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想明白,便听闻濯逸白请了周画师上门。
此人的身份和作用不言而喻。
她想起那日赫连仲阳曾对那女子说过的话,不禁怀疑此人真与濯王府有什么渊源。
不然为何连濯明轩这样的人,都要为这等琐事费心?
这段时间她一直暗中观察着濯逸白,想要弄清楚那名女子的来头。
可是一连几日下来,她都毫无所获。
“逸白,你请那画师上门是为何?”濯天心眼里满是探究,目光随即落在那桌案之上,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女子画像,俱是姿色出众。
“难道是要为自己相看姑娘?”
濯天心试探道。
濯逸白还不到娶正妻的年纪,纳妾却是可以的。
“天心,”濯逸白敛了神色,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揣测的好。”
他有些疑惑,濯天心这几日太反常了。
濯天心抿唇不语,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见濯逸白没有多的解释,她忍不住拿起那画卷一张张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
一直看到濯逸白手边那张,眼底的神色都变了。
那张画像尤为传神,落笔自然用心,勾勒出一位眉眼英气又秀丽的女子。
正是那日在濯王府出言不逊的姑娘。
她握着画卷的手指不由地攥紧,留下明显的褶痕。
“天心?”濯逸白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濯天心平日里很懂礼数,少有失态的时候。
今日是怎么了?
“没事。”濯天心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逸白,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
她说这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画像。
“周儒画的,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好美。”濯天心摇摇头,眼眸垂下,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恨意。
濯逸白看了看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转移话题问道:“天心,你今日特意跑到这里来是因为何事”
“逸白,我担心你。”
濯天心抬起头,望向濯逸白的目光有些哀怨和期盼,“切莫被外面来路不明的女子欺骗了。”
“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濯逸白有些好笑,“我与那位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
“你与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你为何要让人画下她?莫不是打算将她迎进府!”
濯天心有些气愤,竟口不择言道。
“天心!”濯逸白皱了皱眉头,“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他的目光有些冷冽地注视着她,眼眸之中隐藏着一丝薄怒。
“我只是担心你啊。”濯天心眼圈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只是我与那位姑娘并没有什么交集,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可是那日在府里,那姑娘话语里很是暧昧。”濯天心终于忍不住咬牙道。
内心的阴暗的秘密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她实在忍不住了。
“话语里暧昧?”濯逸白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他与那位姑娘的关系仅限于半日一晚的搭救,而且那姑娘从始至终都未提过一句逾距话。
这些话若是从其他人嘴里听来或许并不奇怪,可是偏偏是他这个年纪相仿到的妹妹。
濯天心一见他如此反应,心里更加着急了。
那女子分明就是看上了他,故意用言语挑衅众人。
偏偏濯逸白被蒙在鼓里一般,什么都看不出。
“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那日在濯府后院,她说你攀扯她!”
“你说什么?”濯逸白闻言一愣,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一时没能消化掉这句话。
“天心,你怎会如此胡言乱语?”
他的记忆中,他与那姑娘不过同行赶路,怎么会有攀扯一说?
“我没有胡言乱语,”濯天心着急道,“濯王府许多人都听见了,你为何不承认?你若是与她无关,为何你总是避讳着不愿提起她?”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真诚的担忧。
眼底的嫉妒与怨恨却出卖了她此刻的真实心情。
“我没有。”
濯逸白摇了摇头,他对那位姑娘确实毫不知情。
就连名字都不知晓,何来什么关系?
不过是濯天心有时问得深了,他便不能再多说了,毕竟不能叫她知晓那匣子的秘密罢了。
可是这话,他自然不能对着濯天心说。
“逸白......”濯天心咬了咬唇,低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我只是想替你抱不平罢了。我们相处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会害你的。”
濯逸白从外回府并不久,自出生以来,大半时间并未在府里度过。
算起来两人共处也不过三年不到。
这三年,平日里见面倒是不少,几乎都是濯天心去找他。
他自小没有兄弟陪伴,对于这个妹妹的热络和关心,还是有些触动。
“天心,我们是兄妹,你要相信我,我是绝不会故意欺瞒你的。”
濯逸白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这个妹妹向来乖巧,又极为懂事,怎么这次如此冲动?
“逸白,我自然希望你好,只是那样的女子是决计不能深交的!”
濯天心眼眸中闪烁着泪花,让人不由得升起怜惜之意。
“我知道,”濯逸白点点头,温言安抚她,“只是有些事情你现在并不了解,我也不好跟你解释太多。”
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眸底闪过几缕复杂之意。
濯天心看了他半晌,见他态度坚决,也知道此事是无法改变,只得点了点头。
趁着濯逸白送她出门之际,她给贴身丫鬟递了个眼色。
那丫鬟立刻会意,走上前去捡起地上一张画卷道:“小公子,我替你打理吧。”
小丫鬟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凌乱的画卷整理装好,放在了架子一处空格里。
濯逸白点了点头。
“那天心告退了。”濯天心咬了咬唇,起身离开。
待她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从床底拿出一只木盒,放到梳妆台上,轻轻打开。
木盒中躺着一支木簪。
这木簪做工极为精致,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花,花瓣栩栩如生,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那花蕊中央镶嵌着一粒细如牛毛的蓝色宝珠,通透莹润,看起来十分珍贵。
这木簪正是当日濯逸白昏迷之时握在手中之物。
自然与那送濯逸白回来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看到那簪子,濯天心不由得露出一抹讥讽之色。
濯逸白昏睡时都不放开手中之物,可见他们俩人的关系非比寻常,看来那女子果然是觊觎上他了。
那女子虽容貌清秀脱俗,举止端庄大方,可是她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濯逸白。
想及此,她拿着簪子把玩了一番,随即又将它子小心翼翼地放入床底,掩饰好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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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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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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