遵守婆家的规矩,切不可再像在家里面那样胡作妄为,那样人家会说娘没有教好你。”
听了这话,谢秋纺想起顾家母骂她的话,一时心绪难定愁肠百结,只得喏喏的答:“是,娘,我知道了。”其实她心里难过得很,她也不知道跟娘说起顾家发生一切,她怕家里人替她担心,她是肯定要回去的,俗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去面对接下来发生的狂风暴雨。
看着女儿凄苦的神情,谢家母继续说道:“本来这话娘是不应该说的,可是娘也心疼你在顾家的生活,你若真是觉得在顾家过不下去,娘让哥去接你回来。”
“娘。”谢秋纺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说。她记得当初要死要活的嫁给顾斐时候,不管娘怎么苦口婆心地劝她,她就是执迷不悟,甚至胡乱发誓,说什么今生不嫁顾斐就出家做姑子,娘气得差点儿没有吐血,把手里的饭碗摔成两半,恶狠狠地说:“若是有一天你在顾家受了欺负,我若让你回来,除非破碗变成一个好碗,不然你死也要死在顾家。”当时她也年少气盛的怼道:“您放心吧,我永远不会回来。”经历种种过后,现在想来她真是幼稚可笑愚蠢至极。
“娘,你放心吧,我在顾家很好。”她抽了一下嘴角,想了又想,苦涩地答道。这是她选择的路,不管她多么伤心难过,她总是要过下去的。
“那你告诉娘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谢家母终于言归正传。
谢秋纺被母亲这个回马枪杀的措手不及,一时没有找到借口只得讷讷地叫了声:“娘。”
“顾斐打的?”谢家母也不急,决定采取循循善诱的方式问出事情的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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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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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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