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落了锁,显然是进不去了,就算侥幸撬开门,也不可能不惊动这么多侍卫。
叶昭言皱眉,这恐怕是濯王府第一次因为一名无足轻重的嫡子而大费周折。
只可惜,却是这样的原因。
叶昭言并没有纠结下去,趁着侍卫不注意,她飞跃而上,翻身进了另一堵院墙。
这才是她今日真正的目的地。
这处院落布置雅致,屋内亮着灯火,映照出一个美丽女子的影子,那背影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她不时地徘徊在桌案边上,嘴里念叨着什么,偶尔伸手去触碰桌上的烛台,似乎想出门又犹豫不决,最终只能无奈叹息,继续踱步,似乎在等人或者等某些东西。
正当叶昭言准备将怀中之物拿出之时,她听见一声轻巧的吱呀声,仔细看去,房中的女子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匣子打开,随即脸上出现愤恨。
那匣子上镶嵌了宝石,雕工华贵典雅,十分引人瞩目,可在盒盖被推开的瞬间,露出的东西更引人注目。
那是一张上好的宣纸,在烛光的映照下透出几分描线,熟悉的模样映入眼帘,她忍不住凝神看去,却见画卷上的人容貌清丽脱俗,只是神情淡漠。hΤTpS://WWω.sndswx.com/
赫然是她自己!
她之所以熟悉这幅画,是因为,这工笔正与濯逸白曾经循画上门时所绘的画像十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上一幅是成品,而这一幅,才初具规模。
濯天心为何要将这样的画像藏在屋中,她正在疑惑间,就看见濯天心从书架后的格子里拿出一件蓝色的内衫,将鼻子放在上门轻嗅。
叶昭言隐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件男子样式的内衫,她微微怔了片刻,突然发觉那衣衫的右下角似乎有一小片翠竹刺绣,分外眼熟。
很像是某个人的风格......
濯天心为何藏着一件男子衣衫,还如此珍视?
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门被轻轻敲响了——
“小姐。”房门被缓缓拉开,有丫鬟端着水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谁让你进来打搅的?!”随着濯天心的怒斥声,“啪”的一声脆响,丫鬟手里的木盆掉落在地,滚烫的热水溅到了她的腿上。
“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吓得尖叫一声,急匆匆跑出去。
屋中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收拾残局。
那人的角度正对着叶昭言的方向,让她被迫移开了紧盯的双眼。
“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濯天心的声音响起。
“小姐,公子府邸前一直把守着,我们的人根本没法靠近,”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如去找二公子,或许有办法。”
公子府邸?莫非是......
叶昭言瞳孔紧缩,一个念头在心中萌生。
“不必,”濯天心的口吻冰冷,“你不知道,他最近正与南越公主走得很近,巴不得看我们倒霉,哪里肯插手?”
“小姐,公子身体虚弱,情况不明,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坚持不了太久......”那个沙哑的声音有些迟疑,“刘鸦还在外面候着......”
濯天心咬了咬牙:“你先出去等着,我随后就来。”
“是,小姐。”
叶昭言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看着那抹纤细苗条将蓝衫仔细收好,走出了房门。她这才翻窗进了屋子,打开方才的匣子,将那幅画收进了怀里,走向桌案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书架,犹豫片刻后摸了过去。
后面竟然有一个隐在暗处的格子,叶昭言仔细察看了一番,没有犹豫地用蛮力将机关震碎了。
匣子里除了那件蓝衫竟然还有一个包裹。
她将包裹打开,都是男子的贴身物件,以蓝色为主,每一件都精美典雅。
这样的配色和风格,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
初见濯天心时,她就发觉这对兄妹关系亲厚,不过这些物件也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兄长之物,可终究是男子的贴身物件,被如此收藏,未免......
叶昭言抿紧嘴,盯着那堆物件半晌,忽然一掌探向了格子的最里层——
东西被她摸了出来,竟是一叠宣纸,里面还夹杂着两封信笺。
她展开纸一瞧,发现那上面写的都是诗词。
这些诗词巧妙,且大多用的市面上未曾出现的构思,可见作诗之人文采斐然。
诗词虽陌生,这字迹却是她很是熟悉的,毕竟,都是她曾亲眼在濯逸白给她的传信上见过这样的字迹。
叶昭言翻到最后,霎时怔住,是几幅画,画上都有着同样一个少年郎,他的五官俊秀,皮肤苍白,穿着一袭素净长衫,正专注地坐在琴案前弹奏,正是濯逸白。
所描所绘,皆是这个少年最美好之处,隐隐透出作画之人的用心和倾慕。
她突然想起一个可能......
一层战栗随之爬满她的脊背。
叶昭言不再犹豫,立刻走到桌案前拿起纸笔用左手写下几行字,末了,也不收拾,大大摊在上面。
做完这些,她思虑片刻,将那包裹收进怀中,同时又将那两封信带上。
半晌,有脚步声从院子里隐隐传来,她这才朝着府外的方向疾掠而去
良久,踏入房门的濯天心看着打开的窗户,皱了皱眉,正要起身去关窗,忽然发现桌案上被夜风吹动的宣纸,上面的墨迹仍然新鲜。
待她拾起看清上面的东西,顿时如遭雷击,脸色变了又变,满是恐惧恼怒......
此刻,书架后洞开的机关并没有被合上,连同桌案上那张纸,随着吹进房内的冷风嗡动,发出细微的轻响。
濯天心眼前一阵发黑,勉强撑住身体朝书架后移去。
书架后的机关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的双眸猛地睁圆,身体摇晃两下,颓然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几日后的夜半,濯王府祠堂失窃,惊动了整个王府。
祠堂内香烟缭绕,几十盏长明灯燃烧着幽黄的烛火,照得整座祠堂昏黄黯淡,肃穆庄严,令人望而生畏。
祠堂中央摆放的青铜鼎连同不少金银器皿都不翼而飞,连同藏在其中一只鎏金瓶里的解药也被盗走了。
长老怒斥之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家贼难防!竟然行偷盗之事,难道是想让祖宗蒙羞吗?!”
众人跪伏在蒲团上,虔诚听训,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纤细的身影悄然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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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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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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