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濯王府对这块玉佩的重视程度,一旦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闹出不少风波。
以叶昭言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希望被牵扯其中。
“我自然不怀疑你的本事,只是这枚玉佩并未被人偷走的。”濯逸白沉思半晌后,缓缓说道。
“什么?”濯天心瞪圆了双眼,“难不成是你交出去的?!”
这玉佩可是意义非凡的信物,怎么可能轻易交予他人?
莫非是有人迷惑了濯逸白,让他失了心智主动交出去?!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便如同野草般疯狂地滋长起来,迅速蔓延至她的心脏。
“你怎么能把这样重要的东西随便交予他人?!”濯天心激动地声音尖锐起来。
“我并非一时兴起冲动而为。”濯逸白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说什么?!”濯天心闻言,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那女子是谁?”
她的表情实在太过惊讶,仿佛在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她......”濯逸白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这是我与她的私事。”
他心中有几分苦涩荡漾,如今的处境太过复杂,不该此刻就将她牵扯进来。
“私事?!”濯天心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濯逸白要袒护那个陌生的女子。
那个女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不顾尊卑,不顾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这样护着她?
“你连她名字都说不出,可见她是多么上不得台面的,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正经大户人家的小姐!逸白,你为什么要袒护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的手指紧捏着衣摆,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将她整个人燃烧殆尽。
“够了!不可胡乱猜测。”濯逸白冷喝道,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
“胡乱猜测?!”濯天心眼眶红了,“我可是你妹妹!”
“既然是妹妹,就更加不该胡乱揣摩哥哥的心意。”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怒意,让原本想继续撒泼的濯天心顿时噤了声。
“天心,你一直很乖巧听话,为何偏偏在我的私事上如此偏执?下次若是还如此口不择言,不要怪兄长跟你置气。”说罢,濯逸白便径直离开了院子,只留下满腹疑窦的濯天心。
濯天心见濯逸白动了气,心中更加难堪。
他很少对她如此不留情面。
看来这一次拿了玉佩的女子,真的与濯逸白关系匪浅。
她心乱如麻,想了许久,决定去找濯王。
入夜,濯王府书房里灯火通明,一名中年男子正埋首文书之中。
他身着一袭紫色袍服,腰缠金带,身量中等,容貌端正,眉宇间带着几丝威仪之色,令人不禁有一种想顶礼膜拜的冲动。
此人正是濯王濯世成。
看到濯天心进来,濯世成放下手中的笔,对她招了招手。
“爹爹!”濯天心走到他的身边,恭敬地唤了他一声。
“天心,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濯世成抬眸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
他这骄矜的女儿从来都是有所求才会殷勤而至,入夜前来必定事出有因。
“爹爹,女儿今日遇到一桩麻烦事,正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哦?什么事?”
濯天心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将今日发生在府里的事情告诉了濯世成。
“爹爹,您说逸白哥哥是不是糊涂了?他居然把那么贵重的玉佩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哦?”濯世成挑了挑眉头,“逸白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天心,你要相信逸白,他并非愚钝之人。”
他不禁联想起白日里赫连碧来找他时说的一番话。
这一大一小这是怎么了?
或许那件事真要提上议程了。
“女儿当然信他。”濯天心点了点头,神色间闪烁着几分焦急之色,“爹爹,您是否也觉得逸白哥哥是因为太过喜欢那个女子才这么做的?”
按理说此等定情之物,若不是定下来了,是断不会轻易交予的,就算是暂为保管都不妥。
她总感觉濯逸白对那个女子的维护,有些过头了。
“天心,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濯世成沉吟了片刻,说道:“你想要知道那女子的底细,我可以帮你。”
“真的?”濯天心双眸顿时一亮,一脸期待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濯世成点了点头。
叶府,天快亮时,叶昭言屋子里还有一盏灯亮着,窗棂上投射出一个影子。
叶昭言依靠在卧榻上,一身素雅的青衫,长发只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长睫下眼睛微闭。
她并未入睡,只是在思索着如今摆在叶府面前的抉择。
她的心里清楚,薛家势力对叶氏掌权人之位的觊觎只是小阻碍,背后支撑薛家的利益牵制才是真正要面对的大山。
正想得入神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说话声。
叶昭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外,便起身披了一件斗篷朝外走去,便见茱萸正从外走来。
看到来人,叶昭言微怔,随即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没休息?”
“小姐......”茱萸的神色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叶昭言问道。
茱萸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嗓音说道:“小姐,有人要送一封信进来,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放行,只好禀报您一声。”hΤTpS://WWω.sndswx.com/
“信在何处?”叶昭言问道。
茱萸忙拿出袖中的信递了过去,“小姐,您看。“
“嗯。”叶昭言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展平。
上面只写着两行字。
“碧落玉已物归原主,勿念。择日拜帖相聚。”落款处赫然印刻着一个“濯逸白”三个字。
叶昭言看完后,将信收好。
“小姐,那信是......”茱萸好奇地追问道,“那人是谁啊?”
叶昭言没有回答,只是笑道:“过段时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叶昭言正陪伴着叶扶归吃饭,忽然接到了濯世成的拜帖。
“小姐,濯王府的人前来拜访!”祁老脚步匆忙。
“濯王府?”叶昭言愣了一下,莫非是濯逸白?
她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日他才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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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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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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